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紙兒

第179章 紙兒

第179章紙兒

我抬頭看張教授,張教授把我帶到牆壁那邊,那邊無人,加上夜晚天黑,周圍連只飛鳥都沒有。

張教授忽然低頭吻下來,我還不等反應,他已經如狂風一般席捲而來。

仗著天黑,張教授玩了一票。

等事情辦妥,我們在那邊抱了一會。

我納悶:「這樣玄君不會知道么?」

「肯定會知道。」張教授那樣說我就萬分惆悵,我不懂,我這算是什麼。

不免一聲嘆息!

張教授好笑,推開我看了看,摸了摸我的臉:「你還沒回我,想我沒有?」

「你整天都在,我想什麼?」

「那不一樣,就單一來說。」

「我還真想不起來。」我很憂愁的想要離開,張教授將我帶過去,抱著我親了兩下,這才離開我。

我們都沒說話,似乎無話可說,又似乎一切盡在不言中。

張教授算了一下:「肖宇在附近,我們去找。」

我給張教授拉著,走了不多遠就看到別墅的後面慌慌張張的跑出來一個女人,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踩著高跟鞋,穿著黑皮裙,正朝著不遠處奔跑。

聽到身後有人女人急忙回頭看,看到人連連後退,結果摔倒了。

她害怕我們搶她的東西,急忙護住胸口的地方。

張教授往那邊去,女人說:「我什麼都沒有,我沒有。」

張教授抬起手算了一下,說道:「肖宇,你還不出來么?」

女人愣住,嚇得不敢說話。

張教授繼續說:「肖宇,你母親在家裡等你,她等不到你整日擔心你,我們是來帶你回去的。」

女人聽到肖宇母親的事情,才放開胸口的吊墜,竟然是一條金項鏈。

金項鏈散發出寒氣,從裡面出來一條白色霧氣樣子的人影落在地上,是個年輕人的樣子。

對方看到我們,急忙問:「我母親怎樣了?」

「你母親托我們來找你的,你跟我們去吧。」

張教授拿來一道符紙,不給肖宇任何機會,直接收了肖宇。

女人嚇得急忙起來,想要抓住張教授,我立刻推了她一下:「站住。」

女人愣了一下,不敢再靠近。

女人哭起來:「放了肖宇吧,他從來沒有害過人,他都是為了我,才死的那麼慘,你們看上去都不是壞人,那個夏東子給你們多少錢,我給你們,你們要什麼我都給你們,求求你們放了肖宇。」

說著女人跪下,我才說:「我們不是夏東子的人,我們是來對付夏東子的,但肖宇也是我們的目的,肖宇的母親在家等他,我們要帶他回去。」

女人哭的滿臉淚水,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真的?」

「當然是真的!」

女人這才起來,擦了擦眼淚,急忙說:「那我們快走,我看夏東子受傷了,他正在別墅裡面擦傷口。」

「他受傷了?」我奇怪。

「嗯,我看見他跟什麼人在打架,但是他身上有怪物,我不敢靠近,我聽見樓上有打鬥的聲音。

還看見他在擦血。」

「那他受傷了?」我看張教授,張教授想了一下,轉身看向別墅里。

「我們先去送肖宇。」

「那玄君呢?」

「他不會有事。」

張教授拉著我送肖宇回去,路上女人急忙跟著我們,我問起女人肖宇的死,女人哭訴,說她和肖宇是大學同學,畢業后兩人打算結婚,結果還沒來得及,夏東子就找到了肖宇,要肖宇幫忙做一個假的預算,肖宇不肯,就把她抓了去。

他們威脅肖宇,肖宇被打,她被一群人糟蹋,後來夏東子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殺了肖宇,把她留在身邊,給人糟蹋,每次夏東子手下的人有人立功,她就會晚上被攝魂入夢,給那些人在夢中糟蹋。

