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收張遼

馬邑縣，因為地理原因，原本只是一個城鎮，這些年來，經過發展，成為了一座重達大小的城市。常住人口三千多戶，將近一萬五千多人。然而，經過鮮卑人血屠之後，只剩下了八百多戶，人口只有四千人左右！時隔半年，相繼有人遷徙進馬邑，戶數逾千！

劉成在張楠的帶領下，在馬邑縣百姓的環視下，走進了馬邑縣城。面前，是寬闊的街道，能夠容納三輛馬車并行，街道兩旁的房屋十分整齊，但是，僅僅只有三分之一的房子有人氣，雖然，大多數百姓到了城門迎接劉成，屋子裡沒人，但是，劉成只看了一眼，就能想象如今馬邑的蕭條！

「噠噠……」遠處，馬蹄聲響起。只見一名縣尉裝扮的青年策馬而來，在其身後，跟著一隻百人士兵隊伍。

「下官，馬邑縣尉張泛，拜見縣令大人！」那青年遠遠地翻身下馬，緊跑幾步到了劉成身前，屈身拜道。

「張縣尉請起！」劉成虛扶起張虎，眼前的青年和張楠有些相似，不由問道，「張老，這位是……」

「大人，此乃老朽長子，字子孚！大人沒來之前，犬子是這馬邑唯一的官員！」張楠不等劉成問完，連忙說道。

「那李琳實在可恨，得知鮮卑人來襲卻隱瞞消息，連夜逃跑，致使我們連準備的時間都沒有，鮮卑人已經到了城下！可憐馬邑百姓，慘遭屠戮，若非家父和小弟極力阻攔，泛，比殺他個片甲不留！」張泛每每想起當初鮮卑人進城后的情景，不由咬牙切齒，雙目泛紅！

「大哥，知其不可為而為之，乃是匹夫之勇！」張泛的話音剛落，一少年走了過來，對張泛說道，繼而對劉成拜道，「小民張遼，拜見大人！」

「哦？你就是張遼？」劉成心中一動，這位，不就是自己來馬邑的主要原因之一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五子良將」張遼！「可有表字？」劉成問道。

「遼尚年幼，不曾取表字！」張遼聽了劉成的口氣心中十分疑惑，「聽大人口氣，似乎知道小人？」這張遼，小小年紀，卻十分有膽識，即使不是真正的張遼，日後的成就必定不小！

「呵呵，天機不可泄露！」劉成故作高深的一笑，隨即對張楠說道，「張老，咱們先回縣衙吧！」

「是！」張楠也是心中疑惑，但畢竟是人老成精的人物，並不多話，帶著劉成前往縣衙，臨走時對周圍的百姓說道，「鄉親們都散了吧，縣令大人來了馬邑，就一定會為我馬邑百姓做主的！」

「是是，聽張老爺的！」

「大人，為我們做主啊！」

百姓們聽了張楠的話，也紛紛散了！若是在別的地方遇到這樣的事情，劉成之下來做的第一件事恐怕是要除掉張楠了！因為一山不容二虎。特別是一國一州乃至一縣，若是百姓都聽張楠的，那劉成就別想治理好馬邑，也更別想爭霸天下了！不過，馬邑的情況不是這樣的，張楠此人沒有野心，亦或是有野心在劉成來了之後，將野心隱藏了起來。而且，此人有自知之明！不會和劉成對著干。再加上，此人是張遼的父親，因此，劉成並沒有打算除掉張楠。

在張楠的帶領下，劉成看到了馬邑縣衙。這縣衙坐落在城中心，佔地面積挺大。原本，在鮮卑人屠城的時候，縣衙被鮮卑人破壞很大，張楠知道劉成要來之後，讓張泛帶人將縣衙修葺一新。

進了縣衙，各自安排了住處，在客廳里，眾人分賓主坐下。

「張遼！可有想過從武？」眾人坐好之後，劉成率先發話了！

「啊！」站在一旁的張遼，一時不查，沒想到劉成率先問自己，不猶愣了一下大聲道，「男子漢大丈夫，當行那班定遠、霍驍騎之故事！只是，遼，年紀尚幼……」

「哈哈，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活百年！這樣，只要你叫我一聲『二哥』，從此以後，就跟在我身邊，我教你兵法，傳你武藝，如何？」

