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不是自殺
第103章不是自殺
歐陽覺得待在這裡沒什麼意思,於是和冬亞先下了樓,在車裡等他們兩個。
不過後來他們兩個誰也沒下來,奮武給他們發了消息,讓他們先回去。
「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會不會有事。」冬亞擔心著。
歐陽沒有告訴他,其實玲瓏已經愛上了那個叫做郭凌的男人,他們兩個才是一類人。奮武不願意離開醫院,其實是想證明自己在玲瓏心裡到底是什麼樣的位置。
記下來幾天,玲瓏只是回來拿了幾次衣服,奮武也每天醉著回來,他們誰也沒見著誰。家裡少了玲瓏做飯,因此冬亞擔任起廚師的責任。
奮武漸漸的不怎麼和他們說話,一次在客廳,他回來的很晚,看見他們兩個在客廳,說了一句:「看來我也應該走了。」
第二天醒來,歐陽發現,奮武和玲瓏都帶著自己的東西離開了地下室,分別給他們留了信。歐陽拆開了玲瓏的信,上面些著:
歐陽,在這裡真的要謝謝你。你知道嗎,你不僅僅救了郭凌,你還拯救了我。從前我不知道什麼是愛,也不知道什麼是家。現在我知道了,能和愛的人在一起,那就是家。我想要並不是什麼名牌衣服,名牌包包,我想要的的東西其實很簡單,就是一份真正的感情。
冬亞,你是我見過最正直的一個男人,我相信的,你的夢想終有一天會實現。這麼長的時間相處下來,你不喜歡家裡的束縛,和我們住在這小小的地下室。也許連你自己也不知道,你能給身邊的帶來無限的能量。就像第一次見到你,如此的善良,友好。
歐陽,冬亞,請不要想念我。至於奮武,我只能說聲對不起。你們替我告訴他,希望他不要因為我而傷心難過。
接著,她拆開奮武留的信,裡面些的東西非常簡單:
歐陽,冬亞,我走了,也許很長時間才回來,也許一輩子也不回來,勿念。
冬亞也看了這兩封信,嘆了一口氣:「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人?」
「看樣子是的。」
歐陽沒想到,他們之間的關係會如此脆弱,因為一個陌生男人的出現,因為一種莫名其妙的愛情,讓他們失去了兩個最要好的朋友的。
春天在此過去,夏日降臨,地下室也並不顯得炎熱,反而冷冷清清讓人有些許不適應。
歐陽敲了敲書房的門:「冬亞,你沒事吧?」他已經把自己困在的書房一天,除了喝水吃飯,也不怎麼和自己說話。
「沒事!」他開門出來,「就是有點不適應。」
「要不一會兒出去走走?」歐陽可不想他因為兩個朋友的離開而得上憂鬱症。
「可以。」
在散步的時候,冬亞告訴她這幾天自己在書房裡研究軟體程序。這才讓歐陽放下心來,這幾天就怕他也收拾東西離開。
「你會離開嗎?」冬亞問道。
「離開了這裡我能去哪?」她說道,「不是說我們要一起完成你的願望嗎?現在還差遠了不是。」
「呵呵,」冬亞笑了笑,「不能改名也沒什麼,再說,誰都知道那個系統是你媽媽留給你的,改不改都一樣。」
她想了想:「你是在意系統的名字還是在意使用』偵探小姐』ID,其實只要你願意,自己建立一個新的ID也是可以的,不是嗎?」
「我沒有這麼想,」他說,「其實』偵探小姐』這個ID早已經深入多數人的心,我就是覺得,既然我們已經系統里有那麼多的人才,我們為什麼不合理利用起來,建立一個新的系統制度。與其說是為了改名,其實更多的還是想要從JO,雨,那些沒有任何制度約束的偵探家手裡奪回發言權。你從來不關係網路上的事,也不知道現在網路的力量有多強大。現在整個世界都通過網路連接到了一起,那些利益熏心的偵探家,開始為自己謀取利益。還記得上次在新榮大廈發生的事嗎?那些非法人員就是想要利用JO在系統里的權利,掌握住發言權。這樣一來,他們既可以逃避大量的調查,也可以利用系統內的各種資源,實施犯罪行為。」
