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合理的有些不合理
隨著監控錄像的暫停,所有人幾乎被眼前監控屏幕上的景象震驚了,靈魂似乎已經離開了軀殼,包括林慕然在內。
「這好恐怖啊,究竟是什麼東西?」蕭雨第一個從驚恐中反應了過來,她問道。
「如果所料不錯,這應該是一個臉譜,或者說是一個人的臉!」林慕然仔細盯著屏幕上的神秘圖像入了神,只見在監控顯示器上,時間定格在了昨晚十一點,從十一點開始,也就是從那幾個女生進入二樓之後開始,這個神秘的臉譜始終在監控的探頭下面,遮擋住了監控探頭。
整個屏幕上都是這張恐怖又神秘的臉,所有人似乎都被這張恐怖的臉譜驚住了。純黑色的面容,半圓的眼睛,內容空洞,沒有任何瞳孔或者睫毛。嘴角也是微微上揚,整個面孔一副微笑的樣子,這微笑讓人瘮得慌。
林慕然思維瞬間被這突如其來的神秘面孔徹徹底底的打亂了。二樓,事情明明發生在四樓,可監控上卻顯示出這四個女生只走到了三樓。而二樓的監控上卻顯示出了一個神秘面孔。
這件案子,讓林慕然沒有了任何的邏輯思維,因為無論如何也很難再解釋的清楚。難道真的有傳說中的靈,可以在人看不見的情況之下將人殺死。
蕭雨也張超也反覆查看著二樓的監控,這神秘面孔出現的時間,跟那四個女生出現到自殺的時間竟然一模一樣。
「會不會這只是個障眼法?兇手故意使出手段,讓我們的注意力轉移在了二樓和三樓,實際上,他就是在四樓做的案。」蕭雨突然有些想法,她指著監控說道。
林慕然搖搖頭說道:「有這樣的可能,不過,四樓我們也經過了詳細的檢查,並沒有任何作案的痕迹,也沒有兇手出現過。」
「那這如何解釋呢?四樓確實沒有上去過任何人,但事實就發生在四樓。」蕭雨依然對四樓持懷疑態度。
「現在就剩下一樓了,但願一樓不會有任何妨礙我們辦案的事情出現。」張超打開了一樓的監控,一邊翻著監控,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一樓!對!快!打開一樓的監控讓我瞧瞧!」
林慕然突然疾步走了過來,握住了滑鼠點擊著屏幕上一樓監控的時間。
可一樓的監控似乎沒有任何問題,林慕然將整個晚上一樓的監控都看了一遍,沒有任何的異常。
不過這種正常卻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不正常對待,大家紛紛要求,要對一樓進行嚴查,指不定,最正常的地方,往往是最不正常的地方。
林慕然帶著蕭雨和張超等人來到了一樓的樓道口。一樓的教室不是很多,南北向,中間有一道走廊。北邊有六間教室,南邊有五間教室,同時有一間廁所。
眾人從第一間教室進入,仔仔細細的查看著教室的每一個角落,隨後第二間、第三間……檢查完了所有的教室,卻沒有發現一絲絲的不正常之處。
「這就奇了怪了,一樓好像任何的不正常之處也沒有啊。」
張超感覺異常的奇怪,對於他們這些人而言,平日里哪怕是沒有發生過案情的地方,他們也能夠挑出來一些毛病,但這東三樓的一樓,他們三人可謂是強強聯手,卻一點點的毛病也查不出來,這非常的不正常。
「會不會有人刻意將一樓布置成了這個樣子?」蕭雨懷疑道。
「我覺得有可能,要知道,將一個地方故意布置成案發現場,其實很容易,但是將一個地方故意布置成非案發現場,很容易,但也很難。」
林慕然觸摸著桌子上的灰塵說道。
「很容易,又很難?這是什麼話?」蕭雨問道。
「要看情況,如果是在這個地方做了案而將這個地方布置成非案發現場,很難,因為推斷一件案子的因素很多,不僅僅是案發現場。」
「但如果將一個非案發現場布置成非案發現場,就很容易了。」
林慕然看著牆上的畫像說道。
「這不矛盾的嘛,本來就是非案發現場,還要布置成非案發現場,有這個必要嗎?」
張超感覺林慕然的話不僅可笑,還充滿了矛盾,這不就等於白費手續嘛。
「我知道很多人都會這樣想,但是現在我們就面臨著這樣的一個境遇。假設一樓是案發現場,而擺在我們眼前的是沒有任何蛛絲馬跡的一樓,這說明了什麼?」
林慕然輕輕的坐在了教室後邊一排的椅子上,分析道。
「這說明,兇手要故意掩蓋作案現場。」蕭雨回答道。
「沒錯,而且也屬於我們假設的第一種情況,但是。我們卻很難得出兇手就是在這裡做的案。因此,第二種假設就很有可能。」
林慕然的話似乎開始有些道理了,張超點了點頭,恍然大悟的看向了林慕然。
顯然,林慕然的意思很明確,一樓不是案發現場,因此,兇手沒有必要將一樓的案發現場布置成非案發現場。
因此,一樓也就是非案發現場,可他們從一樓的布置當中找不到任何不合理的地方,也就是說一樓的合理,合理的有點不合理。
這也說明很有可能有人將一樓的非案發現場布置成了非案發現場。
「我有個疑問,兇手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一個本來就非案發現場的地方,他為什麼要處心積慮浪費時間呢?」蕭雨的問題似乎是所有人都疑惑的問題,也是所有人都想問明白的問題。
林慕然輕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緩步走到了窗前,說道。
「或許,他們想要將我們的視線轉移到一樓,或許,一樓原本的非案發現場,對於我們破獲這件案情來說,有很大的幫助!」
「我明白了,一樓無論做不做案,都有能夠查到四樓或者其他樓層作案的證據,因此,兇手不僅要在上面的樓層作案,同時也要將一樓的非案發現場布置成另一種非案發現場,是這個道理吧?」
蕭雨看著教室後邊掛著的畫,恍然大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