肖宇也因為來找夏東子報仇被抓到,並關押起來。

原本她還想要跑,但為了肖宇她只能聽夏東子的話,不但要攝魂入夢,還要去骨灰堂那邊去定期犒賞那邊的怨鬼。

夏東子抓了不少女人,用來做這樣的事情,死了的直接送到骨灰堂,活著的他也可以攝魂。

她們一直都很痛苦,但就是無法逃脫。

來到肖宇家門口,我打電話給了齊宇,齊宇說他就在,出來給我們開門。

進去前張教授對女人說:「你留下,我們先帶肖宇進去,交代清楚就出來,再安置你。」

「嗯。」

女人答應下來,我和張教授進門。

門關上張教授和我相互看了一眼,我轉身從貓眼往外看了一眼,門外的女人正在四處看,她狡黠的雙眼分明與剛剛不同。

齊宇也是聰明人,知道不對勁。

看了一會我才離開,朝著張教授點點頭。

張教授示意齊宇進去看著老太太,我和張教授假裝處理好了事情,打開門走了出去。

「肖宇要和他母親說幾句話,我們先去別墅,處理了夏東子再回來,你帶我們去,我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

女人憂鬱了一會,點點頭,帶我們回到別墅那邊。

到了別墅,女人說她不敢進去,要我們自己進去,還告訴我們具體的位置。

「我在這裡陪她,你進去吧。」我和張教授說,張教授交代了我兩句,去了別墅門口,推開門走了進去。

張教授走後我就在等。

女人站在我身邊陪我,沒有多久別墅上空開始烏雲壓頂,周遭也籠罩上了一層陰霾,陰氣開始瀰漫。

我擔憂道:「出事了,我們要離開這裡。」

我轉身準備離開,女人露出詭異的笑容,她看著我,腦袋轉動過來,把她的後腦露出來,烏黑披肩的長發從中間一分為二,露出一張及其醜陋恐怖的臉。

這張臉的半面都是血肉模糊的骨頭,特別是猙獰的牙齒,另外一面上面長滿了嬰兒的小腦袋。

看到他,我就知道他是什麼了。

伏魔本記載,有一種叫九頭嬰的鬼,這種鬼的來歷很奇怪,先是被扔在亂葬崗上的嬰兒,成了小殭屍,小殭屍會吃掉之後送來的嬰兒,吃完后被吃掉的嬰兒腦袋就會長到這個嬰兒的臉上,頭上。

最終長出無數個,但沒有叫十頭嬰,十一頭嬰的,也只有九頭嬰。

這種鬼的怨念很重,是有小鬼的怨念結合出來,他們的修鍊完全靠吃人,吃死嬰。

最可怕的是,他們修行很快,等於是無數的嬰兒修行,然後修行在一個身體上,所以更容易修鍊成鬼王。

但他是鬼尊,而且還有個大人的身體承載,這就很奇怪了,起碼我不懂怎麼回事。

之前他隱藏在夏東子的身上,夏東子轉身的時候他就出現過,當時我看見他的半張臉都是嬰兒的腦袋,我被嚇得不輕。

但當時我還沒想到他是九頭嬰,倒是現在我想到了。

「我終於找到機會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夏東子那個笨蛋,差點壞了我的好事,不過現在也沒關係,就當是將功補過了。」

一張嘴開口,卻有無數的嬰兒聲音,好像魔音,讓耳膜不斷撕裂。

我立刻默念清心咒,這才穩住心神。

而九頭嬰儼然不在乎這些,她朝著我撲過來,我用五雷咒打他,但他要比我想的難對付,腦袋上的小腦袋忽然朝著我沖了過來,一時間我被十幾個嬰兒的小腦袋圍住,那些小腦袋個個面目猙獰,風一樣朝著我咬過來。

