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6章 那閃粉有毒
「要我說呀,指不定是顧銘小倆口把錢全用光了才會撒謊說錢丟了。」
「是嘞,畢竟誰也沒看見他們家掉錢,不定是為了從我們這些鄉親身上刮下一層皮來才出這樣的主意。」
「要我說這張老三也是夠倒霉的,居然攤上這種事。」
鄉親們你一言我一語說著,話說得還有些難聽。
李秀清和顧銘聽在耳里,並未感覺難堪。
「我和顧大哥還沒必要因為那些錢而來與鄉親們交惡,鄉親們儘管放心便是。」李秀清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目光冷厲看向張老三:「張老三,既然你說你是無辜的,那你說你手上的閃粉是從何而來?」
雖然在張老三家並沒有收到銀子,但是她絕不會是無的放矢,這張老三絕對不幹凈!
張老三聽李秀清逼問,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我哪知道這勞什子閃粉哪來的,老子還從未聽過呢。誰知道是不是你們夫妻倆為了訛別人,故意使這些計謀!」
他冷哼一聲抬起下巴,這一會看著倒是比在祠堂那裡的時候硬氣多了。
他話音一落,看熱鬧不嫌事多的趙氏也跟著嚷嚷:「張老三這話說得沒錯,李氏向來心眼子多,沒準今個兒這一出就是他們夫妻自導自演的呢,說不定他們倆是在賊喊捉賊呢。」
這李氏平日總是自恃清高的模樣,還老是瞧不起別人,一張嘴「叭叭叭」挺能說得嘛,這一次她倒要看看他們夫妻還有什麼臉面說別人!
有趙氏起鬨,蔣氏自然不甘落後,話里話外都在說顧銘夫妻兩人不孝,有錢以後也不孝敬自家奶奶,簡直對不起大院對三房的看顧。
她向鄉親們指著自己的寸頭,佯裝委屈的說:「大伙兒看見我這頭髮了吧,就是顧銘那小子剔的,要不是我躲得快,我當時估計連命都沒了!」
「哎喲喂,蔣氏你這頭是顧銘削得呀,我還以為你是去把頭髮賣了呢。」
「要真這樣說起來,那顧銘小倆口還真是有些忘恩負義了。」
「可不是嘛,真是看不出來他們倆人居然是這種人!」
鄉親們的思緒被蔣氏和趙氏左右,紛紛指責起李秀清和顧銘來。
李叔見場面開始有些失控,本想開口替李秀清兩人說說好話,卻見李秀清突然走到蔣氏面前,一臉冷笑看著她。
「喲喲喲,你這是惱羞成怒了呢!」蔣氏見李秀清過來,下意識後退一步嚷嚷道:「鄉親們快來看看呀,這李氏還想打我這個大伯母呢。」
李秀清不顧鄉親們異樣的眼神,冷聲道:「你口口聲聲說我和顧大哥不孝,那你是不是忘了你每次趁顧大哥上山去顧家打罵澤兒和雲兒的事。就連上次澤兒摔到頭休養半個月都是因為你狠心把他推倒撞到石頭上所致。還有,顧大哥的錢有很多都是你趁他不在把錢拿走,弄得兩個孩子吃不飽穿不暖!這一切都是你們大院的人故意所為!」
她將蔣氏和大院的人平日所作惡行揭發,以及顧銘為何會帶著兩個孩子獨自住在顧家老宅的真相說了出來,聽得在場的人一陣詫異。
不少鄉親從大院的人那兒聽說了一些話,都以為是顧銘自個不想連累大院的人,所以才帶著兩個孩子獨自去老宅住,沒想到這一切都是顧老太他們的借口。
而且,那蔣氏的頭髮明明是自個作死才會被顧銘削掉,如今她把真實原因隱藏害得他們誤會顧銘,這蔣氏的心還真是惡毒。
鄉親們對蔣氏投去指責的目光,看得蔣氏一陣難堪。
蔣氏不服氣得再次嚷嚷道:「我去顧家拿錢還不是因為那些錢是顧銘要孝敬他奶奶的錢,又不是隨便拿的,你在那裡胡說八道什麼!」
這李氏一張嘴真太能說了,俗話說得好,家醜不可外揚。這李氏自個就是顧家三房的孫媳婦,她把那些事兒說出來不是純粹讓其他人看笑話嘛。
也不知道顧銘這是娶了個什麼媳婦,居然蠢成這個樣子,真是顧家家門不幸。
「大伯母說得話倒是好聽,顧大哥每月孝敬大院的錢為二十文錢,可是你們每月拿走的早就不止二十文,這件事你又還有什麼好狡辯?」
李秀清才不會顧忌顧家大院人的面子,她就是要讓清河村的人知道,她和顧銘不是對顧老太不孝,而是像她這樣的人他們倆人壓根就孝敬不來。
要不是大院的人貪得無厭欺負人,顧大哥父子三人能把日子過成這樣?
這蔣氏自己把罪責全部推到顧大哥和她身上來讓他們承受莫名的指責,她可不是坐以待斃!
「這大院的人也太過分了,顧老太也慣會裝模作樣!」
一旁的陳大娘聽到這兒,忍不住朝蔣氏和大院的其他人「啐」了一口,厭惡之情溢於言表。
蔣氏臉色一變,她看向顧老太見對方氣得不輕,正用不慈的目光瞪著她,她連忙閉上嘴不再說話。
她這婆婆可不是好惹的人,這會心裏面肯定在怪她方才多話呢,她要是還不閉嘴,等會回去肯定要被罵死。
趙氏沒想到蔣氏就這麼不戰而敗,她頓時一縮脖子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做的那些事也不是啥好事,要是讓李氏說出來指不定說得會有多難聽。
算了算了,這回也不關她的事,她還是少說兩句吧。
李秀清看到趙氏的慫樣,勾唇冷笑一聲便回到顧銘身邊,壓根就沒把她放在眼裡。
李叔見鬧劇平息,做為一村之長他此時自然要主持局面。
他向李秀清夫婦倆人道:「顧銘、李氏,這回也沒再張老三家搜到什麼可疑之物,你們看此事應當如何?」
他知道顧銘小倆口沒必要說謊,錢丟了一定是事實,就是如今這錢該去哪兒找也不知道呀。
聽到李叔的話,李秀清突然嘆口氣道:「其實我和顧大哥也不想這麼興師動眾,只是那銀子上面的閃粉有毒,若有人碰到的話不出兩日便會全身長爛瘡而亡,除了我的解藥無人能解。要不然,我和夫君也不會這般興師動眾,還讓鄉親們誤會。」
她話音一落,便只聽「咣當」一聲響,竟是張老三一屁股摔倒在地面,連帶著旁邊的罈子都被摔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