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 形勢逆轉
一個妖一個怪,從兩邊慢慢向我逼近,女妖精臉上帶著甜美無比的笑容,用舌頭舔著嘴唇:「想好怎麼死了嗎?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聽你臨死前的慘叫,你這一身細皮嫩肉,想必也美味無比吧……」
我心中大急,白夜居然這就敗了?陷入這一妖一怪的夾擊中,看來這次是凶多吉少了。
本來我還有一手看家絕活——召喚幻影分身,但那傢伙的邪氣越來越重,隨著召喚時間的增長,我怕最後會控制不住他,所以能不用盡量不用,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正當我下定決心,準備召喚幻影分身時,突然發現有一絲異狀。
掘墓者的大鏟子上帶了一點藍色光暈,不細看的話根本不會注意,聯想起白夜被拍出窗外的一幕,掘墓者攻勢雖然凌厲,以白夜的身手完全可以躲開,何必硬接呢?
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貓膩?
我嘴角勾出一絲微笑,白夜這傢伙耍陰的一點也不下於我,他是在給我創造機會啊!
如此說來,我根本不用在意掘墓者,白夜一定有辦法擋住它,而女妖精以為勝券在握,一定會麻痹大意,這是偷襲她的好時機。
我要將這種麻痹大意更加放大,爭取一舉重創女妖精,讓她退出戰鬥!
主意打定,剩下的就是執行了。
我微微轉身,將大半個身子朝著掘墓者,同時激發永恆之火的力量,釋放出強烈的戰鬥訊息,將目標鎖定掘墓者。
我這一舉動對女妖精來說再正常不過,因為掘墓者實力本就遠勝女妖精,它給我的威壓更大,是個正常人都會把掘墓者定為主要目標,女妖精充其量是個次要目標。
我開始運行「永恆之火」,讓能量一遍遍流遍全身,這時我感應到,雙截棍就在房間的一個角落中,內里的晶石和我體內的力量產生了共鳴,我伸手一抓,雙截棍嗖地一聲飛回我的手中,同時燃燒起熊熊火焰。
「呵呵,你在表演雜技嗎?」女妖精也學著我的樣子虛空伸手一抓,那把墨綠的匕首同樣嗖地一聲飛回她手中。
我表情凝重,心裡卻樂開了花,女妖精又上我的當了。
我可不是在表演雜技,而是麻痹計劃的一部分。看到我拿回武器,她總不能空手應對我的武器吧,必然也要拿回自己的武器。武器能給人安全感,女妖精拿回武器后,就會更加放鬆,偷襲成功的機會就更大一些。
只剩最後一步了,我必須賭上性命信任白夜,他一定能阻止掘墓者!如果我猜錯了,這條命就交代在這裡了。
一妖一怪,離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永恆之火」的力量瘋狂涌動,就像波濤起伏的海洋,我已經將所有潛能激發出來,就像一個膨脹到極致的氣球,如果不釋放出去,就會當場爆炸!
掘墓者動了,猛地向我衝來,揮舞著大鏟拍向我的腦袋,幾乎同一時刻,女妖精也閃電般向我衝來,手中匕首直取我的心窩。
我此時仍然將全部注意力鎖定在掘墓者身上,幾乎就是背對著女妖精,心裡卻在默數。
3……2……1……
我猛然向後撞去,也就是用背撞向女妖精,此舉大大出乎一妖一怪的預料,不但躲過了掘墓者的大鏟,也讓女妖精有些微的愣神。
就在匕首快要刺入我身體的一瞬間,我猛然轉身,將雙截棍甩向女妖精的臉面。
她的匕首可能刺入我的身體,而我的雙截棍將砸碎她的頭顱!她會做何選擇呢?
女妖精斷斷不會和我拚命,因為她還有掘墓者,穩操勝券,何必拼個兩敗俱傷呢?
如我所料,女妖精在最後關頭猛地一收匕首,旋身向後跳去,彷彿不受重力和慣性束縛,輕靈的像一隻蝴蝶。
絕不能讓她逃掉!我欺身上去,展開了狂風暴雨的進攻。
女妖精只是防守,她很明白,只要拖住我,遲早我會死於身後掘墓者的大鏟。
掘墓者一擊不中,再度衝上來,揮舞大鏟拍向我的後腦。
我根本不管身後的攻勢,雙截棍如同一條火龍,上下翻飛,一股股火焰不停爆發出來,威勢驚人,女妖精一時陷入被動。
在這種級別的對抗中,一旦陷入劣勢就很難扳回來,女妖精索性不躲了,匕首上綠光大盛,硬抗我的攻擊,就等掘墓者來收割我的性命。
我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掘墓者大鏟離我後腦已不足10公分!下一個瞬間,我的腦袋有可能變成一個爛西瓜,死狀極慘!
不能猶豫!不能給女妖精扳回來的機會!我大喝一聲,激發出所有力量,雙截棍上的火焰已變為銀白色,猛地砸向女妖精。
女妖精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她不明白我為什麼瘋了一樣要和她一換一,但她只要擋住這一擊,掘墓者一定能拍碎我的腦袋,所以她也決定拼了。
匕首上綠光大盛,顏色已有些發黑,她就這麼硬生生舉起匕首,硬抗我這一下。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掘墓者的大鏟上出現一圈一圈藍色波紋,這些波紋像電流般流遍掘墓者全身,它渾身上下瞬間結滿了冰霜,動作不由為止一滯,大鏟在我腦後一公分處停了下來。
就在這一瞬間,我的雙截棍和女妖精的匕首也撞在了一起,一股強大的能量迸發開來,將我、女妖精和掘墓者統統炸飛。
混亂中我也分不清方向,天旋地轉中,只看到一個影子出現在女妖精身後,一抹藍光劃過女妖精的脖子,鮮血飛濺。
白夜!你這條人頭狗!居然搶人頭!
我在地上打了幾個滾,還沒站起來,一股強大的威壓襲來,我趕忙再打了幾個滾,躲過大鏟的幾次攻擊,每一次都拍的地面震動。
白夜像鬼魅般閃了過來,手術刀化作一道藍光,猛地插進掘墓者膝關節處,手腕輕輕一動,響起筋腱斷裂的聲音。
龐大的掘墓者立刻失去平衡,單膝跪了下來,它試圖站起來,卻有心無力,不由發出憤怒的咆哮。
「白夜!你TM終於捨得出現了,我TM快死了你知道嗎!」我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驚喜地大喊道。
白夜好整以暇地玩弄著手中的手術刀,微笑道:「重要人物總是最後才出場的,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