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小楚之謎
第23章小楚之謎
懷中的小楚望著兩個漂浮的人影合二為一突然雙瞳綠光一閃，兩術光芒便直達前方已經騰空而起的女人，像有一根繩索將出體的靈魂又生生拉了回來，女人突然間感覺所有的意識開始回歸，喉嚨部位也輕鬆了，呼吸變得正常……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此刻的她發現腦海中像缺了一部分記憶，一段白色的空間如同一團迷霧，困擾著自己。這一切，小楚都只是出於本能，或許她尚未有控制異能的思維。回魂，她的第二個特異功能在這個夜晚突然展現……
有這樣一種人，他們天生異能卻不自知，往往在突發情況下會由於各種因素而才將異能展示於人前。如果剛才的那一段記憶，女人還記得的話估計第二天村子里便要傳開關於小楚的各種謠言了。回魂和預言生死的能力將是在愚昧鄉民眼中是多麼恐怖的一種存在，怪物一詞便是對小楚的最好描述，那樣將是對這個幼小孩子的一個重擊。幸好啊，幸好……不然小楚也不會安然的活到三歲才開始感受命運的曲折。
小楚的一個無意識能力爆發換回了陽壽已盡的楚家養母多活幾年的時間，這一切沒人知道，也更加不會有誰把這些功勞記在小楚頭上，就像之後兩三年的時間裡小楚發動能力讓許多本該入土的村鄰多活幾年卻依然換來人們的無知咒罵一般。或許，那些真真幫過你的人你卻是在用愚蠢的怨言和行動回報著。世人往往都看不透誰好誰壞，最後當謎底揭開之時大徹大悟，才懊悔一生有太多的不應該。
風平浪靜的日子終要隨著小楚的成長而打破，在小楚兩三歲時掃把星、厲鬼投胎而來之類的言論將這個本事好心的孩子逼到了絕境。天生的陰陽眼讓小楚看到了常人看不見的東西，比如拖著鐵鏈而來的勾魂使者……可愛的小楚在第一次親眼看見有黑白無常來到隔壁家用鐵鏈拉走老爺爺的時候，她驚恐地瘋狂喊著爺爺你不要走，爺爺你要去哪裡……因為那是除了母親外最疼她的人，沒有誰知道這個善良的老頭會常常教小楚認字給小楚小故事，拿著省下來的糖果獎勵聰明的小楚。
儘管年幼的她當時才兩歲半，可是她明白爺爺這一去肯定是極不情願的，因為她看到了爺爺眼中的淚水和一步三回頭的留戀。那個身影太凄涼，凄涼到小楚的心很難受很難受，除了跑上去拉扯住爺爺和叫大人來幫忙，她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來留住爺爺了。一個疼她的人，就這麼走了，走的時候爺爺幾次想要開口可是已經發不出聲音……人鬼殊途，小楚不懂，她只懂自己的心像被揪掉一塊樣疼，疼的她忍不住哭了。
「爺爺走了，爺爺走了，爺爺被兩個怪人用鐵鏈子拉走了……叔叔，你去幫幫忙……」小楚緊緊抓住隔壁大叔的胳膊，因為那是大叔的父親，大叔一定會救爺爺的。可是，大叔卻突然間變得猙獰幾近嘶吼的罵道「死小鬼，你胡說什麼。我爹雖然只剩一口氣可還在床上躺著呢，再亂喊讓你爹打死你！滾一邊去……」還沒落音，屋內就傳來女人驚天動地的哭喊「爹你怎麼就走了哇……」男人一聽不得了，恐怕爹真的去了，瞪了小楚兩眼來不及多想轉身跑進屋內，一看爹果然掉氣了。「這孩子，有問題……」這時候了，忙著喪事要緊，他也顧不得多想什麼便一時把這事給忘了。
一次可能是意外，難不準有小孩子陰眼未合上，心思純凈可以看見鬼魂，這在農村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可是，小楚每次一說誰家的誰被拉走了，那人就立馬斷氣，哪怕是剛還吃著飯的中年漢子也能因為突然而至的心臟病、腦溢血之類的急病暴亡。慢慢的，村裡人都開始說楚家的養女有問題，莫不是真正是個克人的，不然那嘴怎麼一說一個準。謠言越傳越厲害，到最後，經過各種版本的說法，小楚成了克父克母還克村裡人的掃把星，成了大家的眼中刺、肉中釘，恨不得把她馬上給趕出村子去。
再也沒人喜歡自己了，小楚知道大家都覺得自己是個壞人，可是她也很委屈，因為她看見的東西別人看不見，她也想救救那些村裡人，可是她抓不住哇，除了有幾次突然不知道哪來的力量幫助自己抓回了幾個人以外，其他人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去挽回。
再也沒人喜歡自己了，小楚知道大家都覺得自己是個壞人，可是她也很委屈，因為她看見的東西別人看不見，她也想救救那些村裡人，可是她抓不住哇，除了有幾次突然不知道哪來的力量幫助自己抓回了幾個人以外，其他人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去挽回。——逐漸的從別人口中她知道了那些拿著鐵鏈子的是黑白無常，是陰間的勾魂使者，那些被拉走的是立馬要去陰曹地府的死人鬼魂。小小的她也明白，自己那些話不應該說，媽媽也給自己說過以後再看見誰被拉走了什麼都不要說，不然大家會以為自己是怪物的。
