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送鍾送終
第40章送鍾送終
誰給他的自信，耶穌嗎？
小爺懶得鳥他，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到了公寓，趙梓桐打扮得又純又欲，問：「我美嗎？」
「也就那樣吧。」
我偷看被發現咳嗽幾聲，感覺有點無地自容。
她淺淺一笑，恍若花仙，心情不錯拿著包包，帶我去了大商場逛著。
「可兒，這大清早得逛商場，有好事嗎？」
袁豪笑了笑，低聲道：「先生有所不知，今天是李董事長的生辰，小姐當然要打扮精緻，買好禮物孝敬他。」
可惜趙梓桐來晚了一步。
李董事長喜歡喝上好的猴兒酒，經常有錢都買不到，所以她早早地來蹲點，想要搶購美酒。
「小姐，不好意思，猴兒酒前天就被一位大人物全部訂了，這邊倉庫實在沒有存貨，你們去另外的銷售點吧。」
我們一直逛到晚上，酒斷銷嚴重，趙梓桐失落而歸。
「嘿，是哪個滾蛋這麼能喝，把全部猴兒酒都給買了，遲早都得喝死。」
袁豪萬分不爽，為小姐打抱不平。
「算了，我們還是買茅台吧。」
我見不得她失落，就告訴她們回家等我，一溜煙就去了鬼市百寶店，找到錢老闆，說：「老兒，你的店有沒有好酒？」
錢老眯著眼睛笑眯眯，搓了搓手指萬分上道。
我沒有錢打開他的手，再道：「你這老頭是錢串子嗎？做人眼光要長遠，趕緊把美酒抬出來，把這差事辦好了，錢少不了你的。」
他嘆息了一聲，拿我沒有辦法，就在店裡抬了一缸陳年老酒。
「小子，老夫可跟你說明白了，這酒叫做『玉液瓊漿』，乃是土夫子從千年墓穴中抬出來的，在古代只有貴族才能享用，每天喝上一口快樂似神仙。」
好傢夥，開口就是千年古董，這不得碰瓷個幾百萬。
我不想聽他吹牛逼，扛起玉液瓊漿撒腿就跑，身後的錢老闆喊道：「小子，那是上乘美酒，記賬一百萬……」
美酒我扛了回來，把它放在了趙梓桐面前，道：「此酒不比猴兒酒差，你拿去給李董喝。」
「謝謝。」
她回眸一笑美得猶如畫中仙。
許久，時辰到了，我們一起去了李家。
剛下車就見到了李彤彤與大夫人。
她們嫌棄的眼神撇了過來，道：「什麼玩意，你爺爺過生辰，你就帶個破缸子來賀壽，不怕貽笑大方？」
「娘啊，你瞧她個寒酸樣，能買得起什麼好貨。」
我受不了這兩幅醜陋的嘴臉，一個眼神撇了過去。
即刻，她們乖乖閉上嘴巴。
「兩位站著說話不腰疼，我也沒見你倆通過自己的手賺錢，就會依靠男人吸血，當真是李家毒瘤，不拔除李家堪憂。」
大夫人被懟得火冒三丈難以反駁，甩了我一個臉色走開。
我們進入李家別墅，看到了許多賓客。
李董事長喝了些酒，跟客人們應酬，笑得異常盡興。
袁豪說：「先生，李家工地出事後，公司資金鏈就斷了，產生了個無底洞，李董就想借生辰宴賓客，好拉投資填上無底洞。」
我對他們的生意買賣不感興趣。
頓時，門外一聲道賀響起。
「王家一雙玉如意，上座。」
「劉家上好青花瓷一雙，請入坐。」
「錢家獻上龍鳳金鸞，請上座。」
……
許多富商之家帶著豪禮上門，每個禮物價值不菲。
最後，秋高逸帶著一群人捧酒入門，道：「李爺爺，高逸帶著一廠猴兒酒與長壽丹為您道喜。」
各位大人物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傢伙搞了一廠猴兒酒，難怪市裡斷銷了。
當然了，各大人物更對長壽丹上心。此葯我略有耳聞，似乎是用很多名貴的藥材，加上冰山雪蓮，放入丹爐中製作九九八十一天方可成型，可遇而不可求。
「秋家好大手筆，長壽丹都拿出來了。」
「李董事長遲暮，吃了這種葯能長命好幾年。」
一瞬間，他就成了全場的矚目之光，眾人話題層出不窮。
而李彤彤一家拿出了精美的拐杖遞上，說：「爺爺，此乃有名大師製作的嘯天虎，祝賀爺爺八十大壽虎虎生風，壽比南山。」
李董事長甚是喜歡這個權杖，摸在手裡愛不釋手。
「李家大小姐深得李董喜歡啊！」
「我看李總接位穩了。」
本來大家都有說有笑，直到趙梓桐的母親寒酸出場，讓李彤彤一家都冷下了臉。
大夫人小聲道：「建國，她怎麼出來了？」
「我也不清楚啊！」
李建國臉色青白，看趙湫靈獻上了一道衣服，說：「老爺，天氣開始涼了，這是我親手製作的大衣，望您笑納。」
台下觀眾投來了鄙夷的目光。
他們竊竊細語說著李家當年的糗事。
李建國一把拉過她，若不是人前人後看著，手裡的巴掌怕是落下去了。