一時大意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小腦袋已經貼近上來。

我下意識用乾坤印,結果不等用,眼前一道人影閃過,砰一聲巨響,那些小腦袋全都血肉橫飛,碎成了粉末。

對面的九頭嬰慘叫一聲,一晃就想跑。

張教授結印,五雷咒的威力要比我厲害,打的九頭嬰差點魂飛魄散。

關鍵時候九頭嬰捨棄了傀儡肉身,一股黑煙跑了。

女人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我去看女人,女人已經奄奄一息,我先打電話給齊宇,齊宇派人過來。

張教授轉身看向別墅:「她不會有事,殤兒你一個人對付夏東子能行?」

我看著玄君,知道他們已經合體,他是要與我兵分兩路。

我看了眼別墅:「那夏東子那麼難對付,還沒處理?」

「去了你就知道了,剛剛本君在裡面跟他周旋,沒有把他怎樣,這會剛要動手,殤兒差點出事。

九頭嬰本君對付,殤兒去會會夏東子。」

玄君這麼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也不再多言,與他對視一眼朝著別墅走去。

「殤兒。」玄君叫我,我轉身去看他。

「小心些!」

玄君交代,我才轉身離開。

來到別墅門口,我沒那麼著急進去,反倒拿了一道符紙想用,身後玄君說道:「他是個道士,也是個人,你要用對付人的手段才行。」

我收起符紙,回頭看了一眼玄君,玄君已經消失。

我算是明白過來,玄君之所以沒有把夏東子怎麼樣,是因為他是個人。

鬼殺了人,可不是什麼好事。

握住別墅的門把手擰動了兩下,門就開了。

門打開裡面漆黑一片,陰氣瀰漫。

我回頭看了一眼玄君離開的地方,沒良心,把我扔下就走了。

轉身我進了別墅,門關上我從身後拿了一卷鋼絲出來。

鋼絲比頭髮絲都要細,這東西是季末揚給我準備的,但這麼多年我從來沒用過,倒是受過這方面的訓練。

我十幾歲跟他下墓的時候,他就跟我說,這世界上,可怕的不是什麼殭屍和鬼,遇到都不見得,可怕的是人,所以要防著人。

但鋼絲這個東西是季末揚專門為了對付人的,他說希望我別用,用了不能傷到自己。

所以他對我這方面的訓練十分苛刻,我曾一天二十小時不吃不喝的躲避鋼絲,他變態似的在前面給我埋伏,我在後面想盡一切辦法躲避。

我把鋼絲在門口連續捆綁了兩次,因為動作快手腳麻利,斷口都不帶一絲卡頓,如果不是盯著我看,根本不知道我在看什麼。

我在客廳尋找了一圈,確定沒有人,才往樓下其他的房間去,雖然樓下黑,但並不證明我看不到,在我的世界里,此處無比明亮。

樓下沒有,我將所有出口都用鋼絲封住,而且我也檢查了地下室。

最後才到二樓去。

上樓前我在樓梯看了一圈,並隔空畫符,將整個別墅都殺鬼符。

到了二樓,我找到中間的書房,門打開,一個人坐在裡面,燈光忽然一閃,裡面的人**著上半身,他身邊站著幾隻鬼王,見到我鬼王立刻朝著我撲了過來。

我隨即拿出銅錢鞭,打了過去。

這些鬼王還是怕我的,兩三下就開始逃竄,但他們到了樓下,頃刻間灰飛煙滅。

這幾隻鬼王,是夏東子最後的籌碼,玄君雖然沒把他怎麼樣,但他身體流血嚴重,說明他是以身體養鬼,而他的鬼一旦被殺,他身上就會被反噬,為此,玄君等於斬了他的左膀右臂。

夏東子起身站起來,我此時才發現,夏東子的厲害之處,他左邊的手臂上是一張雷令紋身,右邊手臂上是攝魂咒,胸前是手握大刀開了眼的關二爺,至於他背後,我還沒看到,但總不會是乾淨的就是了。

