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陰陽寶眼
第59章陰陽寶眼
慕容的情況我一無所知。
徐韋慌張,跪爬到我面前,不停磕頭道:「林先生,我求求您回去后,萬萬不可把糊塗事告知我哥。」
我低頭冷眼瞧著他,不禁搖了搖頭。
吳驚宇猛踹一腳,罵道:「畜生,自己做的事還不敢承認?」
「兩位大哥,我他媽該死,我就不是個人,你們怎麼罰我都行,就是不能跟我哥說出一切啊,他會殺了我的。」
這孫子怕得神經兮兮,抱住我倆的大腿,望我們能夠網開一面。
我一手將之拎了起來,回答:「自作孽不可活,人生沒有後悔葯吃,錯誤已經犯下,怎麼處理就看你哥了。」
徐韋小臉煞白,被我們拖回了徐家。
徐敬在客廳等候多時,急道:「林先生,你快點瞧瞧我媳婦吧,她今天怪嚇人的,萬萬不可令她有事。」
「盡人事,搏天命。」我淡淡一句,來到了房間外,看到慕容拿著梳子理頭髮。
她身子的鬼氣很濃重。
瞧這樣子跟中邪別無二致。
「我美嗎?」
慕容緩緩回頭,一襲紅妝美不甚收。
那雙鳳眼幽光冷冽,身子站起來后,手裡抱著個布娃娃遊盪。
「孩子別怕,娘不會讓你有事的。」
話語一出,房間內的溫度冷到了冰點。
四周的東西震動,燈泡轟鳴一聲破碎。
緊隨其後的是慕容一擊重掌,穩穩噹噹跟我對抗。
無法想象,她一個弱女子,竟然可以跟我四六開。
我拳頭用力,陽氣擊退慕容。
吳驚宇沖了進來,將倒退的她擒住,吃力道:「快點,她力氣太大了。」
我嗯了聲極速上前,以符咒編織成繩索把她捆住。
慕容雙眸憤怒,陰氣又強大了一倍與符文相互吞噬。
我趁機握住她的手臂,脈搏居然是邪門的鬼脈,於是我掀開她的上衣,露出了八月大的肚子,裡面緩緩浮現出一張鬼臉,嚇了我一跳。
此時,我才明白了白清穎的復仇。
徐韋令慕容懷上的是鬼胎。
他經過八個月的屍油溫養,還未出世就有了強大的能耐,難怪天象會耀天煞孤星,倘若鬼胎出世,市裡免不了一陣腥風血雨。
「兄弟,怎麼辦?」
「他不能留,更不能落入邪道手裡。」
一陣危機感襲來,我手起法訣,對準肚子就畫了個破字訣,準備一掌下去,令鬼胎不得降世。
誰知慕容哭喊道:「老公,他要傷害我們的孩子,救救我……」
徐敬亂了心神,急忙將我跟吳驚宇推開,凶道:「你們究竟要幹什麼?我請你們回來是消災解難,不是讓你們傷害我的家人與孩子。」
「徐先生,那娃娃留不得,他若出生慕容必將元氣盡失而死,你也逃不了被殺的命運。」
鬼胎天生魂魄不全,生性殘暴,靠殺人飲血而成長,要是被邪道加以利用,便是一道所向披靡的利器。
我將其中的危害告訴了徐敬。
他神情掙扎,怎麼也想不通,好好的胎兒為何就成了鬼。
「老公,他們不懷好意要拆散我們,你不可以信他們。」
慕容已經被鬼胎控制了。
所說之話皆在迷惑徐敬。
「徐先生,我知道你很難過,但你要明辯是非。」
我把徐韋殺人,白清穎報復之事,在眾人的面前抖出。
徐敬凝視著自己的老婆與弟弟,身子踉踉蹌蹌跌倒,臉色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當即拿著菜刀就要劈了徐韋。
「畜生,你怎麼可以如此大逆不道。」
我攔下徐敬。
那一刀下去,他就成了殺人犯,正合了白清穎的意。
慕容見事情敗露,張開雙手哈哈大笑,身子破開窗戶逃走。
「追,不能讓她走了。」
我們一路窮追猛打,把慕容逼到了小巷子。她的肚子一陣劇痛,躺在了角落疼得冒汗,腿里流淌出墨綠色的血液。
此刻。
「咻。」
天空亮起一道紅光,天煞孤星再現。
鬼胎是要出世了。
我們拔劍上前攔截,豈料一道血色棺材落在中間,砰的一聲以陰氣逼退我倆。
「呵呵,你們兩個臭道士,為什麼要苦苦相逼?」
白清穎再度回來時,已經化作了厲鬼。
「你是個苦命人,我不想殺你,你若再敢攔我去路,我定不繞不了你。」
「好大口氣。」
這次,我真的生氣了,金光凝聚吾身,陽氣炎熱覆蓋巷子,一往無前與白清穎貼身打鬥。
對方的攻擊,撞在我的身上,根本對我造不成實質性的傷害。
「你就這點實力嗎?」
話音剛落下,我一擊降龍掌落在她的胸膛,陽氣滾滾打得她魂魄蕩漾,身子倒飛出去砸碎了棺材。
