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討債

第二天一大早，姜凡還沒開門，老王頭帶著錢老太太氣沖沖的來了，好一頓砸門，姜凡氣的都不行了，剛把門打開，還不等他說話，只見這老王頭就進來了，板著張臉，道：「你把昨天的錢退了。」

姜凡抬頭看看倆人，皺眉問道：「什麼錢？」

老王頭氣沖沖道：「你裝什麼糊塗，昨天我妹子在你這裡定的東西，什麼玩意就要六千？你搶錢啊？趕緊把錢退了，我們不要了。」

聞言，姜凡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但是鑒於對方都是老頭老太太，他也不想跟對方一般見識。

「錢我已經給人家轉過去了，退不了。」姜凡強壓著心底的怒火，說道。

一聽這話，老王頭頓時急了，猛地一拍桌子，扯著脖子喊道：「什麼退不了？事兒你給我們辦了嗎？誰讓你轉的？趕緊退錢。」

啪！

「去尼瑪的，滾蛋。」

姜凡也是一忍再忍，但是他實在忍不了了，心中火山徒然噴發，也是狠狠一拍桌子，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他要真混蛋起來，可不管對方是什麼山貓野獸，統統問候他十八代祖宗。

見姜凡火了，老王頭好傢夥，更來神了，又是一拍桌子，罵道：「你有媽嗎？你媽就教你這麼和長輩說話啊？還敢跟我拍桌子，一點都不懂尊老，什麼東西。」

「滾尼瑪的吧，這他媽是我的桌子，我拍碎了也和你沒關係，你他媽再拍一個試試？還在這跟我倆尊老愛幼？你他媽值不值得年輕人尊老？為老不尊的東西。」姜凡臉色鐵青，直接回擊，當真是嘴下毫不留情。

「我們怎麼了？我們怎麼了？我問你？我們怎麼了？」

「就是的，小伙兒，真沒有你這麼說話的啊，咋一點禮貌都不懂呢？」

老王頭連吵吵帶喊，剛說完話，錢老太太也頓時不樂意了，上來插話，見倆人都上來了，姜凡也不懼怕，張嘴就罵：「滾幾把蛋吧，就你倆這操行出門讓車撞死都不多餘，還在這塊逼逼賴賴的，你們拉那粑粑，連狗都不吃，怕把嘴髒了。」

這話可謂是惡毒到家了。

「你有媽嗎？你媽就教你這麼說話啊？啊？你媽就教你這麼說話啊？」老王頭可能是詞窮了，氣的臉通紅，瞪倆眼珠子，扯著脖子，翻來覆去就這麼一句話。

「滾尼瑪逼的吧，你有媽嗎？你媽就教你這麼做人啊？你們今天來不就是要錢嗎？我告訴你們，要錢沒有，牛逼你們就把店給我砸了。」姜凡罵道。

「砸店怎麼的？砸店怎麼的？你拿著那錢，你還能好花啊？」老王頭氣的都哆嗦了，但似乎還有一些理智，並沒有真做出砸店的舉動。

姜凡冷笑，指著牆角的監控，道：「這牛逼讓你吹得，砸吧，來，砸吧，用不用鎚子，他媽的，讓你砸，我這監控都在這呢，而且我還不怕告訴你，我這監控都帶錄音的，從你倆剛才進來的一舉一動，它全錄下來了，來，你砸吧。」

老王頭看了看監控，可能也是有些心虛，知道自己碰到硬茬子了，不然現在這個社會，誰敢跟他們倆這六七十、七八十歲的老頭老太太喊啊，他們要是躺地上，誰不慌？

「你也別說那沒用的，反正東西我們肯定是不要了，今天你要是不退錢，你看看我能不能讓你把生意做好。」老王頭乾脆開口威脅道。

聞言，姜凡氣的點點頭，冷笑一聲，道：「行，你們不就是來耍無賴的嗎？行，讓你耍，我這裡和你講不出道理，有地方和你講理。」

說這話，姜凡把電話掏出來了，二話不說，直接報了警。

「我這裡有人鬧事，派人過來一趟吧。」

一聽姜凡這麼說，老王頭拉著錢老太太趕緊站起來了，瞪倆眼珠子說道：「誰鬧事？我們可沒鬧事啊。」

「就是，小伙，我們可沒鬧事，這話你可不能瞎說。」錢老太太也趕緊開口。

姜凡斜了倆人一眼，也實在不愛和這倆人廢話，掛了電話之後，他也沒搭理這倆人。

他這裡離派出所也近，兩分鐘都沒用上，警察蜀黍來了。

「怎麼回事？剛剛誰報的警。」警察蜀黍進屋第一時間得是詢問情況。

姜凡道：「我報的警，現在是這麼個情況」

緊跟著，姜凡將事情的始末嘡螳嘡說了一遍，兩位民警聽完之後，對視一眼，心裡都明白是怎麼回事，其中一個年紀比較大的民警對著老王頭倆人說道：「老爺子，這事兒你們屬於合同糾紛，你要是真想要這一千，那就和我們走吧，我們直接把你帶法院去，你們倆就直接走法律程序就完了，到時候看法院怎麼判。」

一聽還得打官司，老王頭頓時慫了，趕忙道：「沒事沒事，不用不用，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