大夫人諷刺，道：「哼，卑賤的下人，這是什麼場地，你也配來，還有這破衣服，一點都不幹凈，你放這裡是垃圾場呢？」
砰的一聲。
趙湫靈卑微跪在地面上受懲罰。
大夫人毫不客氣捏著她。
趙梓桐看不下去，剛剛起身就被一旁的秋高逸搶先打圓場，道：「李爺爺，禮輕心意重，大衣一針一線，都是趙姨的精心製作。」
「呵呵，還是你小子會說話，大衣老夫就收下了。」
「謝老爺。」
李彤彤見秋高逸如此吃醋，胸膛彼此起伏，拉高聲音說：「趙梓桐，爺爺大壽你的好禮呢，還不送上來，莫非像你媽一樣拿垃圾來湊數吧？」
我深呼吸努力壓制自己的火氣。
同是本根生，相煎何太急。
趙梓桐手碰著布滿灰塵的扛，拿到了李董事長的面前，霎時淪為了笑柄。
秋高逸見狀也不好開口。
李彤彤嘲笑，說：「你怎麼回事？爺爺大壽你就拿個破水缸，我看你是不把爺爺放在眼裡。」
「哼，低級下賤的貨色。」
這母女倆唱吸，弄得趙梓桐無地自容。
「夠了。」
我忍不了，大喝一聲與她並肩而立，雙眸掃射李家人，為她排憂解難。
「有一句話叫做頭髮長見識短，今兒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做酒香不怕巷子深。」
我揭開了密封千年蠟蓋，濃郁無比的酒香瞬間就布滿了別墅。
那香氣撲鼻，令人垂涎三尺。
有行家上前品嘗一口，驚得大叫：「這酒入口醇香，進肚化作暖氣行走全身，令人舒服至極，竟是只存在古書中、絕跡千年的『玉液瓊漿』，傳聞喝了此酒能夢神仙……」
話畢，他臉色通紅，身子一倒就笑意洋洋昏睡過去。
大家一聽玉液瓊漿之名，紛紛上前想要爭著嘗上一口。
李董得此寶貝，丟掉了手中的權杖，大力誇讚了趙梓桐，將酒兒護在胸膛，不給客人品嘗。
「李董，你咋那麼小氣呢。」
「誒誒誒，你們要喝，就回家找你們兒孫要去。」
見此，李彤彤等人臉色難堪。
我推了趙梓桐一把，示意她不要慫，縱容只會讓他們越來越囂張。
她擯棄了懦弱，恍若霸道女總裁，氣勢洶洶低喝：「道歉。」
場子安靜下來。
幾乎全部人都在等待下文。
李彤彤與大夫人臉色青紫交接。
「憑什麼？」
「家規其中有一條敬重長輩，你卻對我媽百般刁難，目無尊長，不道歉便家法伺候。」
「你……」
李彤彤氣得跺腳，跑到李董事長那裡撒嬌，「爺爺，你看她。」
我見李董事長想小事化小，就說：「李董，門風不正，再強的家族也會因此而葬送，李彤彤年紀小小不學無術，心機玩得倒是一套一套，難道不該教訓？」
「爺爺……」
李董事長難堪，不知如何是好。
趙湫靈立馬上前，說：「老爺，今天是您的生辰，這些小事就罷了，我沒往心裡去，您開心就好。」
然後，她拉著趙梓桐到角落說話，一會兒便把此事壓了下去。
既然她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好再插手。
宴會進行到了深夜。
老頭喝得盡興時。
「咚咚咚。」
大門一陣暴動。
傭人前去看門，便被嚇得驚叫。
客人們臉色一沉，再也高興不起來。
因為門外有一口倒掛的時鐘。
送它前來的不是人，是兩送葬紙人。
「滴答……滴答。」
時鐘慢慢轉動，驚得李董事長心難受。
所謂送鍾便是送終，誰那麼缺心眼？
忽然，紙人笑了。
尖銳的笑聲震碎了燈泡。
李家別墅陷入一片黑暗。
人群慌亂而逃。
「爺爺，我害怕。」
李彤彤躲在李董事長後面瑟瑟發抖。
紙人拿出了刀劍，竄入了混亂的場子，目標明確就是來殺李董事長。
我在手裡畫了一個破字訣，在紙人殺來的時刻，躲開劍刃的攻擊，一掌打在紙人額頭。
「砰！」
紙人被破字訣正中腦門，嗡的一聲燃燒了起來。
另外一個則突然轉變目標，揮刀殺向一旁的趙梓桐。
千鈞一髮之際，秋高逸手握刀刃，被刀劃破血肉，擊破了肩膀，疼得大叫。
「可兒快走。」
鮮血自刀刃流落。
我抓起地面上的劍刃，劃破了食指染上血液開光，一劍就把紙人劈成兩半。
秋高逸鮮血淋漓，倒在了血泊。
李彤彤驚叫，道：「秋哥哥，你別嚇我……快來人啊，救命啊！」
趙梓桐滿懷愧疚，想要靠近被李彤彤一把推開。
「掃把星，你滾。」
「對不起。」
秋高逸忍著劇痛，道：「可兒，我沒事……噗。」
話還沒有說完，他吐出了一口黑血。
以他嘴唇發紫，臉色燒紅、難受不堪的樣子，像是中毒了。
我給他探了脈，道：「他中了合歡毒！」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