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骨灰堂

第174章 骨灰堂

第174章骨灰堂

老太太說,她就一個兒子,但就在一年前,車禍死了。

兒子死後老太太很久才走出失去兒子的陰影,但就在前不久,老太太頻繁夢見兒子回家找她,哭的很痛苦,還說他現在比活著還要痛苦。

老太太開始還沒在意,後來每日都夢見,醒來后還覺得身邊很冷,這才覺得有什麼問題,才會託人找人的想找個原因。

找來找去,找到齊宇身上,過來了這邊。

老太太是沖著羅綰貞來的,問我是不是叫羅大師。

「是我。」未免麻煩,我已經不怎麼解釋身份這事了。

上了車去老太太住的地方,老太太進了門就讓我看她的屋子,我在屋子裡轉了一圈,發現有些不對勁的地方,這屋子裡面雖然陽氣不足,卻沒有陰氣瀰漫。

我拿來羅盤看了一下,更加不對了。

這屋子窗帘都遮擋著,但擋住的是窗外的陽氣,卻不是因為這屋子裡進來過什麼魂魄。

我回頭看著玄君,玄君抱著小貓,他把小貓放下,小貓在屋子裡面轉悠,貓王不放心,從後面跟著小貓,但兩貓轉了一圈就回來了,小貓小爪子抓著玄君的褲腿,抬頭看玄君,玄君彎腰把小貓抱了起來,摸了摸看了一眼貓王,貓王則是趴在地上,靠在我腳邊靠著。

我看著老太太問:「您到底是什麼事情,還不說實話,你家裡根本就沒事,您要是沒什麼事,我們就走了。」

老太太一聽,臉都變了。

眼淚掉了下來,哭的很傷心。

「您這是騙我的?」齊宇一臉受傷的樣子,老太太擦了擦眼淚,才說出實情。

原來先前她兒子不是車禍死了,而是被人給害死了,死後老太太到處求救五門,就去兒子的墳前哭訴,結果兒子從墳里出來,跟她說要去報仇。

老太太想著兒子已經成了鬼,要去報仇很容易,但沒想到一去就沒回來。

老太太在墳前等,每日跟兒子說話,但兒子一直都沒出來,她擔心是不是被惡人把兒子給害了。

她為了能幫兒子,才找到齊宇。

聽老太太說完我問老太太:「你兒子叫什麼,生辰八字知不知道?」

老太太急忙告訴我他兒子的生辰八字。

我算了算,看玄君:「還沒去陰間。」

「那就找。」

玄君看齊宇:「你先回去,我們這邊有事聯繫你,既然是有關人的,就要找證據才能抓人,既然殺了人,那必然要血債血償。」

齊宇說:「你們負責辦案就行,不要傷人,我會解決這事。」

「我們知道。」

齊宇隨後交代老太太,有什麼事就跟我們說,我們會幫她。

齊宇走後,老太太跟我和玄君坐下,老太太這才說她兒子的事情,原來她兒子大學畢業不久找了一份預算的工作,專門給工程做預算。

有一天兒子回來有些不太高興,老太太問,兒子說有個人,要他做假的預算,他不肯,那個人就威脅他,還把他的女朋友抓走了。

老太太著急,就說要他把女朋友先換回來再說。

兒子說這麼做就是犯法,於是就報了警。

可報警當天,兒子是回來了,可是回來后卻痛苦的撞牆,問他怎麼了,他只是哭就是不說,老太太說著大哭起來,撕心裂肺的用拳頭敲打著胸口。

「他不肯跟我說怎麼了,我著急的不知道怎麼辦,比鈍刀割肉還要難受,我真是要痛死了。

真的難受啊!」

「您別哭,您說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可是我沒見他女朋友回來,我想肯定跟他女朋友有關係,後來他拿了一把刀跑了出去,我找他沒找到。

我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被人亂刀砍死了,要命的是,他的下半身被人砍的血肉模糊了。

這件事驚動了警察,但警察也說不出所以來,我也沒有辦法。

開始我到處告,但沒人理我,警察也說這件事查不到。

後來天氣的關係,記者們就跟蒼蠅一樣的撲上來,他們說什麼的都有,警察勸我,要不行就先下葬,我這才下葬了。

後來我兒子出來,說是去報仇,我知道他要去找那些壞人,可是到現在就沒有消息了。」

老太太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我看了眼玄君,玄君起身:「這件事我們去處理,你在這裡等我們,你兒子不管生死,我們會帶他回來,見你最後一面。」

