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在一起
第134章在一起
木江繼續玩著手機,敲了敲龍一暖:「讓你那麼多話。」
「既然這樣,那今天晚上就我一個人去捧你們的場了。」
「你被去成嗎?」木江問道。
「怎麼?你想逃跑?」她可知道那女孩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再說這樣的事情他也應該做得出來。
「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木江提著背包出去,「走了!」
「等一下!」龍一暖跟上去。
龍一行搖搖頭:「可真是活寶。」
「讓他折騰折騰也好,免得多的精力沒地方使。」
「你總有你的理由。」龍一行吃完最後一口也去上班了。
歐陽先去了一趟四合院,在那裡見了卓牆,告訴他唐河和盛達最近的情況的,然後再去了一趟偵探社。剛剛到達樓下,紀鷗邊從裡面走了出來:「歐陽?」
「看來你這兒運行的不錯?」
紀鷗不願意和她說社裡的事情,帶著她去了咖啡廳,在那裡給了一個棘手的案子:「我想沒人比你更適合它!」
歐陽的仔細翻看過,放回桌子上:「破了這個案子,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冬亞是怎麼死的嗎?我給你真相。」
她睜大眼睛看著他,一個殺人兇手會這樣說話嗎?她相信是不會的。那麼真相到底是什麼呢?難道冬亞的死還有什麼內情?還是他想利用自己破這案子而已?那他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行!一言為定。」雖然疑問頗多,但她願意作為交換。
他給的案子有些麻煩,男性死者的屍體在河水中浸泡了一個星期左右的,已經完全滿目全非。一些細節線索也被損毀得差不多,幾乎只能通過他的家庭關係及社會關係來調查這件事。但死者生長在複雜的社會環境,不管是白的,黑的,他都有摻合。至於他的家人,老的老了,死的死了,只剩下一個盲人老爸,獨自一人經營著一家按摩店。
晚上,她換了一套正式的服裝,買了兩束捧花,出現在學校的大禮堂。龍一暖被安排在第二個節目,合唱。木江是倒數第二個節目的,經典舞台劇,羅密歐與朱麗葉。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等兩個孩子都謝幕出來的時候,她帶著捧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很精彩!」
木江身後的女孩過來,顯然有些不高興:「當時為什麼不按照劇本演?」
歐陽看著她,熟悉的面孔,只是多了些不禮貌的東西。
「那沒有按照劇本演?」
「羅密歐應該親吻朱麗葉的,而你呢?」
「我沒請嗎?誰看見我沒親了?」
女孩很生氣,撇了一眼龍一暖,然後穿過她,差點把她裝在了地上,幸好有木江抓住她的胳膊:「走不不長眼睛嗎?」
歐陽轉過身,也許就在那一刻,龍一暖對木江就不一樣了。
開車回去,木江向歐陽解釋他怎麼騙過觀眾的眼睛,順利達到舞台效果。
歐陽表示支持:「你這樣做是對的,既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又出賣靈魂。」
「這和靈魂沒關係,是男人的尊嚴。」
「隨你怎麼說,」歐陽看了看手錶,加快了些速度,她可不想趕在龍一行的後面回去。如果那樣的,三個人又該聽他的嘮叨了。
正好,在龍一行回家之前,三個人就各自回了房間。
龍一行推門進入:「他們的演出還成功嗎?」
「當然成功。」歐陽提著電腦去了書房。
「這麼晚了,你還去書房幹什麼?」
「工作!」
「工作?」這讓龍一行很無奈,因為她的工作真的是沒有時間和地點的限制,只要她願意,就算是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的腦袋也能不停的工作。
迎春花在不經意間就在院子里的角落開放,龍一暖跟在木江的後面,去往學校。龍一行跟在其後,想起昨天歐陽待在書房裡一晚上沒出來,有些擔心。只能等的晚上回來后再問她發生了的什麼事。
陽光照耀在躺在書房沙發上的歐陽身上,她伸了個懶腰,打了哈切,拖沓著身體回到房間。換好衣服,下樓的吃了早餐后,在院子里欣賞了早春花。
紀鷗來到死者居住過的公寓里,小小的房間里住了三個人,他們的工作並不相同,其中兩人一個是看大門的,一個是超市的工作人員,看上去都是愛喝酒的主。
停屍房那邊她也去了,因為屍體腐敗的的厲害,沒人願意進行解剖。
「把他推到解剖室。」歐陽說道。停屍房的老人看了她一眼,這裡還沒有那個女人趕緊來,更別說面對這樣一具噁心的屍體了。
老人的動作很緩慢,像是從來不知道著急兩字怎麼寫。死者推到解剖室后,老人從一個破舊的柜子里拿出一套工作服,上面還沾有某些人的血跡。