姜凡撇了老王頭一眼，陰陽怪氣說道：「是，不是什麼大事，我店都要被人砸了，不是大事。」

一聽這話，老王頭趕忙跟民警解釋道：「沒有沒有，你們兩位進來的時候也看見了，我們倆一句話都沒說，哪能砸店呢。」

「那你們倆啥意見？是自己能解決還是怎麼弄？要是起訴就跟我們一起走。」警察蜀黍問道。

老王頭連連說道：「自己能解決，自己能解決。」

警察蜀黍看著姜凡，問道：「怎麼的小伙，事能解決不？」

姜凡連連搖頭，一臉委屈，道：「解決不了啊蜀黍，老爺子都要砸我店了，剛才還說呢，要是不退錢就不讓我開門做生意，你說這咋解決？」

「沒有沒有，我可沒說那話，小伙你可不能誣陷我老爺子。」老王頭當時就急了，瞪著眼珠子，趕緊把自己撇清。

姜凡翻了翻白眼，也不愛和老王頭爭論，警察蜀黍說道：「你們兩位要是在這呆著就好好獃著，不能影響人家正常做生意，不然的話，我們可就真得帶你們走了。」

「是是是，你辛苦，你辛苦，這大熱天的還讓你們跑一趟。」老王頭客氣極了，哪裡還有剛剛的囂張氣焰。

送走了兩位民警，姜凡坐在椅子上，看了老王頭倆人一眼，也沒吱聲，有剛剛警察的話在這裡，他相信老王頭這倆人也不敢再起什麼風浪。

再瞧老王頭這倆人，在屋裡站了半天，看姜凡也不搭理他們，這倆人也感覺有些尷尬，錢老太太朝著老王頭使了個眼色，老王頭回頭看了姜凡一眼，看錶情似乎有些不甘心，但是今天他遇上姜凡這麼個混世魔王，他也沒辦法啊！

索性，老王頭一咬牙，扭頭帶著錢老太太就走了。

見倆人走了，姜凡忍不住冷笑一聲，然後給紙紮店打電話，告訴人家東西不要了。

這邊剛掛電話，姜凡就撥通另外一個手機號碼，這是肖常開肖老爺子的，他得問問這介紹的都什麼地痞流氓啊？

但是他還沒等撥通肖老爺子的電話，肖老爺子的電話先打過來了。

「姜小子，最近忙不忙。」電話那邊傳來肖老爺子的聲音。

姜凡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忙，都要忙死了，剛剛還被一對老頭老太太給臭罵一頓，我都沒敢還嘴啊！」

「老太太我不知道，但是依你小子的性格，啥老頭這麼牛，還敢罵你啊？」

肖老爺子深知姜凡的性格如何，真要是老太太張嘴罵人，即使姜凡心裡再不悅，但也不會輕易和女性一般見識，但要是老頭就不一樣了，姜凡能直接問候對方十八代祖宗。

聞言，姜凡忍不住搖頭失笑，剛要開口，只聽肖老爺子先開口，聲音有些急切，道：「行了，姜小子，老頭子我不跟你扯皮，我這遇到點難事，你得幫我解決解決。」

「您老不是出去旅遊了嘛？怎麼回來啦？」姜凡問道。

肖老爺子道：「唉，別提了，我這就是出來旅遊才遇見的事，現在真是手段盡施，但就是解決不了啊。」

一聽這話，姜凡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肖老爺子的道算是比較高的了，連他都解決不了的事情，怕是相當棘手了。

「怎麼回事？」

「唉。」

肖老爺子又是嘆了口氣，道：「我現在在雲南這邊，昨天晚上在民宿住宿的時候，主家的女兒啥也沒穿就闖到我房間裡面來了，差點害得我晚節不保，後來是人家主家跟我解釋，說他女兒前幾天做了一個夢，第二天晚上就變成這樣了。」

「什麼夢？」姜凡問道。

肖老爺子道：「據主家說有一天晚上這丫頭睡覺的時候，夢見來了一個白衣書生，她心裡也害怕，就問這白衣書生是誰，但這白衣書生也不說話，只是看著這丫頭笑，最後夢裡就強行把這丫頭給睡了，第二天丫頭起來跟父母說起這事，父母也沒當回事，但萬沒想到，晚上這丫頭就瘋了，晝夜癲狂，忽唱忽笑，嚴重時甚至脫衣裸奔，實在是令人不忍直視。」

姜凡磨挲著下巴，問道：「這是那白衣書生在作祟吧。」

肖老爺子沉聲道：「對，就是那白衣書生在作祟，他看上人家丫頭了。」

「那您老把他收了不就行了嗎？還用給我打電話呀。」姜凡說道。

肖老爺子無力道：「姜小子，我要是能收還給你打什麼電話，問題是我現在收不了啊。」

姜凡不解道：「以您老的道行，就算沒有法器，隨便找個香爐也能把他收了吧，除非那白衣書生的道太高，您老不是對手，但那也不對呀，我父親不是給過您五雷符嘛，這五雷符您都是隨身攜帶的，就算不是對手，這五雷符掏出來，以足以起到震懾作用了。」

「唉。」

肖老爺子嘆了口氣，道：「唉，問題就出在這，那龜孫子也不知道是什麼人，身上竟然穿著皇上御賜的黃馬褂，這五雷符根本劈不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