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潛入計劃（1）

梁警官驅車來到成昊的偵探事務所。胡煦、成昊、艾明三人已經在事務所里等候。三人都圍在桌前，對著一張圖紙。那圖上似乎畫著很多圖形。

梁警官好奇地問道：「你們在看啥？」

成昊說：「海螺的運輸供應圖。」

「找這玩意來幹嘛？！」

「我打算找出一個能進入老工業城的方式。」

梁警官警告道：「領導說了，不允許我們進入老工業城進行搜查。」

成昊聳了聳肩，說：「你們領導能管的只是你們警察，難道他連我都能管得了？老胡，你說我能不能進去？」

「現在警方沒有收到禁止普通民眾進入該工業城的禁令。因此，如果你自己想進去，警方不會阻攔你。前提是你要採用合法的手段。」

「放心，我一定會採用合法的手段的。」

梁警官說：「你再說說看，怎麼獲得進入老工業城的方式？」

成昊答道：「你還記得劉水帶回來的海螺碎片吧？我看過它的質地，十分新鮮。而且，既然是用日式料理法來烹飪那個東西，就肯定要用新鮮的海螺。但老工業區附近都是荒山野嶺，你猜那些海螺是怎麼送進去的？」

「肯定是汽車吧？」

「不行，汽車顛簸厲害，會傷到海螺。而且，汽車速度也比較慢，可能會影響到海螺的新鮮度。」

「那還能用什麼方法？」

成昊說：「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小型飛機，或者小型直升機。直接從海港那裡起飛，然後把新鮮的海螺送到這裡來。」

梁警官搖頭：「不可能吧，老工業城裡沒有機場啊！」

成昊解釋道：「不一定需要正式的機場，有一塊面積、長度足夠大的平整地面就可以了。如果是小型直升機的話，籃球場那麼大的空地就行。」

梁警官依然抱懷疑態度：「小型直升機也不行啊。你要知道，所有航線都是有備案的。如果有飛往那裡的飛機，我們警方都是會知道的。但就目前來看，沒有。我已經查過了。」

「您查過的是正式註冊過的飛機。可萬一人家用的是自製飛行器呢？」成昊說：「現在飛行技術普及，有的農民在自家倉庫里就可以製造出小型飛行器。」

「那種東西很危險吧？！再說，我們地面是有雷達的，如果有不明飛行物飛過，會被雷達發現，並被系統記錄下來的。」

「並不需要做多麼高難度的飛行。只需要能躲過警方的視線就好。如果是木板等材料製成的小型飛行器的話，橫截面很小，又不容易反射電磁波，會很容易避開地面上的雷達。」成昊頓了頓，又說：「現代雷達都具備一定的『目標識別』能力，凡是雷達反射信號不夠強的目標，都會被判定為飛鳥一類的小動物，然後被系統自動忽略掉。如果那架小型飛行器的雷達反射信號不明顯，確實是會被雷達的系統忽略掉的。」

「現在能確定那裡有飛行器降落嗎？」

「不能肯定，我們現在只是在做猜想。」

成昊朝艾明說：「把我的手提箱拿過來。」

艾明警覺地說：「你打算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我打算去老工業城裡面走一趟。但現在這個樣子肯定不行。認識我的人不少，尤其是秦家的人。所以我需要喬裝打扮一下。」

艾明從隔壁房間里拿過一隻箱子，成昊把它打開，箱子里分為上下兩層，上層里是一隻一隻的瓶子，下層是很多塑膠袋，瓶塞和袋口上都寫著小字。

成昊介紹道：「這就是我們偵探出來混的專業道具之一——化裝箱。」

梁警官漸漸明白了過來：「你要化裝改扮一下，然後混進老工業城去？」

成昊搖頭：「要混進去是肯定的，但不是現在化裝。我要進去之後，再根據具體環境，進行化裝。」

梁警官說：「你現在不捯飭一下？萬一路上出現啥問題呢？」

成昊說：「不會有問題。我會找昨天那位開拖拉機的大叔送我過去，他是回收廢品的。在那片遍布垃圾的區域里轉悠了不止一兩年了。我躲在他那輛拖拉機里，相對比較安全。」

梁警官皺眉：「我還是覺得這麼做很危險。」

成昊笑了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你們都不方便去，那還是我去吧。」

梁警官轉向胡煦：「對了，老胡，為什麼覺得我們的手機被定位跟蹤了？」

「我覺得，劉水既然被襲擊了，那麼對方肯定會做出反應。而且，根據劉水帶回來的線索，秦烈那小子可能就在老工業城裡，咱們這些已經上了秦家的『黑名單』的人，都可能會被對方監視起來。秦家的人曾經利用他們黑市的資源，定位目標人物的手機，現在定位我們，也不是不可能。」

「你這也有瞎猜的成分吧？」

「也不完全是啊！有備無患嘛！你知道上次我們抓捕秦烈的時候為什麼每成功么？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回劉水在老工業城附近受傷，估計也是這個原因。」

梁警官回頭說：「成昊……咦，成昊呢？」

成昊的座位已經空了。

艾明說：「在你倆剛才聊天的時候，成昊就出門了。」

梁警官急道：「他怎麼那麼著急，我還想再囑咐他兩句呢！」

他追出門外，外面沒了成昊的影子，只有一個年邁的老太太，用頭巾裹著半個頭，挎著大籃子，顫巍巍地向遠處走去。

梁警官問那老太太：「大娘，您看到有個人出來了嗎？」

老太太搖頭。

「俺眼花，看不清楚。」

「唉！」梁警官跺了跺腳，回屋裡去了。

老太太看他走進屋裡之後，忽然伸手入懷，掏出個對講機。

「呼叫總台，已經找到梁大壯。他正在成昊的偵探事務所里……對，那個姓胡的也在這裡。至於成昊，剛才拎著個箱子，風風火火地出了門，不知道朝哪兒去了……是朝西邊去的，懷疑是老工業區的方向，最好派個人去盯上他……好的，我會繼續留下來監視他們，請放心吧，他們逃不出咱的手掌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