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蛇精美男
第18章蛇精美男
一有空子，李三便飛快的朝家奔去，連回頭看一眼都不敢。那一夜，李三失眠了，純粹是因為白天的見鬼事情給嚇到了，這件事情也推翻了自己所說的從沒見鬼的言論。真是不該在酒喝多了的時候說那話的，呸呸呸！可是，自己似乎還說了有本事讓自己得到報應的話了！不會這麼邪門吧，阿彌陀佛，千萬別來什麼報應……
夜深人靜，往往這時候出門行動的李三這天卻老老實實的呆在床上，他在干一件說出來大家會笑話的事情。
幹啥？他在求菩薩保佑。把大悲咒、往生咒、金剛經等等家裡所有可以找出來的佛經都念了一遍，心裏面那種不好的預感卻還是很強烈。這種預感很不好，因為李三已經察覺到似乎自己得到報應的時候真的要來了。
果不其然，當天夜裡十二點剛過，自己家的房頂上就開始呼呼啦啦作響，似乎有成群的東西在上面走來走去。那是什麼呢？
不會是那些被自己掏過墳的鬼魂找來了吧！一想到這裡，李三尿都要嚇出來了。渾身冷汗已經濕透的衣服，連被子都被捲成團緊緊裹在身上，還是禁不住的有一陣寒冷從腳底傳來，就像腳尖放的有什麼冰涼的東西一樣。
慢慢的，房頂上開始有各種叫聲出現，老人的、小孩的、女人的、男人的，哭喊聲、哀嚎聲、說話聲、尖嘯聲，就像許多人在房頂上開會跳舞，房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上下搖晃，感覺已經要支撐不住馬上就會崩塌了。
我不會被房頂壓死吧，一向大膽包天的李三在這一刻開始絕望了，報應果真來了。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耳邊似乎有一個冷峻的聲音在說話。誰？你是誰？李三心裡想著可是嘴巴卻已經嚇得出不了聲音了，一切只能在心底默喊。
還不到十分鐘，房頂上的瓦片開始不停地抖動起來，整個房子已經搖搖晃晃，家裡的大門也砰砰砰的被不斷敲打。那聲音好似是用石頭砸門所發出來的那種悶悶的響聲卻又把門砸的吱吱呀呀……不要啊，我錯了，你們不要來找我！李三生怕那些索命的鬼魂突破房門和屋頂來到自己的床前，幸好房梁和門口都貼的有門神和道符，不然這些東西恐怕早就進來了。驚懼萬分的李三已經看到了向自己敞開大門的陰曹地府，十八層地獄的酷刑正在等著他去「享受……」
那一夜，誰也不知道他最後經歷了什麼。反正第二天，他被發現死於家中的床上，死相慘烈。七竅流血，眼珠爆出，渾身上下都是被利爪撓過的痕迹，經醫生診斷內臟全部爆裂而亡，甚至連骨頭都碎掉了，沒有一截是完整的。
本來調查盜墓的警察們接到李三暴亡的消息后立馬趕過來偵查現場，只見，李三家的大門上全是被重物所砸出的坑，房頂上的瓦片也都大部分碎裂，本來完好無損的房梁也出現一指寬的裂紋。更奇怪的是，他家的門口的確散落了幾千塊大大小小的石頭，而且那一夜鄰居也聽到了砸門的聲響和抖瓦的響聲，只是出於害怕沒敢出來查探情況而已。
李三的死成了一個迷，但是大家都一致認為，這是報應，是那些鬼魂來索的李三的命。因果報應，的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多做善事，阿彌陀佛……
這個故事是從同學口中得知，大概發生在96年左右，因為年代有些久遠了，所以故事中的人名都是我隨便取的，但是不妨礙這整個故事的精彩。
五四村的鄰村有一個叫鐵塔寺的地方，也是一個小村莊，坐落在當地的水庫下游。關於這個大蛇成精的故事當時的整個村子都知道，還算轟動一時吧。我們那裡屬於南方丘陵地帶，亞熱帶季風氣候，雖然山都不算太高但是幾乎算群山連綿，山上的野生動植物種類到底有多少也沒人能具體探查清楚。
因為也是植樹造林加上本身原始山林保護的較好，所以森林覆蓋面積很大，山裡面林木太過於濃密，很多地方都是人煙稀少，這裡當然也是動物們棲息繁衍甚至修鍊的絕佳之地。
