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兩個人呀,嗤嗤。
眼前壓下來一片黑影,唇被人咬住。
對,不是吻,是咬!
男人兩指捏住她的下顎,用力扳過她的臉,薄唇順勢覆上去。
牙齒廝磨著她的唇。
那溫度像是剛剛從北極舀來的冰,透著刺骨的寒意。
他的口中混著茶香,混著彼此的唾液,滲進了舌頭裡。
南宮白夜的手無處安放,被迫環在他的腰側,一退再退。
可男人卻得寸進尺,舌尖劃過她的耳,吸允的力道足以使她頭皮發麻……
南宮白夜眯起眸子,左手一揚,銀色的匕首抵在了北冥連城的頸上:「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在這個地方選擇用餐。」
「呵……」北冥連城緩緩俯身,健碩的胸膛壓向她,涼薄的唇微勾,尖銳的獠牙,邪氣了一張臉。
頭頂一盞水蓮造型的燈籠高懸,灑下來的金色光暈,恰好落在出竅的兵刃上。
銀刀一閃,映出一個驅的字樣。
這把刀不傷人不殺生,專斬天下妖邪。
北冥連城卻好像沒有看到一般,雙眸玩味的盯著置於身下的小臉,神色卻未見慌亂。
一雙烏黑的眼睛無波無瀾,只有眼底的淚痣有些魅。
「你說得對,在這裡用餐,確實太髒了……」北冥連城眼神沉下來,修長的手指輕佻,一寸寸沿著她腰間的曲線往上,輾轉停在她的胸前,指尖游移……
驟然!
他用力扣緊她的腰,冰冷的掛玉摩擦著她肌膚,手指一揚,鬆了力氣。
南宮白夜挑眉看著他。
北冥連城溫潤著神情,沒了獠牙的他,無害白凈。
可他的動作卻一點都不無害。
指尖停在匕首上,輕輕一劃,血氣瀰漫。
他伸出舌尖來,舔了一下她的頸,薄唇間是漫不經心的慵懶。
那意思,擺明了就是沒有將自己手中的驅魔刀放在眼裡。
南宮白夜眸色沉了沉,難道他是純種吸血鬼?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房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
魔娘走了進來,看著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明顯的楞了楞,接著是盈盈的笑:「二位的興緻真好。」
此時,南宮白夜的唇還腫著,小手放在男人的肩上,袍子都被撩開了,一幅等著被上的姿態。
而北冥連城偏偏又是一身禁慾的黑袍,冰冷著瞳,眼角透著慵懶的**,聽到聲音之後,他略微側了下稜角分明的臉角,一雙琥珀般透明的眸子清清楚楚的寫著「你打擾到我們了」
「噗嗤。」跟在魔娘身後那姑娘一笑:「媽媽,你又拿紫嫣尋開心了,這兒哪有公子點我?找個小倌來還差不多。」
南宮白夜把人推開,揚了揚唇:「鬧著玩罷了,姑娘莫當真。」
「可公子你倒是和紫嫣說說,要如何鬧才能把的嘴唇給鬧紅了呢?」紫嫣舉手,將胳膊搭在南宮白夜的肩上,輕輕的沖著她的耳邊吹著氣。
南宮白夜也不躲,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調笑道:「如果你告訴我,蔣管家是怎麼死的,或許我倒是可以幫你把嘴唇也鬧紅。」
「你說什麼!」紫嫣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無光,就連說話都是結結巴巴的:「蔣,蔣生他死了?」
南宮白夜看著她,微微眯眼:「你不知道?」
「我怎麼可能知道!」紫嫣大聲的嚷了起來:「我一整天都在迷香樓,那個死鬼也是個喜新厭舊的貨,這才幾天呀,就把我給忘了!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南宮白夜也不在乎她罵了什麼,只問:「你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
「三天前吧,他那次倒是出手大方,還說什麼自己這次能狠狠的撈一筆。」紫嫣冷笑:「反正他嘴裡的話沒有一句是真的。」
南宮白夜沉思了片刻:「那你見到他的時候,他身上有沒有什麼異樣?」
「異樣?」紫嫣想了想,柳眉皺了起來:「沒有啊,都好好的。」
南宮白夜沉下眸來:「他那天是在這裡過夜的嗎?」
「呵呵,瞧公子說的,有哪個男人來了迷香樓不睡一夜再走。」紫嫣靠著她,軟的像灘水:「除非他啊……不是男人。」
南宮白夜笑了笑,抓住那隻下滑的手:「你再仔細想想,他睡覺的時候有沒有做噩夢或者有沒有胡亂撓癢?」
「噩夢……」紫嫣忽的一頓,像是想起了什麼,眸子裡帶了些恐懼:「說起來,那天他確實很奇怪,我們正親熱呢,他忽然站起來,非說床邊有人。大半夜的,迷香樓的姑娘們早都陪客去了,我那屋子裡除了我和他,連個丫鬟都沒留,哪來的什麼人。偏偏他非說自己看見了,還讓我去點燈。」
「你點了嗎?」
「點了,可我沒看見有人。」
「後來呢?」
「後來我們都睡了。」紫嫣微微的擰起了眉:「不過他一直都神經兮兮的,時不時的朝著床邊看一眼,看的我都心裡發毛了。」
南宮白夜笑了笑,從懷裡掏出一張符:「這個給你。」
「幹嘛?我可不信什麼邪門歪道。」紫嫣挑著眉,嬌笑道:「問了我這麼多,連錠銀子都不給,拿張破紙出來糊弄鬼啊?」
南宮白夜搖頭一笑,換了錠銀子拋過去。
紫嫣接好,狐媚著小臉,拽過絲巾,在路過北冥連城的時候,舔了下薄唇,勾引人的韻味:「公子要是哪天換了喜好,可以來這迷香樓找我。您這樣的,紫嫣倒貼銀子都願意伺候……」
面對露骨的誘惑,北冥連城眼皮都沒有掀一下,只勾了勾淡色的唇瓣,頭頂上的燈,一盞又一盞,似是有了感應,滅的一乾二淨!
黑暗中,似是有什麼破唇而出,沾上了死亡的氣息。
紫嫣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像掉進了冰窖里,剛要回頭,就見南宮白夜側身按住了男人的手腕,笑的明眸皓齒:「紫嫣姑娘有所不知,我這兄弟是個斷袖,恐怕無法消受美人恩了。」
「呵,斷袖?」北冥連城不怒反笑,反手扣住南宮白夜的腰,撩熱的氣息噴來,故意說的曖昧不清:「斷袖能對你這樣那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