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最好的朋友
第18章最好的朋友
從神社裡出來之後,瓜田河禮的精神一直有些恍惚。
「怎麼了?」
察覺到了河禮的異常,航一忽然扭頭關心的問道。
河禮搖了搖頭,她抿了抿嘴,臉上儘是猶豫:
「航一,你說會不會是琴美……」
河禮的話甚至都還沒有說完,航一便擺了擺手猛然打斷了河禮的話語。
彷彿他早就知道河禮要說些什麼一般,收起弔兒郎當樣子的航一,忽然有些激動的抓著河禮的肩膀。
其黑白分明的眼眸之中,帶著絲絲肉眼可見的血絲:
「不要再說了!」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琴美她,就是自殺的!」
航一的語氣強硬,甚至帶著點歇斯底里。
但他越是吼得大聲,河禮便越能夠察覺到此時航一內心深處所潛藏的恐懼。
望著河禮驚懼的眼神,航一意識到自己有點兒失態。
他鬆開了手,語氣稍稍緩和了一點:
「河禮,這件事情不關我的事,也不關你的事,是她自己想不開自殺的,知道了嗎?」
「更何況,你是她最好的閨蜜,我……我是她的前男友,她也不可能會害我們的!」
見航一如此的篤定,彷彿真的相信琴美不會變成鬼找上他一般,河禮勉強點了點頭。
望著航一匆匆離去的背影,河禮輕咬著嘴唇,將腦子裡不好的想法給甩了出去。
如果琴美真的變成鬼來報仇的話,那她早就應該來了,又何必等到現在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河禮略微心安了一點。
不過在課上,河禮依舊有些心不在焉。
講台上老師的話語,她壓根就聽不進去。
甚至令心情煩躁的河禮,覺得這說教的聲音有些刺耳聒噪。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走在操場上的河禮忽然聽到了身後的呼喊聲。
「河禮同學,能等我一下嗎?」
河禮轉過頭低下了腦袋,在那裡有一個身材矮小的女同學。
眼前這位女同學顯然有些害羞內向,她只到河禮下巴的身子微微低下了頭,披散的黑色長發遮掩住了她的臉,看不清其真實面目。
感受到了對方初來乍到的羞澀,河禮溫和而又耐心的問道:
「羽子同學,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這位身材嬌小的女生名為富彩羽子,是高三時期才剛剛轉學過來的新同學。
也是因為對方其過於害羞內向的性格,導致她至今都交不上一個朋友,有時候甚至半天都說不上一句話。
聽到河禮的聲音,羽子的小腦袋低的更下去了一點。
她忽然舉起了雙手,手中還有一個漂亮的粉色包裝盒,看上去既精緻又小巧:
「那……那個,這是送給河禮同學的禮物,我……我想跟河禮同學交個朋友……」
羽子的話不僅支支吾吾,並且聲音細如蚊蠅。
看著羽子尷尬的樣子,撩了撩肩上髮絲的河禮不由莞爾一笑。
羽子這幅膽小如鼠的模樣,讓河禮想到了以前……
她以前也是這幅膽小、不敢跟別人社交的怯弱存在。
不過正是有熱心的人主動拉了河禮一把,平時也願意帶著河禮玩,才造就了現在開朗的河禮。
「可以哦。」
河禮盡量將聲音調得柔和,以免嚇到眼前膽小的姑娘。
同時,她接過了羽子的手中的禮物,美眸之中帶著一絲好奇:
「我能夠拆開看看嗎?」
從始至終,都是腦門面對著河禮的羽子不禁身體一顫:
「當……當然了。」
拆開了手中的禮盒,河禮不由眼前一亮:
「哇,居然是巧克力啊,我最喜歡吃巧克力了!」
其實河禮對巧克力感覺一般般,她只不過是為了遷就羽子那顆不安的心罷了。
「真的?」
羽子微微抬起了小腦袋,被黑髮遮掩的臉龐下,只露出了一雙不安的眸子。
「當然,嗯……真好吃!」
沁人心脾的甜味不斷在味蕾處炸開,河禮享受般的眯了眯眼睛。
這股甜味中帶著一絲絲焦味的味道,令河禮感到有些熟悉。
「謝謝,這是我親手做的巧克力。」
說著,羽子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興奮:
「這麼說,我們是朋友了?」
咀嚼著巧克力的河禮點了點頭:
「嗯,我們是朋友。」
「朋友之間,是不是永不背叛,永遠相信對方的每一句話?」
興奮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莫名的怪異腔調。
河禮愣了愣,也不知道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頓了頓,河禮這才堅毅的說道:
「嗯,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是絕對不會背叛彼此的。」
「那……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一直低著頭的羽子猛地抬起了頭。
那張蒼白可怖的臉上留下了兩行血淚,脖子處有著一道深深的勒痕,血色的舌頭更是無限延長的掉在了地上。
怒聲咆哮的語氣之中,帶著歇斯底里的瘋狂。
純白的眼眸,更是惡毒的瞪視著眼前這背叛誓言的虛偽作嘔的傢伙!
「啊,不……不是這樣的……」
河禮被嚇得倒退了好幾步,隨後一個踉蹌的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她的額頭之上滿是冷汗,臉龐更是充滿了駭然的恐懼。
明明是在中午,天上更是懸挂著耀眼的烈火驕陽,但河禮卻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暖意。
有的,只是從骨子裡滲透出來的,仿若無盡嚴寒一般的徹骨寒意,凍得河禮嘴唇打顫:
「不是我害的,這不關我的事!」
無論河禮如何叫喊,她的脖子都被眼前的怪物給死死的掐住,一陣可怕的窒息感頓時宛如潮水一般襲來……
「河禮同學?河禮同學?你沒事吧?」
河禮驚叫出聲,那雙惡毒的雙眸猛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她茫然的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不是什麼面色蒼白的怪物,而是羽子那帶有關切情緒的面龐。
「河禮同學,你終於醒了,剛才都要嚇死我了。」
河禮的雙眸之中帶著迷茫:
「我……剛才是怎麼了?」
羽子不知所措搖了搖頭:
「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河禮同學聊著聊著就突然昏了過去,可把我給嚇壞了。」
「是嗎?」
原來剛剛……只是河禮昏過去前做的一個夢?
亦或者,僅僅只是單純的幻覺?
可為什麼,河禮感覺自己的脖子冰涼、並且還隱隱的生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