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城下列陣

第313章:城下列陣

可以說成吉思康等的就是今天,在離開蒙古國的時候他也曾發誓過,

這一戰必定以蒙古鐵騎之鐵蹄踏碎大元王朝不可戰勝的神話,如果此戰他再輸給陳朔以及他手底下那隻定北軍的話。

那麼他成吉思康願意就地制裁。

因為他已經在沒有任何顏面回到蒙古國去見任何人了。「鐵索連環馬,陳家,大元,20年前你們讓我受到的所有痛苦和傷害,20年後的今天,我要加倍的讓你們償還。」

此時此刻的成吉思康咬牙切齒。他恨不得現在就站在那個男人的面前當著他的面將他自以為是天下第一的漠北鐵騎盪滅。

不過在實行這一切之前,他首先要解決的,便是今天下午讓他心靈都受到衝擊的那個叫做陳浩的少年。

不知怎麼的?在那個年輕的身上成吉思康感受到了20年前陳朔帶給他的威壓。

也正因為如此啊,他的心理情不自禁的也是對陳浩多了幾分忌憚。

今天的這一戰,陳浩僅僅僅一人之力便使得自己整個大軍軍心渙散,就沖這一點,成吉思康也是明白,恐怕是只有用陳浩的項上人頭。

才能使得整個蒙古大軍的鬥志恢復到最為巔峰的狀態。

所以明天的那一戰尤其的關鍵,這也是為什麼成吉思康會決定第一戰就使出自己的殺招連環馬。

明天雖然還沒有到來,但是成吉思康已經可以猜測得到明天在戰場之上自己的連環馬會如何打的大元軍隊丟盔棄甲,倉皇逃竄!

