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真相大白

老頭子白了我一眼，道：「丹藥誰說是老祖宗想要的？那是為了太平村每五十年一次都出現的遺傳變異而準備的。」

我伸了伸舌頭道：「原來這樣，我以前聽在李家的秘室中，看過你的書信。還以為只要是有了仙丹，就能永遠的消除這種遺傳的變異呢？」

老頭子道：「那是祖上傳下來的說法，但這些年來，我每天都和老祖宗在一起，也明白了那是不可能的。」

我接道：「原來這樣，但三十年前你們可是煉製了三顆仙丹的啊，為什麼還會出現那樣的事故？那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頭子嘆了一口氣，道：「三顆，如果當時煉製成功的只是一顆仙丹，那也不會有那麼多事了。」

我道：「怎麼，三個和尚就真的沒水喝了嗎？」

老頭子看了看沉睡中的怪物，道：「這幾百年來，每五十年一次的祭祀，已成為了我們村中的傳統。但為什麼祭祀，真正的原因卻早就沒人知道了。從我父輩傳下來的，已是為老祖宗而準備的了。」

我道：「而且那祖訓，也是只要一顆仙丹就足夠了？」

老頭子道：「是的，所以當我們對著三顆仙丹時，我們就產生了私心。你們也知道，當時最深愛的女人等著這仙丹救命，而據星移兄弟的測算，宗保他們兩兄弟的後代中，將產生一位特殊的天才，那對我們太平道來說是至關得要的，所以，我也必需要為他留下這一顆仙丹。」

我輕聲道：「天啊，衛族長也是將一顆，給了他的兒子了。」

老頭子點了點頭，道：「是的，現在想來，也怪不得他。畢竟那是他最喜歡兒子，沒有這仙丹的話，他也活不了。」

我道：「可惜，他兒子吃后成了長生不老的神仙，卻還是死在了槍彈之下。」

老頭子又嘆了口氣，道：「衛老大也是命苦，或許這就是當年我們自私的行為，所結下的苦果吧。」

我道：「李大伯，一顆仙丹你給了那位神仙姐姐，另一顆衛族長給了他兒子，那還有一顆呢？」

老頭子道：「當時，我們三人是各保存一顆仙丹，我當時只想讓衛老大將那他的那顆留給我的後代，但當我和他約談時，才知道他已經將仙丹給了他兒子服用了。但時我是連死的心都有了，如果沒有仙丹，你叫我如何面對宗保兩兄弟？

「當時，我就和衛老大一起去打星移想辦法，沒想到他卻是象有什麼苦衷似的，只是一直沉默，卻並沒有說什麼。當時，我和衛老大都覺得他可能是擔心那怪物，也就是老祖宗了，因為得不仙丹而禍害村子，所以，我和他就暗地裡商定，要祭祀時，直接將老祖宗給殺了。」

「等一下。」物華天擇這時突然插話，道：「李大伯，你們五十年一次的祭祀，真正的原因是為了那些變異的人。那當年，那個變異的人是誰？他如今還在嗎？」

老頭子看了他一眼，道：「當年的最需要仙丹活命的人，其實就在我們三人當中。」

「什麼？」我和物華天擇是同時驚叫道了起來，過了半晌，卻又一次不約而同地叫道：「張星移？!」

老頭子點了點頭，道：「是的，星移兄弟就是那變異的人。只可惜，這麼當時，我們卻根本就想不到，其實這世界哪有人像他那樣聰慧，又有著那麼神奇的經歷的呢？」

我輕聲問道：「李大伯，那後來呢？」

老頭子道：「祭祀那天，星移兄弟那唯一的一顆仙丹，放到了供案之上，而我和衛老大卻是隨身帶上了兩把手槍。」

我驚叫道：「天啊，這是謀殺。」

老頭子長嘆了一口氣，道：「是的，你說的沒錯。當時，老祖宗出現在了供案后，他顯得十分的興奮。我後來才知道，那是因為他不但能分辨出供案上的是仙丹還是普通丹藥；也能分辨出，哪個是變異人。

「所以，當時他拿著那供案上的仙丹，走向星移兄弟時，是完全沉浸在激動和興奮之中，對我和衛老大是一點戒備也沒有。

「而我和衛老大，就在那時候，同時撥槍對他發難。天啊，當時我們竟是將整整一個彈夾的子彈，全都打光了。」

我道：「這也太無恥了，也幸好你們的老祖宗有金甲護身。」

老頭子點了點頭，道：「是的，我如想起來，也覺得自己是何等的無恥。只是，老祖宗的金甲卻並不全身都防護的，他雖然沒有性命之擾，但他的一條腳，卻是在我們的偷襲中，給子彈打殘了。」

聽到這，我的心中是倒吸了一口氣，心道：怪不得那怪物在兵器給偷走後，並沒有去追，原來他的一條腳已經殘了，是根本沒辦法追得上。

老頭子這時又道：「當時老祖宗在受到偷襲的情況下，竟然以為我們要殺的是星移兄弟，所以，他竟只顧全力護著他，才被我們打殘了一條腿。但當我們子彈剛打光，他就一拳將衛老大給打成了肉泥，而我身體較強壯，也被他打得骨頭盡碎。」

我輕聲道：「你的命可真大，竟然這也沒死呢？」

老頭子道：「當我很快就暈死過去了，但在暈前，我看到老祖宗的第二拳又要打到我身上了，而這時，我卻聽到星移兄弟，一聲大叫，然後，他竟沖了上來，為我擋了那一拳。之後我就暈過去了，只記得在朦朧間，有半顆的東西被塞進了我的嘴中。」

「那是半顆仙丹吧。」物華天擇突然說道。

老頭子輕嘆了一聲，道：「是的，我事後聽老祖宗說，當時星移兄弟為我擋了那一拳，老祖宗就將那仙丹餵給了他服用。沒想到的是，他在吃了半顆后，竟然還想著我這個禽獸不如的兄弟，竟把剩下的半顆餵給了我。」

我輕嘆道：「真是難得的兄弟。」

老頭了「哇」的一聲，突然就哭了起來。

而他的這一哭，卻也將那沉睡中的怪物給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