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為什麼
我身上穿過的無數亡魂，嘶吼著，也不及我此刻萬分之一的痛苦。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明明我可以組織的。
「這個陣法很古老，相傳是上古時期，專門用來對付不聽話的上古凶獸，孟欣，你死了，也別怪我，你本來就是要是死的人，而我，是千年女鬼，我已經死了。」
「呵，本來就是要死的人。」
我不由得想起我做的那些夢，更年期老男人說我要死，如果再不死，他會親自來了解我餓性命。
所以，就是在今天的了嗎？
「那個人到底是誰，能答應你讓你當人？」
我問道，這在我看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紅緋是個有千年道行的人，怎麼會那麼輕易的相信。
難道是看見黑衣術士可以接著陸飛借屍還魂？看見了那麼一點點微妙的希望，才被蠱惑的？
「那個人是——」
紅緋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間月亮被全部遮擋的光芒，世界變得一片黑暗，就連毛毛陣法上的金光也在變得越來越微弱，而越修緣，此刻卻是已經沒有打算放棄，早就從手裡幻化出劍，揮動著劍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斬斷血絲。
然而，每一次，都是失敗。
「孟欣，你不能死，你死了救再也不會回來了。」
「孟欣！你要是敢死，我做鬼不會放過你，做神仙也不會放過你！」
「孟欣！你給我堅持住，我馬上，馬上就來陪你。」
……
越修緣一個人說了很多很多的話，我每一句都急著，可是，我的魂魄再也承受不了鬼魂的度化，已經在慢慢的消。
陣法的正上空，突然出現了一個血色的封印，而封印因為吸收了我的血，正在慢慢被破除。
突然間，只聽得「轟——」的一聲，封印被毀滅，從裡面出來一個穿著秦國服飾的人，紅緋視乎認出了那個人，從我面前飄了過去。
「恭賀主人接觸封印。」
此時最正經的莫過於莫向東，自己的鬼侍，在什麼時候叛變都不知道。
「紅緋阿。」那人笑了一下，然後看了看莫向東：「千年已過，看來你還是沒變，還是喜歡這個男人。」
「主人。」
紅緋低頭不語，她真正的主人似乎已經道破了不少的玄機』。
紅緋作為千年女鬼的執念，一直是當人，所以才會一時逗留在世上千年萬年，不肯輪迴投胎，因為她遇見了他想要等的人，才有了想當人的年頭。
可是……
太晚了。
那人好像看見了我，就在那一瞬間，之前全部湧入我身體的鬼魂，一下次朝著那個人涌過去，並且那人一點都不覺得痛苦，反而是無比的享受，這些鬼混，不是經由他度化，而是被他吃掉，成為養料。
「阿孟，好久不見。」
那人沖我說道，而這時候的越修緣彷彿意識到了什麼，朝著我的方向看去，他看見了我？
「孟欣，回奈何橋，找鎮魂玉。」
越修緣沖我吼道，根本不給思考的之間，一掌將我擊得魂飛魄散。
什麼時候他有這麼大的力量了。
那不是一個人擁有的力量。
然而，我根本沒有選擇，被越修緣一掌拍得魂飛魄散后，有來到了地府的大門，迎接我的還是黑白無常，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孟姐姐，你可算回來了。」
黑白無常迎上來，我直接從他們中間衝過去，「讓開。」
似乎不用他們的指引，我知道了奈何橋怎麼走。
不是孟婆，還能是誰？
我回來的一路，鬼差都跟我打招呼，向往常一樣，彷彿我只是去人間小玩了一會兒。
我急沖沖走到奈何橋上，沒有找到鎮魂玉，倒是看見了三生石，上面的的確確沒有我和越修緣的名字。
我不由的苦笑了一下。
「捨得回來了。」
中年老男人的聲音，不用我身後的黑白無常跟我解釋，我知道，他是地獄的王。
「我來找鎮魂玉。」我轉身，沒有功夫跟這個倒了更年期的中年老男人啰嗦。
閻王爺笑了一下，「他讓你來找的？」
「嗯。」
我點頭。
不對，這個更年期老男人怎麼會知道。
「鎮魂玉的確是在奈何橋上才有，但是，你可知道，若是拿了著鎮魂玉，奈何橋便沒了。」
閻王爺話說得輕鬆，可是意識表達得很清楚，玉在橋在，玉亡橋亡，沒有了奈何橋，來陰間的鬼魂無處度化，勢必又是一場災難，閻王爺，不會給我。
「可橋是我的。」
我說道，意思是，我有決定怎麼做的權利。
「呵呵。」閻王爺又是笑道：「看來，那天你什麼都還是選擇了遺忘。」
「那天？」
「孟姐姐，就是你見到我們那天，還見了閻王爺，您忘記了。」
我仔細回想著那天的夢境，我只記得我見到了黑白無常，至於和閻王爺見面的事情，全然不知道，只知道那天醒過來之後，忘記了很多事情，只是到哭。
「我忘記了。」
我如實回答。
「這是你的選擇，是你把地獄里的魔鬼放了出來。」
閻王爺說道，果然是到了更年期，說話都是婆婆媽媽的。
「那也不是你自己沒有看好，我現在要鎮魂玉。」
我說著，打算強行過去拿橋上的鎮魂玉，不想閻王爺擋住了我的去路：「你確定？」
「我確定。」
難得跟他廢話，我從他身邊走過去。
閻王爺的聲音在我身後傳來：「這是你們最後在一起的機會，你確定要這麼做？」
「我……我……」
我有些猶豫了，拿走了奈何橋上的鎮魂玉，那我，以後，恐怕就是要生生世世留在這裡，用的身體作為引子，度化亡靈。怪不得和越修緣沒有名字在三生石上。
陰陽兩隔的人，怎麼會在一起。
我停下了腳步，想到越修緣跟我說的話，我相信了。
「我確定。」
說著，我朝著奈何橋上走去，每走一步，都變得無比的沉重，我記起來了，那天，閻王爺找到我，讓我回去，給我看了今天的解決，死的死，傷的傷。我不信，覺得一定還有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