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邁爾斯教授講世界歷史：羅馬史》（

羅馬王國

義大利及其早期居民

1.義大利半島的構成

義大利半島通常被認為由三個地區組成：北義大利、中義大利和南義大利。北義大利處於阿爾卑斯山與亞平寧山之間巨大的波河（Padus）盆地上。在古代，義大利的這一部分被劃分為三個轄區，即利古里亞（Liguria）、山南高盧（GalliaCisalpina）和威尼西亞（Venetia）。利古里亞包括北義大利的西南部，威尼西亞包括北義大利的東北部。山南高盧則處在這兩個轄區之間，佔據著波河河谷最好的地帶，它的名字「山南高盧」，意思就是「阿爾卑斯山這一邊（義大利）的高盧」，來自公元前6世紀找到翻越阿爾卑斯山的路，進而定居於這片富饒土地上的高盧部落。

中義大利的轄區有伊特魯里亞（Etruria）、拉丁姆（Latium）、坎帕尼亞（Campania），面朝西方，或者說面朝第勒尼安海；翁布里亞（Umbria）和皮塞努姆（Picenum），俯瞰東方，或者說俯瞰亞得里亞海；撒姆尼（Samnium）和薩賓（Sabines）地區則佔據亞平寧的崎嶇山區。

南義大利包括的古代轄區有阿普利亞（Apulia）、盧卡尼亞（Lucania）、卡拉布里亞（Calabria）、布魯提姆（Bruttium）。如果說亞平寧半島像只靴子，卡拉布里亞就是「腳後跟」(1)，布魯提姆是「腳趾」。正如我們已經知道的，南義大利的沿海地區，被稱為希臘殖民區或者「大希臘地區」（MagnaGraecia），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希臘稱霸時期，在這些沿岸地區建立了許多重要的希臘人城市。

大島西西里，就橫卧在本土的南端，可能被視為義大利的一個分離片段，它的歷史因此與亞平寧半島的歷史有著緊密的聯繫。

2.山脈、河流和海港

義大利，像南歐的另外兩個半島——希臘和西班牙——一樣，都有高山作為屏障。義大利的高山屏障是阿爾卑斯山，它橫亘在義大利北部邊境上。猶如希臘境內的品都斯山脈，亞平寧山脈作為一個巨大的脊樑貫穿整個半島。它們從古拉丁姆向東覆蓋了廣闊的山地地區。在古代，這裡滋養了一個強悍的山地民族，它不停地入侵生活在拉丁姆和坎帕尼亞地區文明程度更高的低地人的領土。於是，半島這部分的自然結構便塑造了大部分的羅馬歷史，正如在蘇格蘭南北兩部分的自然對比中所反映出來的情形一樣，數百年來，那裡的山地人與低地人之間也充滿了敵對情緒。

一輛伊特魯里亞戰車(2)

義大利只有一條真正的大河——波河，它流經前面提到的、位於阿爾卑斯山和亞平寧山之間的北部大平原。一些小河從亞平寧山東部斜坡傾瀉而下，不僅流程短，水量也很少。在流經亞平寧山西部斜坡的河流中，最具歷史意義的一條叫台伯河（Tiber），羅馬就發源於這條河的兩岸。在台伯河的北部是阿諾河（Arnus），它哺育了古伊特魯里亞的部分地區；在台伯河的南邊是利里河（Liris），它是坎帕尼亞境內的主要河流之一。

最優良的義大利海港都位於西海岸，其中，那不勒斯港最負盛名。東海岸地勢險峻，鮮有優良港口。義大利因此而朝向西方。我們得以注意到這一情形的重要事實是，希臘面向東方，因此這兩個半島，正如歷史學家蒙森（Mommsen）所言，開始轉過身來，背對彼此。這導致羅馬和希臘的城市在許多世紀里幾乎沒有貿易往來。

3.義大利早期居民：伊特魯里亞人、希臘人和義大利人在歷史的早期，義大利境內生活著三個主要民族——伊特魯里亞人、希臘人和義大利人。史前時代，除了希臘人之外，它們全部進入了這個半島。

伊特魯里亞人生活在伊特魯里亞，他們是一個民族成分和淵源都不確定的民族，過著富有、文雅和靠海而生的日子，現在，這裡又因為他們而被命名為托斯卡納（Tuscany）。(3)他們看似是通過海路從東面進入義大利的。羅馬人崛起之前，他們就是這個半島居於領導地位的民族。其文化中的某些元素使我們相信，他們從希臘殖民區的城市那裡獲益良多。伊特魯里亞人接著又成了早期羅馬人的老師，傳授給他們文明的某些元素，包括軍事慣例、建築藝術方面的啟發以及各種各樣的宗教觀念和儀式。