而與此同時。剛經歷過一場血戰的稱號也是在那20多個士兵的簇擁之下,回到了西陲城中的軍營當中。

這一戰,陳浩殺的也是極其的痛苦。

以至於回到軍營的時候他身上的盔甲以及他的臉上全部都是蒙古賊寇的鮮血。

見到陳浩出去叫陣一趟,回來居然成了一個血人之後,那西陲城的守將安陸和那位平南軍的副將劉知白也是趕緊湊上前來詢問。

可是當從士兵的口中得知陳浩僅僅以一人之力就攪的蒙古軍營雞犬不寧的時候,安陸和劉知白在臉上就已經是寫滿了震驚。

尤其是在他們聽到陳浩居然三進三出,連斬蒙古軍營有名有姓的將領20多人的時候,他們看陳浩的眼神當中都是不由得生出一股敬佩。

因為程浩今天這一戰,不僅可以讓他威震天下不說。就連大元軍隊中的士氣也是可以得到大提高。

單槍匹馬,血戰蒙古,連斬20多將,而且還能毫髮無傷的從萬軍之中殺出一條血路。

如果不是他們從那幾個士兵的口中再三確認這件事情的話,他們都會認為,像這樣的情節,也只能是在小說裡面才有可能會出現。

震驚過後安陸也是急忙吩咐下人帶陳浩下去清洗一下身上的血跡,畢竟經歷過這麼一場惡戰之後,陳浩的身體就算比普通人再強,總歸也是會吃不消的。

至於劉知白,當即便是返回自己的營帳當中,江成浩血戰蒙古軍營這一件事情,添油加醋般的通過飛鴿傳書的方式呈報給了遠在京城的那位皇帝陛下。

當天夜裡,劉知白放出去的那隻信鴿在經過好一番長途跋涉之後,也是終於落在了皇宮裡的鴿房之中。

鴿子才剛剛落下,鴿房的管事在取下信件之後也是第一時間呈報給了此時此刻還在尚書房內批閱奏章的皇帝陛下。

接過鴿房管事遞過來的那張從西邊傳回來的消息之後。

元興帝南宮慶也是疑惑的接過了劉知白飛哥傳說傳回來的消息。

因為要知道如果掐時間計算的話,平南軍最快也是今天早上才到的西陲,可是這才剛到晚上,劉知白便使用信鴿給自己傳遞了消息。

這一時之間,元興帝南宮慶也是對這信件裡面的內容有了濃厚的興趣。

帶著疑惑的心理南宮慶緩緩的折開了那張被捲成捲筒狀的密信。

隨著被捲成捲筒狀的秘境緩緩的打開,劉知白寫給皇帝秘信上的內容,

隨著的皇帝視角的不斷移動,信里的內容一字不落的被他看在眼裡。

在信件上,劉知白把陳浩今天神勇的事迹也是通過文字的方式轉述給了皇帝陛下。

在信件中。劉知白對陳浩可是大筆墨的讚揚。

也因此。在看到劉知白信中的全部內容之後。南宮慶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好,好呀,陳浩果然沒有讓朕失望,看來朕把這平安軍交到他的手上,是再正確不過的一件事了。」

儘管此時的尚書房中只有皇帝一人,但是從他的言語當中也是是能夠聽得出來,他對陳浩簡直是再滿意不過了。

現在在南宮慶的心中都已經想好了,等哪一天自己不幸去了,有陳浩這種賢臣輔佐大元的新君,那麼就算他在九泉之下。也是沒有什麼遺憾的了。

此時此刻的南宮慶已經迫不及待的期待著第二天的到來了,因為他已經想好了,一定要在第二天的朝堂之上把陳浩在前線殺的蒙古人人仰馬翻的這件事,一字不落的說給朝堂下的那些大臣們聽。

尤其是那些前朝的勛貴們,南宮慶想讓他們看看,同樣是食君之祿,他們和陳浩之間的差別到底有多大?

總而言之就是南宮慶想為陳浩鋪出一條道路來。

目的自然就是為了將陳浩培養成在大元王朝中與定北王府陳家和相府董家可以並駕前驅的大元王朝第三大勢力。

不僅如此,他還要對陳浩,再進行加封,再給他賞賜,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擔得起他今天如此之神威。

甚至可以這麼說,南宮慶今天收到的這個消息可以說的上是近半年來他聽到過最好的消息了。

可是就算如此他今天晚上估計又是徹夜難眠了。

不過和以前不一樣的是,以前他是因為朝堂之上各種各樣的糟心事兒惹得心煩,所以才睡不著,可是今天他卻是因為喜悅。

陳浩一事,不僅大震了軍威,同時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向四方的各個國家宣示了大元的國威。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

陳浩才剛從睡夢中醒來,沒過多大會兒,就看到那西陲城守將安陸神情緊張的衝進了自己的房間。

看到安陸神情如此緊張,陳浩也是趕緊開口問道:

「安將軍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聽到陳浩詢問之後,安陸也是大喘著氣回答道:

「將軍不好了,那蒙古大軍現在正朝著我西陲城逼近,探子回報,距離我西陲城僅僅只有數里的距離了。」

聽到蒙古大軍馬上就要陳兵城下的消息之後,陳浩也是頓時眉頭緊鎖。

雖然陳浩他料想到在經過昨天那一場慘敗之後,蒙古軍隊一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他們一定會迅速的組織人馬對大元進行反撲。

可是讓陳浩還是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反撲的速度居然如此之快。

就算僅僅只是過了一個晚上。他們便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整頓兵馬,做好攻城的準備。

「將軍,我們還怎麼應對?」

看著陳浩眉頭緊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之後,安陸也是連忙開口詢問道。

畢竟他身為西陲城的守將,在此時此刻,面對敵方大軍即將圍城的情況之下,他自然也是不希望西陲城就這樣落入賊寇之手。

如果西陲一旦失守的話,那麼身為西陲城守將的他不僅難逃其咎之外,就連他的內心之中也一定會強烈的譴責自己。

所以安陸情緒激動也是理所應當的,可是在聽到。安陸說道蒙古大軍馬上就要兵臨城下的時候。

陳浩卻是很淡定的開口對安陸說道:「無妨,城外列陣迎敵即可,昨天本將軍去蒙古軍走了一遭,今日。也需要再闖一下那所謂的蒙古軍陣。」

知道陳浩居然準備大開城門迎敵的時候,安陸也是擔心的勸道:

