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鎮魔司
「是。」
顧明川給出了肯定的答案，這件事是瞞不了人的，當時春暉堂里，至少有五個人知道他選擇成為苦修士的事情。
稍微一打聽就能知道。
顧慎神情中有些釋然，什麼也沒說，點點頭，便離開了。只是那個眼神有點怪怪的，混雜著憐憫與敬佩。
顧明川也不在意。
在世人看來，苦修士都是一群可悲的傢伙，他會有這種反應也很正常。
他回了房中，打開面板。
【姓名：顧明川】
【等級：三級】
【戒律一，不玩吃雞遊戲，難度係數2】
【戒律二，不喝肥宅快樂水，難度係數5】
【戒律三，不抽紅塔山香煙，難度係數5】
【戒律點：165（註：持戒一天，獲得四個戒律點*難度係數）】
【功法：《紅塵渡世法》第三層（0/500），混元功第七層（1/10000+），玄水真功未入門（0/10+）】
【武技：五行拳法（熟練（197/200+），燎雲刀法（出神入化）】
他沒有猶豫，直接給《玄水真功》加了十點戒律點。
頓時，他體內一股清涼的氣息流過。
《玄水真功》變成了第一層（0/100）。
「再加一百。」
瞬間。
《玄水真功》再破一層，變成了第二層（0/200）。
體內也多了一團柔和冰涼的氣息，正是玄水真功的真氣。
「這《玄水真功》，果然有點東西。」
顧明川能感覺到，這股真氣雖然微弱，卻是極其精純，自帶屬性，威力比《混元功》強多了。
《混元功》是一門普通的基礎功法，威力平平，不過有一樣好處，修鍊出來的功法是無屬性的，以後不管轉修什麼功法，都很方便。
在顧家，修練這入門功法的人不少。
……
接下來的路程，沒再出什麼岔子。
七天後，江州城到了。
江州城比鳴龍城要繁華多了，顧明川是第一次來，感覺大開眼界。
據說，這江州城，在大魏三十六州里，也是能排進前十的大城。
當天晚上，萬通商行在江州城的分號的負責人顧文理設宴款待顧直，顧慎和顧明川三人。
顧明川口稱，「二十三叔。」
另外兩人只能喊「族叔」。
稱呼不同，意味著親疏有別。
顧文理在他那一輩中，排行二十三，意味著，他是進過潛龍堂的。是真正的核心子弟。
顧明川這種進不了潛龍堂的，沒資格參與排行，但也算是直系子弟。
顧直和顧慎屬於旁支，最多當個掌柜，護衛隊長，除非有朝一日能突破到罡元境，才能當上長老。實現階層跨越。
……
酒到酣處，顧文理突然感慨道，「想當年，我與你爹也曾在這裡暢飲，沒想到，如今已是天人永隔。」
顧明川有些驚訝，「你認識我爹？」
「當年，我與你爹一同進入春暉堂，雖然他未能被先入潛龍堂，不過，這無損我們之間的友誼。常常一起喝灑，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只是後來我被調到江州城，就很少回去了。」
「小侄敬你一杯。」
顧明川舉起杯，敬了一杯酒後，趁機打聽，「二十三叔，我爹有什麼仇人嗎？」
顧文理搖頭，「你爹向來本份老實，不與人爭搶。就我所知，他從未與人結仇。」
「那是什麼人要殺我爹娘跟我哥？」
「我看過你爹娘和你哥的屍體，從上面的劍傷來看，兇手的實力遠超你父母。逝者已矣，你還是不要想著報仇的事了。儘快娶妻生子才是正途。」
就差沒有明說，以你的實力，就別想報仇的事情了。
顧明川心想，我不報仇，人家就會放過我嗎？
兇手明顯是想要滅他滿門，事實上，原主也死了，只是他穿越過來，替代了原主而已。
那個兇手如果知道他還活著，多半會選擇斬草除根。
遲早會對上的。
所以，他必須查出兇手是誰，先下手為強。
不僅僅是為了報仇，更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
這次來江州城，認識了顧文理，雖然沒有得到有用的線索，但也知道了一件事，兇手應該不是沖著他父母來的。
那會不會是沖著他大哥？
……
商隊在江州只待了一天，次日一早，貨車上又載滿了貨物，開始返程了。
「頭兒，我怎麼感覺，掌柜好像有點怕你。」
路上，顧明川坐在一輛馬車上，正在看書。突然騎馬跟著旁邊的顧虎這樣說道。
顧明川瞥了他一眼，該說不說，這小子的直覺挺敏銳的。
另一邊，顧武說道，「頭兒真厲害，來了還不到一個月，就將掌柜給折服了。」
馬屁精一個。
他提醒道，「不要隨便議論掌柜。」
「是。」
