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當年殺你妻兒

第11章當年殺你妻兒

陳三元手抖著，眼睛也獃滯著，連聲說道：「我……我無法忘記，當年他殺我妻兒時的仇恨。」

這個時候，那人偶忽地一掌拍出。林阿四驚叫道：「四牙子，你不要怪他。他人不壞，偷襲你固然不對，但是他的妻兒畢竟是因為你……」

這個時候，床頭傳來一聲嘆息。接著四牙子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這個人再有下次，我一定殺了他。」

「嘭」，被拍飛出去的陳三元摔在地上，幸好那人偶沒有下毒手。

他只是摔了一下。陳三元從地上爬起來，人就變得呆了許多。

他的心裡還在記恨著，自己的無能。這麼多年來，他的仇恨已經被時間給沖刷的很淡了，但是誰想現在卻又見到了自己的仇人。

他隱藏在心底里的仇恨就突然間爆發了。這種總是報不了仇的苦悶，讓他幾欲自殺。四牙子輕舒了一口氣，一界陣已經解除了。他心神有些空虛的感覺，這種感覺好多年都沒有出現過了。四牙子心裡低嘆，當年就不應該答應老傢伙。不應該答應他封印自己的力量。要不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解除一個小小的一界陣就如此的疲累。他將自己的精神從一界陣的矩陣結構中退出，不動聲色間環顧了一遍這間屋子。

「這裡，有熟悉的氣息……除了我還有那二個人間的術士，還有第五個人。」四牙子的眼睛閃爍起寒光來。

「林阿四，有沒有陌生的人進過村子？」四牙子突然問道。阿四爺正扶陳三元，聞言想了片刻，說道：「沒有。」只是他突然停頓了一下，說道：「或許有一件事情，我覺得很憂慮，但是一直沒有說過。」「魘魔嗎？」四牙子腦子轉動的特別快，一瞬間就想到了一個可能。「但是不是魘魔的氣息……」

「我聽沉伢子的奶奶說過一件事情，沉伢子有好長一段時間做同一個噩夢。據沉伢子自己說，有人總是出現在他床頭。那個人對他不懷好意。」

「難道真的是魘魔……可是這氣息不對啊……」四牙子沉吟。

他低著頭，走過林阿四二人身邊，走出房子。這個時候，他看到了遠處天空滾滾的烏雲。金烏的光芒，一瞬間被遮擋住了。

四牙子冷冷，看著烏雲。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特別討厭烏雲，尤其是當太陽被遮住的時候。

「魘魔回來了嗎？他回來幹嘛呢？」四牙子喃喃，看著遠處的山凹。

那裡座落著老頭的孤墳。我的情況越來越糟。剛才四牙子感覺到的沒有錯，是有人在我床頭。只是，四牙子的感覺非常靈敏，非常及時的趕來了。那個人的目的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他沒有懷什麼好心思。

我有一種預感，他有什麼陰謀。輪迴雙生之門，在傳說之中，是一種非常不好的現象。它可能會帶來災禍。但是是什麼災禍呢，傳說中沒有提及。畢竟，歷史上輪迴雙生的人太少了。

我一直沉睡著，在夢裡面，我時而會看到白方母子。

但是她們母子一直站在夢境之外。就在有一天，母白方突然間鑽過屏障進來了。夢裡我只有一個頭露出在地上，因為我的身體此時只有頭部在雙生后還能夠出現在夢裡。「你又來幹什麼？」我心裡預感她沒有什麼好事。

「我不會害你的，我自己也想明白了。」

她靜靜地說，只是她懷裡面的那個小白方，對著我猙牙利爪的。

那個小白方似乎非常討厭我。後來我才想到一件事情，白方不屬於生靈。他們是一種死掉后不僅沒有消失反而獲得了更強大力量的一種古怪的動物。按照道理他們應該屬於死靈生物。

而死靈生物只有二種情感：一種是好另一種是恐懼。因此，那個小白方並不是討厭我才對我猙獰著臉。不過，我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了。或者說，我理解母白方的提示，太晚了。

母白方叫冥蝶子，我依然記得。

我問她：「冥蝶子，你來幹什麼？」冥蝶子明顯對我很顧忌的樣子，我實在想不出來，我有什麼好讓她恐懼的。冥蝶子看著我，手抱緊了自己的孩子。

她說：「沉伢子，你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嗎？」我奇怪地問她：「我應該知道什麼？」我滿頭霧水，為什麼我有種感覺，我處身於一張網中。我身邊的人都知道自己處身在哪個位置，可是，我卻絲毫不知道。

我繼續問：「到底你知道什麼，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呢？」

她搖了搖頭，說道：「你已經獲得了我的能力了，可是，為什麼你的記憶好像一直沒有觸碰到那個信息呢？還是你一直在偽裝……」這樣說著的時候，她的面色突然間就變化了，變得異常的畏懼我。連那個小白方，都是從喉嚨裡面發出「唔唔」的怪聲。

你有沒有想過這樣的一幕，一隻人頭，彷彿從地里長出來的，他突然間對著你笑，而且是那種很怪異的笑容。

是不是很瘮人？我看著那隻小白方發出「吼吼」聲，就笑了而且那情景跟我上面所描述的一致。

這個母白方明顯是活了許多年的，而且知道一些很秘幸的事情。因為她的驚慌出賣了她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她的神情好像是看到了極為熟悉極為恐怖的一幕似的，那種瞬間爆表的恐懼讓她的那張白板臉，都扭曲了。

「你就是那個人！就是的……你會變成他，你會變成……」她還想說什麼，但是她腰間盤著的小白方卻丟開她跑掉了。

我在後面喊她：「喂，你說清楚！誰，你說的那個人是誰？」可是，她逃跑的速度反而更快了。我在地上，根本就移動不了。因為這個時候，我的身體還沒有雙生出來。但是，我突然間疑竇叢生了。她的話中，信息很多。她指的所謂的「那個人」，似乎是個極為恐怖的人。

那個人做過什麼，竟然能夠令白方這種來無影去無蹤還可以逃進別人夢境中的生物如此恐懼呢？

我想問問阿四爺，或者去找四牙子問問他。

但是，現在我根本醒不來。當我的意識從夢境中脫出，痛苦簡直會要了我的命。我只有一個頭，長在地面上。我眼睛環視著四周，仔細地看著我的夢境。白方母子跑掉很久后，遠遠地還是有一個人影子。我有些不安，便問道：你也是白方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