同學姓金，他們村人口還算多的，村名叫鐵塔寺。說起鐵塔寺村，這也是有一段淵源可以寫的。顧名思義鐵塔寺，就是這個地方有供奉鐵塔的寺廟或者守護鐵塔的寺廟。
當然跟樂山大佛外最初修建寺廟的原因形同，這個寺廟修建的原因是為了守護村子兩座山上的鐵塔。為什麼這裡會有鐵塔？這又是一段傳說，或許也不是傳說。
鐵塔寺村位於我們鎮的桃源河水庫兩旁的的山峰上，鐵塔為全身鐵鑄的寶塔。現在，塔雖鐵鏽斑斑卻依然傲立，歷經風霜雨雪的洗禮，幾百年不曾倒下。
然而，年代因為太久遠，寺廟因為年久失修加上當年這裡戰火的摧殘，現在只剩下斷壁殘垣了。
不過，從斷壁上的佛祖彩繪還是可以想象的到當年寺廟的香火鼎盛之態。
其實，鐵塔所鎮的水庫當年還不是水庫，只是一個由大雨沖刷所形成的堰塞湖，位於兩座山峰之間。隨著滄海桑田，這裡漸漸變成了一個大型的高山湖泊。
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前，深水裡頭卻出現蛟龍興風作浪，高山湖隨時都有崩塌的可能。加上村子就在湖泊底下，若是堤壩一旦坍塌，則全村人甚至下游的所以房屋將會被沖毀，人們的生命也將會隨著大水被帶走。
民不聊生恐怕就是大水衝出堰塞湖的最後結果，因為上天實在不忍心看到村民面對不斷作惡的蛟龍一次次冒著生命危險修補漏洞，加固堤壩，於是派托塔天王李靖下界鎮妖，最終屠蛟龍安民生。
李靖在離去之前，看著眼前的大湖，恐蛟龍再生於是用法力加持變出兩座鐵塔鎮守在湖泊堤壩旁的兩座山峰上，讓其他大型水生物不敢再興風作浪，修成妖物為禍人間。
因為有了這兩座鐵塔的鎮守，湖泊中一直還算風平浪靜，也不再有什麼妖物出現，保得一方人民安樂。
自那時候起，村裡人們開始有供奉托塔天王的風俗習慣。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傳說還是真有其事，但是蛟龍自古就有記載，鐵塔也卻是在山上。
若說是假，那麼幾百年前又是誰澆鑄的兩座鐵塔？又是依靠什麼力量給搬運到山上的？並且遇炮火都不曾傾倒半分？
那塔我親眼見過，如同從山峰岩石當中長出來的一般，古樸莊嚴，有一股說不上來的肅穆和神秘之感。不管怎麼樣，憑空的兩座塔是不可能出現的。
這鐵塔即使是人為建造，應該也是為鎮妖所設。
好了，話不多說，關於傳說的鐵塔就交代到這裡。因為依山靠湖，加之群山綿延，森林茂盛，鐵塔寺村的周圍山上一直都有很多的野生動物活動。
然而，從來都沒有人知道，這山上竟然有蛇修鍊成精了！
那是一個很普通的傍晚，夕陽西下。村裡的王大嫂正在家裡收拾打掃，準備晚飯過後關門休息。王大嫂，其實年紀也不算很大，二十剛出頭，因為17歲就嫁人了所以現在二十三四被喊大嫂也算說得過去。
因為丈夫常年在外，王大嫂又長得清秀貌美，所以在村裡難免會有什麼風言風語傳出。什麼哪家的男人老去她家借東西肯定和她有一腿，哪家的老頭沒事幫她乾地里的農活絕對和她睡過……
八婆們的碎嘴中永遠有說不完的家長里短，捕風捉影是他們茶餘飯後的最大樂趣。而受害者王大嫂卻只能忍氣吞聲，每日晚飯一過便關門謝客，以免招人閑話。清者自清，讀過幾年書的她這點道理還是知道的。
其實大家心裏面也都明白，那些常說王家嫂子偷漢子的女人們只是嫉妒人家年輕貌美還識字而已。不過村裡人雖都清楚卻也沒誰真正出來幫忙說句公道話，甚至還有人常常添油加醋把事件傳的神乎其神。
說人閑話，也不怕遭報應，王家嫂子最初也辯駁過，可一面倒的局勢反而讓自己更加難堪，罷了罷了。隨她們說去吧，愛說啥說啥，時間長了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因為心地善良，受盡欺負的王大嫂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咽，誰叫自己男人不在家沒人幫襯呢。整日埋在家裡也著實沒事幹，出去吧又看不得那些異樣的眼神，聽不得那些污穢之語。
