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身份被識破
辰君又看向裴和,「裴公子,你怎麼說?你可是說過以後見到我要繞道走的,你也可以耍懶,以你相國大公子的身份也沒人敢說你。但是,你是發過毒誓的。」
裴和面色蒼白,猶自不敢相信這一切,他頭腦中一頭霧水,想不明白事情怎麼會這樣?
但他更恐懼誓言的反噬,古人還是很迷信的。
裴和不舍的看了眼永嘉郡主,惡毒的看了眼辰君,轉身離開了。
辰君又看向永嘉郡主,「郡主,該輪到你旅行約定了。」
永嘉郡主道:「跟我來。」
她帶著辰君往外走,高伯緊緊跟在永嘉郡主身後。
永嘉郡主對高伯道:「高伯,你留下,休養身體。」
高伯指著辰君道:「郡主,這小子太邪,我不放心你們單獨在一起。」
永嘉郡主堅持道:「沒事的,這裡是梁王府,他不敢怎麼樣。」
高伯這才同意留下,又道:「郡主若有事記得高喊,老夫隨時可以救駕。」
說罷,威脅的看了眼辰君,警告的意味尤其明顯。
辰君熟視無睹。
永嘉郡主帶著辰君來到一個華貴的大房間,這房間到處都裝飾著黃金與珠寶,牆上還有很多名家的作畫。
房間內幾十個個美麗的丫鬟整齊的分成兩排伺候在一個黃金大床邊,從床邊一直排到了門外的走廊。
床邊還有十幾個更加美麗的女子,這些女子20歲到40歲不等,頭上梳理著婦人的髮髻。
黃金大床上綉著金龍,床上有一個昏迷的中老年人,這人面目俊秀,和永嘉郡主有三分相似,雖然昏迷著但依舊散發著威嚴的氣息,頭上帶著王爺的發冠。
很顯然,這就是梁王,永嘉郡主的親生父親,梁王府真正的病人。
永嘉郡主對那十幾個梁王妾室和一眾侍女道:「你們出去吧。」
那十幾個梁王妾室和一眾侍女便聽話的出去了,似乎永嘉郡主在梁王府地位非常高。
辰君暗道傳言不虛,這永嘉郡主果然是被梁王當成世子培養的,將來永嘉郡主要繼承梁王的衣缽。
辰君為那裴和悲哀,他是註定不會被永嘉郡主看中的,梁王府需要的是一個入贅的,而不是挖人的。
沒有外人的時候,永嘉郡主美麗的臉上終於露出疲倦和擔心,說道:「我父親是因為憂心西北邊戰敗而突然病重的,但是這消息絕對不能泄露,現在西北邊宋君守著城池還能勉強守住,若是我父親病重消息泄露,只怕宋國將士人心惶惶,邊境不攻自破,我大宋就亡國了。」
又轉向辰君道:「之前種種隱瞞實屬情非得己,為了大宋,請你醫治我的父親。」
辰君端詳著這樣完美無瑕、柔弱中帶著堅強的面孔,搖頭道:「宋國的存亡和我可沒什麼關係,至於醫治,你還沒履約呢。」
永嘉郡主看向辰君,冷聲道:「我是郡主,天皇貴胄,莫非你當真敢抱我不成。」
「有何不敢,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辰君大膽的走向永嘉郡主。
辰君站在永嘉郡主面前10cm,清楚的嗅到一股比馬車內還濃郁十倍的清香,這清香有些像冬天的雪梅,透露著堅毅與剛強。
辰君伸出手,抱向永嘉郡主。
永嘉郡主盯著辰君的眼睛,一言不發,只等到辰君的手觸摸到永嘉郡主身上衣服的時候才忽然道:「辰公子,你不想知道採薇的下落了嗎?」
辰君動作戛然而止,愕然看向永嘉郡主,「你在說什麼?我姓楚,不姓辰。」
永嘉郡主嘴角浮現一抹迷人的微笑,「是嗎?那你不是辰君,為何執意要羞辱本郡主呢?」
辰君眉毛一挑,道:「書上不是寫了嗎?本公子一向風流好色,我只是想一親芳澤而已。」
「是嗎?書上同時也說了楚留香風流而不下流呢。若你真是楚留香,斷不會做出如此乘人之危之舉。所以,你一定不是楚留香,只能是辰君。」
辰君張大嘴巴,感情就這麼被看出破綻了?
