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2章 蔣氏的心計
「你,你想幹什麼?」
趙氏看著顧銘,打從心底感到有些害怕。
她往後退了一步,只希望自己能離顧銘遠一點兒。
顧銘冷笑道:「你不是想要我們家賠償你損失嗎?怎麼這就走了?難不成,是知道自己心虛嗎?」
趙氏貪心不足,自己沒找到靈芝就把這一切怪在李氏和他身上,真以為別人一切都能如她的意嗎?
要是她打著能從顧家討到便宜的想法,那她可就想錯了。
趙氏被顧銘揭穿心思,不由得紅著脖子為自己辯解:「誰讓你們夫妻兩人把別人當傻子,我不找你們找誰。既然你們個個都耍無賴,那我們就走著瞧。」
他怒氣沖沖的說完就想一走了之,卻不想又被顧銘擋住了去路。
顧銘見趙氏還在嘴硬,直接開口道:「你不是說你所掉的那個陷阱是我們顧家的嗎?那麼現在就告訴你,那個陷阱可是你自己的相公老張頭挖的,你若是要怪就直接去怪他好了!」
他說完這個真相后就進了顧家院子,留下一臉震驚站在原地的趙氏。
其他鄉親同樣聽到了顧銘的話,都不由得為趙氏她所作所為感到臉紅。
這趙氏肯定以為自己能在顧家敲詐到一些銀子,卻沒想到自己如今就是一個最大的笑話!
有些鄉親雖然眼紅顧家能夠摘到靈芝賣錢,但如今也樂意看趙氏的笑話。
趙氏一臉羞窘的站在原地,在鄉親們嘲諷的目光下落荒而逃。
她一走,看熱鬧的鄉親們也都散了,顧家院子剩下一陣寂靜。
李秀清壓根沒有把趙氏放在眼裡,如今見人走了也樂得清閑。
她看向顧銘,好奇問道:「顧大哥,你咋知道那個坑是老張頭挖的呢?」
萬一是他自己不記得了,卻誤以為是老張頭挖的呢。
顧銘好整以暇道:「我前兩日才看見老張頭挖的坑,準備學我用來抓獵物,所以我怎麼會說錯。」
他失聲一笑,走到井邊洗手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段時日用井水洗臉之後他發現自己的膚色好像越來越好看了。
莫非,是這井水發生了什麼奇妙功效不成?
顧銘只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後頭的李秀清見他神色有些異樣,不由得問道:「顧大哥,你怎麼了?」
不過就是洗個臉,為什麼要一直盯著井裡看,難不成那裡頭還有什麼東西?
或者說,顧大哥他發現了什麼?
一想到這裡,李秀清就不禁緊張起來。
顧銘不甚在意的搖搖頭:「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覺得咱家井水最近好像放了什麼靈丹妙藥一樣和以前不一樣了。」
他轉頭問李秀清:「難道你沒有這感覺嗎?」
李秀清尷尬一笑,搖頭:「許是你感覺錯了吧,或許是你自己身體的自個變好了呢。」
靈河水確實有滋養強健身子的功效,顧大哥能有那樣的感覺確實是真的。
他要是敢說是的,那顧大哥是不是肯定會問為什麼,她哪裡好說真話呀。
顧銘尋思一下後點頭,「你說的都沒錯,應該就是這樣吧。」
他沒在糾結井水,而是進了灶房幫助李秀清擺早飯。
見他沒再問下去,李秀清不由得在心底悄悄鬆了口氣。
幸好顧大哥不是固執的人,要不然她可難辦了。
而另一邊,蔣氏回到顧家大院后並沒有立馬回房,而是同坐在院子里的張氏道:「二弟妹,你可知道顧家發生了啥?」
張氏正在補自己的衣裳,聽到這話頭也不抬意興闌珊道:「喔,發生了啥?」
那顧銘可是個不好惹的,這明顯沒有利益勾人心的事她可不感興趣。
而且她這大嫂慣會坐收漁翁之利,再沒聽清楚發生啥事情前,她不發表任何意見。
蔣氏知道張氏慣會插科打諢,聽她這麼一說不禁在心底翻了個白眼,然而面上卻是仍舊笑呵呵道:「我聽說呀,顧銘和李氏前個兒在山上撿到了靈芝,昨個兒去鎮上可是賣了大價錢。你說咱們大院可是他們親戚,他們有錢了也不說孝敬咱娘一些,真是不孝呀……」
她絮絮叨叨的說著,聽得張氏不由得一陣心驚。
靈芝自古以來就聽說能賣不少大錢,這顧銘和李氏真是走了不少狗屎運。
蔣氏看到張氏的模樣,就知道她心裡定起了不少心思。
她在心裡不屑一笑,還以為二弟妹能有多清高呢,還不是見錢眼開的人,切,誰看不起誰呢。
她笑道:「二弟妹,你說他們倆夫妻到底是什麼運氣,真是想想就讓人羨慕,要是我們大院能有這麼多錢,還愁吃不上飯嗎?柴米油鹽這些都不用發愁了。」
她深深嘆了口氣,眼中露出愁色。
一旁的張氏見狀,眼中突然閃過一道亮光,一個計謀突然油然而生。
她對蔣氏匆匆開口,不等蔣氏多說什麼就自己離開了。
蔣氏見她離開也沒叫她,而是在後面嗤之以鼻,不屑的回了自己屋子。
兩日過去,趙氏沒再翻出什麼水花,鄉親們想要看熱鬧的心頓時變得無影無蹤。
這一日,正逢祥雲鎮趕集,為了給兩個孩子縫製新衣裳,李秀清和顧銘一大早就坐上村裡的牛車去了祥雲鎮。
他們一下牛車就來到鎮上布行,就著兩個孩子的年紀,選了適合他們的顏色買了四匹布。照顧完兩個孩子,李秀清又給顧銘選了兩匹布,一匹為墨藍色,一匹為寶藍色。
她選這兩匹布的原因是因為她覺得,若做成成衣,它們的顏色與顧銘的性情氣勢外貌都極為相配。
沉穩內斂,上進又富有責任心,還是一個極為俊美的男人。
這麼一想,李秀清反而突然有些不自在了。
她在心底不好意思道:原來,在她心裡,顧大哥已經是一個這麼好的人了嗎?
她記得自己前不久還因為一場誤會而想要離開顧家,可這段時日與顧大哥一起為了這個家並肩忙碌,她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戰友情,想到自己若是找到方法離開,她還會像一開始來到這個家的時候那樣顯得瀟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