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土壤中露出的半截手臂
第42章土壤中露出的半截手臂
「這個電鋸是……」,樓隊踱步到床頭櫃位置,拿過唐安從老五手中搶來的那把電鋸,回身詢問。
唐安差點忘了交代電鋸的事兒,見jing察叔叔問起,趕緊態度良好的解釋了它的由來。
能講的都講了,不能講的隻字沒提。
「老五?李胖子?」,樓隊默念之後朝那幾位年輕同事喊道:「你們認識外號老五和李胖子的村民嗎?」。
「認識!李老五他舅就是這家酒店的老闆,叫陳廣發,在市裡還開了一個生物科技公司。
他二哥是現任村長,名字叫李永強。
這倆人屬於大事不犯,小事不斷的地痞流氓,所里留的有案底」。
剛才在前台處提醒樓隊的那位年輕小夥子又接了話,其他人也跟著附和點頭。
「可以把他倆做為突破口,一會兒檢查完現場後去村裡做個走訪」,樓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Jing察叔叔,還有一件事需要您的幫助,我朋友來的時候帶了兩個大行李箱,裡邊裝的有一些貴重物品,他人被綁了,倆行李箱也不見了,您能不能幫我們找找啊……」。
唐安真正的目的倒不是想替畫無極找那兩個行李箱,而是想藉此機會,找一找那些女孩子們的屍骨。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答應別人的事情自然要辦到,雖然她們已經不是人了。
「我的箱子里有貴重物品?」,畫無極一臉懵逼問了一句?
這個唐安又在搞什麼名堂,天天拿著我當槍用,關鍵是用之前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哎呀,你忘了,你來的時候不是帶了個紀念版的黃金牙刷嗎?」,唐安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
心裡卻忍不住吐槽道,這小子的雙商到底是不是在負數下啊。
「是呀是呀,你那個黃金牙刷還是很有紀念意義的」,春離先反應過來,趕緊應和道。
「大福,你帶他們去村子里找找箱子」,樓隊沖一個體型微胖的大個子同事交代了一句。
「是!」。
四人出了酒店門,大福指了指停在大槐樹下的Jing車:「需要坐車嗎?」。
「那就……坐吧,我朋友昨天推著箱子剛從村口走了沒多遠就被綁了,箱子有可能被丟在那附近了」,唐安說話間很客氣的給大福遞了支煙。
「不抽不抽,謝了!」,大福一臉憨厚笑容,擺手拒絕了他的好意。
車子開到村口后,四人一起下了車。
唐安發現昨天停在村口的那兩輛觀光車還在,但那個流里流氣的司機不在了。
這附近,能藏屍的也就是那片雜草叢生的小樹林了。
「咱們分開找吧,節省時間」,大福掃了一眼那片小樹林,看著唐安商量道。
「我不要去那裡邊,臟死了!」。
唐安還沒回話,畫無極倒先表明了態度。
「不好意思啊,我這位弟弟他有潔癖……」,春離趕緊賠著笑容解釋道。
大福笑呵呵的回道:『難怪他在車上坐姿那麼奇怪,原來是嫌我們車臟啊,能理解!我大姨也是重度潔癖,那雙手天天洗的都快脫皮了,那這位小兄弟你就留在車裡吧』。
畫無極點了點頭,嗖的一聲又鑽進了車內。
雖然這車裡髒兮兮的,但是也好過一個人站在路邊強,萬一再像昨天那樣被用麻袋綁架了,那他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對於他的不配合和矯情,唐安表面看不出喜怒,其實心裡已經把他暴打了幾十拳。
「你倆一組吧,咱們從這兒分開,你們往西邊找,我往東邊找,有什麼情況電話聯絡」。
說完后,大福掏出手機,記下了唐安的手機號。
再次踏入這扎人的雜草叢后,唐安又想起觀光車司機昨天的慌亂眼神。
不由自主的便帶著春離朝他起身的方位走去。
「好扎手啊這些草葉子!」,春離隨手撥開擋在身前的枯枝雜草,皺眉抱怨道。
「不要用手撥,把腳抬高,用腳把它們往前踩倒再走」。
「安,你真聰明,這樣好多了!」,春離像個小孩子一樣高興的嚷嚷。
結果話音剛落,腳下一個沒踩穩,整個人立馬前傾摔倒。
她摔倒的瞬間求生欲極強的扯住了唐安的褲子。
「卧槽!」。
唐安驚呼一聲,條件反射的拽住了已經下滑的褲子,一臉驚恐的回頭看著跪在自己身後的女人。
「膝蓋好痛啊!」,春離齜牙咧嘴的揚起臉,原本嫵媚迷人的波浪長發此時亂七八糟的遮在了臉上。
見她摔的不輕,唐安趕緊蹲下詢問:「還好嗎?別急著站起來,緩一下」。
「嗯……好在這是土地,要是水泥地摔這麼一下,我這膝蓋估計得碎成渣了,都怪這該死的雜草!」,春離氣哄哄的扯了一把手邊的雜草,往地上使勁一摔。
「咦……這草上怎麼會有暗紅色斑點……好像是……幹了的血跡?」,唐安盯著她剛扔在地上的那把草仔細看了又看,確實像是噴濺上的血跡。
「那裡也有!」,春離指著他身後位置的草葉驚呼。
唐安回頭一看,還真是!他身後這幾片草葉上的紅色更多了一些。
伸手撥開不遠處的雜草,紅色葉片越來越密集。
直覺告訴他,再往前幾米,可能有情況……
就在兩人屏氣靜神的看向幾米外時,他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這一響,嚇的兩人都是一身冷汗。
摁下接聽鍵后,大福洪亮的聲音瞬間傳出。
「喂,那位小兄弟的箱子我找到了,裡邊的東西已經被翻的不成樣子了,你們過來確認一下吧?」。
「您能先來我們這兒一趟嗎,我們周圍的草葉上有很多紅色點點,好像是血跡……」。
五分鐘后,大福順著兩人所說方向,找到了一處土壤翻新過的可疑位置。
職業敏感告訴他,這土壤下埋得很可能是屍體。
回身去車上拿了個一米來長的小鐵鏟后,直接開挖,挖到半米多深,鐵鏟便碰到了軟軟的觸感,輕輕刮開表層覆蓋的土壤,一截已經變色的手臂露了出來。
站在他身後半米外的春離立馬捂住了眼睛,想到剛才揪扯的那把草上沾染的可能就是這死人的血跡,又趕緊把手從眼上拿開,胃裡止不住的翻滾噁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