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他到底是誰!?
青天白日,冬雪初融。
武氣比試正式開始第一日。
南宮白夜穿的暖和,白衣裘毛,臉上帶著銀面,長發不束不扎,隨意的披散在兩側,只露出一雙狹長的眸子,分辨不出來是男是女。
南宮小喵搖頭晃腦的跟在她身後,口中吆喝著:「下注,下注咯,賭一賠十!」
賭一賠十這四個字還是很有誘惑力的,比起名不見經傳的白衣弱公子,大部分的人都把賭注押在三大家族身上。
南宮小喵看著越來越多的人來投注,嘴角咧的越來越大了,小手戳了戳南宮白夜的腰:「娘親,可以了,所有人都買的你輸,你上台吧,狠狠的賺一筆回來喔!」
「好。」南宮白夜伸了個懶腰,慢條斯理的走上了木台……
木台上倒也不是三大家族的人。
那些人畢竟身價不同,到了最後的時候才會出場。
但,台上那人明顯比南宮白夜能打多了,最起碼在體型上已經完勝了南宮白夜。
台下圍觀的群眾真心覺得這是一場完全沒有懸念的比試,那個不知道從那裡來的白衣小公子肯定會輸。
可,意想不到的是!
「不是吧!」
「贏了!」
「他居然贏了!」
「他是怎麼出手的!」
「啊,我剛剛沒注意看……」
眾人面面相覷,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看著飛出擂台的大漢,凝視屏氣的期待下一場!
「這一次,你們看清楚了嗎?」
「嗯,他的速度會不會太快了!」
「好像只用了一腳。」
「他手上沒武器?」
「又贏了,這都多少把了。」
「這記錄也太誇張了吧。」
「他到底是誰!」
擂台旁沸騰了,全部攥著手,雙目熱烈的看著站台上那一身白衣的人影,根本摸不透他下一步的動作。
就連裁判的官員也都面露驚訝,寫下了這不可思議的戰績。
從晌午打到黃昏,眾人幾乎看到全部傻眼了。
直到官員宣布:「今日比試到此為止。」
人們還是不想離去,只愣愣的看著從站台上走回來的南宮白夜,喉嚨動了動。
南宮白夜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甩了甩自己的左手,懶懶的說著:「小喵,我好累喔,不想打了。」
眾人:……
這樣就不想打了,大俠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們這些觀眾的心情啊!
「不累不累。」小人兒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拽住她的褲腳,小聲說:娘親,想想你最愛的銀子。」
銀子的魅力是無敵的,南宮白夜恢復了力氣,把小人兒抱起來:「走,回客棧算算,這次能撈多少。」
「嗯嗯嗯!」南宮小喵小爪子朝著身後揮了揮:「叔叔們,明天繼續喔……」
入夜,三大家族小輩議會。
「聽說新人區出了一個高手。」說話的人是曲家七公子,曲墨凝,十幾歲的年齡,穿著古時的戰袍,花一般清秀的少年。
南宮紅燕不屑的抿了口茶:「再厲害也是個新手,曲哥哥你太大驚小怪了。」
曲墨凝沒有看她,繼續說道:「她一天之內,打敗了三十八個挑戰者。」
「不是吧,這麼恐怖的記錄!」不知道什麼時候曲洛竟坐到了房樑上,長腿漫不經心的半搭著,紅衣入目,俊美的很:「看來這次你們沒有那麼容易贏了。」
曲墨凝歡喜的看著他:「哥,你回來了?」
「嗯哼?你們繼續,別管我。」神偷曲洛轉著手上的錢袋,一雙眸里隱著趣味。
「今天的比賽,我看了。」稚嫩未脫的嗓音傳過來,眾人朝著那邊望過去。
是一個光頭的小人兒,不過九歲大的年輕,卻是黑家最有潛質的天才——黑泗。
小人兒剛直的臉上帶著佩服:「那個人很厲害。」
「有多厲害?」南宮紅燕挑眉。
黑泗正著一張小臉:「比你厲害。」
南宮紅燕:……
「你說什麼!」
「燕兒妹妹。」曲墨凝拉住南宮紅燕舉起來的手,淡淡的說:「聽阿泗繼續說。」
南宮紅燕重重的哼了一聲,偏過頭去。
黑泗認真的看著曲墨凝:「我說完了。」
曲墨凝一噎:……
「哈哈,哈哈。」房樑上曲洛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南宮蕊兒也用手帕掩住了嘴角,一雙美目半彎:「這黑家小娃到是很有意思。」
「咳,阿泗,你有沒有看清楚他的長相?」曲墨凝耐著性子問。
黑泗搖頭:「他帶著面具。」
曲墨凝摸了摸下巴:「那你覺得他是武氣幾段?」
黑泗偏頭,濃黑的眉皺起:「他沒散發出武氣來。」
曲墨凝睜大了眼:「沒散發武氣,就把三十八個人都打敗了,他叫什麼?什麼來頭?!」
黑泗:「不清楚。」
「帶著面具,不散發武氣……」聽到這裡,房樑上從始至終都玩世不恭的曲洛也難得收斂了一身痞氣:「難道是他!」
曲墨凝滿臉問號:「他是誰?」
「七殿下。」曲洛早已忘記那人的相貌了,但是平生唯一那一次交手,他記得清清楚楚,那個人比武的時候也從來不散發武氣!
七殿下三個字一出口,南宮蕊兒手上的茶盞啪嚓一聲落在地上,如仙的小臉上寫滿了失魂落魄和難掩的愛慕……
南宮紅燕奇怪的看了自家姐姐一眼,她知道七殿下這個人很厲害,但那畢竟也是以前了,這麼多年來他連宮門都不出,說不定早就廢了,根本不足為患。
「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到了複試,我們一定會交手。」小人兒黑泗起身:「我先去練武了。」
「嗯……」曲墨凝心不在焉的應著,他實在理不出什麼頭緒,只不過他不明白,那人為什麼非要帶面具?
夜色更濃了幾分,客棧里,一對母子正噼里啪啦的打著珠盤。
小人兒帶著眼鏡,很萌很萌的抬頭:「娘親,如果你贏了複試,我們就能有一萬兩銀子喔。」
「才一萬兩。」南宮白夜嫌少的推開珠算。
小人兒安撫的摸了摸她的臉:「娘親,沒事,到時候還有三皇子那頭肥羊呢,不過你為什麼要帶這麼厚的東東喔?」
「這個啊。」南宮白夜面具一摘,拿在指尖把玩:「為了製造效果,到了最後一刻,再讓他們知道我是誰,這樣遊戲玩起來才有意思……」
成效如何,就看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