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直接吐血
老夫人雖然偏心，可是府里就只有兩個孩子，也是看著長大的。她年紀大了，對孩子就會比較寬容，不然司徒嬌這些年老夫人只是相對的不會特別慈愛，也沒有對她怎麼樣。
本來剛剛司徒嬌可憐的模樣老夫人已經有些心軟了，可恰恰司徒鳳這一哭，那心軟立刻減少了許多。
而這時毒婦張蕊卻急不可耐的訓斥道「鳳兒，你胡說什麼呢。你姐姐剛剛那也是關心你，所謂關心則亂，你姐姐只是說話重了一點，都是為了你好。可不能跟你姐姐離了心。娘一直都是教你要你們姐妹不要離心。」
雖然心裡恨不得把司徒鳳撕成碎片，可是張蕊也只能忍著，不過看向司徒嬌的時候，眼睛里是滿滿的心疼。
「娘，是鳳兒的錯，鳳兒知道姐姐是為了鳳兒好。所以才叫祖母如果要打要罰就罰我好了。」司徒鳳抬起一張滿是淚痕的小臉委屈的說道。
司徒嬌氣得滿臉通紅，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心裡不停的罵著賤人，賤人。
而此時正上完朝回府的司徒淵過來給老夫人請安，靠近的時候就感覺屋子裡似乎在哭聲，他眉頭微微一皺，腳下的步子加快的幾分，大步邁了進去。因為之前司徒嬌闖進去，結果通報的丫鬟也跟著進去根本沒有來得及退出去。導致司徒淵的到達也沒有人通報。
「鳳兒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怎麼哭成這樣了，告訴爹爹，爹爹一定饒不了他。」司徒淵看見女兒那滿是淚水的臉，心疼得整顆心都抽抽的，本來作為將軍殺過無數人的他，身上那殺氣可不是假的。
司徒淵才三十多歲，正值壯年，他本來長得英俊，再加上練武，整個人完全就是成熟男人的味道，這樣的男人有權勢，有魅力，那絕對是上上貨，難怪可以吸引好多京城裡那些還未及棄的小姑娘的愛慕。
「爹爹，爹爹，鳳兒好想你，好想你，嗚嗚………..嗚嗚………」
司徒鳳只覺得根本控制不住，整個人飛撲過去，緊緊的抱住父親的腰，哭得那叫一個傷心。
她記得，那個毒婦是如何傷害爹爹的，居然讓爹爹成為一個活死人只能躺在床上，還不停的同爹爹講自己如何慘的事情，她可以想想爹爹那時候該是如何生不如死，如何擔心自己，如何痛苦的活著。
對於司徒鳳來說，似乎過了幾個世紀才看見自己最親最親的人，那種思念如同洪水，根本由不得她控制，一下子把她淹沒。只覺得現在只是眼淚，才能把她心中的情緒發泄一些。所以哭得那叫一個動容。屋子裡的人都覺得二小姐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然怎麼會哭得這麼傷心。
「鳳兒，快別哭了，你哭得爹爹都要心疼死了。」
司徒淵只覺得非常心疼，按道理，他應該更疼司徒嬌一些，畢竟那是自己最愛的女人和自己的女兒，可是偏偏，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對司徒鳳他是一點也不會因為張蕊而牽連一點，反而對比起來，他心裡似乎真正更疼的反而是司徒鳳。
老夫人也是抹了抹眼淚說道「傻孩子，一切有祖母呢。不哭了，你看看這個小丫頭，害得祖母都跟著一起哭了。快過來，讓祖母打兩下消消氣。」
司徒鳳不舍的放開父親的腰身，才又坐回祖母的身邊，可是那抽抽的小模樣，更顯得心疼，再加上她本來又黃又瘦，更是感覺像是可憐的小白菜一樣。
「鳳兒，告訴爹爹，怎麼哭成這樣了？」司徒淵也坐在女兒旁邊問道。心裡想著，如果是府里什麼下人敢讓女兒如此傷心，他一定叫人直接打死丟出去喂狗。自己的寶貝女兒，自己捨不得動一根頭髮，如果下人都敢如此大膽，真是嫌命長了。
司徒鳳拿出帕子擦了擦淚水才委屈的開口「爹爹，我想要弟弟。你幫鳳兒取姨娘生弟弟好不好？」一雙小手拉住司徒淵的衣袖，那小臉渴望的眼神，司徒淵心軟得一塌糊塗。
張蕊眼睛都要充血了，沒有想到司徒鳳居然這個時候又開口，她正準備出聲，卻被旁邊的嬤嬤給制止住了，張蕊只覺得一口血似乎都到了喉嚨處。
「鳳兒，怎麼想要弟弟了。爹爹有你和嬌兒兩個女兒已經很滿足了。」
「不要，爹爹，人家要弟弟，你不是最疼鳳兒的嘛，鳳兒要弟弟。」
老夫人這時候沒有開口說話，反面緊緊的盯著自己的兒子，她也希望孫女的話對兒子有用，那她一定吃素一個月，甚至給菩薩修金身都願意。最後哪怕讓自己折壽，她這老骨頭都願意，這時候老夫人多麼希望自己兒子答應孫女呀。一顆心緊緊的提得高高的。
「鳳兒，爹爹……….」他怎麼能擁有其它女人，他的心裡只有那一個已經死去多年的人呀。
「爹，你不答應鳳兒嗎？嗚嗚……..爹爹不疼鳳兒了。」
「爹爹不是不疼，鳳兒換個其它的，爹爹一定答應。」
司徒鳳心裡一咬牙，狠狠心繼續勸道「爹，你為什麼不答應。你知不知道，女兒聽見別人都說父親沒有兒子，要斷子絕孫，將來死了都得不到安寧。沒有臉去見地底下的祖父，父親是個不孝子，居然要斷了司徒家的根。說鳳兒沒有兄弟撐腰，將來一定會被人欺負，一輩子都不會幸福。還說爹爹………….」
總之這話簡直是怎麼惡毒怎麼說，司徒鳳一邊說著，一邊心裡不停的編織著謊言，那惡毒的字眼簡直字字鑽進司徒淵的心裡。司徒淵整個人都有些獃獃的了，眼神木木的，似乎整個人都飄遠了。
老夫人痛哭出聲，那哀傷簡直令人動容，老夫人呼喊一聲「兒呀……….」
屋子裡其它下人也是一個個默默的流著眼淚。
司徒淵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看著哭得傷心不已的女兒，一臉悲傷的母親，突然感覺母親又老了許多，看了幾眼，好像突然想通了什麼一樣，整個人放鬆下來。
「娘，是兒不孝，居然讓娘一大把年紀還傷心。請娘為兒子做主納姨娘，讓兒子為娘生幾個胖孫子讓娘好好開心開心。」
屋子裡的人都呆住了，一個個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屋子裡似乎掉根針都可以聽見。
可是在這樣安靜的時候，突然一聲噗把眾人給拉了回來。
原來張蕊居然吐血了，那紅紅的鮮血吐在地上，她的嘴角還有著幾滴鮮紅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