自己只好沒事掃地擦桌子打發時間，掃完一遍又一遍，連地上的土都快掃的平整了也不見丈夫回來。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說實話，好久沒男人了，其實王大嫂還是有些空虛寂寞的。
要是有個孩子也就算了，可因為丈夫一來長年在外二來好不容易回家了對那事卻總不上心，自己也不好主動提出來，所以結婚這麼些年連個孩子都沒有。也難怪，別人說閑話。
什麼自家男人性無能滿足不了她的言論也不是空穴來潮，孩子都沒有，自己的苦楚別人也不知道。越來越苦悶，越來越不敢出門，王大嫂都快憋出毛病來。
這天，擦擦掃掃的王家嫂子正準備關門呢，外面卻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喲，這一瞧見不得了，整顆心都撲通撲通快跳出胸腔來。那男人怎一個帥字了得，簡直是潘安再世啊！
一米八左右的挺拔身材，身量勻稱，劍眉修鼻，一頭披肩長發就在背後用一簡約的褐色布條鬆鬆紮起。再仔細一看，芙蓉面，丹鳳眼，桃花腮，櫻桃唇。
盈盈一笑間，天地失色，好一個集美色與氣質與一身的俊俏男子。這面貌，既有男性的陽剛輪廓，卻又有著女性的俊秀柔美，連一向自認為是美女的王家嫂子都覺得和他一比黯然失色、自嘆不如！
夕陽的微微霞光在他背後鋪撒，形成一個瑰麗夢幻的背景，被驚呆的王家嫂子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恍忽間，一聲輕柔而帶著低低磁性的男聲在耳邊響起「你好……」，王家嫂子才忽而轉過神來。原來這竟然是真的，自己家門口真的來了一位美男子！
驚喜若狂的王大嫂一邊試圖壓低自己語氣當中的興奮之意，一邊暗自在心底竊喜，稍稍做淑女態也溫柔的回復道「請問，你有什麼事情么？」看似淡定的面龐下面，一雙緊緊揪扯著衣裙的手在微微顫抖。
「哦，是這樣的，我的衣服扣子，有一顆掉了，請問你家有針線沒有，我想縫一下？」婉轉優雅的男聲清清爽爽如一陣醉人的春風，吹得王大嫂心裡波瀾起伏，禁不住一陣陣悸動。
抬眼一瞧，男子青褐色的衣服上還真是有一顆扣子脫落了，那一身衣服看起來倒不像平常人所穿的便裝，有些奇特，似是斜襟的長袍。
那俊美男子卻也不急著撤回手，只是不好意思的輕輕說道：「多謝了，姑娘，是這顆扣子……」望著眼前小兒女情態畢露的年輕女子，他似乎也有些高興，好似沒見過人一般……
一邊遞給王大嫂扣子一邊全神貫注的看著王家嫂子的雙眼，似乎要透過那雙眼看進對方的心裡去。
好久沒被叫過姑娘了，這一聲聽起來原來這般舒服。
這時候，王大嫂才驚覺自己竟然抓住一個陌生男人的手這麼長時間，一邊有些羞愧一邊又想起村裡人的風言風語立馬等男子進屋來便關了門，以防他人看見又說閑話。
接過男子手上的扣子，王大嫂恢復些平靜，還是很禮貌的問對方吃過飯沒要不要喝水、渴不渴、今晚在哪裡休息、家住何方等等，恨不得把男子的所有信息都打探清楚一般。
男子只笑不語，似是思考了很久才說：「我不用吃飯，口也不渴，住在不遠處，翻過山便是，今晚還不知道在哪裡歇息。」簡略的幾句話說出了王家嫂子想知道的所有信息。
原來翻過山便是啊，這麼近，以後是不是還會碰見呢？她心裡好一陣歡喜，似乎很久沒這麼開心過了呢！
由於關了門，加之天色也晚了，王家嫂子點上了煤油燈，美男在前，她連撥燈芯的動作都刻意的輕柔了幾分，生怕給對方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借著微弱的燈光，王大嫂慢慢的穿針引線，拿出那顆扣子傾身靠近對面的男子細心的一針一針縫著，時不時還偷偷瞄一眼身前這位散發著謫仙般氣息的人。燈火搖曳，一室曖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