歐陽接了過來,麻利的穿上后開始檢查屍體的每個地方。現在只有她一個人,沒人記錄的,她只能把所有的東西都記在了腦子裡。老人站在一旁抽著煙,這是他見最噁心的屍體之一,大多數的人都不願意碰這樣的屍體,但是他不怕,在噁心的東西他都接觸過,更何況這些都是不能動的死人。看著歐陽一點一點的查看,把一些小碎片的放入裝有甲醛,酒精的溶液的管子當中。
老人突然給她遞了一把小剪刀,這是歐陽沒想到。他居然會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東西,不過再想想,他在這簡陋的停屍房裡呆了這麼久,也看過了不少人揭破。花了杉個三個小事的時間,一部分組織需要檢查才能下結論,大部分看來,這個人並沒有受多少外外傷,皮膚上的那些刮痕有些凌亂,是和某些石頭牆壁摩擦造成的。
老人幫著歐陽收拾,然後又把死者推回了原來的地方,他的動作還是那樣的緩慢,一點也著急。現在已經過了中午十二點,歐陽想覺得應該請這老人吃個飯,畢竟人家在這裡等她三個小時。
「老人家,」歐陽洗了手,走到他的辦公桌前,「我請你吃飯。」
老人抬眼看了看她,然後再看了看手錶,點了點頭。他確實有些餓了,食堂的飯菜肯定早已經被那些準時下班的人搶光了:「走吧!」
他這個人非常的隨和,好像把每個人都當成自己的領導,仍由對方任何安排自己。
在附近的餐館里,歐陽點了一瓶好酒,讓他喝,他搖了搖頭:「白天我是不喝酒的。」
「那您留著晚上喝。」
老人還是點了點頭,點的菜他都吃,但卻吃的很少,食量和他的工作量並不成正比,也可能是因為這樣,他顯得十分瘦,兩隻胳膊就像是一副用來煮麵的筷子。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老人吃完飯,坐在歐陽的對面,上下打量著她,「以前沒見過你?」
「我是做調查的。」
「不是警察?」
「不是。」
「不是法醫?」
「不是。」
「那你幹什麼要做些?」老人奇怪的看著她,要知道,除了死人的親人以外,也就只有這兩類人會在人死了之後去「看」他。
「我是調查死人到底是怎麼死的。」歐陽說道。
老人看了看時間,是時候回去上班了,但他還想聽她講些什麼:「你到我那兒喝些茶嗎?」
「不了,」歐陽指了指身邊的盒子,「我得去另一個地方,檢查這裡面的化學成分。」
老人眼灰暗下來,最後說了一句:「要是有人像拜訪死人那樣仔細的來拜訪我,就是的死了我也願意。」
歐陽體會著他這句話,這是只有從極度孤獨的人那裡才會說出來的話。
「老人家,」歐陽說道,「這是我的電話,你有什麼事可以給我打電話,有機會我再上您那喝茶。」
老人接了她的名片,眼神突然亮了起來。他一個看管停屍房的人,從來沒收到過任何人的名片,那些那停屍房的人,見了他就像是見了鬼一樣,跟別說再去第二次了,恐怕連名字都不願意讓他知道。
歐陽提著東西離開,老人在原地駐足了很久,然後又恢復原來的樣子,一步一步的走回自己的位置。
各種化學成分很快就被檢測出來。由於被水浸泡過後的破壞性大,其分析數據也不顯著。歐陽的思緒徘徊在各種成分之間,和當時解剖時觀察到的各種傷痕,組織破壞程度相對比。突然,一個問題的出現在她的面前:「死者同一個宿舍的人都的喝酒,但他的肝臟和胃沒有任何被酒精侵蝕過的痕迹。」也就是說,這個人不喝酒。但他的肺部有的抽煙帶來的損傷,也就是說,這個人只抽煙不喝酒,那麼他是怎麼和室友相處的呢?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他並不和室友有過多的交往,連平時吃飯也是各自解決。
早上的時候,那兩個人急著外出工作。不對,那個安保工作的人頭頂黑色眼圈。手指有些顫抖,明顯的昨天晚上沒有正常休息。這樣來看的話,他就有的說謊的可能,今天白天他根本不用工作。
下午,她從三個人的住宿的地方的朝著那名保安的的工作地點走去,路過一個人工湖,湖上飄蕩著幾艘用來裝點風景的船隻。
在湖邊一處種著楊柳樹的地方,她看見了哪位並沒有外出的工作的保安。他手裡拿著一根煙,對著湖面發獃。後來來了一個女人,看上去和他的關係不錯。當兩個人的表情十分嚴肅,應該是在商量著什麼。歐陽滑動著手機,看著上面的信息,那個女人因該是死者的女朋友,或者是女朋友。看來事情清楚了,歐陽給紀鷗發了消息:兇手是死者的女朋友。
為什麼是他的女朋友而不是那個保安?其實非常簡單,只要細心觀察,女人的脖子上有明顯的抓痕,其形狀大小和死者的手是相吻合的。而她臉上表現的不安和焦慮出賣了她,沒有那個女人的會因為那朋友的死而表現出逃避的樣子。
保安看見了站在一旁草地上歐陽,十分的驚訝,然後看看身旁的女人:「她是來調查的。」
歐陽沒有靠近他們,而是轉身離開。剛剛她之所以要靠的那麼近,就是想看看女人下意識的表情。她的眼角看向了湖中的小船。看來那就是案發現場了,一個大塊頭也會栽到一個弱下的女人身上,就因為他太相信對方了。
紀鷗很快回了的她的消息:「晚上見。」
這個案子看上去複雜,其實的只要排出各種不可能的因素,然後順藤摸瓜,也就不那麼難了。她開始還以紀鷗的真實目的是什麼,晚上她該不該去?
