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神樹之秘
我輕嘆了一口氣,道:「這也不奇怪,生活在這裡,和被長期流放在什麼區別?」
雪紅搖了搖頭,道:「這不是重點,我只是認為如果你不願留在這裡,也不應當以欺騙他人作為手段。」
我道:「或許如果她不這麼做,她就沒有辦法離開這裡呢?」
雪紅沒再說話,卻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
我見她不開心,就想將話題引開,就道:「對了,那吳剛說有五個人到過這裡,你有沒有問過他是哪五個人?」
雪紅道:「我有問過,我想你也認識他們當中的一些人。」
我道:「真的嗎?他們都是誰?」
雪紅道:「于吉、張五郎、張彩華、李然、張星移。」
我道:「那于吉可是三國時的那個神仙?」
雪紅點了點頭,道:「是的,就是那個將《太平清氣道》帶給張角的神仙。」
我心中很是震驚,道:「難道這《太平清氣道》是來自於這裡的?」
雪紅沒有答話,只是繼續道:「張五郎你也知道是哪位吧。」
我點了點頭,道:「當然,他的號角還被我拿到了呢。」
雪紅道:「張彩華和李然兩人,你或許不認識,他們都是太平村中,李家和張家的族長之一。」
我道:「原來是太平村的祖先啊。」
雪紅又點了點頭,道:「是的,而張星移更是來過這裡兩次。」
我驚訝道:「你是說他年少時,以及三十年前祭祀之前,他都來到了這裡?」
雪紅道:「是的,第一次到這裡,他學到了真正的《太平清氣道》。而第二次到這裡,他又取得了煉製仙丹的最主要材料。」
我隨手拿起了一朵飄浮著的桂花,道:「就是這東西嗎?」
雪紅道:「是的,但要的不是整朵花,而是花粉。」
我道:「花粉那東西我們要如何收集?這裡也是連個瓶子也沒有啊?」
雪紅笑:「帶足夠的桂花回去再收集啊,誰說過一定要在這裡取花粉的?」
我道:「你看看,人家吳剛大家不是挺好人的嗎,這幾位可都是到這之後,收穫挺豐的啊。」
雪紅的神色卻一下子就憂傷了起來,半晌,她才嘆了口氣道:「他們都是承諾會幫吳剛大哥找那仙子,才得到吳剛大哥的幫忙的。」
我輕聲道:「他們都沒有告訴他,那仙子可以已經死了嗎?」
雪紅搖了搖頭,道:「沒有。」
我想了一下,道:「或許,留一個希望給他,才是對他最好的做法吧。」
雪紅也嘆了口氣,道:「或許吧。」
我道:「不過現在吳剛大哥,也知道那仙子可能早死了吧。」
雪紅道:「是的,正因為這樣,我才決定要多陪吳剛大哥幾天。」
「什麼?」我驚訝得從水池中站了起來。
雪紅道:「放心,我只是會多陪他幾天,我也會回去的。」
我道:「那不行,要走一齊走。」
雪紅道:「不行,我們離開地面已經有些日子了,雖說那煉丹十五天才加一次火,但畢竟只有你和我才能進煉丹房,所以我還是有點擔心。」
我道:「這我不管,反正要走就一齊走,要留就一齊留。」
雪紅道:「如果這樣做,那我們和之前那些人的做法有什麼不同?我就算走了,也會回來的。」
我愣了一下,道:「不會吧,你想單獨回來?」
雪紅道:「可能吧,我只是想償還先輩們所欠他的。」
我道:「這樣吧,那你就多留幾天,以後要回來,我陪你一起。」
雪紅笑道:「就是嘛,我就是這樣想的。」
我不悅地道:「行,那你告訴我現在要怎麼辦吧。」
雪紅也站了起來,道:「好,我現在先帶你看看那些符文。」
說罷,她就走出了池子,穿上衣服。我也趕緊跳出池子,也將衣服穿好。然後,就跟著雪紅在那些粗大的樹根中行走了。
不一會,雪紅就停下了腳步,指著前方的樹榦,道:「你看,這就是原始的《太平清氣道》。」
我急忙站穩了腳,抬頭一看,卻是被嚇得目瞪口呆。
在前方的樹榦上,有一段長約十米,高約六米的地方,被整齊地刨去了樹皮。
而在上面,竟然密密麻麻的刻著無數的太平符文。
我看了一會,就指著上面的符文,道:「怎麼會這麼多,我看你在地底看的那竹卷,也沒這麼多符文吧。」
雪紅嘆了口氣,道:「這才是原文,而我們以前所看到的,也只是先輩們憑記憶抄錄下來的。」
我笑道:「那你在這看了,回去不是可能重新寫一本完整的《太平清氣道》了嗎?」
雪紅搖了搖頭,又示意我一起再靠近了那樹榦。她就指著前方道:「你看這就是吳剛大哥每天做的事情。」
我駐足仔細,果然在離地約二米的地方,那樹榦上的文字都被砍得面目全非,那砍痕有的還很新,有的卻是相當的老舊。
我輕聲道:「這也真是可惜了,不過,他不是說這樹神會自愈嗎?」
雪紅道:「是的,要是這神樹不會自愈,早就被他砍斷了。」
我道:「那為什麼這裡還有許多的斧痕啊?」
雪紅笑道:「神樹的自愈也是要時間的,它比普通的樹木要快上許多,但也沒有達到瞬間癒合的地步。」
我道:「看來神話傳說,還是只能信一部份而已。」
雪紅這時認真道:「不過,我還是會努力利用好這段時間,努力記下盡量多的內容。也好對我們現有的版本進行修正。」
我驚嘆道:「你這也太牛了,我就算看一輩子,也記不住多少。」
雪紅笑道:「你用不著記,但我會在這兩天里,教你一些符文的讀法和使用,你卻一定要記好,那可是煉丹以及回來這必需的。」
我連連點頭,道:「行,這個沒問題,我半天就能掌握了。」
然而,我吹的這個牛,卻不到半天就破滅了。
因為,雪紅所要教我的,雖然只是十來個符文,但沒想到它們竟是如此的難記,而那發音,我更是分辨不出它們究竟有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