「將軍,蒙古軍那連環馬威力不凡,末將心想,要不我們還是選擇避戰吧~」

聽到安陸居然開口勸自己避戰,陳浩當即也是直接開口反駁他道:

「安將軍身為我大元的將領,在此等我大元邊關。樂意的時候安將軍不思量應敵之策,反倒心中只想著如何保全自己,安將軍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太過於自私了嗎?」

「將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本意並非如此,我只是覺得蒙古軍的連環馬太過於強大,如果我們貿然出去的話只會白白送死倒不如委曲求全,先苟於城中,一但有了破敵之策,再一擊必勝,這難道不好嗎?」

得到陳浩話語中責怪自己的意思之後,安陸也是趕緊開口為自己辯解道。

可是在聽到他的這番長篇大論之後,陳浩當即是要反駁他道:

「安將軍此言差矣,破敵之策也是人想出來的,而我們一直呆在城中,那麼城外的敵人只會越來越強大,那麼最後的結果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們還沒有來得及想出,應對之法的時候,別人說不定已經破開城門,而我等那個時候,也皆要淪為對方的階下囚了!」

聽到陳浩的這番話之後,安祿陷入了沉默當中,因為陳浩的話說的句句在理,一時之間安陸也想不出到底該怎麼反駁眼前這位平南侯陳浩,陳大帥的話。

看到安陸不說話之後,陳浩也是又開口對說道:

「我理解的和安將軍你理解的恰好相反,我認為如果真的想找到破敵之法的話,也必須是在一次次的失敗當中總結經驗,如果是安將軍你說的那樣一直窩在城中不出去的話,我們只知道對手的強大,卻始終不知道對手究竟強大在什麼地方?安將軍你覺得那樣真的有用嗎?」

陳浩的這一番話也是深深的觸動了安陸。

因為一直以來他用的都是堅壁清野的政策,說的好聽,一點是堅壁清野,可是說的難聽一點,不就是做縮頭烏龜嗎?

安陸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的出發點並沒有太大的問題,因為不管如何,他心中想的都是保全自己手底下的士兵,以及這滿城的百姓。

而這種想法在不知不覺中就導致了,他逐漸的曲解了真正意義上的為將之本。

為將者,當馬革裹屍,為國盡忠!

可是他安陸現在呢?

一昧的委曲求全,致使堂堂大元,正面對蒙古一小國的時候,竟然被對方打到連家門都不敢出來。

難道說他安陸的心中就沒有一丁點的私心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因為只要他是個人,他的心裡就會不可避免的在自我意識下產生私心。

就算是那些只是苦讀聖賢書的聖人們,他們的心中也會有私心,除非說他不是人,要不然的話私心這個東西是絕對避免不了的。

「今日聽陳將軍一番話,我安陸勝讀十年書呀!」

陳浩的話說完之後,安陸的頭也是慢慢的下去,陳浩的話確實讓他感受到了羞愧。

如果不是陳浩今天的這樣一番話的話那麼安陸的心中可能還會一直不明白,究竟什麼是為將之本?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做的事情是正確的,可是誰曾想過,正是因為太過於執著一件事情,所以才導致他早就在不經意之間曲解了為將之本。