伊特魯里亞人宴會的壁畫

源自一座公元前5世紀的伊特魯里亞人墓地。除了其他方面以外，這幅插圖還表明了當時伊特魯里亞人的藝術狀況。宴會場面在伊特魯里亞人的墓碑、石棺和骨灰瓮上是最受歡迎的表達方式。參與者「最高級別的享受得到了體現，這象徵著他們的精神已經進入了極樂」。[丹尼斯，《伊特魯里亞的城市和墓地》（Dennis，CitiesandCemeteriesofEtruria）]我們對南義大利和西西里的希臘人城市已經有了初步印象。從這些文明的城市社區，羅馬人不僅學會了字母的使用，而且還獲得了法律和憲政方面的寶貴啟示。

義大利人，也就是說印歐語的民族，包括許多部落或者群體（拉丁人、翁布里亞人、薩賓人、薩莫奈人，等等），他們佔據了幾乎整個中義大利和南義大利的大部分地區，希臘人的同族，跟他們一起進入了這個半島。在這裡，他們極有可能與土著人融合——這些土著居民形成了與印歐民族相同的風俗、禮儀、信仰和制度。在很大程度上，他們過的是牧羊人和農夫的生活。

義大利民族中最重要的是拉丁人，他們生活在拉丁姆；拉丁人中最重要的是羅馬人。關於早期羅馬的起源，它的社會、政府、宗教以及城市在其後世國王治下的命運，我們將在下一章中簡單介紹。

第二章

羅馬王國

第一節

羅馬的興起

4.拉丁姆和拉丁同盟

在信史時代的開端，拉丁姆，恰如它的名字——平坦的地區——所示，就位於台伯河下游的南部，為壁壘森嚴的山城或者小規模的城邦所點綴，像希臘早期的城邦一樣。在某些情形下，至少構成這些小城邦的大部分家族都生活在散佈於城邦各處的小村莊里，目的是為了接近自己耕種的土地或者他們放牧牲畜的村社牧場。山上被城牆圍起來的城鎮，可以在危險時刻為村民提供一個共同的避難場所。同樣是在這裡，他們還興起自己的市場並在此慶祝各種宗教節日。據說，在史前時代的拉丁姆全境，有30座這樣的山城。它們之間結成了著名的「拉丁同盟」。

5.早期羅馬

這些山城中，有一個叫作羅馬。它位於台伯河左岸一些低矮的小山丘上，距離大海約15英里。在歷史的早期，拉丁同盟的領導權就掌握在這座城市手裡。(4)羅馬註定要在歷史上發揮更大的作用。它由史前時代的三個或者更多的定居點聯合而成，位於前面提到的小山丘上或者山腳下。可能是受到共同敵人的逼迫，它們才基於平等的條件走向聯合，形成了一個單一的城邦，並學會了用相同的名稱——羅馬人——稱呼自己。這些小共同體的早期聯合在羅馬歷史上是個極其重要的事件。她在所有拉丁城邦里，無論在人數還是在力量上都是第一流的，這有助於為她的偉大奠定基礎，並預示著她非同凡響的政治命運。

6.商業對早期羅馬成長的影響

除了幾個山村的早期愉快聯合，其他環境無疑也促成了早期羅馬的迅速成長。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就是其靠近台伯河的地理優勢，該優勢為羅馬帶來了貿易和商業上的便利。遠離大海使它免於海盜的劫掠——在早期，海盜成群結隊地出現在地中海上，從沿岸定居點的田野里掠奪牲口和莊稼。同時，處在中義大利主要河流的岸邊，自然使其成了毗鄰台伯河及其支流的內陸領土、一個範圍很大的獲利頗豐的貿易中心。進而言之，靠近適於通航河流和距離大海並不太遠的位置，賦予它對重要的海上運輸路線的控制權。

第二節

社會和政府

7.羅馬家庭；祖先崇拜

家庭是羅馬社會的根基，還是其最小的組織單位。它與我們日常生活中的家庭概念是迥然不同的。典型的羅馬家庭由父親、母親、兒子及其妻子和兒子，以及尚未婚配的女兒組成。一旦某個女兒出嫁了，她就成了其丈夫家庭中的一員。

這種家庭組織最為重要的特徵或元素，就是父親擁有無限的權威。在早些時候，他在法律上對所有家庭成員都擁有絕對的權力，雖然在涉及嚴厲懲罰時，習慣上他應該向近親徵求意見，但是，他卻會因為行為不端而將一個成年的兒子賣身為奴，甚至將其處死（參見第33條）。

父親是家庭中的祭司長，因為整個家庭擁有共同的崇拜。這就是家神和祖宗神靈崇拜。人們相信，祖先的神靈會留在舊灶台附近，倘若能夠經常供之以酒肉，它們便會照顧家庭內健在的人，並在日常工作和事業中保佑他們，使其獲得成功。然而，假如受到了忽視，這些神靈便會焦躁不安，遭受痛苦，它們在憤怒之中就會給他們的不肖子孫帶來某種形式的麻煩。

尤其是，對列祖列宗的崇拜使得羅馬家庭非常排外，導致它會對所有的陌生人關上大門；因為，它死去成員的神靈有且只能由其親戚朋友來祭拜。然而，通過一定的宗教儀式，一個陌生人也能夠為一個家庭所接納，進而通過血緣或婚姻而成為其中的一員，獲得與其他家庭成員同樣的權利，並參加其崇拜和節慶活動。

