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回家
第122章回家
不知道各位看官有沒有這種感觸,上學的時候,只感覺時間過的格外的漫長,可一旦畢業踏入社會之後,時間就像被偷走了一般,在你眼皮底下飛速流逝。
我反正是對此深有體會,上學的時候每次從我離開家開始,我就會在心裡開始倒計時,計算著還要多久才能再放假回家。
也許是因為帶著這種心情,每次回到學校之後我只感覺時間過的格外的漫長,心裡老想著怎麼還不放假,怎麼還不放假。
可真到畢業了之後,可能也沒有假期這一說了,今天明天對我來說幾乎都一樣,這種沒有盼頭的日子似乎還沒來得及在我腦子裡面留下印象,就會被完全重複的第二天所替代。
可能這就是上班族的悲哀吧。
是的,畢業之後,不出意外的,我去了我那個叔叔開的公司上班,月薪5000,朝九晚五,十分平淡。
這家公司是干培訓的,說實話跟我的專業根本不挨著,但對我來說也無所謂了。
本來嘛,轉過年來就要跟那該死的黃皮子拚命了,死活還不知道呢,先有個事干著,有口飯吃,別耽誤平時跟著鍾施郎修行就行。
要說鍾施郎這小子,雖然為人不著調,看似十分不靠譜,但不得不說,有時候他想的確實十分周到。
就比如說讓我畢業之後來他家住這件事,一來他可以把我藏起來,讓那個任長生不好找到我;二來哪怕真讓他找上門來了,鍾施郎還能保護我;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長達半年的時間,我完全可以跟著他修行。
事實證明,他的想法確實是對的,別的先不說,就我自己感覺,這半年的修行成果,比前幾年兼職跟著他修行的成果加一塊都強。
此時的我除了掌握了一身短打的本事,還把氣的儲備量提升了幾個層次,打個比方,如果之前能靠氣撐胡長清上身一分鐘的話,那現在起碼能撐5分鐘。
而且鍾施郎教我的那個絕學,陽間大炮,此時也被我運用的爐火純青,用遊戲術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幾乎取消了施法前搖,基本能做到想用隨時用,打敵人個出其不意了。
不止如此,我甚至還掌握了控制氣的量,之前的陽間大炮是一旦開始續氣,那就得從0充到100。
但是現在我竟然可以自由控制了,這一點連鍾施郎都沒有想到。
當有一天我控制自己用極小的氣,當著他的面打翻了一個紙人之後,平時一向喜歡埋汰我的鐘施郎也破天荒的對我伸了個大拇指。
這也讓我有些沾沾自喜,對於明年的殊死一斗也多了幾分自信和把握。
這種白天上班晚上修鍊的日子持續了大概三四個月,就在我對於這種有錢賺,活還少,能給我留充足的修鍊時間的生活感到十分滿意的時候,悲劇卻再一次發生。
我的這位叔叔,首次創業經營不善,把一家市值百萬的公司,生生干破產了。
而我,也因此經歷了人生中第一次下崗。
這種感覺很奇怪,雖然我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會在這呆太久,但是就這麼莫名其妙被開掉,我還是感覺心中十分憋屈。
憋屈還只算次要的,眼看著離過年回家還有倆月呢,回趟家一分錢沒掙著可不行啊。
這讓我不由得想起了大二那會,天天跟著鍾施郎出去賺外快,手裡雖然大錢沒有,幾萬塊的存款那還是有的。
可是金錢這東西實在是經不住新鮮事物的誘惑,以及被無果愛情的摧殘。
早在大四開始之前,曾經的存款早就花的一乾二淨。
下崗那天,我拖著一袋子辦公用品回到了鍾施郎家,一屁股躺在沙發上。
鍾施郎好像也看出了了我的不對勁,從廚房捧著盒碗康,叼著個叉子走到我面前對著我問道:「咋地了哥們,讓人給煮了?」
我實在不想接他這種暴露年齡的梗,於是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沒煮,讓人炒了。」
鍾施郎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叼著叉子反應了一會,這才一拍大腿道:「我靠,你意思是你讓人炒魷魚了啊?」
我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自顧自起身點上了一根煙,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
哪知道鍾施郎好像十分驚訝似的,一邊小心的把泡麵放到茶几上,一邊問我:「你那個叔,沒說給你點遣散費啥的?」
我懶得理他,用手指了指地上的一袋子辦公用品說:「有啊,那不都在那嘛!」
這下輪到鍾施郎無語了,他看了一眼那一袋子本子和筆,眼神極其複雜的看了我一眼,半晌才說道:「合著,你沒錢了唄?」
聽他這麼一說,我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對啊,我雖然沒錢了,但這小子有啊!
說起來我一直想不通,想鍾施郎這小子干陰行這麼些年,存款起碼也得大幾十萬了吧!怎麼從來不見他花錢呢?而且自打我住進來之後,他就用以變向交房租為由,讓我去買菜買酒。
也正是因為成天跟他在這喝酒,這才導致我月光的,我有時都在想,媽的我要是自己租個單間住,也不至於一點錢攢不下。
不過想歸想,事已至此,我還是得為自己以後的生活打算。
我是不會把算盤往鍾施郎身上打的,因為在我看來,這小子是絕對不可能大方到管我一個月的伙食費。
於是我決定先回老家避難,算起來自打畢業到現在也小半年了,一直忙著上班和修鍊,也沒顧上回趟家,不如也就藉此機會,回家陪陪家人。
說起來我這人辦事好像一貫的雷厲風行,頭天晚上做的決定就直接買好了火車票,連句遺言都沒給鍾施郎留,第二天跨上背包拖著行李就去了火車站。
等我坐上回家的火車之後,接到了鍾施郎的電話,電話裡面他好像很生氣,只聽他罵罵咧咧的喊道:「你特么怎麼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我也學著電影裡面的橋段對他酸了一句:「不走能怎麼辦?你養我啊?」
可是電話那頭給出的答案卻並非是我腦子想象的「我養你啊」。
取而代之的是短暫的沉默,以及鍾施郎惡狠狠的一個「滾」字。
看來男人之間,真的毫無浪漫可言。
我也悻悻的掛斷了電話,聽著耳機裡面的音樂,望著窗外飛速劃過的風景,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這話說得,搞得我就和那跟對象吵架回娘家的小媳婦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