第5章 公平交易
第5章公平交易
對方忽然陷入沉默，卻讓秦壽偷偷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猜對了！
不過
知道了原理是一回事，在沒找到如何克服劇痛引發大部分意識模糊麻痹之前，他哪敢在這個時候「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的嘗試進行反擊？
雖然他已經找到了王姍的妹妹，按照任務要求只需在日出之前走出這個房間，一切危機都將不攻自破.
但此時王姍的妹妹就像卡在喉嚨里的一根毒刺，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
秦壽為數不多的清醒意識正死死抵抗著吞噬，如同被扒光了衣服還死死抓住底褲不放手，誓死捍衛著最後尊嚴的貞烈一樣，以一種微妙的平衡和對方僵持起來.
「不如我們換個玩法，你退出我的意識，我也假裝從未見過你，可好？」
他早察覺到對方的迫不及待，儘管心底在不停猜疑，但不緊不慢的語氣完全聽不出一點點的驚慌，「你想想，既然我已經知道了你的秘密，你還能將我怎麼樣？」
「好！」
對方的回答出乎意料的乾脆，「你讓開一道口子，姑奶奶自行離去！」
「行不過，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秦壽剛想答應，心念一轉語氣跟著一變，暗自提高警惕的同時，語氣訕訕的低低笑道，「嘿嘿，你蠻不講理的在我身上進進出出，我卻是第一次痛得這麼狠！
如果你不留下點好處，那我豈不是吃了大虧？」
「呸！臭不要臉的，你不過是道最低級的殘念而已，居然敢跟姑奶奶談條件？」
女聲剛想發怒，又勉強隱忍下來，「要不是見你死命抵抗姑奶奶一時於心不忍，都放到嘴邊的肉又豈會不吃？
既然我決定饒你一命，還不快滾？」
「你就使勁吹吧！」
發現對方只是進行言語威脅，秦壽果斷壯著膽子反將一軍，「奶奶個腿！都大難臨頭了還嘴硬？
那我倒要看看，是你滅掉我快，還是你被滅掉更快！
你知道我的任務是找到你后在日出之前離開這裡，換句話說，日出之後這裡肯定會發生無可抵抗的恐怖事件！
咱倆大可以這麼耗著，反正我任務失敗頂多被剝奪點記憶，根本就死不了！
你卻不同，八成會灰飛煙滅吧？」
發現對方再次沉默，提心弔膽的秦壽偷偷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又猜對了！
不過
繼續作死挑戰對方底線明顯不理智，「日出之後」會發生的事與眼前的利益相比，更不在同一個頻道上，所以他又溫言相勸起來：
「其實，我們真可以互幫互助的，沒必要把對方當成敵人！
只要你肯告訴我如何忍受凝聚意識的痛楚，我秦壽對天發誓，不但會立馬放你出去，哪怕往後相遇了也會把你當朋友對待！
時間還有一點，你可以慢慢考慮一下.」
「不必了！」
聽到對方如此答覆，秦壽心底頓時升起強烈的失落感。
他根本想不通如此合情合理的要求，為什麼會被拒絕？
哪知女聲沉默片刻又幽幽嘆了口氣，恨聲道，「你先發個毒誓，答應幫我做件事，我才教你具體方法！」
「如果是冒險的事，那就算了！」
秦壽一愣，隨即苦笑起來，「我這人膽小，死過一次后更加怕死！
之所以要學將意識凝聚成線的方法，也只是想多留條後路而已！」
「哼哼！每個人都會死，但死後能僥倖成為殘念並保留住意識的，概率可以用千萬分之一來計算！」
女聲冷笑道，「雖然你擁有系統，知道了負能量的存在，但你可知每道殘念因形成方式各不相同，而各自擁有著與生俱來且獨一無二的本領？
可以這麼說，凝聚成線的方法全天下只有我知道，就算你知曉了原理也沒用！
何況你現在實力這麼弱，我也沒打算讓你馬上就去辦那件事！
機會只有一次，而且我的耐心非常有限！
要不要完成這筆公平交易，你現在就給我答覆！」
「好！」
對方說的還算中肯，而且不用現在就去冒險，秦壽沒理由拒絕！
他認認真真的拿後代子孫發了個毒誓，對方雖然不滿，卻也停下了對他的吞噬。
「你聽好！幾乎所有的殘念，都不是自然形成的.」
女聲剛一開口，秦壽頓時愣住！
他記得李虎警官曾說，他屍體的骨骼全部粉碎！
誰能在不損傷皮膚的前提下，做到這點？
難道，兇手根本就不是人類？
「你是如何形成的？」
想到這裡，他立即插嘴詢問，「大家都是朋友了，可以告訴我嗎？」
「靠！姑奶奶在說話的時候，最討厭別人打斷！」
女聲怒道，「我時間有限！你想聽我詳細解釋嗎？」
「抱歉，請繼續.」
女聲嘀嘀咕咕發頓牢騷，又「蠢材」、「廢物」的罵了一通，才氣呼呼道：
「反正，我沒辦法教你如何忍受不可能忍受的劇痛，而且也沒打算讓你去嘗試，這畢竟是我與生俱來的能力！
就像你能附體在這雙鞋上一樣，也是我可望而不可及的！
不過，我會留下一小截無意識的細線給你，你吞噬同化后自行領悟，學不學的會全看你的悟性！
你記住，殘念之上是凶靈，凶靈的可怕超出想象！
當你吸收了足夠的負能量進化成凶靈后，我要你去警局證物室303號櫃找一根縫合針，外科手術專用的縫合針！
如果那時我僥倖沒死，請你把縫合針帶給我！」
女聲說完幽幽嘆了口氣，繼而沉默下去。
秦壽這才小心問道：「那個.如果那時你已經死了呢？」
「呵！看來，你並沒打算騙我！」
女聲語氣總算是緩和起來，「算了，我把縫合術也一併留給你吧.
如果那時我已經死了，你就把縫合針送給王姍！」
「謝謝，我會記住的！」
秦壽答應下來，想了想又問，「不過我真的很好奇，你和老王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靠！」
女聲突然暴怒道，「打聽那麼多幹什麼？關你屁事！」
呃.
雖然雙方的關係並沒彼此的處境那般友好，不過秦壽反倒對王姍的妹妹刮目相看——能堅守公平交易原則，分得清清楚楚確實挺好！
「啊~」
女聲扭曲得讓人毛骨悚然的凄厲慘叫，突然響起！
被秦壽意識包裹住的細線，陡然綳得筆直！
隨著慘叫聲迅速攀升，秦壽彷彿聽到「嘣」的一聲.
那一點點被奮力拉扯的細線，果真被硬生生扯斷了一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