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抓捕錢老三【感謝元嬰期老蔣的票】
第23章抓捕錢老三【感謝元嬰期老蔣的票】
清風茶樓地下賭場內,曹晨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樣子在賭場內走動著,那模樣看著要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所有的探組人員並沒有錢老三的照片,根據特勤席科思提供的信息。
錢老三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有一個特別明顯的特徵,身上佩戴的黃金飾品特別多,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混社會的樣子。
信息量雖然不多,跑外勤的探組隊員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油條了,有這些信息足夠了。
過了約有幾分鐘,一個探組的隊員發現了一個疑似錢老三的人,在一個包間中,周圍坐著的人看著都是小混混,喊這個人大哥,因為是背對著,所以不太敢確定。
曹晨聽到了對講機里的報告走了過去,看到了這位探組隊員發現的背影,身上帶有一股濃郁的江湖氣息,脖子上也掛了一個小指粗細的大金鏈子。
「曹隊,確實有些像小六子描述的樣子。」梁凱這時也來到了曹晨的身邊。
「不用像,就是錢老三,你看他手腕上戴的手錶,有沒有覺得眼熟。」
梁凱仔細觀察了一下,驚呼道:「這好像是死者趙洪濤的手錶。」
「沒錯,看來王德發果然把搶的東西都輸在這裡了,走吧,過去會一會這錢老三。」說完話,曹晨帶頭奔著目標走了過去。
曹晨伸手拍了拍目標寬大的肩膀:「錢老三,是吧。」後者疑惑的轉過頭來看向曹晨。
這傢伙看起來大約有四十多歲,身材強壯肌肉隆起,右臉上有兩道縫合疤痕,滿臉橫肉面目猙獰。
「我是錢老三,這位兄弟看著眼熟,混哪條道上的?」
錢老三此時有一肚子的火,選擇了隱忍不發,很久都沒有人敢直接叫他錢老三了,道上現在誰見到他不尊稱一聲錢三爺。
因為看著曹晨的確覺得眼熟,這人還敢直呼自己的外號,肯定是非常有底氣,沒準靠山特別硬,所以才客氣的開口試探來路,沒有直接發作。
不怪錢老三看曹晨覺得眼熟,堂堂皓月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的支隊長,在黑白兩道都掛了號了,之所以沒有一眼就認出來,是因為曹晨想到了這一點,進行了簡單的偽裝。
行動之前,讓一探組組長劉曉穎給自己稍微化了個妝,雖然跟原本的差距不是特別大,依舊非常的帥氣,只不過比原來看著成熟很多,看上去像35歲左右的年紀。
曹晨聽后淡淡的說道:「你不用管我是混哪一條道上的,總之,我絕對是你惹不起的人。」
錢老三還沒有說話,跟他坐在一個桌子上,幾個紋龍畫虎的小弟不願意了,一個個站了起來,用手把桌子拍的砰砰直響,嘴上罵罵咧咧的:「草………的,你特么的誰啊,怎麼跟我們老大說話呢,傻……吧,草………的。」
曹晨的目光逐漸變得冰冷,沖著站在自己身旁的梁凱點頭示意。
梁凱馬上明白了,猛地竄出衝上前去,給幾個小混混一人兩個大嘴巴子,幾個小混混都沒反應過來,愣在原地不可思議的看著輕輕甩著手的梁凱。
其中一個眼睛跟黃豆粒大小差不多的小混混回過神來,張口就要破口大罵。
梁凱順手從后腰把手槍掏了出來,直接頂在小眼睛混混的頭上,頓時小眼睛混混嚇得跪在了地上,口中傳出來求饒的磕磕巴巴的聲音:「大……哥…,繞…饒…饒命…別…別…殺我。」
錢老三把這一幕看在眼中,伸手入懷,就要掏出懷裡藏著的手槍。
可惜有人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已經頂在了錢老三的腦袋上。
「你最好不要動,把雙手舉過頭頂,不然槍不小心走火了可不要怪我。」冰冷的聲音從曹晨的口中傳了出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兄弟要是來砸場子,能不能告訴我哪裡得罪人了,就算是死,也讓我做個明白鬼。」
曹晨沒有回答錢老三的疑問,而是通過對講機的行動頻道輕聲說道:「錢老三已經控制住了,可以收網了。」
錢老三聞言明白了,聲音中充滿不可置信和一絲絲絕望:「難怪你們敢大庭廣眾之下掏槍出來,原來是警察。」
「行了,少說沒用的廢話了,讓你的手下束手就擒,說一句老掉牙的話,我們警方已經把這裡包圍了。」
果然,曹晨話語剛落,身穿便衣的探組隊員和附近派出所的民警沖了進來。
賭場的賭客看見這一幕,嚇得四散奔逃,現場一片混亂,很快就被控制住了。
雖然也有試圖反抗的,但在警方黑洞洞的槍口下,沒有人會不珍惜自己的小命。
梁凱問道:「曹隊,魚兒一個都沒跑,現在收隊么?」
「你帶著探組先回局裡吧,叫阿遠過來,一探組也留下,就在這個房間審問錢老三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是。」梁凱回答后就離開了,帶著抓捕的賭客回市局處理去了。
曹晨把錢老三懷裡的手槍拿了出來,伸手示意他坐下,曹晨來到他的對面坐了下來,靜靜的等待程遠的到來。
過了約有五分鐘,程遠來到了這個包間,走到曹晨身邊。
曹晨給了程遠一個眼色,憑藉兩個人之間的默契,程遠瞬間懂了曹晨的意思。
