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奇怪的銀壺
第105章奇怪的銀壺
接近傍晚的時候,我們才離開了漂流區,結伴往真人CS那邊走去。
現在想想,從漂流區到真人CS那塊場地的距離還真不近,只不過當時人多,一路上說說笑笑的,也就不覺得累了。
等走到場地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老闆見我們人多,特意給我們開了大燈。
在大家跑去選槍械的時候,我卻沒有著急,而是特意去高台位置觀察了一下地形。
真是沒想到,這場地竟然這麼大大,我感覺都快包了半座山了。燈光照到的位置我能看到很多掩體,我特地挑選了一個極其隱蔽的位置,準備叫上恆哥在那打伏擊。
看到這,各位看官可能會說,一個遊戲而已,何必那麼認真。
其實真不是我較真,因為來的路上老高那孫子提議把男生分兩撥,哪波輸了哪波今晚就負責烤肉。
你想啊,今天外面瘋玩了一天了,各個都累的跟三孫子似的,誰還想回去當燒烤師傅?
於是,我們宿舍的哥幾個就商量著,今晚絕對不能輸,而我們的戰術就是,他們替我拿裝備,而我找好有利位置之後,我們搶佔先機,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結果令人沒想到的是,縱然我們宿舍這一波搶佔了先機,也架不住對面的人肉炸彈戰術。
也不知道是哪個孫子想出來的這辦法,他們一夥6個人,挑出一個最胖的沖在前面當人牆,剩下的躲在他後面對我們一頓掃射。
雖然這戰術有點玩賴了,要換成真槍實彈,沖前面那胖子早成馬蜂窩了。
可這畢竟是遊戲,我們還得願賭服輸,最終我們還是慘敗給了對面,老老實實的回了民宿當了燒烤師傅。
我、恆哥、壯男三人負責烤肉,浩文、老高、大耗子負責穿串,顯然以我們這點兵力根本供應不上大部隊的需求。
於是剩下的女生也都參與了我們的穿串隊列,大家一邊喝著酒,一邊現烤現吃,也是一派其樂融融。
喝到興頭上,老高更是拉起了恆哥來了個吹瓶大賽,我們眼看著平時吆五喝六的老高被嗆的從鼻孔里噴啤酒沫,而平時不喝酒的恆哥,卻一臉淡定的連吹兩瓶,不由得大感意外。
酒局過半的時候,另一夥男同學見我們辛苦,於是過來替班,而我們宿舍的哥幾個也終於可以去桌上痛痛快快的醉一把了。
不知道喝了多少瓶酒,我只感覺暈暈乎乎的,不知道是累的還是醉的。
迷糊間,我看著桌上的老高,浩文,壯男,恆哥,以及躺在一旁椅子上已經睡著的耗子,彷彿時間又回到了四年前我們初見面的樣子。
那時的我們,嘴上各自代表著自己的家鄉,邊喝邊冒著傻氣,那時的我們無憂無慮,不用擔心畢業之後如何如何,更不用考慮四年以後的今天,我們將要面對的分別。
想著想著,我的眼淚不自覺流了下來,我忙轉過頭快速的抹了一把眼睛。
可是這一動作還是被旁邊的恆哥看在了眼裡,他一邊笑話我說:「哎喲,咋了小墨?這還哭上了?至於不?」
我轉身推了他一把,沒說話,而是舉起了手裡的酒瓶跟桌上相處了四年的兄弟一一碰了杯,然後端起酒瓶咕咚咚的喝了起來。
一邊喝,兩行眼淚順著我的眼眶滑了下來。
這次他們不再拿我打趣了,等我喝完之後,再看向他們,發現他們表情雖然都在笑,可眼淚卻也跟我一樣不受控制的流。
最終我們幾個人還是都哭了,哭的像個傻子,我們沒有像電視劇那樣抱在一起,可能大家都覺得那樣抒情太噁心了,於是我們只能用喝酒來表達。
那一晚,我們喝光了民宿裡面所有的啤酒。
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我們各自散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恆哥喝多了,拉著我非要在周圍遛一遛,說是一定要像大一那會那樣,給這裡留下點什麼。
我知道他的意思不過就是想出去撒尿,只不過想不通為啥房間裡面有廁所,他卻熱衷於出去尿。
或許是酒精解鎖了他隱藏的暴露慾望吧,我心裡想著,跟著他出了門。
我本以為他會出門路邊隨便找個地解決了就行了,哪知道他就跟貓一樣,上個廁所還得定點。
我心想,反正這個點回去也沒啥事,倒不如在外面溜達溜達,雖然外面很黑,山路上也沒有燈,但民宿那邊有燈啊,不管我們走到哪,順著燈光也是能回去的。
啤酒這玩意有個好處,就是哪怕你喝的再多,也不會喪失行動能力。
我跟恆哥一邊溜達著,一邊閑聊,聊的無非就是畢了業你準備去哪,以後有什麼打算之類的話題。
差不多溜達了有20分鐘,恆哥終於忍不住了,一路小跑鑽進了路邊草叢裡開始狂吐。
我說他怎麼非要在外面溜達呢,合著怕直接睡下會吐床上。
看來這小子到底也沒醉到不省人事。
我倒是沒想吐,只不過突然一股子尿意襲來,於是就地找了棵樹,開閘放起了水。
可我正放著水呢,恆哥的一聲驚呼愣是把我尿到一半的尿給叫停了,這種感覺真是不太好形容。
我罵道:「這大晚上的,在深山老林里你叫喚啥玩意,媽的尿都讓你嚇回去了!」
哪知道從草叢裡面傳出了恆哥的聲音:「小墨你快來看,這是個啥玩意?」
聽他聲音顯然是沒啥事,於是我沒急著過去,而是想先把尿尿完,可是悲催的是,這尿嚇回去之後就跟水龍頭被關上了似的,竟然尿不出來了。
我心裡問候了他家人一句之後,喪氣的提上了褲子向恆哥所在的草叢走去。
穿過草叢,又往裡走了幾步之後,遠遠的看到一個黑影正搖晃著手機,是恆哥。
我小跑了幾步過去之後,借著手機微弱的光,我看到恆哥手裡正抱著一個排球大小金屬質地的水壺。
我問道:「這啥東西?哪來的?」
恆哥一邊用手擦著壺表面的泥污,一邊說:「剛被我尿呲出來的!」
我剛伸出去的手瞬間收了回來,十分嫌棄的在自己褲子上擦了擦,然後罵道:「媽的你惡不噁心!」
恆哥顯然不覺得自己的尿有多噁心,而是繼續擺弄著手裡的壺,彷彿著了魔一般。
我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向水壺,忍著噁心湊近了看了看。
通體是銀色的,上面掛著零星的黑斑,看上去如果不是純銀質地,那就是表面度了一層銀。
可就在我剛想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恆哥把銀壺翻了過來,我看到壺的底部印了一行小字:大明萬曆壬午年制。
卧槽?這難不成還是個古董?
可我又一想,這似乎不太可能,畢竟這些年間古董造假實在是太多了,你去逛一趟潘家園,那路邊擺攤賣的,最起碼都是宋代起步,你拿個明代的瓷碗都不好意思掏出來。
於是我說道:「這裡又沒有啥墓葬之類的,哪可能是真的哦,八成是個贗品吧。」
恆哥沒有說話,還是低頭端詳著手裡的銀壺。
半晌,他緩緩的抬起頭,指著一個方向,輕聲的說道:「那裡不就是明十三陵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