一旦父親去世，兒子們就自由了，每個人都可以在自己的小家庭內行使他們父親曾經擁有的所有權力。

8.家庭在羅馬歷史上的地位

家庭對羅馬歷史和命運的影響是難以估量的。至少，它孕育了早期羅馬人的一些傑出品質，而這些品質對羅馬的強大做出了非常大的貢獻，幫助她獲得世界的統治權。受家庭氛圍的熏陶，羅馬年輕人養成了服從、尊重權威以及順從法律和習慣的品質。年輕人一旦成為公民，服從行政官、尊重法律對他來說就成了一種本能，實際上幾乎成了一種信仰。另一方面，父母權威在家庭里的行使教會了羅馬人如何去指揮和服從——如何運用智慧、節制和正義來行使權威。

9.家庭侍從：扈從和奴隸

除了家庭成員，通常還存在著許多依附於家庭的侍從。這些人是扈從和奴隸。扈從指的是一個與一家之主具有一種半獨立關係的人，一家之主是他的庇護人。扈從階層極有可能主要由那些來自其他城市無家可歸的難民或者陌生人組成，抑或由那些仍然居住在前奴隸主家裡獲得自由的奴隸組成。他們可以在羅馬自由地做生意並積累財產，儘管他們的收入在法律上是庇護人的財產。

總的來說，庇護人的職責就是照顧其扈從的利益，尤其是在法律上代表他。另一方面，扈從的職責就是要忠於他的庇護人，用自己的錢維持庇護人的非正常開支。

奴隸只是家庭財產的一部分。早期羅馬家庭里，只存在著少量奴隸，這些人主要在家裡而非在田地里從事勞動。他們擔負了母親及其女兒們家務中的粗活和重活。直到後來，奢華之風悄然進入羅馬，國內奴隸的數量才變得非常龐大起來（第200條）。

10.氏族、庫里亞、部落以及城市

家庭之上是氏族。在歷史的早期，氏族可能只是一個擴大了的家庭，其成員數量眾多，然而沒有確切的親屬關係。但是，他們都認為自己擁有一個共同的祖先，並以他的名字來稱呼他們自己，如費邊（Fabii）、克勞狄（Claudii）、尤里烏斯（Julii）等。氏族，像家庭一樣，擁有一個共同祭壇。

公社的下一個主要群體或團體是庫里亞（Curia），像希臘的胞族一樣，它是一個「兄弟會」，其成員通過宗教和血緣關係聯合在一起。在早期羅馬，這是人們最為重要的政治團體。徵兵就由庫里亞負責，恰如我們一會要解釋的，人們在早期大會上的投票也是由這些同樣的組織來完成。在早期羅馬，有30個庫里亞。

在庫里亞之上是部落，它是公社內最大的分支機構。在早期羅馬，存在著3個部落，每一個都由10個庫里亞組成。

這幾個群體組成了早期羅馬的公社。這座城市，像古希臘的那些城市一樣，是一個城邦即一個像現代國家一樣的獨立主權國家。就其本身而論，它擁有憲法和政府，我們接下來將會對此作簡要說明。

11.國王和元老院

在早期羅馬國家的頂端，是一位國王，是其治下人民的君父。他與治下人民的關係在本質上就是一家之主與家庭成員之間的那種關係。他同時還是國家統治者、軍隊統帥，以及人民的法官和祭司長。他由被稱作執法吏的僕人做先導，每個人都手持一根束棒，上面捆綁著一柄斧頭，象徵著他擁有生殺予奪的大權。

國王之下為元老院，一個由公社內的「長老」或古老氏族的首領組成的機構。元老院的兩個重要功能就是，向國王提供建議和對經由公民大會通過的所有措施進行決定性投票。

12.公民大會

公民大會[庫里亞大會（comitiacuriata）]由羅馬所有的自由民組成。大會的表決方式應該指出來，因為這裡的做法在所有共和時期後來的公民大會上都得到了沿襲。投票不是由個人而是由庫里亞來實施；也就是說，每個庫里亞都有一票，措施能否得到實施，取決於庫里亞的多數投贊成票還是反對票。

需要進一步指出的是，這種大會不像現代的立法機構一樣是一個代表機構，而是一次初級集會，也就是說，像新英格蘭城鎮會議一樣的會議。在羅馬，所有後來的大會都和這種早期大會相似。羅馬人從未學習，或者至少從未使用過代表原則——而這在當前的大國中，對於一個民治國家來說，沒有這種機構是不可能的。這個機構對羅馬的政治命運有多麼重要，我們隨後就能了解到。

13.羅馬公民的權利

羅馬公民的權利分為私權和公權。主要私權有兩種，即貿易權（juscommercii）和婚姻權（jusconnubii）。羅馬法律規定，貿易或經商權指的是獲得、持有以及遺贈財產（包括動產和地產）的權利。在古羅馬，這是一項重要的權利。(5)婚姻權指的是「訂立完全和宗教的婚姻的權利」。這樣的婚姻在早期羅馬只可以發生在貴族，或者出身高貴的人們之間。

