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169.死亡的預言
第169章169.死亡的預言
看到畫紙上的卡通塗鴉,馬克雷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即便他一向崇尚用科學依據來解釋靈異現象,但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幕,他的信念大壩已經出現了裂痕。
他們剛到教堂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男孩絕不可能如此迅速的畫出他們的死相。況且一個八九歲的孩子,為什麼會有這麼惡毒的想法?
唯一可以解釋通的是,對方提前預知了他們的死亡。
手掌使勁揉搓著臉頰,馬克雷沉聲道:「該死,這件事已經超出科學能夠解釋的範圍了……」
見張逸這邊發生狀況,其他玩家紛紛湊過來查看情況,待看到他手裡的圖畫,紛紛露出怪異的表情。
艾麗卡和艾瑪對視一眼,臉色都有些凝重:「這是死亡的預言。對方是想提醒我們,如果我們留在教堂里過夜,畫紙上的塗鴉就是我們的結局。」
「可以這麼理解。」老約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沉聲說道:「很顯然,對方並不歡迎我們的到來。
孩子們,現在出去還來得及,等天黑下來就真的沒有回頭路可言。你們可別為了幾十萬美元的獎勵,把性命丟在這裡。」
玩家們都聽出來老約克是在裝模作樣,都沒有放在心上,畢竟他們遠道而來,還不至於被一幅圖畫嚇退,但這卻激起了張逸的好奇心。
「約克先生,你參加這場遊戲也是為了錢嗎?」
張逸側頭看向老約克,忍不住開口詢問。在他看來,驅魔人這種身份已經超脫世俗的束縛,而是以懲惡揚善為己任。但是看老約克邋裡邋遢的模樣,又不像是一身正氣的好人。
聽到張逸的詢問,老約克滄桑的面容略微凝滯,眼眸深處浮現一抹悲愴:
「生活所迫,身不由己。說來說去,我也是為了通關的獎勵。」
說完,他嘆了口氣,揉著亂糟糟的頭髮走向另一邊去了。
見老約克不願透漏什麼,張逸也不再多問。就在這時,身旁的安迪扯過他手裡的圖畫,瞧了一眼,卻是不屑的撇了撇嘴道:
「我還以為是什麼可怕的東西,用預知死亡來激發恐懼,難道不是恐怖遊戲里常見的套路嗎?」
見安迪如此淡定,其他人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如果把眼前發生的一切當作恐怖遊戲對待,那麼這幅圖畫確實讓人嗤之以鼻。
「不管怎樣,我們先探索一下這座教堂吧。」
斟酌了一會,張逸鄭重的朝眾人提醒道。
這個提議倒是沒人反對。在一個充滿危險的陌生地方,最重要的就是熟悉周圍的環境。
隨後,七名玩家在大廳里緩緩分散開來,警惕的目光,掃視著大廳的四周。
透過教堂高大的肋拱窗口,可以看到寬大的穹窿,碧藍廣袤的天空,一縷縷刺眼的陽光在窗欞里肆意射入,五光十色的花窗隔屏甚是耀眼。
細眉微微擰起,櫻島雪奈掃了一圈大廳,開口問道:「教堂里為什麼沒有神職人員呢?」
老約克抬手指了指大廳左側,說道:「今天不是禮拜日,神父應該在懺悔室里。」
張逸側頭看去,只見在大廳西側有一個紅色小隔間,
想必這就是教堂里的懺悔室。在西方電影上,張逸經常看到有信徒做了喪良心的事,就到這裡對著懺悔室里的神父告解。這應該是最早的心理諮詢了,因為神父也看不到懺悔者的模樣,懺悔者大可將憋在心裡的許多煩惱傾吐出來。
馬克雷眼睛一亮,提議道:「如果神父在懺悔室里,我們可以向他詢問一些情況。」
「嗯。」張逸點了點頭,覺得這個方法可以一試,也不廢話,直接邁開腳步,走向懺悔室。
「小心點,在這種鬼地方,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老約克低聲提醒了一句,然後背過身去,從口袋裡掏出一隻香煙。
「嗯。」
張逸微微頷首,從背包里摸出裝滿子彈的手槍,默默的揣進口袋,然後從容的走入懺悔室。
這間紅色的隔間光線昏暗,而又十分狹窄,其空間只相當於廁所的隔間,只能容納一位懺悔者。因此櫻島雪奈等人只能在門外等候。
隨手關上木門,張逸坐在懺悔室的木製板凳上,左右看了一眼,只覺得伸展身體都是一件困難的事。
房間的東側是木製的格子窗,陽光被切割成格子狀照射進懺悔室里。
張逸的正對面,掛著一塊暗紅色的帘布。那裡應該就是神父聆聽懺悔的位置。
這塊帘布有半米長,因此只能遮擋住上半身,張逸隱約可以看到,一位身穿白色祭服的男人的雙腿,以及一把略有磨損的木椅。
想必他就是神父了。
張逸輕咳兩聲,面朝帘布,試探的道:
「神父,這座教堂里只有你一個人嗎?」
話落,帘布後面沉寂了許久,方才傳來一句蒼老沙啞的話音:
「年輕人,你有什麼無法排解的苦惱?」
神父的發音十分輕緩,有一種慈祥的老爺爺的感覺。
但是,他明顯是在答非所問,張逸皺著眉頭,決定換個思路詢問:
「我想知道一些關於聖彼得教堂的事。」
沉默片刻,帘布在微風的吹拂中緩緩抖動了兩下,後面傳來了神父的回答:
「聖彼得教堂演繹著耶穌的旨意。來到這裡,你的心靈能得到凈化,靈魂能得到洗滌。這是一塊隔絕了人間榮辱的凈地,凡塵的無奈,身體的殘缺,都會變得無足輕重。這時候,你就會忘記為何而來,也會忘卻心裡的痛苦。」
端坐在板凳上的張逸微微一愣,就覺得自己像是聽課的小學生一般。毫無疑問,他又得到一句沒有價值的回答。
沉吟片刻,張逸換了個更直接的問法:「神父,聖彼得教堂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怪事?」
話落,帘布後面的男人卻陷入了沉默,一直沒有開口,就好像是睡著了一般。
握拳咳嗽了兩聲,張逸想要喚醒這位昏昏欲睡的老神父,提高音調問道:「神父,你知道一個叫伊莎貝爾的新娘嗎?在一百年前,她死在了這座教堂里。」
話音落地,神父依然沒有回話。懺悔室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似乎,神父是在用沉默告訴張逸,自己的職責是為懺悔者排憂解難,而不是回答問題。
又或者,他完全沒把這份工作放在心上,已經無聊得睡著了。
張逸完全不知道神父是不願回答還是不知情。看來,從這位神父嘴裡是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內容,張逸只好暫時放棄向其打聽情況的想法。
「再見。」
簡短的告別後,張逸無奈的嘆了口氣,而後站起身來,準備走出懺悔室。
然而,就在他屁股離開板凳,正要離開的時候。那塊破舊的帘布輕微晃動了兩下。一句異常低沉而又僵硬的話語,幽幽的傳到了耳邊:
「今晚十二點,聖彼得教堂將舉辦一場婚禮。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也許可以留下來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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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