攝魂咒要比鎮魂咒有威力,一般的鬼王都不敢輕易靠近,雷令對於邪祟而言,是極大的陽火,輕易不敢靠近。

關二爺是鎮宅之神,鬼都是懼怕的,家有關二爺,鬼怪不入門。

這夏東子是個道士,他自然是懂得善用的。

看著我夏東子一笑:「怎麼,他累了,把你換來了?」

「我不知道你師出何處,但你所作所為已經觸犯天道,今日即便不是你的死期,也要廢你功力,替你師門除害。」

我說著已經朝著夏東子走去,夏東子並不怕我,但我已經將刀子從腳下拔了出來。

夏東子輕蔑一笑:「到底是個女人,打不過竟用刀子。」

「那你說對了,我丈夫使不出來下三濫的手段,可我不一樣,我就讓你看看,遇到我你多倒霉。」

我說完就沖了過去,夏東子儼然沒想到我回這麼做,他驚愕之時,我已經抓住他的一條手臂,反手一甩將他按在了牆上,他想動彈,我隨手一刀下去,他仰起頭慘叫。

我要對不住關二爺了。

刀子劃過夏東子的前胸,從他身前,剝開了一條口子,不等他將我推開,極快的畫了一個關二爺的輪廓,他拉住我往一邊甩過去,我雙手抓住他的皮肉,跟著身體扯了出去。

「啊!」凄慘的叫聲劃破整個別墅,震蕩的彷彿別墅都要晃動。

我隨手將那張皮扔到門外,邁步去抓夏東子,夏東子怕我,轉身要從窗戶離開,我抓住他的腿將他拉了回來,看到他身後背著西方三聖,隨手劃了幾道,將西方三聖也撕了下來。

滿地的血,夏東子哭嚎不止。

扔了手裡的人皮,我將夏東子兩條手臂也撕了兩塊皮下來,扔到下面,我才一腳踩在夏東子的身上。

夏東子全身哆嗦,哀嚎不斷。

我說:「你記住,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作惡多端,神仙也幫不了你,再多的護法神咒也沒用。」

我離開後退了幾步,朝著門口走去。

就在我到門口的時候,二樓書房窗口衝進來十幾隻面目兇惡的鬼,看到夏東子朝著他衝過去,夏東子想要施咒,那些鬼也不是傻子,其中一隻沖了過去,鑽到了夏東子的身體裡面。

夏東子被鬼附身與平常人不同,他還努力想要驅逐鬼離開身體,但鬼也很頑強。

雙方僵持了一會,最終夏東子只能被鬼控制,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雙手被重物砸碎,不禁如此,他伸出舌頭,一隻鬼用刀子活活給他割掉了。