老太太有些發獃,問我們:「你們不騙我?」

「騙你沒有必要,這兩天不要出門,留在這裡,如果有人來找麻煩,打電話給齊宇,就是離開的警察,他會幫你。」

「好。「

老太太答應了,我和玄君才離開。

出了門我問玄君有什麼線索,玄君說:「這件事要問子墨了,叫他出來。」

子墨畢竟到處去,周圍發生什麼事情,他知道很正常。

我叫子墨出來,子墨聽我們說,馬上就想起了這件事。

「你說的應該是肖宇,他是很有名氣的預算師,畢業前就是理科班的佼佼者,後來畢業分配的工作也很好,還有個女朋友,不過他女朋友據說他死後就消失了。」

子墨好像是個百事通,南城這邊,他就沒有不知道的事情了。

「他女朋友會死了么?」我問子墨。

子墨搖頭:「不可能,如果他女朋友死了,我會聽說。」

「那現在能找到他女朋友么?順便問一下,他生前最後一次預算,是給哪家公司做的。」我問子墨。

「知道,他最後一家預算,是個御水嘉園做的,他也是被御水嘉園的背後大老闆害死的,死的時候據說是被亂刀砍死,而且還被折磨了很久。」

「那我們去找這個老闆。」

「這個不難,他叫夏東子,我們見過,他是個衣冠禽獸,專門禍害女人,不少女人都死在他手裡,他還有個茅山道士是他師父,據說他原本也是個茅山道士,十二歲的時候就開始學道了,他還下山捉妖,後來他認識了一個乾爹,那個人是夏百萬,帶著他做了不少壞事,後來夏百萬死了,身後的一切東西都給了他,他才有了現在這樣的財力,但他那之後就沒有再修道了。

我們之所以知道他,也是因為他為人很邪惡,加上是個有些能力的道士,輕易我們不會去找他,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但他做事果決,手段殘忍,所以我們也都知道他。

有一些鬼族的人說,他是個喜歡抓鬼折磨的人,所以我們也不碰面,能免則免。」

「還有這事?」

要不是聽說,當真是不知道。

子墨竟也是個怕事的人。

我問子墨:「要是你跟那個人打,你們厲害?」

子墨猶豫:「我是鬼,就算修成了鬼王,但終究也是鬼,他雖然不是正道,但也是修道之人,不論修為還是什麼,都在我之上,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

「這麼說,你們真的動手,你未必是他的對手?」

「也不能這麼說,但他是道士,我是鬼魂,道士對付鬼魂的辦法多的事,我對付他的辦法可是不多。」

「嗯,那你帶我們去,去了就先離開。」

「走吧。」

子墨帶我和玄君去那人所在的地方,到了地方子墨說就在裡面,我和玄君仔細看,竟然是一家夜店。

「貓王,你和小貓跟子墨回去。」

玄君下車交代,把小貓交給貓王,小貓還不樂意,想要從車裡出來跟著,結果貓王叼著小貓回到車裡,用爪子強行按住。

貓王的爪子很是肥厚,按住小貓小貓根本動彈不了,委屈吧啦的喵了一聲,想出來也出不來,可憐!

子墨先行離開,我跟玄君去夜店裡面。

夜店門口有兩個人,兩人打量我和玄君,攔住玄君,讓我一個人進去。

我看了眼玄君,先一步進去。

到了夜店裡面我掃了一眼,放眼全都是人。

在人群的最裡面,有一些人在裡面把守,我朝著那邊走,繞過了一些人,最終到裡面。

裡面有人正在說話,其中一個人笑聲很大,有個人說:「這個月應該就全都到了,合作愉快。」

聽上去是在談生意,而且生意談成了。

我站了一會,看到有服務生路過,想了下,從身上拿了一張紙人,出了口氣放下。

之人變成服務生,去了包房裡面。

我到一邊去等,順便看著裡面發生的事情。

包房裡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正在喝酒,另外一個人則是把幾張卡放下。

服務生進門放下卡的人已經起身離開了,恰巧那個喝酒的人抬頭看到服務生,便起了色心,竟拉了一下服務生,但他也不是普通人,一把拉住服務生便發現了不對勁,抬頭臉色一沉,捏了個訣打到紙人身上,紙人後退身上起了一團火,我看紙人出事,隨即進了門。