羅馬公民的三種主要公權或政治權指的就是在公共大會上進行投票的權利（jussuffragii）、擔任公職的權利（jushonorum）和向行政官提出呼籲投訴他人的權利（jusprovocationis）。

這些權利結合在一起構成了羅馬公民最為寶貴的權利。可以說，我們應該特別注意的是，羅馬人採用了將這些權利進行分期授予的做法。例如，某座被征服城市的居民會被給予一部分的公民私權，另一座被征服城市的居民或許會被給予所有這個階層的權利，然而對於第三座被征服城市的居民來說，則可以被授予所有的權利，包括私權和公權。在羅馬王國，這種方法創造了許多不同階層的公民；正如隨後會出現的一樣，這是同羅馬內部史聯繫在一起的最重要的問題之一。

14.貴族和平民

在早期羅馬，存在著兩個階級或階層，即大家所熟知的貴族（patricians）和平民（plebeians）。(6)貴族在這個國家是世襲的，他們獨自享有所有的公民權利，正如在上一節所列舉的那樣。恰如我們能夠直接看到的，雖然他們會同平民分享一些私權，但是卻把一些主要的政治權利看得像本階級的神聖遺產一樣，小心翼翼地加以守護。

平民是社會中較為卑微的成員。雖然該階層中的一些人是生活在羅馬的店主、工匠和體力勞動者；但是，更多的人則是生活在城外分散各處的小村莊里的小地主，他們會用雙手耕種自己只有幾英畝的小農場。

根據已有的說法，可以看出，這些平民至少擁有羅馬公民最為重要的權利之一，也就是說，從事貿易的私權。但是，相對大多數公民的其他權利和特權，他們則被完全排除在外了。他們既無法同任何一個貴族階層訂立合法婚姻，又無法擔任公職或者對法官的判決進行上訴。作為一個共和政體，羅馬早期歷史的一大部分就是由這些平民改善他們的經濟狀況和確保他們能擁有同貴族一樣的社會和政治平等的鬥爭構成的。

第三節

宗教

15.羅馬歷史上宗教的地位

在羅馬，正如在古希臘的城邦里一樣，宗教，除了是家庭和地方的信仰外，還是一項國家大事。城市的行政官擁有一種祭祀或神職特徵；既然近乎每一種官方行為都在某種意義上與神殿的儀式或祭壇的獻祭聯繫在一起，那麼羅馬人的政治史與他們的宗教緊密地交織起來就不足為奇了。

16.宗教的實際和法律特徵

羅馬人認為，諸神注意他們崇拜者的行為就像對自己的事情一樣感興趣。因此，羅馬人是非常虔誠的，往往在侍奉神明上一絲不苟。然而，他們侍奉諸神並非不求回報；他們會因為自己獻給諸神的祭品、掛在諸神神殿里的禮物、在環形廣場和圓形競技場內為諸神提供昂貴的娛樂和精彩表演而期待從諸神那裡獲得同樣多的回報。

而諸神則準備滿足這種期待。他們為自己忠實的信徒提供忠告和幫助，確保他們獲得大豐收和事業上的成功。另一方面，如果忽略諸神，就會激怒他們，致使他們為不忠實的崇拜者帶來各種各樣的麻煩和災難——國家內部的紛爭、軍隊打敗仗、乾旱、火災、洪水、瘟疫和飢荒。

羅馬宗教另一個值得注意的特點是其法律特徵；因為羅馬宗教是諸神與其崇拜者之間的一種契約。假如崇拜者履行契約中自己的義務，那麼，諸神就一定會履行他們的義務。

但是，羅馬人隨時準備利用契約中的漏洞，在交易中額外獲利。他們的神是以自己為原型想象出來的，所以羅馬人認為，神也會以一種類似的方式行事。因此，為了確保在訂立契約的過程中沒有可能被諸神利用的漏洞，他們在表現所有規定的宗教儀式時，都憂心忡忡。普魯塔克（Plutarch）說，有時候，祭祀會被重複30次，因為每一次都會有一些疏忽或者錯誤。

17.羅馬主神

在羅馬萬神殿前面矗立著朱庇特（Jupiter），這位神明與希臘神話中宙斯（Zeus）的基本屬性相同。他是羅馬人的特別保護神。人們在卡匹托爾山（CapitolineHill）頂上建造了一座金碧輝煌的神殿，裡面供奉著朱庇特、他的妻子朱諾（Juno）以及智慧女神密涅瓦（Minerva），他們一起俯瞰著廣場和這座城市。

一枚羅馬硬幣上的兩面神雅努斯頭像壁爐上的火被認為是女神維斯塔（Vesta）的象徵。她是羅馬人最喜歡的一個崇拜對象。作為一個單一的大家庭，這個國家也在維斯塔的神殿里擁有一個共同的全國性壁爐，聖火會由六個貞女——羅馬女子來負責，世代相傳，確保其一直燃燒下去。

