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表裡不一

司徒鳳隨意的坐了下來，只是她眼睛的餘光卻是特意的注意司徒夫人和司徒嬌二人的眼神變化，果然，細心觀察之下，那絲絲的破綻還是會發現。特別是司徒嬌，不但眼神明顯，就連面部表情也是可以看得出來。

果然，現在的司徒嬌同多少年後的她相比，還是顯得嬾了許多。

現在的她只是一條小毒蛇，可是那個毒婦顯然已經成為了一條真正的巨毒無比而且有著陰顯狡詐心思的老毒蛇。

「鳳兒，你這傻孩子，胡說什麼呢。你和嬌兒都是娘的孩子，兩個娘都疼。以後可不許胡說，免得傷了你們姐妹間的感情。而且你姐姐可是一直疼愛你的，你說出這樣的話也不怕傷了她的心，真是小孩子，還不懂事。」司徒夫人教訓的說道，語氣嚴肅，眼神充滿了威嚴，整個人的氣勢也發生了變化。

司徒鳳心是一陣冷笑，果然，這個毒婦的老把戲，一張嘴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

「娘，你也別怪妹妹。妹妹肯定是開玩笑的。」司徒嬌呵呵一笑，趕緊勸道，然後又對著司徒鳳一臉姐姐表情的說道「不過妹妹，這話以後可不要說了。不然傳出去，會說妹妹嫉妒心重，連嫡姐也不尊重，那可是有損妹妹的賢名。」

司徒嬌一口氣堵在胸口難受得很，果然是兩條毒蛇，都是表裡不一的貨色。

還什麼怕影響自己的賢名，恐怕自己的臭名已經遠揚了，賢名早就不存在了。你心裡更是巴不得把自己弄得有多臭就多臭吧。這樣就更能顯示出你的美名了。

果然如意算盤是打得響響的，可惜，這一世，定會讓你在意的美名變質然後傳播出去。

明明知道眼前二人的惡毒心思，司徒鳳卻要裝作親密的樣子「姐姐，娘，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嫉妒姐姐的。」然後聲音又小小的卻足以讓人聽見「可是，誰叫娘真是偏心姐姐嘛，我嫉妒也是正常的呀。」

這話也足以說明所謂的自己親娘對司徒嬌比自己還要好。

其實府里的人聽見這樣的話一點也不覺得奇怪，或者不相信，反而覺得司徒鳳說的是真話，因為府里人都知道司徒夫人的賢惠大名在整個京都絕對是響噹噹的第一名。

「對了，姐姐，我今天早上讓阿綠把你的燕窩粥給拿來了喝了，你不會生我的氣吧。」司徒鳳故意撒著嬌說道，然後不等司徒嬌說話繼續說道「就知道姐姐大方，才不會為了燕窩粥生我的氣呢。都怪丫鬟胡說八道，難怪我跟姐姐的關係一碗燕窩粥都不如。」

本來司徒夫人還想真著燕窩粥的事情懲罰司徒鳳，沒有想到現在讓司徒鳳一說，根本找不到理由來懲罰了。如果懲罰了，那不是說姐妹倆的關係不如一碗粥。

那她努力維護的姐妹倆關係極好的現像不是笑話一件，直直打她臉一巴掌呀。

司徒嬌也是氣得臉都有些漲紅，差點吐出一口血，很想回答她在乎，非常在乎，生氣，非常生氣，我們的關係確實不如一碗粥。誰讓你這個賤人搶我的東西，更想一巴掌打在那張可惡的臉上。可是偏偏她什麼也不能做，氣得她只能狠狠的忍著，別提多難受了。

「呵呵，怎麼會呢，只是一碗粥而已，妹妹別聽那些丫鬟亂說。」司徒嬌裝作知心姐姐的樣子。

「啊，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

「娘，從明天起我不要吃紅棗粥了，我要跟姐姐一樣吃燕窩粥。」

「啊！！！！你怎麼突然要吃燕窩粥了?」司徒夫人的聲音高了幾度，其實她更想說，你這個賤人也配吃燕窩粥。

「呵呵，娘，天天吃紅棗粥我都吃煩了。而且你說什麼補身體的，我還是瘦瘦的，臉色黃黃的，一點也不好看。可是你看姐姐，皮膚又白又水嬾，長得又那麼好看。人家都說燕窩滋補呢，我這個樣子更應該好好補補，所以我改吃燕窩粥了。娘，你記得讓廚房從明天開始就全改了燕窩粥，不然到時候我可又要搶姐姐的了。」

司徒嬌聽見讚美她的皮膚，立刻高昂的腦袋充滿了洋洋得意，看司徒鳳的眼神卻是充滿了不屑，心裡想著，你永遠也別想跟我一樣漂亮。你那皮膚吃再多的燕窩也沒有用。你呀，就只配做那綠葉，襯托我這嬌嬾的花朵才對。

與之相反，心情非常之糟的司徒夫人，那是恨不得吐出一團火來。

燕窩粥，燕窩粥，她給自己女兒讓廚房做的可是真正的上好血燕，昂貴著呢。

憑什麼便宜這個賤人，還想吃燕窩粥，給你吃毒藥還差不多。

可是最後，不管司徒夫人如何不願意，如何不甘心，如何氣得想殺人，她也答應了下來。誰讓她是司徒鳳的母親，這種合理的要求，她根本反駁不了。

司徒鳳看著氣得快要冒煙的老毒婦，心裡狠狠冷笑了兩聲，這點事情就值得如此生氣，看來老毒婦也是這些年太順豐順水了，承受程度也太差了一點。這只是開味菜，希望上重味道的時候，她還能維持著現在至少怒不出臉的面容。

司徒嬌和司徒鳳一離開，司徒夫人就氣得直接摔了一個杯子，那杯子摔在地上立刻四分五裂，一整套的杯子因為少了一個，立刻不能用了。

「賤人。」張蕊恨恨的罵道。

站在旁邊的兩個丫鬟看見那杯子眼睛里閃過心疼之色，那是上等的茶杯，一整套需要上百兩，就算這毀了一個也要幾十兩的。對於一個月才幾百文的人來說，自然羨慕得很。

「夫人，快別生氣了，注意自己的身體要緊。」張蕊的心腹嬤嬤趕緊勸道。

「不生氣，我怎麼可能不生氣，那個小賤人，我真恨不得立刻弄死她。」看見她就想到了那個賤人，如果不是為了她的大計，她哪裡允許留她一條賤命存在。

張蕊的心腹嬤嬤臉色一臉，立刻擺著一張死人臉對著幾個丫鬟道「你們在夫人這裡當差可要記得誰是你們的主人。不該聽的話就不要聽，不該說的話就千萬不能說。好了，你們立刻退下去吧。」

幾個丫鬟都是張蕊的奴才，哪裡敢不聽話，立刻退了出去。

更何況，這些人也不是第一天跟著張蕊了，哪裡會不知道張蕊真正的性格。

心腹宋嬤嬤看見沒有人了才勸道「夫人，以後可別在這些下人面前亂說了。不然傳出去了，到時候被老爺知道了可就………….」

夫人哪裡都好，只是也許除了老爺對夫人的問題之外，導致現在夫人的脾氣也越來越燥了。

「行了。我知道了。」

張蕊疲憊的擺了擺手，宋嬤嬤提到老爺，她整個人完全沒有了力氣。

傷心已經完全不能形容她的心情了，十多年了，她以為就算是一顆石頭也該被她捂出溫度了，可惜，那個人的心，比石頭還硬，她再怎麼捂還是冷得沒有一絲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