還是媽媽好，她一定不能再讓媽媽向其他人一樣被拉走。想到這裡，她腦海中浮現了一幕清晰地畫面，上一次媽媽走了又回來好像是自己眼睛裡面有什麼光發出來讓那些抓人的一下子鬆開了手掉頭離開……難道，之前的那幾回也是因為自己的眼睛能發射出讓勾魂無常害怕的東西才救回那些爺爺奶奶的么？我要不要告訴媽媽，算了，還是不告訴了把，不然媽媽也以為我是怪物不喜歡我了怎麼辦。三歲的小楚一個人坐在村前的小水灣邊，就著手中的小草一個人看著水裡的小魚游來游去遐想著。
這片小水灣是小楚每次受了委屈想哭的時候來的地方，雖然叔叔阿姨把自己罵的很難聽，可是再難過一看見小魚小蝦在水裡自由自在游來游去她就沒那麼傷心了。偶爾她也會躺在水邊的草地上看藍藍的天空，看像棉花一樣的白雲，看嘰嘰喳喳的小鳥在頭頂上飛過。如果我也能像小魚一樣在水裡那麼歡快的游就好了，被罵的滋味真的好難受。
不知道是從哪一天起，小楚突然發現除了小魚和螃蟹水裡竟然多了一種生物，蛇。這是什麼東西呢？好長啊。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她瞬間便對這些可變直變彎的東西起了濃厚的興趣。誒，一會像繩子般筆直筆直的在水面上一簇而過一會就像跳舞般扭動起腰肢在水中彎彎曲曲，太好玩了。她甚至把小腳伸到冰涼的水裡去逗弄那小蛇玩，嘿嘿，被她指頭調戲的小蛇們竟然都一下子圍了過來，紅紅的蛇信子一伸一伸舔著小楚的腳趾頭，逗得小楚痒痒的不行，咯咯的笑聲驚動了遠處草叢中的小兔子，呼的一聲蹦蹦跳跳的逃竄開去，只留下一個白球般的身影。
在小楚正開心的時候，水中突然冒出一個小男孩的身影，那身影似乎是從水底下慢慢升起的，身材和一般的四五歲小男孩無異，只是一雙眼睛竟是蛇眼，臉上也布滿了鱗片，就像蛇的化身。
「咦？你是誰啊？」小楚眨著著疑問的雙眸，一隻手托著腮好奇的朝水中的小男孩望去。絲毫沒有恐懼，孩子的心是單純而天真的，在她的眼中沒有美麗和醜陋也沒有怪物和人類之分，有的只是對眼前生靈一種好奇和打探的心思，這種心思源於善良的本心。
「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我出生就在這裡……和很多小蛇一起長大，你又是誰啊？要不要下來和我一起玩啊，在水裡無聊死了，可是我好像不能上岸，我一上岸變得他們一樣在地上爬，好臟哦……」蛇皮小男孩一臉的期待和疑問，布滿蛇鱗的小手朝著身邊緊緊簇擁的蛇群不耐煩的一指。小蛇們都長得太丑了冷冰冰的一個個，太沒意思了，岸上的這個小女孩長得好可愛的哇……
「我叫小楚，你好啊，雖然你長得有點奇怪不過你應該是個好人吧，媽媽說讓我不要和村子外面的陌生人說話，因為他們都是壞人，會把我裝進麻布袋抓走的……」
她撅著嘴的樣子好漂亮啊，真想咬一口，小小蛇靈果然擺脫不了動物的本性，動不動就想用咬來表達喜愛之情。真是沒出息，沒見過美女呀，不過話說蛇靈自被天地孕育出來便沒有見過幾個人類女子更何況是這麼粉嫩粉嫩的同齡小女孩了，也難怪看起來KB的蛇目中都要浮現出愛心狀了，哪裡還有往日號召蛇群的犀利和冷酷。
「你身上都長的什麼啊，好奇怪哦，而且你的眼睛怎麼是這個樣子的，也沒見你眨眼？你為什麼生活在水中？是你媽媽不要你了把你扔到水裡去的？我媽媽雖然不是我親生的可是對我很好誒，你媽媽怎麼這麼狠心！你好可憐哦……」小楚自顧自的一問一答，語氣從疑惑不解到悲傷憐憫卻完全忽視了一個問題，這小男孩又不是人。
她好像在可憐我呢，真是一個善良的孩子，可是我本來就沒有媽媽啊，水裡難道不好么？不過這個之後再告訴她吧，今天變身的時間限制快到了，一會又要變回蛇身了真討厭！
「你就叫我蛇靈吧，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媽媽是不是其他小蛇給我講的把他們孵化出來的大蛇可是我只知道我是突然在族裡多出來的，這樣子說吧我是水裡的靈氣變得所以他們都叫我蛇靈哦，我比他們都高級因為只有我一個人可以幻化半人身，所以他們都要聽我的話，我現在馬上就要回水裡的，以後你多多來這裡吧，我平時都沒人說話，好孤單咯，好不好啊？」
儘管還是沒有明白小男孩，不，蛇靈的意思，他叫蛇靈，對！看他和我一樣沒人一起玩，那以後我就聽他的話多來這裡和他說說話吧，村裡的小孩子都不喜歡我誒，還用小石頭砸我，他們太討厭了，今天終於有人和我玩了，真開心！
「我叫小楚，你記住哦，其實我以前也經常來這裡的，可是我一次都沒見過你，不過看你不像壞人，那我就和你交個朋友吧，以後有時間我就來這條小水灣邊和你說話，你不許忘記呀。哎，就是你不能上岸和我一塊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