紙人撲倒我身上,火團散開,紙人鑽到了懷裡,但紙人也是奄奄一息,活是活不成了。

看到我夏東子起身站了起來,我看著他打量。

修道的人身上即便沒有道骨,但也不會有邪氣,但眼前的這個人,身上又一股邪氣,特別是他的眼睛,不像是正常人的眼睛。

「你是個道士?什麼人要你來的?」說話的時候夏東子朝著我走過來,他已經有心思要對付我了。

我後退了一步,從包放裡面出來,他沒追我,我也沒回頭。

感覺不是很好,後背心冰冷。

我從包房出來就朝著門口走,但剛到了門口,身體就栽倒了,玄君一把將我抱住,但我身體好像石頭,倒在玄君懷裡。

玄君用力抱著我,抬頭看到夏東子。

夏東子嘴角上翹,沒理會我們,轉身就走了。

我的魂魄跟著他,他走在前面,我就在他身後跟著,他一邊走一邊好笑,從夜店出去,是後巷一個地方。

進入後巷,夏東子坐到車裡,回頭看了看我,朝著我招了招手,我跟著他獃滯的上了車。

到了車裡夏東子看向我:「長得還不錯,可惜你是個道士,要不然我還真想嘗嘗鮮。」

夏東子說完倒在靠著,他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

車裡開車的是個鬼司機,司機瞪大一雙眼珠子,張著嘴,哈哈的開著車。

看著我鬼司機咧開嘴一笑,車子飛快離開後巷,朝著郊外的一動別墅駛去,直到我們到達那裡。

夏東子下了車,有兩個黑衣服的人走來,看到我拿了個黃色的紙袋子,把我套了進去。

袋子里黑漆漆的,我被帶到裡面,隨便扔到了箱子裡面。

外面有哭聲,都是些女鬼,哭起來瘮得慌。

「那個袋子里的女鬼,一會到後面的骨灰罈燒了。」

夏東子吩咐了,人就離開了,沒過多久有人把我提到了什麼地方,隨手扔到了炙熱的地方,我被燙的不輕,正準備出來,袋子破了個窟窿,我從袋子里鑽了出來,正打算去找夏東子,被玄君拉住,玄君的臉色一沉,把我拉了過去。

我再看他的時候,他一身黑色的衣服,全身透著冰寒,而寒氣正竄到我身上,為我修復身上的燙傷。

見我沒事,玄君才臉色稍稍好轉,我也看向周圍,竟發現我們是在一處墓地裡面。

但這裡的墓地和其他的地方有些不同。

一般來說,正統的墓地是公墓,是專門給人去世後下葬的地方,也就是陵園,墓園,但眼前這個地方,雖然也是墓地的一種,但確切的說這裡不是墓地,而是骨灰堂。

所謂骨灰堂,他主要是存放骨灰的地方。

而骨灰堂的建造,多半是某些組織或個人的消業捐贈,募集來的。

而這種形式來的,一些募集過的人會留有姓名,一旦掛牌,這些人的親人家屬,或者是通過他們來骨灰罈=堂的人,人過世后的骨灰是可以無條件存放在此處的。

這就好像是獻血一樣,曾付出過,不管是多少,當你需要的時候,都會予以幫助,也算是一種肯定。

但不管是哪一種,骨灰堂與平時我們見到的墓地大有不同。

而這也不是關鍵,關鍵是這個骨灰堂的邪氣很重,怨氣也很重。

我站在骨灰堂前面在周圍看,幽森森的一種感覺,好像周遭有數十萬充滿怨氣的東西正在怒視我和玄君,而這種怨氣還在不斷增加加重。

我算了下,才知道夏東子的厲害,他這是在人間建造了一個鬼窟,所以他現在天不怕地不怕,即便遇到我這個道士,他也是毫不在意,想殺便殺,想剮便剮。

我看玄君:「怎麼辦,我們兩個人對付不了這麼對的怨鬼,我看他們四個方位都有鬼王,而且不是一隻,一兩隻可以,這麼多……」

估計是不行。

玄君看我,只是淡然一笑。

我不懂他還笑的出來。

「殤兒,你覺得本君怕么?」玄君那般問我,我獃獃的看著他,他是不是怕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聚少成多,寡不敵眾,我知道這些。

看我眼神幽怨,玄君捏了捏我的臉:「若是本君今日死在這裡,殤兒記得把珏兒養育成人!」

我愣了一下,玄君將手放開:「殤兒,你就沒有一點不捨得?」

「你真會死?」我為什麼總覺得玄君不會那麼容易死?

玄君悻悻然的看向周遭:「本君是不會輕易的死,但這裡的怨氣這麼重!」

「……」我糾結,怎麼越發覺得玄君是在騙人?

玄君來看我:「本君會護住殤兒離開,殤兒離開后切記不要魯莽行事,此人既然能擺下萬鬼窟四絕局,絕非一般人,此處已經無人能敵,離他遠一點。」

「……」我皺眉,不發一語。

玄君轉身,手一揮,打開一條通道:「走!」

我看向那條通道,猶豫了片刻:「你騙我吧?」

莫名就是覺得,玄君這貨是在騙我,怎麼說死就能死?

就算這裡是萬鬼窟,但也不至於不戰而敗。

可他那樣子,分明就是不戰而敗,送走了我他就是死,就是灰飛煙滅!