18.預言和占卜

羅馬人，像希臘人一樣，認為諸神的旨意通過預言，以及奇怪的景象、非同尋常的事件或者奇異的巧合來傳達給凡人。在羅馬，並沒有真正的預言。因此，羅馬人常常求助於那些希臘人。特別是在一些重大的緊急情況下，他們會向著名的阿波羅神諭尋求建議。以動物內臟占卜的占卜師或占卜技巧被從伊特魯里亞介紹過來，這種技巧主要通過觀察祭祀用的祭物內髒的外觀來發現諸神的旨意。(9)19.神聖社團4個主要神聖社團分別是《西卜林書》保管者（KeepersoftheSibyllineBooks），占兆官社團（CollegeofAugurs），搭建橋樑者社團（CollegeofPontiffs）以及傳令官社團（CollegeoftheHeralds）。

《西卜林書》是用希臘語寫成的書籍，其源頭遺失在傳說中。它們被保存在卡匹托爾山頂神殿下一個拱頂的石匣子里，有專門的保管者來管理和解釋它們。只有在極度危險的情況下才會查閱《西卜林書》（第58條）。

占兆官社團成員的義務就是解讀預兆——它們是偶然的景象或外觀，特別是鳥類的飛行——人們相信，朱庇特通過這種方式來表達其旨意。正如人們所說的那樣，「讀取預兆」需要高超的技巧。預兆未經事先查明是否有利之前，不管它們有多麼重要，也無論它們是公共事務還是個人事務，都不會納入考慮範圍。

搭建橋樑者社團之所以有此稱呼，可能是因為其成員的任務之一就是維修一座位於台伯河上的橋。這個社團是羅馬人所有宗教機構中最為重要的；因為所有宗教事務的監管都屬於搭建橋樑者。社團負責人被稱作大祭司長，或者「首席橋樑建造者」，這個頭銜是由羅馬皇帝認定的，皇帝之後，則由羅馬的基督教主教認定；因此，這個名字一直沿襲到我們的時代。

通過觀察祭物腸子外觀的方法來占卜對羅馬人來說，這是一種預測未來事件的常用方式。

傳令官社團負責所有涉外公共事務。因此，倘若羅馬人遭到其他國家任何不公正的待遇，戰爭就要發動起來，然後，傳令官的職責就是前往敵對國家的邊境，將一根帶血的長矛拋過邊界。這就是宣戰。羅馬人對這種儀式的實施非常謹慎。(10)20.神聖的運動和節日羅馬人有許多宗教運動和節日。其中最著名的就是所謂的環形廣場運動，它們非常類似於希臘人的奧運會。這些運動主要包括賽馬、摔跤、賽跑和各種各樣的其他競技比賽。

這些節日，正如希臘的那些節日一樣，基於一種信仰，即諸神喜歡高超技藝、力量或耐力的展示；他們的憤怒可以為這樣壯觀的場面所安撫；或他們可能會為活動的展望所說服，在重大的緊急事件中為凡夫俗子提供助力。(11)每年開幕式上，對羅馬的行政官來說，以國家的名義向諸神承諾會為他們舉辦活動和節日成了一種慣例。一年中，諸神則需要向羅馬人保證好收成、防止瘟疫以及他們的軍隊能夠打勝仗。

到共和國末期，這些運動失去了大部分的宗教特徵，最後只是變成了野心勃勃的領導人為了贏得聲望而進行的殘酷表演。

農神節（Saturnalia）是一個為了紀念播種之神薩圖恩（Saturn）而在12月舉行的節日。慶祝期間，所有階級，包括被允許像自由民一樣行事的奴隸，都會投入到狂歡的活動中去；因此我們賦予農神節一詞以重要意義。今天著名的羅馬狂歡節就是古代農神節的延續。

第四節

王政時代的羅馬—傳說時代（前753-前509）21.傳說的國王早期羅馬政府是個君主政體。根據傳說，羅馬王政時代延續了近250年（前753(12)—前509）。貫穿這一時期的是羅馬人傳說中的七位國王的統治——羅馬的創建者羅慕路斯（Romulus）；立法者努馬（Numa）；征服者托里斯·奧斯蒂呂斯（TullusHostilius）和安庫斯·馬爾西烏斯（AncusMartius）；偉大的建設者塔克文·普里斯庫斯（TarquiniusPriscus）；政府的重組者和國家的第二位創建者塞爾維烏斯·圖利烏斯（ServiusTullius）；傲慢的暴君塔克文·蘇佩布（TarquiniusSuperbus），他的壓迫導致王庭的人們將其廢除。(13)這些君主的所作所為以及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迹完全與傳說混淆起來。我們甚至無法十分確定他們的名字。然而，關於最後三位統治者（他們都來自於伊特魯里亞人塔克文家族）治下的羅馬事務，一些重要的事情之間是有關聯的，我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信賴這些重要事實；我們將會在下面幾節里注意到這些問題。

22.塔克文家族治下羅馬的崛起

塔克文家族把他們的權威擴展至拉丁姆的大部分領地上。因此，被賦予至高無上地位的羅馬城，無論在人口還是重要性上，都獲得了快速發展。原來的城牆在快速增長的人口面前，很快就變得局促起來；新城牆修建起來——傳說在國王塞爾維烏斯·圖利烏斯的指引下——一條7英里長的城牆，將台伯河南岸上整整七座山丘環繞在內，由此，羅馬獲得了「七丘之城」的稱號。

