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傳說

第16章傳說

「啦啦啦~」轉經筒發出一串輕快的聲音。

「什麼？他不是？」四牙子突然笑了，「你怎麼那麼肯定？雖然我不敢確定他就是那個預言之子，但是，你應該知道，他雙生成功了。我本來押的賭，現在看來押對了。如果他不是那個預言之子，怎麼會成功呢？」

「啦啦啦啦~」轉經筒一陣劇烈的轉動，發出更大聲的嘯聲，似乎在抗議四牙子的武斷。

但是四牙子沒有再理它，將它給收進了懷裡面。旋即，他雙手張開，對著太陽念念有辭。在晴朗的天空之下，他人漸漸地消失了。

蛇口山，在傳說裡面，曾經變成過蛇嘴。這也是它名稱的由來。在傳說裡面，對這場荒謬的山變蛇的傳說有著極為細緻的描述，不過，現在當然不會有人相信這些無稽之談。

「當年蛇口山變成蛇嘴，那蛇的一張口，就足有這座山那麼大。」老人們說。

「頭都有山這麼大，身體呢？」年輕人問。

一下子，老人們啞聲了。

「蛇身就在地下。」不知道何時有人說道。

在這山腳下曬太陽的群人之間，這種閑談不時熱烈。其中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孩妲己，也在人群中津津有味的聽著老人們講故事。

只是，她突然間抬起頭來，看向對面的蛇口山。而與此同時，在人群中一雙淡漠的眼眸也轉向蛇口山道。

蛇口山道，從山腳下一直延伸到山頂。這條小徑，與周圍的山體截然不同，竟然泛著一絲森白色，如同枯骨鑄就。

四牙子出現在山道上，緩慢地走著。山道上有著幾縷遊人，但是他們卻好像沒有發現四牙子。四牙子走在路上，朝著山腳下那群閑聊曬太陽的人看去。妲己皺著眉頭，輕輕收回目光。她沒有看到意識中閃過的那道人影。

「小姑娘，你看到什麼了？」一個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一剎時波涌浪卷，妲己的小臉上變得潮紅，小心臟「噠噠」地跳著。

「你，你是誰？」妲己悄聲問道。「你來吧，沿著這條蛇牙山道走就可以了。」那聲音再次響起。

妲己遲疑了起來，反而沒有一開始那麼害怕了。但是，她要不要按照那聲音說的去山上走走呢？

那人是誰？要是壞人怎麼辦？妲己小小的思慮著，但是耐不過她的好奇心。何況，她還有種感覺，那人必須要見一見。

在半山腰上，她終於見到了那個人。一身簡潔乾淨的麻布長衫的四牙子。

「是你啊……」她喃喃地說，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用詞。那話，就是潛意識中自己飛出來的。同時，她心裏面不知道為什麼出現了一抹喜悅。

四牙子看著她，突然笑了，說道：「你好啊，小女娃娃。」

妲己聞言，看了他一眼。他不也是個小孩子嗎，竟然用這種老氣橫秋的語言說別人？

「哦，你叫什麼？」四牙子轉而問道。

「我叫妲己。」

「我叫四牙子。好了，你想不想去看看這山的秘密？」

「這山真的是蛇嗎？」

「你的靈覺，難道感應不到？」四牙子佯裝驚訝地問道。

「靈覺？」妲己有些不明白，「我倒是能夠感覺到這山不太對，像是一條蛇盤著。但是眼睛看到的，還是山。」

「哦，那就跟我走吧，我帶你去看看它的真實面目。」

「這山真的是蛇嗎？」妲己嬌俏的小臉仰問道。四牙子笑了，問道：「山是什麼，蛇又是什麼？你我又是什麼？」妲己歪著頭，輕輕地想，過了一會，她眼睛閃過一道靈光來。似乎是有所頓悟。

四牙子問道：「你想到了什麼？」

妲己看著他突然問道：「我們看到的到底是什麼？」

四牙子拍掌大笑道：「你真是有悟性，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人類了。」

「難道你不是人類？人類中聰明的人有很多，你如果是人類，就也是聰明人。」

「話不可說，但是不得不言啊。這山，其實確實是蛇，但是這蛇，又不僅是蛇而已。他早已經突破了『名』的層次了，我來找它幫忙的。」

「你要請他幫你什麼忙？」妲己問道。

「我要回到過去，回到二千多年前的那個時代。」四牙子坦率地道。「……」

「你覺得不可思議，不能置信，對嗎？」

「不，我只是想知道時間到底是什麼。如果真的能夠回到過去，時間又是什麼樣的一類東西呢？」

「這是第二個人問我這個問題了。」四牙子笑道。

「我是第二個人，第一個人是誰呢？」

「也是個激靈鬼。」

「那你怎麼沒有帶他來？」

「有些事情不能說的。」四牙子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他突然間拉住了小女孩，同時隱身進旁邊的山壁凹裡面。這個時候，已經到了山頂上了。

山頂上人很少，僅有一一縷人在山上。這個時候，他們突然間覺得心神不寧，氣喘起來。他們都驚疑地看了看四周，卻發現景物沒有什麼異樣。只是，那種不安卻在心裡蔓延。

「爺爺，我害怕。」一個小男孩對旁邊帶他玩的老人說道。

「嗯，我們現在就下山。」老人凝著眉頭，抱起小孫子朝山下走去。而這個時候，其他人也都下意識地下山去了。

這個時候，從山上看天空，能夠看到不遠處一重重的黑雲，黑雲翻滾，似乎是要起雨的架勢。

妲己驚訝地眨著大眼睛，緊張地看著山頂上的那片巨大的平地。在那裡，竟然有兩個人影子在搏鬥。一隻青色影子，一隻黑色的影子。

妲己看著，握著小拳頭。「那青色的影子就是山神大蛇吧？」

四牙子「哦」了一聲，轉頭驚訝地問她是怎麼知道的。

妲己認真地說道：「因為他是山神，一直保護著山腳下的村子，我感應的到。他還救過我。所以我就記下他的感覺了。」

四牙子點了點頭，肯定了她的說法。「沒錯，那個青衣的傢伙就是大蛇。」四牙子嘿嘿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