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血雲

第18章血雲

四牙子的目光也變得凝重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大蛇突然間飛竄了上來，拉著四牙子就逃。

四牙子問道：「出什麼事了？」話音剛落，腳下的山體就開始塌陷，空氣朝著那個大坑倒灌進去，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氣旋。

周圍的山石、樹林也朝著那個大坑倒灌進去。

「操你媽，老子怎麼這麼倒霉！」流牙沒有大蛇的反應早，差點被吸入進去。他升到半空，看著腳下如同深淵一樣的大坑，目瞪口呆。

「嗨，那個叫流牙的小子，你的乾坤袋還要不要了？」四牙子看著遠遠飛去的流牙，在後面落井下石地喊道。

流牙轉過頭來，從牙縫裡面擠出一句話：「你會後悔的。」

此時，從北邊的一個山村中，升騰起一陣黑色的雲霧。那雲霧從地上升騰而起，最後盤踞在半天空上。

「糟糕，沉伢子有麻煩了。」四牙子突然間驚叫道，同時把小女孩女媧遞到大蛇的懷裡。「我得去看看，小傳說沉伢子有危險。」

大蛇點了點頭，道：「我離不開，你去也成。」

四牙子白了他一眼，轉身一言不發地朝著北邊山村飛去。

「事情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難道是因為那個從異位面來的傢伙引起的變化？」四牙子在空中想。

四牙子趕到的時候，我正躺在地上。這個時候，誰看到我都會感覺到恐怖。從我的腰間，伸出數十條粗壯的像章魚腿一樣的白方之足，每一根都足有一米多長，嬰兒手臂般粗。

這些白方之足，盤繞在我周圍。四周站著三個穿著黑色長衣的黑衣人，在他們的胸前，都銹著金色的半月印記。這些人的目光中充滿著厭惡、排斥，而在這些情感之中，則是深深的恐懼。在我躺著的地方不遠處，還有著五六具同樣衣著黑衣的黑衣人，只是他們跟我一樣，是躺著的。其中兩具已經完全不動了，另外三具則在痛苦地扭動著身體。在他們的胸部，貫穿著一條黑色的白方之足。白方之足緩緩地蠕動著，隨著白方之足的蠕動，這些人的生機在緩慢地凋零。我的目光變得越來越陰沉，同時眼睛的光彩也在迅速地黯淡。

驅動白方形態，代價則是生機的迅速枯萎。

「快停下。」一個聲音在大腦中響起，只是，它在我現在昏沉的意識裡面顯得如此渺小而遙遠。

「你是誰？」我的潛意識在問。

「快停下！」那個聲音變得異常嚴厲。

但是我看到旁邊地上躺著的，重傷生死未知的老爸和老媽，嗜殺與邪惡立時壓過了理智。

「不，我要殺光他們！他們這群匪徒！」我吼叫道。同時，身上的白方之足，如迎風飛舞一般飄起。它們拄著我站了起來。

「想不到這麼厲害。第一次變身，就能夠殺傷我們五名高手，這個惡魔之子，絕對不可以留！」三名黑衣人驚訝地道。同時目光中的忌憚也再次增加。

三人互相對望了一眼，似乎是達成了某種默契。為首男人說道：「小惡魔，你再這樣透支生命之力，不用我們出手，你就完了。反正怎麼樣都是死，跟我們反而還有一線生機！」

「去你媽的！」我喉嚨滑動，發出低沉地罵聲。

「小混蛋，你都已經到了強弩之末，還敢這麼嘴硬。你以為你能夠解決掉那五個炮灰，就可以跟我們叫板了嗎？」三人之中的女黑衣人說道。

「你們……都要死！」

三個人眉頭皺起，那火爆脾氣的女人叫道：「小混蛋，想死我就成全你！」說著，舉著一把短劍，朝著我飛躍過來。

白方之足，如飄絮飛舞，但是卻輕飄飄無力。

我已經沒有多少生機了。我感覺著自己體內所剩無幾的生機之力，感覺著自己的意識一點點從身體中剝離的痛苦，還有死神越來越濃重的陰影，也是一聲低吼，拼盡最後一點力量操控著白方之足襲向進擊的敵人。

「來吧，來吧，我會給你巨大的力量！」滄桑、誘惑的聲音在我眼前一黑時出現在我腦海之中。

我的眼睛，不知道何時，又再次能夠看見東西。剛才那一瞬間的黑暗，或許只是脫力。只是，當我再次看到東西時，面前的景物卻是一座巨大的黑石鑄就的宏偉的神壇。

那聲音就是從神壇之中傳出來的。

「來吧，來吧，我的孩子。」那聲音再次出現，猶如魔音一般令我神智為之著迷。

「親愛的父！請你接納我吧，我是你迷途的孩子。」我心底一個聲音響起，回應那邪異神壇的召喚。

我非常驚異於自己會說出這種話來。

「不，你到底是誰？」此時我心中的另一個聲音則是大聲喝道，只是，這聲音在這神壇之前，顯得如此渺小微不足道。

我似乎感覺到，自己就像是天地間的微塵，在面對面前的神壇時，彷彿是看到了面對整個宇宙。

「來吧，來吧，我親愛的孩子。」

「是的父，請指導我吧，我不想再沉迷於失途的彷徨之中。」受到盅惑的「我」，恭順地說道。

「不，我不要去。你是魔鬼！」另一個我，則是在意識地深處叫起來。

「不，不能過去。」我突然間一個激靈，從那種迷茫困惑的狀態之中，恢復過來。

「你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要來迷惑我？」我喊道。

那神壇之中，突然間發出一聲驚嘆。

「過來吧，孩子。這裡是你最終的歸宿。」那語調突然間變了，變得和藹可親。

「不，你到底是誰？」

「聽從你心底的意願，突破凡人目光的拘束，跟隨著自己的本心，來到我的懷抱吧，我迷失的孩子。我是你的父~」

「父親……」我一怔，那聲音的魅惑之力悄然地增加了許多，幾乎是瞬間就摧毀了我的意識。只是，他說起「父」時，我突然間激靈了一下，竟然從那可怕的魅惑之中，清醒了過來。「不，我的父親被人殺了，我要殺了那些人！我現在在哪裡，我在哪裡？放我出去，我要殺了他們，他們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我的村子！我要出去！」我幾近癲狂地吼道。

那神壇上突然間衝起一縷縷黑雲，黑雲之中，突然間伸出一隻巨手來。那巨手伸到我頭頂上方，朝我頭頂打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