不管他會對自己怎麼樣,她還是要去的,她必須知道冬亞被殺害的真實原因。
晚上,他們在一家下了班的公司見面。兩人從員工通道直接上了三樓,那裡是公司內部人員工作用的辦公室。
燈在他們的頭上一盞一盞的亮了起來,紀鷗打開其中一台電腦,破解了密碼,直接進入公司界面:「死人是不會說話的,但死人留下的東西是可以說話的。」
歐陽靠近一些,那是以冬亞的英文名字所命名的軟體,這種公司採用的高級內部程序,是冬亞最擅長的。
「你什麼意思?」她不太懂電腦,跟不懂編程,計算機的語言也是不不太明白的。
「他是自己自殺的!」紀鷗在鍵盤上敲打了許多字元,然後把屏幕上的電腦語言轉化成文字,上面出現幾個字:只有死了,才能更好的活著。
「HDA早已經出現了大量的問題,這些問題足夠在一夜之間讓十幾個,甚至幾十個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那些掌握著HDA秘密的人,正在的一步一步的吞噬HDA,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你的安全。也許現在,除了你們的人,也就只有我唐河,盛達三人知道你的身份。不過現在就算對方知道了也沒什麼關係,HDA已經被解散了。」
歐陽將信將疑的看著他,憑他的這些話,她不可能輕易的認為他是一個好人。
「當然,你也可以不相信我,」紀鷗說道,「不過,我說這些話也不需要你來相信。」
她離開,這樣的結果不是她想要看到,也是她難以接受的,不是被人,而是因為她自己才害死了冬亞。不,這不是真的,紀鷗這是在騙她。
晚上,她發了燒,龍一行連夜把她送去了醫院。
「醫生,她怎麼樣?」
「病人的情緒不穩定,」醫生說道,「不願意打點滴。」
「什麼?」龍一行進入病房,看見歐陽蜷縮在病床的一角。
「我想一個人靜靜!」
「你現在還病著,先輸液好嗎?」見她不說話,他只能從被子里抽出她的手,讓護士輸了液。
他靠在旁邊的椅子上休息,直到早上手機鬧鈴響了,他才睜開眼睛,過去摸了摸歐陽的額頭,確定退了燒才去了隊里。
一下班,龍一行給歐陽打了電話,沒人接,給醫院打電話,護士說她早已經自己出了院,然後先回了家裡,沒有人。他這才去了歐陽的書房,那個地方他是從來不去的,畢竟她的工作是有一定的隱私性。書房裡東西他都翻了一遍,出現最多的人名就是冬亞,一個他從來沒有聽到過的名字。
冬亞的各種信息出現在龍一行的眼睛里,死了?龍一行驚訝的看著最後一行字,警局頒布的死亡消息。剛剛的一股醋味沒了,轉而變成了遺憾。如此的年輕有才能的男人怎麼就死了呢?要是他還活著,能給國家貢獻多大的力量。他把東西放回原處,聽見外面有人上樓聲音,於是走了出去。發現歐陽滿臉的狼狽,像是從深山老林中爬出來的人。
「歐陽,你這是?」
「沒事!」歐陽到浴室洗了澡。她親自到冬亞失蹤的地方去了,在哪裡,她翻遍了所有的地方,找到一塊被損毀的晶元。那是冬亞用來運行HDA的,這樣重要的東西,真的是他自己損毀的?自殺?他殺?她跟願意相信是他殺。她會找出那個人的。不過,紀鷗和她說的那番話實在是太有深意,如果他真的想要向她證明冬亞是自殺的話,為什麼要告訴她有人要害HDA?
等她出來,站在龍一行的面前,說道:「我就是去了一個地方,那裡有些臟而已。」
龍一行緊緊的擁抱著她:「你別嚇我。」
她握著手裡的晶元,告訴自己,這些事情不能讓其他人參與,她要自己去解決。
後來,歐陽開始上班。這是誰也想不到的,她回去給別人工作。她的老闆就是紀鷗,那個創辦偵探社的人。他給了她一個不錯的權利,公司的人基本都要聽從她的安排。為了歡迎她的加入,紀鷗,唐河和盛達分別送了禮物,就放在歐陽的辦公桌前。一副價值連城的山水畫,一堆玉手鐲,一個花瓶。他們出手絕對大方,當然,他們還給她配了一個秘書,兩個保鏢。她的嘴角微微上揚,看了看坐在外面的秘書,和站在門口的保鏢,這全是在「監視」自己。
當然,一個新人加入他們,有防範之心也是難免的。
她不用按時上班,有時候會接到一些其他人無法破解的案子,其餘的時候她更喜歡待在公司最高層的休息間里。說是休息間,其實布置得和酒店一摸一樣,房間很大,什麼都有,還有專門的管家。
「歐陽!」是木江的聲音,「你快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