這樣看似殘忍,實際上是鬼在用自己的方法阻止夏東子施咒。

「你們報酬可以,不許殺人,懲罰他夠了,就馬上離開。

我眼下不殺你們,但周圍的鬼族會找你們,是死是活你們自己看著辦。」

說完我才離開,下樓的時候看了一眼那四張人皮,留是不能留的,但也不能馬上銷毀。

我拿了個袋子,收起那些人皮,離開了別墅。

出了門我在外面等,夏東子最終如同是蠕蟲一樣從樓上爬了下來。

但樓下都是鋼絲,他每經過一次鋼絲,都發出慘叫的聲音。

從門裡出來夏東子簡直是九死一生。

我生性不喜歡折磨人,但是夏東子害人太多,能活著都是極難。

看到夏東子我叫了救護車,而後才轉身離開。

我沒等玄君,拿出紙人,找來鬼車先一步離開,路上紙人還嫌棄我手裡的人皮,躲到前面坐著。

我姑且叫紙人紙兒。

紙兒一邊看我,一邊嫌棄,但她也不說什麼。

我用紙蝴蝶去尋找人皮上開光的地點,最終找到這個人,竟是一座山上的瞎眼老道。

我和紙兒上了山,那老道就已經知道我們來了。

我們進去那老道便嘆了口氣:「我就知道,他會闖下彌天大禍,果然他的大限到了。

這位道友怎麼稱呼?」

「你我只是萍水相逢,你不必知道我是誰,我也不問你是誰。」

那老道穿著一身灰色的道袍,他的面容已經蒼老,但是還很祥和。

紙兒說:「看著挺可憐的,那是他徒弟,給他吧。」

我沒說話,那老道摸著那些皮囊,輕輕嘆息:「也罷,既然是我作孽,那就讓我背著走吧。

道友,多謝你把這些送來,他本是我的得意門生,我怕他在下面遭遇不測,特意給他準備這些,沒想到他反倒用這些害人,如此我也無話可說。」

起身老道去香爐前面,道觀裡面別的不敢說,香爐卻是很大很闊綽,他把人皮扔到裡面,血水和油脂混在一起,很快香灰起火,燃燒了起來。

當那些人皮燃燒到了一定程度,那老道便跪在地上,頭一垂沒了反應。

紙兒嚇一跳:「死了,死了是要償命的。」

我沒理會,轉身去門口,紙兒怕的不行,急忙追著我跑了出來,我沒想到,紙兒還是個膽小的。

鬼司機在山下等我們,我和紙兒上了車便回了南城。

車裡紙兒擔心的要命,怕被抓到,覺得我們害了人。

但她不知道,我們這一趟跑出去了兩千公里,真的要抓我們,也是極難。

一來我們確實沒有殺人,是那老道心中有虧,自己不想活了,二來我和她一來一去用了半個小時,也無跡可尋。

鬼司機離開我叫紙兒先休息,紙兒嚇得不敢跟我住,跑得一溜煙不見了蹤影。

我不知道紙兒到底是真怕我,還是跑去玩了,看她跑了,喊她:「小心些!」

紙兒沒回我,我更加不放心了,大半夜要去那裡。

貓王此時叼著小貓回來,我只好問貓王能去看看紙兒么,貓王便叼著小貓走了。

我本打算在門口等等玄君,可總擔心紙兒在外面惹禍,又去找紙兒。

找來找去,竟看到紙兒跟龍庭一起回來了。

紙兒還拉著龍庭的手,弄得龍庭一臉尷尬,臉紅到耳根。

我這才想起先前處理事情,在別墅那會,紙兒對龍庭就有些想法。

「先生,你今天怎麼了?」

龍庭一邊走一邊小心翼翼問紙兒,紙兒不高興嘟了嘟小嘴:「我說了,不要叫我先生,我叫紙兒,你記沒記住?」

「可是先生就是先生,我……」

「住口!」紙兒忽然怒道,龍庭便停了下來,他們對視,身後還跟著貓王叼著小貓,這畫面可真是夠我腦補的。

我正想著怎麼去解決他們的事情,紙兒上去親了一口龍庭的嘴巴,嚇得我和龍庭都半天沒反應。

龍庭下意識的笑了下,但他笑的很僵硬,麵皮抽動了兩下,艱難的吞咽了一口。

紙兒趾高氣揚的說:「我親了你,現在你就屬於我了,記住沒?」

在我看來,紙兒還是個孩子。

龍庭嗯了一聲。

紙兒這才滿意,拉著龍庭的手臂,挽住他,朝著我這邊走來。

紙兒看到我嚇一跳,立刻膽怯起來,甚至躲到龍庭身後。

龍庭正想說什麼,抬頭看到了我。

這一看龍庭如遭雷擊,獃獃的看了我半天。

我轉身回了院子里,進去回了住的房間。

龍庭很快過來找我,在門外不斷敲門,我坐在床上有些茫然。

這事總要處理,但我不能傷害任何一個。

「先生。」龍庭催命似的不斷叫我。

紙兒在門口站著,我能看到門外有兩條影子,一個是龍庭,一個是紙兒,龍庭是實體,看得見肉身輪廓,紙兒不同,只有一片薄如蟬翼的紙片影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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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夫寵之司君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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