馬克西姆下水道

直到最近，「大陰溝」存留下了的拱形結構還被認為是源自伊特魯里亞人，但是，1903年在廣場上發掘的古迹證明，它最早追溯至共和時代晚期。

在主要山丘之間有一大片沼澤地帶，此處是通過一個大的下水道或排水管——馬克西姆下水道（CloacaMaxima）——開墾出來的，後來，它為一塊磚石建造的拱頂所覆蓋。於是，這塊開墾的土地就變成了廣場，早期羅馬城的公共市場。在這個公共廣場的一端，正如我們應該稱呼它的，是戶外集會場（Comitium），一處可以召開會議舉行投票的圍場。在戶外集會場和公共廣場之間的分界線上矗立著發言者的講台，後來又被稱作艦首講壇（Rostra）(14)。這個集會場地後來被擴大了，裝飾有各種各樣的紀念碑，並被華麗的建築和門廊圍繞起來。在古代，這裡講的話、做的決定比其他任何地方都多。

23.塞爾維烏斯·圖利烏斯改革：五個階層和四個新部落從名字中就可以看出，塞爾維烏斯·圖利烏斯（ServiusTullius）是來自伊特魯里亞家族的第二位國王，傳說把羅馬國家憲法的一項重要變化歸功於他。(15)他讓財產而不是出身成為公民盡義務，尤其是服兵役的基礎。

最初，羅馬的軍隊包括3000名步兵和300名騎兵，由三個部落均攤。傳說證實，這支軍隊到塔克文·普里斯庫斯當政時，人數增加了一倍。但是，這個日漸強大的國家——征服使羅馬的領土和人口都得到了增加——現在需要一支更加龐大的軍隊。塞爾維烏斯·圖利烏斯通過要求所有年齡在17至60歲之間的土地所有者服兵役來增加軍隊的人數。根據每人佔有的土地面積，服兵役的人可以劃分為五個階層。最大的土地所有者，因為大部分都是貴族，進入了前三個階層，他們被要求提供重型盔甲；較小的地主構成了餘下的兩個階層，他們只是被要求提供一件輕型的裝備。

與此同時，現在又創立了四個新的部落，用以取代三個舊有的部落，而且每個部落都佔有城市一部分的地區以及城牆外邊的一部分領地。(16)雖然這些對人口的新劃分被稱為部落，但是，它們的特徵與之前那些以部落為名的劃分有著很大的不同。在舊部落里，成員資格由出生或者關係決定，然而在新部落里，成員資格卻是由居住的地方決定的。

(17)

羅馬士兵

24.軍隊；軍團

軍事組織單位是百人隊，正如名字（Centuria）所示，在這個時期，一個軍事組織單位可能包含100個人。(18)42個百人隊組成一個軍團，當時，一個軍團的人數可能是4200人，這也是它的常規力量，直到共和國末期都是如此。軍團的戰術隊形是古老的希臘方陣，這似乎是從大希臘地區的多里安人城市那裡學來的。這種軍團方陣可能有一個500人的前列，一個6列的縱深。重裝公民組成前列，輕裝公民組成后列。

塞爾維烏斯改革時期，有4個軍團。其中，兩個軍團由較年輕的人組成，用於野外作戰；剩餘的兩個由較年長的公民組成，組成地方防衛部隊。除了這4個軍團外，還有一支1800人的騎兵，由最富有的土地所有者組成。這使得軍隊的整體力量，包括野外作戰和內部防守，達到了2萬人的規模。

25.百人大會

需要服兵役的那些人被組成百人隊和一個階層，他們的集合地點正好在城牆外面大平原上一個叫作戰神廣場的地方。這些軍事序列的集合被稱作百人大會（ComitiaCenturiata）。在這個機構中，平民通過增加土地所有者的數量而逐漸獲得巨大的影響力，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掌握了早期立法機構的大部分權力。

26.塞爾維烏斯改革的重要性

塞爾維烏斯·圖利烏斯改革是這個國家兩個重要階級——貴族和平民——邁向建立社會和政治平等的重要一步。新憲法，確如蒙森所說，主要把義務，而不是權利分配給了平民；但是，平民先是呼籲免除公民最為重要的義務，不久后，又要求所有的公民權利；作為軍隊的在役者，他們能夠讓自己的要求得到滿足。(19)27.驅逐國王正如前面提到的，塔克文·蘇佩布傳說是羅馬的末代國王。他被描繪成一個可怕的暴君，他的專橫行為導致貴族和平民聯合起來，把他和他的家人放逐在外。據羅馬編年史家的記載，這件事發生於公元前509年，只比雅典暴君遭到驅逐晚了一年。(20)羅馬早期的傳說(21)羅馬建城的傳說。

