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838章 不好騙了
如果死的那個人不是陸凝安,那麼死的那個人又會是誰呢?
陸凝安體內的情絲毒蠱已然是隨時都要爆發的狀態,如果他沒有死……
如果他活下來了……
一個念頭在君念之的心頭浮了起來,如果陸凝安並沒有死,他還活著的話。
那麼……另外一個答案,已經在心中不言而喻了。
心中一瞬間也變得極為的沉重,如果說在她重生一遭的路上,她經歷了許多的人,他們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自己的陰暗面的話,那麼陸燁霖是真正純粹的那個人。
他身為皇子,又被人極好地鋪路,只要他願意,這世界上沒有他不能得到的東西。
但他有的只是對陸凝安純粹的兄弟之誼罷了。
像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最後落得了這樣的一個下場……
君念之在心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卻愈發的覺得現如今的時局極為的緊張。
陸凝安必然也是想到了,他死掉的消息傳入了宮中,那麼成妃和陸韓君必然會拿這個消息來刺激她,不會對她有所隱瞞。
在這樣的一個過程中,她就能夠接收到陸凝安還活著的消息。
她不能夠繼續在耽擱下去了,陸凝安帶領大軍回朝,已經是近在眼前的事情了,她不能夠再在此處浪費時間了。
只要她一日落在成妃和陸韓君的手中,那就是陸凝安所需要顧及的地方。
這一夜,君念之沒有入睡,她不斷地調整呼吸,控制著體內的氣血去衝擊被蘇蕪昧下了針的地方。
那是一種原本就生長在一起的皮肉,被硬生生撐開的痛。
好在這一夜也不算白做。
等著疑慮清晨的霞光出現在天際的時候,她終於恢復了身體一半的控制。按照現在的進度看來,要想全部恢復,最起碼也還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才成。
蘇蕪昧到了時間,照理來了早飯來了椒房殿。
提著食盒,還熱絡地向著君念之打了個招呼,只是君念之沒想到的是,此次不僅僅只是有蘇蕪昧一個人。
在哪陰影中一同過來的,還有另外一個人。
當君念之仔仔細細的看清楚了那個人的臉時,還是有些意外的。
「陸含雙?」
蘇蕪昧忍不住笑道:「哎呀呀,聽聽這聲音,叫的多麼甜蜜蜜啊。我聽的骨頭都酸了,也不枉八殿下對你也算是一往情深呢。」
陸含雙也看到了被鎖在鳳舞九天石壁上的君念之,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卻又說不出一言來。
此刻的陸含雙,渾身是傷,雖然身上著的是皇子的朝服。但已經多處破損,且有殷紅的血從破損的地方不斷滲出來。
雙手雙腳,都被手腕粗的鐵鏈給綁了起來,全然是失去了自由。
蘇蕪昧將陸含雙一同綁在了石壁上。
君念之道:「陛下將八殿下也給降罪了?」
她基本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陸含雙最為會察言觀色,他又怎麼可能將自己置身於危險的境地呢。
君念之當真有些想不明白,陸含雙究竟做了什麼事情,竟然能夠被陸韓君給抓住把柄。
陸含雙低著頭,小聲道:「我根本就不是被父皇給降罪,今日我在府中剛剛換好朝服,準備上朝。府中就出現了埋伏已久的人,我一人,雙拳難敵四手,便成了如今這幅模樣。」
君念之聞言,倒也是明白了許多。
這是陸韓君與成妃在給陸燁霖鋪路,雖然按著現如今的局面,陸含雙繼承皇位的可能性並不大,但事由也要做到萬全。
既然事情要做到萬全,那不如就將陸含雙給徹底消除掉才是最穩妥的事情。
只是,君念之有一點並沒有想明白。
如果陸韓君和成妃的念頭,是為了給陸燁霖減少登上皇位的對手的話,那麼直接將陸含雙給殺掉才是最直接的方法吧,為什麼要將陸含雙帶回來呢。
只是這個念頭,她問誰似乎都得不到答案。
蘇蕪昧依然按照慣例用銀針刺破了君念之的手腕,取了一些君念之的血。
君念之瞧著蘇蕪昧的動作,忽的道:「老妖怪。」
「嗯?」
「你應該瞞不了成妃太久吧?」
蘇蕪昧手上的動作沒停,但是眼見著卻是慢了不少,但依然沒有給到君念之回答。
君念之繼續道:「你可是神醫蘇氏的老祖宗,你的醫術,如果不能迅速的將我救活。只會讓成妃對你心中更是生出疑來。」
「按照我的推斷,從我入宮到現在,應該已經過去了快五天了。成妃的耐心,應該是有限的吧。」
「如果你一直不能推斷出我的血液用處,你就一直不能夠將我交給成妃。這對你來說,是好事嗎?」
蘇蕪昧雖然蹲著,卻也是緩緩的抬起頭,看著君念之。
蘇蕪昧道:「所以,你究竟想要對我說什麼?」
「我們不如合作吧。」
君念之一字一句的道:「你不是想要我的血嗎?那你帶我離開皇宮,只要離開了這裡。不受成妃和陸韓君的鉗制,難道還有你做不到的事情嗎?」
蘇蕪昧沉默不言,似乎真的在仔細的思考著君念之的提議。
君念之笑著道:「我也並非沒有私心,只是落在你的手中,總比落在成妃手中要強。我一旦交待出傳國玉璽的下落,這宮中那裡還會有我的活路。既然是這樣,那我不如落在你的手中。」
「真的嗎?」
蘇蕪昧笑著,一臉憧憬嚮往的模樣。
然而就在君念之正要再說的時候,蘇蕪昧已經是笑嘻嘻的向著君念之擺了擺手。
「我是想求長生,卻不是想要把自己也給栽進去。」
「比起和成妃合作,我倒是覺得與你合作,風險會更大。」
他可沒有忘記當時在君念之的手上吃的虧,君念之才是真正的心機深沉。他甚至覺得自己不一定能夠玩得過君念之。
「你放心,就算我把你交給成妃,她要取你姓名也無所謂。」
「畢竟,只要你的屍身還在。我依然能夠放干你全身的血。我就不信,我將你一身的血都用來研究,都沒辦法鑽研出,可以讓我長生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