為將者其中想的不應該僅僅是民和兵。

要知道戰場瞬息萬變,如果。所有人都用這委曲求全的方法。去應對一場戰爭的話,那麼人將不人,國也將不國。

很快,西陲城下,平南軍就地列陣。

他們裝備整齊。就在那靜靜地等候著敵軍的到來。

很快。東邊飛塵四起,殺氣騰騰,陳浩就算不用多少也只能夠猜的出來,一定是蒙古鐵騎到了。

果不其然,片刻之後。一隻全副武裝的蒙古騎兵的形象便也是出現在了陳浩他們的視眼當中。

這支蒙古騎兵的裝扮也正如之前安陸的情報中說的一樣。

不管是騎兵,還是他們坐下的坐騎,全部都是身披鎧甲。

在密不透風的鎧甲的包持之下,這隻蒙古騎兵給人的感覺就是望而生畏。

僅僅只是打了一個照面,但是陳浩在看到這隻莊嚴的騎兵之後,陳浩便能感覺的到,從這種騎兵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威壓。

「鐵索連環馬果然名不虛傳!如果僅僅只是依靠普通騎兵來對付他們的話,那麼絕對是毫無勝算的,當務之急必須儘快打造出鉤鐮槍,方能與這鐵索連環馬有一戰之力。」

看到這隻蒙古鐵騎之後,陳浩的心理也是不禁如此想到。

不是他怯戰,著實是因為如果只依靠普通騎兵。去喝啊!蒙古騎兵這鐵索連環馬硬碰硬的話,那麼只會徒增沒有必要的傷亡。

如果沒有鉤鐮槍的話,要想戰勝蒙古鐵騎,不僅難如登天,簡直可以說得上是痴人說夢!

鐵索連環馬天下無敵,這世界上只有鉤鐮槍這一種兵器,才能夠對其起到克製作用。

可是鉤鐮槍失傳已久。如今戰事又進行到了這個緊急關頭。

這個時候如果才派人出去尋找鉤鐮槍的傳世之人的話,未免有些太晚了,況且遠水解不了近火,眼下,凡事都只能靠自己了。

兩軍陣前,正當陳浩看著對方那鐵索連環馬失神的時候,蒙古軍陣當中,一個全服武裝的男人也是駕著馬緩緩走出陣中。

只見此人穿著一身漂亮的連環甲,頭上戴著金盔,手中也是拿著一柄九環大刀。

此人騎馬出陣之後,右手用力,手中的大刀被他插進地里。

然後對著平南軍的軍陣便是大喊一聲:

「請平南侯陳浩出陣答話!」

而此時的平南軍陣營當中,陳浩正看著那蒙古鐵騎出了神的時候,也是突然聽到對方陣中居然有人叫自己出去答話。

陳浩一時之間也是好奇究竟是什麼人?

所以他也是催馬上前,走出陣外。

陳浩才剛一出陣外,就看到了蒙古軍陣前面,有一員將領坐在馬上,正一直盯著平南軍軍陣。

陳浩出了陣外,看到對方那人之後,也是大聲回問道:

「陳浩在此,有何貴幹?」

蒙古軍陣,那員蒙古大將看到陳浩駕馬而出之後,也是再三確認的問到:

「你就是平南侯陳浩。就是昨天在我軍營外面,連斬我軍20多元將領的陳浩?」

「正是某!」

聽到陳浩承認之後,那個蒙古將領也是突然在陣前很是狂妄的放聲大笑起來:

「很好,你承認就好,既然你承認了,那麼本帥今天便要拿你的項上人頭去祭奠我蒙古國那二十多位勇士的在天之靈!」

聽到對方的這番話之後,陳浩也是立刻反應過來,原來說到底,對方今天就是來找自己尋仇的。

所以他當即也是勒緊韁繩,舉起手中的捶金虎頭槍,用槍指著對面的那位蒙古大將就是大聲回道:

「嘚,豎子,有什麼能耐儘管使出來就好,正好某昨天殺的不夠盡興,今天就正好在過過癮。」

陳浩此言一出,那員蒙古將領也是頓時暴跳如雷,當即便是用左手的韁繩指著陳浩怒道:

「陳浩小兒,你未免有些太過於囂張了吧,本帥今天就再問你一句,敢不敢和本帥在這兩軍陣前鬥上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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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城少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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