特洛伊被希臘人佔領后，特洛伊的埃涅阿斯（Aeneas）受命運驅使，到義大利海岸尋找新家園。他起初來到一個叫作拉維尼烏姆（Lavinium）的地方，後來又到了位於阿爾巴山（AlbanMount）上的阿爾巴隆加（AlbaLonga），其子孫在那裡統治了很長時間。最後，一個篡權者奪取了王位，導致一對孿生王位繼承人被扔進了台伯河，而神明馬爾斯則被宣稱是他們的父親。盛著嬰兒的搖籃被湍急的水流衝到了陸地上。一匹母狼為孩子們的哭聲所吸引，找到了他們，並且體貼入微地把他們養育起來。後來，一位牧羊人發現了這對被母狼餵養的嬰兒，將他們帶回了家，把他們同自己的孩子一塊撫養。

長大成人後，羅慕路斯（Romulus）和雷穆斯（Remus）——兄弟倆的名字——處死了那位篡權者，他們決心在他們被發現和獲救的地方建造一座城市。不幸的是，在誰應該給這座新城命名的爭吵中，雷穆斯被他的哥哥殺死了。這樣，羅慕路斯成了這座城市的唯一創建者，其名字也因為他被稱作羅馬（Rome）。

羅馬人劫奪薩賓女人做妻子。

這座新城因為羅慕路斯而成了所有周邊國家不滿現狀的人和犯罪分子的避難所，而且，不久就變得人口眾多，比拉維尼抑或阿爾巴隆加中的任何一個都更為強大。但是，它的居民中幾乎沒有女人。羅慕路斯因此派出使者去周邊城市詢問，看他的人民能否從它們那裡娶到妻子。但是，毗鄰諸國都不樂意同那座城市的男人聯姻。於是，羅馬的青年人決定用暴力來取得他們通過其他手段得不到的東西。羅慕路斯安排了一個盛大的節日慶典，邀請所有附近的國家前來慶祝。薩賓人帶著妻子和女兒蜂擁而至。在節目上演的時候，羅馬的青年人發出事先設定好的暗號，衝進了觀眾中間，抓住並擄走他們客人的女兒，將她們帶回家。這種違背待客之道的行為導致了一場受傷害的薩賓人反對羅馬人的戰爭。然而，鬥爭雙方之間的和平卻是由年輕的女人們實現的，她們作為俘獲者的妻子，已經同命運達成了和解。兩個國家因此而合二為一，薩賓人搬到了七座山丘中的一座上。然而，每個國家都保留了自己的國王，但是，等到薩賓國王提圖斯·塔提烏斯（TitusTatius）去世，羅慕路斯就成為羅馬人和薩賓人共同的國王了。在一場雷電交加的暴風雨中，羅慕路斯飛升上天，努馬·龐皮留斯（NumaPompilius）便取代他進行統治。

霍拉提三兄弟（Horatii）和庫里亞提三兄弟（Curiatii）之間的決鬥。

隨著時間的推移，羅馬和阿爾巴隆加之間爆發了戰爭。這可以稱作是一場內戰，因為羅馬人和阿爾巴人都是特洛伊流亡者的後代。兩軍正準備開戰，這時有人提議，爭議應該由被稱為庫里亞提的阿爾巴三兄弟和以賀拉提聞名的羅馬三兄弟之間的決鬥來決定，獲勝一方的民族將會統治另一方。信號一發出，戰鬥就開始了。羅馬三兄弟中的兩個不久就倒地身亡，庫里亞提三兄弟都受了傷。羅馬三兄弟中的倖存者並未受傷，但卻遭到庫里亞提三兄弟的圍攻。為了避免他們的聯合攻擊，他轉過身來，開始逃跑，並且還在想著，他們受了傷，在追趕他的過程中肯定會分散開。後面發生的事情也確實如此，當霍拉提邊跑邊往後看時，他發現追趕自己的庫里亞提兄弟之間已經錯開了距離。他轉過身來，開始進攻追趕者，最後將他們逐個除掉。

因此，根據兩座城市事先訂立的條款，以雙方勇士搏鬥的結果為條件，羅馬獲得了對阿爾巴隆加的控制權。但是，羅馬人和阿爾巴人之間的同盟不久就破裂了，接著，羅馬人拆除了阿爾巴隆加的房子，將所有居民都帶到了羅馬，使其與羅馬這個國家融為一體。(22)賀雷修斯·柯勒斯的功績。

塔克文家族被從羅馬驅逐后，懇求伊特魯里亞的一個強大城邦克魯西烏姆（Clusium）的國王波塞那（Porsenna）支持他們的事業，幫助他們奪回在羅馬的王權。波塞那耐心地傾聽了他們的請求后，對羅馬發動了戰爭。當他的軍隊靠近羅馬時，所有周圍地區的人們都急匆匆地往城門裡奔逃。有一個叫作賀雷修斯·柯勒斯（HoratiusCocles）的人非常勇敢，以一己之力阻止了敵人向城內挺進。這個人被派到蘇布里齊橋（SublicianBridge）上防守，該橋從賈尼科洛山（Janiculum）上的要塞橫跨台伯河。賈尼科洛山已經被敵人佔據，山上的防禦者正在混亂不堪地從橋上撤退，戰勝者則緊隨其後。賀雷修斯·柯勒斯跟在他逃跑的同伴後面叫喊著把這座橋給破壞掉，而他自己則把追趕者阻止在了海灣里。在橋更遠的入口處表明自己的立場后，他在兩位同伴的幫助下，牽制住了敵人，與此同時，橋被搗毀了。當橋垮掉掉進水流中時，柯勒斯躍進水裡，在猛衝之中，安全地游向了羅馬一側。他用自己的勇猛拯救了羅馬。心懷感激的同胞為了紀念他，豎起了一座雕像，並通過投票給了他一塊他一天內能夠耕完的土地。