「呵呵,我沒有那麼傻,所以給你們備了份禮物,出來吧罪惡之源。」
棺材破碎的那刻,釋放出來無盡的迷霧,一道沒有實體的野獸,張開了血色的眼眸。
頃刻間,小巷子化為了深淵,黑霧磅礴吞噬金光,凡是看到它眼睛的人,幾乎陷入了困境。
吳驚宇來不及反應,身子獃滯入了魔怔。
我有金光護體,使出渾身解數,才勉強抵抗了獬的進攻。
「釋放獬來攔我,好大的手筆。」
「哈哈,你輸了。」白清穎見我成為困獸,身子被黑霧牽制,一個閃身到我的面前,打碎了虛弱的金光,「林家後輩也不過如此嘛。」
她掐著我的脖子嘲諷。
獬與我對視,想要窺探我心裡最深處的秘密。
「交出《地煞七十二變》的法訣。」
我的意識在掙扎。
林家秘術斷不可落入他人之手。
於是乎,獬看到了我體內的封印。
我如它所願,一道法訣打出,釋放了壓抑已久的帝皇命。
此命格十死無生,本被外公以秘術「偷天換日」封住,望我一輩子都不要動用,可如今的情況真的不能壓抑了。
我的陽氣再節節攀升。
「你看夠了嗎?」
冷哼聲出霸氣滾滾,雙眸間靈光流轉,震懾妖魔鬼怪。
「不可能,你竟可破獬的幻術?」
白清穎詫異萬分,從未聽過落入獬之手的人,還能靠自己破法,便心生了膽寒之色。
「上不了檯面的東西,憑你們也想殺我?通通給老子滾開。」
我身子一掙,壓抑已久的靈氣縱橫,震退了白清穎。
與此同時,咒法念道:「天清地明,陰陽分明,開我法眼,誅邪。」
瞬間,我的眼眸內清流覆蓋,祭出一道金光,破開層層的迷霧,直至罪惡的深處,落在了邪祟身上。
「吼!」
獬的瞳孔皺縮,黑霧波動不休。
金光大方溢彩凈化邪氣。
「死。」
我手握離火誅邪劍,斬出一道火光,氣勢如虹頃刻斬殺了獬。
白清穎面色慌亂,盯著我的眼,面如死灰道:「原來如此,竟是遇魔殺魔,遇鬼殺鬼的陰陽寶眼,算我失策了,可我也沒有輸,哈哈……」
我喘了一口氣,見到了一個渾身漆黑的娃娃,從白清穎的身後,欲向慕容肚子內鑽進去。
「妖孽,休要借胎還魂。」
我催動陰陽眼,再殺出一道金光。
強大的陽氣如火灼熱,穿破空氣而至。
生死之間。
「啊。」
白清穎以香消玉殞的代價,擋在了金光面前,讓夾帶怨念的孩童,鑽入了產子的慕容體內。
事後,嘶吼般的孩童之聲響起。
慕容德肚子被一雙利爪破開當場斃命。
滿身是血的鬼童,幽怨盯了我一眼,就翻身爬牆逃走。
白清穎魂魄一點點消散,道:「臭道士,沒想到吧,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苦命的兒子。」
大局已定,我合上了陰陽眼,瞅了瞅那可憐的冤魂。
「蠢貨,你不是在幫你兒子報仇,是在給他造孽障,即便我不出手,天下奇門也不會放過你兒子,你就等著他被壞人利用當槍使,等手裡沾滿血液后,落得魂飛魄散之下場。」
「呵呵,你休要騙我。」
「我林家算天算命算風水,何曾有瞧錯眼的時候。」
白清穎在死亡之際,想到了後果,後退好幾步跪下。
「沒用了,我本好心渡爾等,可你卻不領情,甘願淪為邪道的棋子,你是如此,你兒子也逃不了宿命。」
她魂魄夾雜著遺憾消散天地間。
我弄醒了吳驚宇。
我們來到了慕容的旁邊,身後把她不瞑目之眼合上。
吳驚宇扛起屍體,道:「唉,冤冤相報何時了,明明就可以簡單化解一切矛盾,非要弄得魚死網破,這下可好誰都沒有討到便宜。」
我們回到了徐家,將慕容遺體交給了她丈夫。
徐敬無法接受此結果,捂著臉痛哭流涕,無神道:「自首吧,徐家容不下你了。」
我倆頭疼離去。
後來徐韋報警自首,警察在東河大橋下,找到了白清穎的屍體,便以故意殺人罪,判處他無期徒刑。
我聽陳思茵說,徐韋坐牢的那幾天神神叨叨,自個擔驚受怕,對外聲稱有東西折磨他。
獄警以為他患了被害妄想症,就沒有理會,隔天就離奇死在了牢里。
一切皆是因果報應。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那時,我回到半路,手掌心就一陣刺痛。我心裡著急,打了個電話去酒店盤問,李彤彤說趙梓桐在睡覺。
我頓時就想到了正在修養的大蛇。
它出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