在曹晨身邊坐下,程遠淡淡的開口道:「姓名。」
「錢程亮。」錢老三也很配合的回答,因為他心裡清楚,警方既然已經把人都抓走了,他在怎麼辯解也是於事無補的,還不如痛痛快快的問什麼就答什麼,沒準還能爭取個態度良好,寬大處理。
錢老三明白,他這種罪,不會判死刑,具體能判多少年,就要看他自己現在的表現了。
「年齡。」
「四十四歲。」
「籍貫。」
「皓月市本地人。」
「家庭住址。」
「我就住在茶樓的三層,有一個套房是長期留給我的。」
「家裡還有什麼人?」
「就剩我自己了,父母早已不在人世,二十三歲的時候結過婚,後來因為我打架進了看守所,媳婦跟別人跑了,沒有孩子,也就沒在找。」
問道這裡程遠對著身旁的曹晨點了點頭,表達的含義是錢老三沒有說話。
曹晨自己也觀察到了,錢老三很老實,並沒有耍花樣。
之所以讓程遠詢問,就是為了通過對錢老三回答時的語調、語速、措辭、表情、肢體動作等等的觀察,來判斷出錢老三有沒有部謊的跡象,看來錢老三很識趣。
曹晨開口問道:「錢老三,你手腕上的這個手錶是你自己買的么。」
「不是我自己買的,是前幾天一個賭客還不上欠的賭債,用來抵押的,我見了覺得好看,就自己戴上了。」
聞言曹晨立馬追問道:「你知道這個賭客的名字么?」
錢老三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好像叫王德發,據我所知是吃盜行的人。」
曹晨聽后心裡暗暗鬆了口氣:「把詳細的經過給我們講一下。」
錢老三先是要了一根煙,點上了以後,深深的吸了一口,緩緩的道出經過:
王德發是我這裡的常客,這小子年齡不大,賭癮特別的大,我們這裡是二十四小時營業,他每次只要有錢了,就會來我這裡,不輸光了絕對不走,有的時候輸的紅了眼還會在賭場里借高利貸。
江湖中的借貸慣用九出十三歸的規矩,借十個只給九個,當時扣一個算利息,到期還錢一共還十三。
簡單來說就是本金的四成,不管借多少錢都是本金四成的利息,一般人根本承受不起也不會借。
我們賭場借貸是利滾利,息滾息,驢打滾一天一成本金外加三分複利,三天一期,超期違約罰息一成,兩天罰息翻一番。
賭場按照這個演算法,其實遠遠超過九出十三歸的利息,已經不是一般的高利貸。
程遠聽后問道:「這麼高的利息,王德發也敢借嗎?」
錢老三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賭徒只要賭紅了眼,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一心想要翻本,有什麼不敢做的?有什麼錢不敢借的?他們甚至都不看合同,只要有錢就行了。」
曹晨疑問道:「你們不怕賭徒還不起么,萬一跑路了你上哪要錢去。」
「還不起就專門找一批人過來,也就是我養的這些打手,短時間內讓欠了賭債的賭徒賣房子還債,追的緊點一般就把房子賣了。」
「如果賭徒不願意賣房子呢?畢竟不是所有賭徒都願意賣房子的。」曹晨好奇的問了句。
錢老三講述的這些引起了曹晨二人濃厚的興趣,畢竟以前從來沒有了解過賭場的內幕,就算知道一些,也都是皮毛。
錢老三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那就是火候還沒到,我們行業里稱這個過程叫殺豬和放豬。
賭客在賭場里輸光了錢,賭場給輸紅了眼的賭客放高利貸,這些過程叫做殺豬。
賭場逼著欠債的賭徒賣房、賣車、賣掉自己所有值錢的一切用來還債,這個過程叫做放豬。
賭場里專門有人看殺豬放豬的時間,我就擅長這個,豬到什麼程度,什麼火候,我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曹晨疑問道:「那怎麼判斷放豬火候的?」
「一般來說,豬要是願意賣車賣房子那說明火候到了,如果豬連老婆孩子也願意賣,那說明晚了。」
「為什麼還要放豬?你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放豬大有講究,賭場里那些托以前都是豬,把豬放出去才能拉攏更多的人來賭,到時候不用你說,他們會主動害人的……」
「原來如此。」
「這裡邊有豬的發泄,有人心的自私,他們會騙人來賭,騙親戚朋友,只有越多的人變成豬,他們才會心理平衡。」
「長見識了,今天真是長見識了,沒想到賭場里的門道水這麼深!」
「放豬是為了以豬養豬,只需要給他們一點點好處作為回扣,他們會為賭場攬客的,生意才能做下去。」
「這就是自己不好,也不想別人好。」
「基本都是這種情況,賭徒們會很樂意做這個的,因為他們心裡會得到發泄,還有心理的平衡。」
曹晨和程遠對視了一樣,沒想到賭場的水竟然這樣的深,真是隔行如隔山啊。
剛到家裡沒多久,趕緊更新了一章,在火車上一直都沒有信號,寫了好幾次,都沒有保存下來就丟失了,這一章在次強調了賭場的內幕,我也是在網上看到的資料,真實性不敢說百分之百,但是應該不會差的太多,希望讀者老爺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千萬不要粘賭博「十賭九輸,不賭為贏」。
最後感謝一直支持我的讀者老爺們,謝謝你們的包容和認可。
我要去好好睡一覺了,困的眼睛都直淌眼淚,長途火車真的很辛苦,祝願所有讀者大大們,好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