穆奇烏斯·斯卡沃拉（MuciusScaevola）的剛毅不屈。

波塞那未能通過突襲拿下羅馬，便試圖通過常規的包圍來消耗它。圍困很長一段時間后，一個名叫蓋烏斯·穆奇烏斯（GaiusMucius）的羅馬青年決心通過潛入敵營，殺死波塞那的方式來解除這個城市的被困狀態。然而，因為失誤，他殺死了國王的秘書而不是國王本人。他被抓住並帶到波塞那的面前，國王威脅要用火刑懲罰他，除非他能將羅馬人的計劃和盤托出。為了向國王展示他根本不會為威脅所動，穆奇烏斯把右手伸進身邊的火焰里，並且毫無退縮地放在那裡，直至被火燒掉。波塞那為這個青年的剛毅不屈所感動，在未加懲戒的條件下，將其釋放。由於失去了右手，穆奇烏斯得到了「斯卡沃拉」（Scavola）——「左撇子」這個外號。

(1)中世紀時，這個名字被轉變成半島的腳趾，它形成了今天的卡拉布里亞。

(2)這件有趣的伊特魯里亞文物由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以4.8萬美元購得。它1901年被發現於一座古伊特魯里亞人墓地。幾乎戰車的每一個部件，包括車輪，都為青銅所覆蓋。遺迹大概可以上溯至公元前7世紀。

(3)早期，他們在北義大利和坎帕尼亞建有定居點。

(4)更早以前，領導權則為位於孤立的奧爾本山上的城市阿爾巴隆加所掌握。

(5)在一些現代國家裡，外國人是不允許獲得地產的；在羅馬法律條文里，外國人的貿易權是要受到部分抑制的。

(6)就早期羅馬人口的這種劃分起源，雖然有很多理論，但是，卻沒有固定的說法。可能的是，貴族是入侵的印歐人種的後代（第3條），平民則是受支配的非雅利安人的後裔。參見弗蘭克，《羅馬帝國主義》，第12頁。

(7)馬爾斯的英文名Mars，與3月的英文名March很相似。

(8)雅努斯的英文名Janus，與1月的英文名January很相似。

(9)這種技巧最初起源於巴比倫王國，可能是由小亞細亞傳來的。

(10)除了有學問的社團成員，還有被稱作「弗拉門」的祭祀，他們負責朱庇特、馬爾斯、奎里努斯以及其他特殊神明崇拜的照管。

(11)「運動是為客人（諸神是『最尊貴的客人』）提供的一種娛樂方式，人們認為，這些活動對他們來說無疑類似於一位近代歐洲君主觀看閱兵或者獵鹿一樣令人高興。」——惠勒，《狄俄尼索斯與永生》，第11頁。

(12)現代發掘的古迹和研究已經確定了這樣一個事實，在公元前8世紀之前，羅馬這個地方就存在著一個定居點，但是有必要記住這個城市創立的傳說年份（前753），因為羅馬人就是從那一年開始計算年份的。

(13)關於早期羅馬一些最為著名的傳說，參見早期羅馬傳說，在本章最後部分。

(14)之所以這樣稱呼，是因為它飾有俘獲的敵船船首。

(15)改革本身是一種歷史事實，但是，它也許並未受到任何特定國王的影響。它可能是政治制度長期緩慢發展的結果。

(16)後來，在國王被驅逐后（第27條），這四個部落被限制在城市裡，外面的領土則分成了17個新部落，也就是眾所周知的農村部落。

(17)因此，這些新部落像我們的行政區或者鄉鎮。既然新領土是羅馬人通過征服獲得的，新部落便應運而生，直到最終增加至35個，這一數字從未被超過。

(18)後來，人數增加了，以至於百人隊喪失了所有的數字意義。

(19)羅馬的這種改革運動是革命的一部分，看起來，所有達到城市發展階段的希臘人和義大利人都參與了這次革命。因此，塞爾維烏斯·圖利烏斯在羅馬推行其改革時，雅典的立法者克里斯提尼也對雅典的憲法進行一項類似的改革。

(20)參見《東方國家和希臘（修訂本第2版）》，第203條。

(21)引自李維，《羅馬自建城以來的歷史》，第1、2章。關於這一點，請閱讀麥考萊的《古羅馬敘事詩》。

(22)關於這個故事的續集，參見李維，《羅馬自建城以來的歷史》，第1章，第26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