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忽悠關羽

「來，來！關大哥，小弟敬你一杯！」客棧包間里，劉成點了一桌子的好菜，拉著關羽坐下，連連向他敬酒。

關羽實在有些莫名其妙，他不知眼前這少年何以對他這個殺人犯如此客氣，而且他也能看出來，劉成是真心結交他的，從劉成的眉宇間他能看出劉成發自內心的喜悅。

「這位兄弟，某家和你並不認識，你何以對我如此禮遇？」關羽終究是個正直的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和劉成喝酒，他實在喝不下去！

「呵呵，不瞞關大哥，此前小弟從湖縣過解縣時，曾在解縣尋訪過關大哥，不想關大哥竟然早已不在解縣了，小弟著實鬱悶了很長時間！今日能在此地遇見關大哥，實在是大喜過望啊！」劉成喜形於色的說道。

「哦？不知小兄弟為何尋訪於我？關某隻不過是一介草莽罷了！」關羽聽了劉成的話心裡有些動容。

「不瞞關大哥，我乃是孝文皇帝同母弟梁孝王之子濟川王劉明之後！當年，先祖錯失殺人，被貶為庶人，一直傳到成這一代，都是碌碌無為之輩。小子劉成，蒙世外高人南華老仙看重，得傳絕藝。今天下不平，成，學成出山。願以區區之力，立不世之功業！然，成區區一人，心有餘而力不足，欲尋得幾位好漢，共謀大事！我在湖縣時就聽聞，河東解人關羽，關長生，有萬夫不當之勇，且為人仗義，乃是忠義之士！今在此遇見關大哥，正是幸甚！真正是：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哈哈！喝酒，喝酒！」劉成心裡實在高興，將一碗渾濁的黃酒一飲而盡，「呸，什麼玩意兒？喝起來像泔水一樣！我算明白為什麼穿越眾都要釀酒了！」劉成嘀咕道，「等我安定下來也要釀酒！興許還能釣到幾條大魚！」

「不想小兄弟竟然是漢室宗親，年紀輕輕卻胸中有大志！關某佩服！關某敬你一杯！」關羽捋了一把頷下長須，舉起酒盞說道。

「呵呵，人生天地間當志存高遠！男子漢大丈夫更應當建立一番不世功業，才不妄在這世間走上一遭！我輩男兒不要想著以後會怎麼樣，最重要的是活在當下！人生短暫，匆匆百年，即使不能成為萬世敬仰的英雄，也要成就一代梟雄！是非功過，曲直黑白，自猶後人評定！」劉成喝下一口酒，望著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不由感嘆道。

關羽捋著長髯品味著劉成所說的話，別有一番感觸。想他關羽，自幼天賦異稟，少年時得一異人看重，授他武藝，說他有大將之才。關羽為此日夜勤練武藝不綴，如今臻至大成，乃萬人敵！卻只能偏居解縣，幾年前因不滿本地勢豪，關羽一怒之下將那勢豪殺了！結果，落得個流落江湖！這些日子，關羽一直在為自己當初的行為懊悔。若不是當初的一時衝動，他就不會落得如此落魄的地步，更不會好幾年了也沒再見過家人一面！如今，聽了劉成的話，關羽倒覺得當初自己所為並沒有什麼不對。相反，如果他對那勢豪一直忍讓，那麼他也就別再做那大將的夢了！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該出手時當出手！

劉成看見關羽臉色不斷變化，就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對觸動了他，便趁熱打鐵說道：「冒昧問一句，不知關大哥如今在何處謀生？」

「兄弟見笑了，關某自在老家殺人後，一直流落江湖，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談何謀生……」關羽慚愧的說道。

「哦？」劉成心裡哈哈一笑，要的就是這樣，「不知關大哥，是否信得過小弟？」

關羽瞥了劉成一眼，「兄弟說笑了，兄弟你對關某推心置腹，關某自認不是那等兩面三刀的小人，又哪有信不過兄弟一說？」關羽知道，劉成是要正式招攬自己了！而且，在他心裡，也有跟隨劉成建立一番功業的想法。更何況劉成還是漢室宗親，就更值得自己效力了！

「近日聽聞，拓跋鮮卑進犯我大漢邊界，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雁門郡更是損失慘重！更加可恨的是，那馬邑縣令很早就接到鮮卑人將要進犯我大漢的消息，那縣令不僅沒有早早的將消息送給并州刺史府並組織抵抗，反而帶著自己的家人宗族早早的逃了！以至鮮卑人以區區五千鐵騎縱橫雁門、新心二郡，無人可擋！吾聞此消息十分心痛，遙想當年，霍驍騎、班定遠之故事，我等後輩子孫不能將其功績發揚光大，反而任那邊疆蠻夷欺凌，實乃我輩之奇恥大辱！想我劉成乃是漢室後裔，若不能禦敵於國門之外，揚我大漢天威，死後，又有何面目去見列祖列宗？」劉成盡量將自己的話說的慷慨激昂，到最後，連他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在演戲，還是心裡真的是那般想法。不過，想起歷史上每次外族入侵，漢人都會遭受到難以想象的大難。劉成每次看到相關資料，內心都會有一種衝動，如果我生活在那個年代，我一定要將那些個外族人殺的片甲不留！如今，劉成回到漢末，他知道，西晉一統三國之後，出現了「八王之亂」，再之後「五胡亂華」，漢人被那些蠻夷視為草芥，甚至，「五胡」中的「羯」人，在出征時從不帶糧草，他們以人肉為食！他們每劫掠一個地方，就將那個地方老人殺乾淨，將年輕的男人、小孩殺了做成腌肉，將女人押在軍中，晚上*樂，白天就殺了吃掉！其狠辣兇殘連禽獸見了，都自嘆弗如！

「可恨！砰！」關羽聽得怒髮衝冠，一拳打在飯桌上！「嘩啦！」桌子立刻散了架。滿桌的酒菜都翻倒在地！

劉成見此暗喜，顏色肅穆的對關羽說道：「關大哥，我知你有萬夫不當之勇！如今我要前往馬邑，建立一番功業！不知，關大哥可願意助我一臂之力？」

「某家早就在等這句話了！關某自降生以來，虛度20載光陰！如今正是我成就一番功業的時候啦！只是一直以來某家因為殺人，不敢張揚，今日，兄弟你邀請我，我又哪有推脫之理？」關羽聞言哈哈笑道，旋即對劉成抱拳拜道，「關羽，拜見主公！」

「哈哈！我得關大哥，猶高祖得樊噲也！」劉成滿心歡喜，扶起關羽，哈哈大笑！關羽，現在終於跑不了了！劉備，你就哭去吧！嗯嗯，還有一身是膽的趙子龍！不過，估計此時的趙雲還在山上跟隨童淵習武吧！嗯，還有張三爺，此刻還是個小夥子呢吧！到時候一定要勾引過來！

「哎呦！客官，小店可是哪裡照顧不周？您們可千萬不要生氣，小的這就去重新換上一桌好的！」這時，客棧的掌柜的得知包間里的客人生氣了，連忙跑進來賠禮，打斷了劉成繼續YY念頭。

劉、關二人看到掌柜的誠惶誠恐的樣子，不由啞然。心裡卻別有一番感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