「有這麼嚴重嗎?」歐陽一直以為這個系統就是為了聚集同樣愛好的人,沒想到也有這樣的漏洞。
「你想看看嗎?」冬亞說著,在手機里發了什麼信息。在他們經過地鐵站的時候,一位陌生的路人給了歐陽一束鮮花,上面有一張賀卡,和卡上寫著:前往咖啡廳。
他們沿著前面走,就在咖啡廳的門前,一位滑著滑板的男孩撞到了他,並把一把鑰匙放在了她的口袋,鑰匙的上面寫著地址,門牌號。
他們再往前,來到一處小區,站在一扇門前,歐陽掏出剛剛的那把鑰匙,順利的打開了那扇門。房子裡面並沒有人,他們很快就出去。
剛到樓下,一位女孩接過她手裡的鑰匙,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挽著一個男人的手,把那把鑰匙放回了男人的褲袋,有說有笑的離開。
歐陽看著冬亞:「你都做了些什麼?」
「這就是系統的權利,」他帶著她離開,「這套關係網路就是你母親建立的,開始的時候是為了方便查案,但後來,越來越多的人加入系統,取得系統內部人員的信任。因為偵探小姐這個ID擁有最原始的數據,她有算是佔有多少的資源,但是不能忽視那些有野心的人,他們正在利用這個龐大的信任網路,做著你意想不到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他們也能像你剛才一樣,輕而易舉的獲得別人的幫助?」
「當然,現在擁有這項權利的人並不多,但JO是其中一個。」
她終於明白,能在超市的貨架上的口香糖上動手腳的人,其實也不用是紀鷗本人。只要他像冬亞剛剛一樣,簡單的動動手指,這件事自然會有人幫他做好。
「現在系統里的競爭非常強烈,要想有跟多的權利的,就必須獲得跟多人的信任。」
「我們要這麼做?」
「破案,越難的案子我們越要去破解,只要我們證明自己真的是在為大家做事,裡面的人自然會信任我們。」
歐陽有些擔心,回去的路上她想了很久。也許她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上還肩負著一層責任,這層責任曾一度被她忽略。
夏天的風帶來一些涼爽,歐陽跟在冬亞的身後,他進來一家餐廳,點了幾道特色菜。歐陽看著他,沒想到他會如此平靜。他明明掌握住了如此便利的權利,但是他很少使用。
見她不說話,冬亞給她倒了杯氣泡水:「我一直在想,在什麼時候使用這樣的權利?後來我明白了,關乎別人的性命,健康和財產安全的時候,我們是能使用的。這就是為什麼我想要建立新的系統管理制度的原因。」
「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去協助你!」
「呵呵,」冬亞笑了笑,「你才是推理人才,我不過就是一個技術人才,還是我協助你的好。」
歐陽也被他給逗笑了,喝了水,吃了飯。之後,兩個人一起蕩蕩悠悠回去。
在這以後,他們也就不怎麼在家裡吃飯,也不常待在地下室,而是四處奔波。
冬亞負責接任務,歐陽負責偵破案件。
那天,南方正下著暴雨,冬亞帶著傘去大學圖書館接她:「快走吧,一會兒水漫得更加的深。」
回到住處,兩個人已經濕透。
冬亞忙著整理資料,讓她先去洗澡。後來他著了涼,大晚上發燒,兩個人在樓下的診所待了一晚上。
等他醒來,歐陽已經在此去了學校。
這次他們調查的是自殺案件,因為死者是從高樓上直接跳下而死,沒有留下任何的遺書,死者的家人懷疑並不是自殺,而是有人偽造了自殺的假象。
學校里的人大都認識死者,他們建議讓法醫鑒定屍體,因為他們也不相信一向樂觀的人,會在一夜之間跳樓自殺。
「死者,男性,20歲,頭部遭到重創,身體其他部位也有擦傷,心,肝,脾,肺,腎未檢測到任何有毒物質,判定為墜落身亡。」法醫對歐陽說道。
