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62章
我扶著秦天離開的時候觸摸到他的衣服才知道,他全身都濕透了,還散發著一股酒香。我驚訝地看著他。
他一把抱住我,在我耳邊輕輕地說道:「我沒事,酒都被我逼出來了。」
這傢伙,那剛剛和大姑公說不能喝了,醉了,那都是裝的啊。我掙扎著要從他懷裡出來揍他,可他摟著更緊了,喃喃地說著:「玉兒,抱緊我,我冷!」
我才意識到他此刻渾身跟水裡撈出來似的,立即開車,大腳踩著油門把他送回了營地。
戰士們還以為是他們首長回來了,一看悍馬的駕駛室坐個女的,立馬圍過來一群人。
秦天倒好,在後座睡著了,我想酒勁估計還是有殘留,只好拉著他下來,旁邊這些戰士左看看右看看,連個搭把手的人都沒,我心想秦天的人緣太差了吧。
秦天被我一拉,也醒了,我以為他看到這麼多戰士會立刻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呢,哪知道,他接過我手裡的鑰匙,扔給他的警衛,然後又接過我手裡的包,牽著我的手,朝著他房間走去。
留下一排士兵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他擔心我晚上回去不安全,就讓我留了下來。這次他沒用讓我住到醫務室樓上了,直接在他房間隔壁收拾出一個房間,臨時讓我住著。
第二天一早,戰士們出操的聲音把我吵醒了。我洗漱好后出去,整個營地的戰士們排列整齊的在出操,一個個都已經汗流浹背了。那挺拔的身姿,那健碩的體型,一個個十八九歲還未脫去稚氣的臉。
我第一次發現自己這麼幸福,有幸看到這麼多帥哥,真是大飽眼福。要是蘇梅在這的話,估計她肯定控制不住尖叫了。
突然,一個身體擋住了我的視線:「看什麼呢?」
「我看帥哥呢,別擋著!」我扒拉開那個擋著我的身體。
接下來我就後悔了,我被某人拖進了房間,他把我按在床上坐著,自己蹲了下來,捧著我的臉,盯著我看。
我摸著他額頭,沒用發燒啊,難道酒沒醒?
「以後看我就好了!」他竟然說出這麼一句話。
這時候,戰士報告的聲音及時的緩解了氣氛。那進來的戰士看見我,不知道該進來好,還是在門口等著好,直到秦天喊他進來,他才怯怯地走了進來。
原來,縣博物館的館長,頭髮都已經發白,拄著拐杖親自把張z獻忠的令牌送過來了。
館長一直捧著那個盒子,直到見著我們才小心翼翼地把裹著盒子的紅布一層層的打開,露出一個木匣子。他像捧豆腐一樣,雙手托著那塊令牌遞到了秦天面前。
秦天示意我接著。
我也雙手伸過去,接住這塊令牌,那館長看見我來接,有些驚訝,但也不好說什麼。
「永昌元帥龍虎兵符!」我脫口而出,這兵符一面印著龍,一面印著字,龍的背面印著永昌大元帥印,癸未年仲冬吉日造的字樣。
我仔細查看后發現這個兵符的邊緣似乎又一種規律性的缺失,於是就問館長是否還有一塊兵符和這個是配對的。
館長一聽驚訝地望著我:「前段時間考古隊在四川打撈出了張z獻忠沉船,內部的考古報告,我也是上周才收到,小姑娘你怎麼會知道的呢?」
「張z獻忠一直喜好龍虎紋,自詡是下山猛虎,深海潛龍,一直有稱王的野心。
有一次戰鬥受傷,被一個老道所救,老道教他做的這個龍虎兵符。此後他行事縝密,做事不做絕,給自己都留著後路,據傳他的部隊每次都是兩股人馬出動,主力持虎符,勢如餓虎撲食,還有親信部隊持龍符,龍行虎變,做反擊和撤退用。兩股勢力配合一度抗擊清朝,一度將清朝勢力逼入黃河以北。」我摩挲著這枚令牌輕輕地說著。
那館長聽完說完,激動的眼裡泛花:「小姑娘年紀輕輕,竟懂得如此多,想必是對歷史文物有著很深的研究。不知道是否有時間,我有些疑惑想向你請教。」
秦天驕傲的眼神看著我,我都不知道他為什麼驕傲,人家明明誇的是我。
「謝謝抬愛,我過兩天要出趟遠門,等我回來就去博物館拜訪您!這次還要多謝您!」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那館長急忙扶住了我,說:「雖然我不知道小姑娘你要這個有何用處,但是我相信你。你的學識和氣度讓我佩服,真是後生可畏啊!對了,冒昧的問一句,小姑娘可是姓查?」
我一愣,秦天也開始警戒了起來。
「我沒用別的意思,只是我想,如此年輕,如此學識,必定是家學淵源。我有一位老友,姓查,這縣城裡,要說誰還有如此深厚的歷史功底,那就只有他了。」館長見到我們有些防備,連忙解釋到。
「您慧眼如炬,實不相瞞,我外公姓查。」
「好,好,好!」館長又驚又喜,對著我看了又看,然後才平復好激動的心情,慎重地說:「小姑娘,你忙完了,一定記得來博物館找我。」
館長走後,我拿著令牌坐了很久,秦天也不敢打擾我,靜靜的在一旁看著我。
這令牌拿在手裡很沉,而且冰冷,冷到刺骨。我鬼使神差的把令牌貼近耳朵。萬馬奔騰的聲音和戰場廝殺的聲音,還有一陣陣的哀嚎。
啪嗒,那令牌掉在了地上,我捂著胸口大喘氣,覺得胸口堵得很難受。
秦天趕緊扶起來我,他緊緊地握住我的手,我知道,他在給我的體內輸入他的真氣。很快,我就恢復了平靜,我虛弱的靠在他身上,有氣無力地說道:「這令牌,我總覺得似曾相識。但是又想不起來了。」
「那就不想了,先休息一會。」他輕輕地在我額頭吻了一下。
現在的我確實覺得有種由內到外的脫力的感覺,但是,時間緊迫,後天就要出發了。今天必須把這個陣布好。
秦天把我抱到他床上,非要我躺著,不準起身,但是我實在是睡不著,就吩咐他幫我找幾個特異部隊的戰士過來。接著我給表叔打了個電話,讓他也趕到營地來。
不大一會兒,一個排的戰士整齊地站在了他門口的走廊上。表叔和阿毛也及時趕到了,他們兩人扛著一個大籠子,裡面裝的正是我吩咐的麞子、鹿、麂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