我猶豫了片刻,盯著那條離開的路,終究沒離開。

「你出不去,我回去也是丟人。」

我那樣說無非是給自己找回一點面子,假裝我也不是那麼在意玄君的死活。

玄君看我,他沉吟片刻:「殤兒,你想跟本君死在一起?」

「也不一定會死。」我依舊嘴硬,其實死也沒什麼可怕,我也不是沒死過。

玄君反倒很認真的轉身過來看我,朝著我說:「那要真的死了呢?你可願陪著本君一起?」

我搖頭:「不願意,好死不如賴活著,我還是希望活著,要是戰到最後你死了,我還是會離開,我要養育珏兒,你放心去吧。」

玄君的眼神一沉,幽怨的看著我,原本溫和的臉此刻陰霾浮現,他咬了咬牙道:「殤兒可真絕情,就如那千百年前一樣,不管本君如何的真心,哪怕把心肝掏出來,殤兒還是那樣……」

提起前世,我和玄君都沉默了。

他看著我,我看著他,彷彿眼前就是那場被捆綁的恩怨,我沒有贏,他也沒有贏,我們都輸了,即便慕雪也沒有得到什麼。

可是……

我們還是輸了。

我看向別處,正想要說什麼,玄君的手伸過來,他握住我的手,我去看他,莫名的,心有些疼。

想到他和香霧一分為二,想到三元不能歸一,我的手鬆動了,想要抽走,但他忽然很霸道的握住,將我拉了過去。

我就這麼毫無預兆的撲進他的懷裡,玄君一身黑衣紛飛如塵,他的黑髮長的不可思議,他的臉妖冶的令人驚訝。

那一刻,他全身冰寒肆意,他的手如同是銅鐵鑄造,那麼堅不可摧。

他說:「過去的都過去了,不要再提!」

「……」我深呼吸,腦海里是一幕幕無法抹去的記憶。

何嘗我不是想要忘記,不是想要不提。

可是那是活生生的人命,那是我最愛的人。

我就那般狠心絕情,將他封入鎮魂棺中,我若當初有一絲的明白,與他把話嚴明,他也不會恨了幾千年。

季末揚說,愛一個人,喜歡一個人,那是喜悅,可恨一個人,怨一個人,卻是痛苦。

是我讓他痛苦了幾千年,他是可以原諒,可我憑什麼不記得!

見我不語,玄君將我推開,他化身鬼君的樣子英俊的不食人間煙火,他的臉好像刀削斧鑿,他目光彷彿是最美的琉璃,明亮而清幽,深邃而神秘。

他的唇菱角分明,他的鼻樑筆直挺拔。

我舒了口氣,他們都那麼好,英俊而極致。

他看著我,黑色的長袍寬大而華麗,風吹,隨風清揚。

我一直以為,只有香霧的身上有香氣,但玄君的身上何嘗沒有。

一股淡淡的草木之氣散發著,我知道,這種氣息源於他深埋土下,原本是土木的氣息,但他與尋常不同,散發出來的更像是草木。

「殤兒,你色眯眯的看什麼?」玄君嘴角上翹,輕輕撫摸我的臉,我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他兩句,話到了嘴邊還是算了。

玄君劍眉輕蹙,似是不滿意我的沉默寡言,低頭便親了上來,我一慌,咬了他一口,倒也不是要拒絕他的索要,我只是沒想到這種時候他還這般操作,實在是沒有準備,咬了他一口。

他離開嘴唇染了一抹血色,血染了他的嘴唇,他更加妖冶了,活像是一隻黑色的妖精,只有妖精才會那樣驚艷絕倫。

「你膽敢咬本君?」玄君的臉色一沉,冰涼刺骨,我被他嚇了一跳。

腰身一沉,身體忽然撞了上去,他死死按住我的腰身,我抬頭他馬上附身下來,一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陰柔,覆蓋上來。

我被他嚇得艱難吞咽,喉嚨中我都聽見咕咚一聲。

玄君端住我的下巴,覆蓋住我的嘴唇,繾綣纏綿,進進出出,我有些七葷八素,等我意識有些迷離,他才把我放開一下。

聽他呼呼的粗喘,我抬頭看他,看到他迷離的臉,有些隱隱的紅。

我摸了摸他的臉,意識混濁,手放下,想要轉身,玄君一把將我按了回去,我抬頭,盯著他的臉看,他叫我:「殤兒……」

我抿了抿嘴唇:「嗯。」

「……」玄君似是被打擊到了,獃獃的看我,眼底似是有些不悅,但過了片刻,他低頭過來打算再重複一下,就在此時周圍已經開始躁動,無數的怨氣從骨灰堂里涌動出來,正靠近上來。

玄君停頓了一下,但他還是親親我,只是沒那麼纏綿悱惻,手撫了撫我的臉就先離開了。

玄君看向周遭涌動上來的魂魄,淡淡的目光雖然看不到煞氣,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漫不經心的眼神,卻像是無底深淵一樣叫人恐懼,周遭原本涌動靠近的魂魄,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都停了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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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夫寵之司君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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