兩人這才住口。
就在這時，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來。
一個冷厲的聲音傳來，「鎮魔司抓捕要犯，所有人不許動。」
鎮魔司？
顧明川聽到這個機構，頗為好奇，放下手中的書，下了馬車，朝前方張望。
鎮魔司，是大魏皇朝用來鎮壓世家與門派的暴力機關。
立朝之初，由魏朝太祖的結義兄弟，當時的天下第一刀所建，橫壓當世，將世家與江湖壓得不得動彈。
整整一百年後，太祖崩逝，第二任皇帝繼位，忌憚鎮魔司的勢力，用各種手段分化打擊，自此，鎮魔司的實力大不如前，再也無法像之前那樣壓制門派世家。
到了現在，鎮魔司依舊是讓無數人聞之色變的存在。
……
面對鎮魔司的人，商行的人自然不敢造次，乖乖配合。
不多時，顧明川終於看見了那幾名鎮魔司的人，一身黑金色的官服，還戴著黑色的獸形面具，只露出一雙眼睛和嘴巴。
「是黑甲。」
他想起了關於鎮魔司的傳聞。
最低級別的是黑甲，往上是青甲，紫甲，紅甲。
哪怕是黑甲，罡元境的修為。
也就是說，眼前這幾位，全都是罡元境高手。
很快，鎮魔司的人將所有人都檢查了一遍，確認沒問題，便匆匆離去。
等他們走後，所有人才如釋重負，開始議論起來。
「不知鎮魔司在抓捕什麼要犯？」
「定是重大的案件，不然的話，不會驚動鎮魔司。」
「糟了，他們往鳴龍府的方向去了，那個要犯不會跑到鳴龍府吧？」
「呸，你個烏鴉嘴不要亂說，還嫌鳴龍府不夠亂嗎？」
……
顧明川回到馬車上，繼續看書。
他看的是一本史書，想要了解這個世界，首先要了解這裡的歷史。
到了晚上，商隊在一座小鎮里過夜。
由於白天那檔子事，顧慎親自守夜，以免出現意外。
本來，這種事情應該是身為副隊長的顧明川來做，不過，顧慎可不敢勞動他的大駕。
所以，顧明川早早就回房睡覺了。
……
一夜無話。
次日清早。
顧明川一醒過來，眼前出現一條提示【你升到了第四級，是否立下第四個誓言。】
「是。」
他的心裡很平靜，立下了一個莊重的誓言，「以後，我再也不看三上老師的作品了。」
說完之後，他有些遺憾地想道，「三上老師，永別了。」
一邊安慰自己，沒關係，還有河北老師，桃乃木老師……
顧明川看向面板。
【姓名：顧明川】
【等級：四級】
【戒律一，不玩吃雞遊戲，難度係數2】
【戒律二，不喝肥宅快樂水，難度係數5】
【戒律三，不抽紅塔山香煙，難度係數5】
【戒律四，不看三上老師的視頻，難度係數6】
【戒律點：14938（註：持戒一天，獲得八個戒律點*難度係數）】
【功法：《紅塵渡世法》第四層（28/1000），混元功第七層（4/10000+），玄水真功第二層（0/200+）】
【武技：五行拳法（熟練（197/200+），燎雲刀法（出神入化）】
顧明川看到一萬四千多點戒律點，心裡總算有了些安慰，獻祭掉三上老師，果然是值得的。
接下來，就是加點了。
他的目光看向《混元功》和《玄水真功》，有些遲疑起來。
加到《混元功》，可以直接突破到真氣八重。
但是，論真氣質量，《玄水真功》完爆《混元功》。
他遲疑了幾秒，終於有了決定。
「還是《玄水真法》吧！」
兩百個戒律點一加，直接升到第三層。
再加五百點，升到第四層。
一千點，升到第五層。
……
到了第五層后，顧明川變謹慎了，休息了片刻，讓身體適應了一會，才繼續加點。
前後花了半個時辰，將《玄水真功》推至第六層，總共用掉了三千七百個戒律點。
他感覺體內那股精純無比的清涼的真氣，心中有些驚喜。
第六層的玄水真氣，雖然量上不如混元真氣，但是威力絲毫不遜色，質量完全不在一個等級。
「怪不得那麼多人為了一門神功秘籍可以捨生忘死。」
同樣的境界，修鍊神功的人，可以輕鬆碾壓同境界的武者，甚至可以越階而戰。
《混元功》只是打基礎的功法，越往後，差距越大。
顧明川慶幸自己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沒有將珍貴的戒律點浪費在《混元功》上。
他繼續加了五千點，將《玄水真功》推至第七層。
然後，他眼前出現一條提示，【發現可以融合的真氣，是否將混元真氣融合到玄水真氣中？】
「還可以這樣？」
顧明川有些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