永嘉郡主又道:「若你是楚留香,真的風流好色,那我送小柳兒的時候你斷然不會拒絕。而且,為了混入我梁王府,你居然扮成大夫,那輕功絕佳的楚留香也會醫術嗎?就算他會,他會放棄自己絕佳的輕功而用這種曲線救國的策略嗎?那楚留香是像你這樣斤斤計較,有仇必報的人嗎?據我所知,似乎這是你辰公子的優良傳統呢。」
辰君收回手,捂著額頭,心道:『感情自己有這麼多的破綻,難怪乎這梁王如此重視永嘉郡主,當真聰明的緊。』
永嘉郡主道:「你不是要抱我嗎?我就在這裡,只要你伸伸手就能辦到。」
辰君心知身份暴露,這個計策是不能實現了,便道:「告訴我,魚美人在哪裡?」
報復永嘉郡主只是他臨死的想法,他來京城真正的目的就是魚美人。
永嘉郡主眨了眨眼睛,「你抱我啊,抱我了我就告訴你。」
辰君惡狠狠的看著永嘉郡主,「我不抱了,你快說魚美人在哪裡?現在如何了?」
永嘉郡主笑了,笑得十分燦爛,「你這樣關心採薇,也不枉採薇以前在我耳邊說你的好了。不過,這次可是你自己放棄抱我而不是我不履約的,對嗎?」
辰君恨恨道:「對,是我自己放棄機會的,你還是那個言而有信的郡主。」
辰君在言而有信上重重的咬舌。
永嘉郡主笑得更燦爛了,像是三月的春華,「既然如此,你醫治好我的父親,我就告訴你。」
辰君臉色忽然嚴肅起來,「你先告訴我,魚美人現在有沒有危險?」
「現在沒有,但是再過幾天就說不定了。所以,你要儘快醫治好我父親。」
辰君長嘆一口氣,殺氣騰騰道:「好。若魚美人有危險,我要你整個梁王府陪葬。」
永嘉郡主被這濃重的殺氣驚了一驚,第一次後悔自己的決定,心裡祈禱者辰君一定要治好她父親。
辰君來到梁王旁邊,眼睛半睜半眯,用聆聽術聆聽梁王的頭顱。
根據小柳兒的描述,梁王應該是得了一種腦瘤或者腦血管栓塞之類的病,若是後者,治療起來簡單,若是前者,只怕要開刀,以這個時代的科技水平,開刀有十成概率會死人。
辰君聆聽的十分仔細,許久后疲倦的開始打坐,直到兩個時辰后才好些。
「怎麼樣?我父親能治好嗎?」永嘉郡主帶著關切,帶著擔心,帶著忐忑問道。
目前為止,辰君是唯一有可能治好她父親的。
「可以。」
辰君伸手按在梁王頭上,開始輸入部分生命真氣到梁王頭顱的某處。
之前他聽到這裡血管流動開始艱澀起來,很顯然,梁王就是因為長時間憂思成疾而形成腦血管栓塞,這種腦血管栓塞只要遇到生命真氣就會像冰遇到火那樣消融。
生命真氣異常珍貴,辰君自那次死亡后就再也沒有得到這種生命真氣,後來他怎麼都修鍊不出來,可以說用一分少一分,所以辰君控制的很精細,每次都是一縷縷的傳進去。
約莫一刻鐘后,梁王幽幽睜開眼睛,朦朧的看著永嘉郡主,「永嘉?我昏迷多久了?」
「父親,你,你終於醒來了,太好了,太好了。」向來端莊的永嘉郡主高興的喜極而泣,幾乎手舞足蹈。
天知道這些日子她承受了多少擔心。
而這時,辰君卻一頭栽在地上,損失了部分生命真氣外加兩次用了聆聽術,損耗了相當多的精神力,他終於昏迷了。
永嘉郡主一驚,搖著辰君的衣衫,「辰公子,辰公子?」
辰君卻毫無反應。
永嘉郡主試了試辰君的脈搏,發現無事後才安下心,然後又開始高興的和梁王說著話,說著這幾天的委屈,梁王一頓安慰。
永嘉郡主又給梁王喝了一些小米粥,梁王精神開始好轉,甚至可以動動胳膊了,只是大腿很麻,一時不能起床。
梁王看向倒在地上的辰君,好奇問永嘉郡主,「他就是治好我的大夫?這麼年輕?以前怎麼沒有聽過。」
永嘉郡主神色複雜道:「他就是辰君,玉林縣傳出是文曲星後來又傳出不是的這一個。」
梁王驚了一驚,當初雍王二世子的屍體檢驗他還在場,那絕對不是一般的屁股坐死的,到現在他還在懷疑辰君是被楚子攸從高空扔下的說法。
「想不到他除了詩詞文章、智謀心計。竟然還會醫術,當真是個全才加奇才啊。可惜他已經入贅秦府了。」梁王感嘆著,「等他醒了多多送他金錢吧。」
永嘉郡主似乎聽出弦外之音,嗔怪的看了眼父親,「就算這傢伙沒入贅,女兒也不會嫁這個陰險的傢伙。」
梁王怔了怔,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於是開始呵呵笑著,眼球卻一直轉動,不知道想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