「真的?」張遼心中一喜，不過隨即又問道，「不過，大人，不知道您的兵法，武藝……」顯然，張遼對劉成的兵法和武藝存在很大疑問。

「哈哈！本縣令不是自吹自擂，雖比不上精深，但精通還是說的過去的，況且，戰場上軍情瞬息萬變，兵法只不過是用來做參考的，切不可照搬書上學來的東西！至於武藝，我劉成自信，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

「果真？」張遼，兩眼放光！

「果真！你如果信不過我，可以跟在我身邊，日後如果發現我說的並不符合事實，可以隨時離開！」劉成說道。

「好！遼，拜見大哥！」

「不，是二哥，這位關羽關雲長，才是大哥！」劉成阻止張遼說道，「這位關大哥，在武藝上可是還略勝我一籌！」

張遼心中一震，不想今日竟遇見兩位大高手！「張遼拜見關大哥，劉二哥！」

「哈哈！好，只要你跟著我，將來這史書上必定有你重重一筆！」劉成心滿意足的哈哈大笑。

張遼聞言，臉上卻是一喜。古來人們追求的不外乎兩樣：光宗耀祖和名垂青史！不管劉成說的是否屬實，但是，有個期盼總是不錯的！

「老朽多謝大人對小兒的栽培！」張氏作為聶壹之後，可謂家學淵源，張楠本人歲不能稱為學富五車，但是也頗有識人之能。先不說劉成，光是劉成身邊的關羽、周倉等人，張楠一眼就能看出這幾人皆是不凡之輩。再看劉成，小小年紀，能夠得到關羽等人的跟隨，其本人又少有大志，頭角崢嶸，同樣是不凡之輩，更何況劉成又是「漢室宗親」，張楠這樣一位老人對漢室是十分忠心的！因此，聽到劉成要栽培張遼，而且看他的態度，對張遼不是一般的重視！於是張楠急忙道謝。

「呵呵，張老客氣了！」劉成微微一笑，心說，我就是不栽培你的兒子，日後他的成就同樣不凡，我培養他只是想將他的成就再提升，達到另一個高度！接著，劉成又對張泛道，「子孚，不知如今縣裡還有多少士卒？」

「回大人，原本按照朝廷旨意，本縣因為毗鄰鮮卑，羌胡，合該有一營士卒！李琳在時，也只有如今四千士卒，如今卻只有五百士卒了了！」張泛答道。

劉成聞言點點頭，一個縣一營士卒也就是六千人，這在漢末的其他縣，是十分少見的！光武中興以後，光武帝實行精兵簡政，除了中央正規軍，以及邊疆地區，其他郡縣士卒是很少的。而且即使是中央軍的士卒也非常少，到了東漢末，桓、靈二帝時，中央軍的人數只有幾萬人！這也是為什麼，漢末黃巾起義爆發之後，迅速蔓延的原因，地方沒有士兵抵擋，中央軍人數又少，無法很快組織抵擋。後來，皇甫嵩、朱儁、盧植奉旨滅黃巾的時候，只有一小部分是朝廷原有的軍隊，其他的軍隊都是現成招募的。而馬邑的情況就很特殊了，鮮卑人時常進犯，要是沒有點兵力，根本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面對一群饑渴難耐的壯漢，其結果有多凄慘，如今的馬邑就是佐證！

「五百人，確實是少了！不過別擔心，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一批士卒前來！」當初，劉成離開湖縣時，就交代賈詡將山寨里剩下的山賊訓練一番，為此，劉成還特意將後世，士兵訓練的站軍姿、齊步走交給了賈詡，賈詡作為一名頂級謀士，雖然不會練兵，但是照葫蘆畫瓢還是會的！那些個山賊野心難訓，要是賈詡能將他們訓練的聽話，就已經很不錯了！「只是，恐怕要委屈子孚了，這縣尉，今後就由這位關羽，關雲長來擔任，子孚，就暫且擔任一名軍侯，統領如今縣裡的士卒如何？」

「單憑大人吩咐！」張泛拜道。

「周倉裴元紹，杜文，你們三人就暫且擔任百夫長！待日後，新的士卒加入，再給你們陞官！」

「是！」周倉等人連忙應道。

「子騰，你為縣丞，輔佐我處理縣中大小事務！仲遠，你暫且留在我身邊，做個小吏。諸位，如今我們起步還很低，但是，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們的成就遠遠不止今日！諸位和我一起努力，共建不世工業！」劉成意氣風發的吩咐道。

「是，大人！」諸人應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