這些官方的東西,她已經在對方父母給的資料中知道,她想了解的不僅僅只是這些。
「皮膚表面的擦傷,是死亡之前留下,還是死亡自后留下?」
「這個……」
「還有,我要他的全身X光片。」
「請問,你是他的什麼人?」
歐陽拿出了死者家屬的委託書:「請儘快。」
法醫讓助手整理了東西,然後開開始按照她的要求在此進行檢查。在得到結果之前,她給冬亞打了電話:「你回去了嗎?」
「嗯,」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虛弱,「我應該快到你那了。」
「不是讓你在家好好休息的嗎?」
「我不放心。」
她親自去了解剖室,法醫的助手讓她不要打擾他們的工作。歐陽也第一次見如此恪守成規的人,瞧了瞧裡面正在工作的人,也只能先離開的:「有什麼結果第一時間告訴我。」
「我們會儘快的。」助手見她等得不耐煩,建議道,「外面不遠處又個咖啡廳,你可以去那裡坐坐。」
歐陽也不和他多說什麼,看了看時間,冬亞應該到了。她下了樓,正好遇見冬亞在樓下大廳,叫住了他:「冬亞,不用上去了。」
「有結果了嗎?」
「結果會有的,就是的時間問題,」兩個人走出了這棟樓,「一會兒你得幫我查查,最近有誰和死者有密切來往,尤其是女性。」
兩個人上了車,開車朝著學校方向過去。
「你懷疑是情殺?」
「他的無名指上有戴過戒指的痕迹,但在死者的遺物中少了這件東西。」
冬亞快速查詢,在一張集體合照中的,他找到了死者手上的那枚戒指:「看來是情侶戒。」
既然是情侶戒,那隻要查查他以前的女朋友就行。但他找了很久,從死者的第一個女朋友開始查起,也沒有看見同款戒指。
「他交往過三個女朋友,」冬亞分析道,「交往時間都不超過一年,前不久和最後一位女友分手。」
歐陽把車停在了車位,看了看這諾大的學校,但也還算是一個小圈子,但為什麼找不到兇手呢?除非,兇手不是學校的人,或者最近不在學校。
冬亞跟在她的身後:「不過最近有個喜歡他的女孩,說是經常出現在死者的住處,應該是在追求他。」
「叫什麼名字?」
「石玉,是死者的學妹。」
「石玉?」歐陽在大腦里仔細搜索這個名字,「我知道。」
歐陽朝著杉另一個的的方向走出學校,經過幾條街,來到一家早餐店門口。現在是早上八點左右,早餐點的老闆忙不夠來。
冬亞看了看這個早餐店,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兩個人坐下來,點了些早餐,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歐陽注意老闆的右手,上面貼了創口貼,看樣子並不是燙傷。
「兩位,慢用!」老闆給他們盛了粥,看了看他們,「在別家可喝不了這麼好的粥。」
「謝謝!」冬亞拿了勺子,嘗了嘗的,味道的確不錯,老闆也沒有誇大其詞。
「石玉,快點,你上課該遲到了。」老闆叫道。
冬亞的睜大眼睛,看著歐陽:「你怎麼知道她在這裡?」
歐陽也有些餓,先吃了些東西,指了指旁邊的一家補習社。
冬亞明白了,死者以前是在補習社工作過,每天早上自然會就近解決早餐,但這也不能說明什麼。
「你看。」
石玉從後面出來后,先去了補習社送了早餐,然後才去上學。等她走後,歐陽和冬亞上了補習社。
到了他們的辦公室,順著那份早餐的方向,看見了一位年輕的男生。
「你好,」冬亞走過去,「請問你認識費雲嗎?」
「費雲?」男子顯然有些緊張,眉頭皺起,「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歐陽注意到他手上的那枚戒指,同樣的款式,戴著了同樣的位子。
「你知道他死了的消息吧?」歐陽看著他的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