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解咒之法
「那咋辦?」我緊張道,腦子現在一團亂麻,不知道接下應該做什麼,完全沒頭緒。
「小夥子,我看你人不討厭,要是他遭此劫,我才懶得搭理吶!」老人指的是方遠,似乎很不爽他。
「老東西,蹬鼻子上臉了還!」方遠發怒被我制止了,我將其勸到一邊。
老人等方遠走開后,才繼續道:「你來土門村找辦法是行不通的,楚美死不在土門,而在外鄉,陳婆婆應該知道詳情,但她死了,這就不是辦法了。」
我嘆了口氣,要知道楚美的死因太難,知情人陳惠芬已死,我沒有辦法找一個死人問話。
我覺得自己被張強坑慘了,不讓我送這雙繡花鞋,哪裡遇得到這些倒霉事啊。
張強叫每個快遞員都送過繡花鞋,難道說這一切都是設好的局,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一切謎團就像沉重的大石壓在我的心頭,喘不過氣。
靠我一個人解開謎團,難比登天,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好在有死黨方遠幫忙,還有夏笑。
見我陷入了迷茫,老人拍拍我肩膀,安慰道:「別泄氣啊年輕人,我還有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可以保住性命。」
我問:「啥辦法?」
老人說:「說起來有些玄乎,我說了,不管你信不信,這是你的事。你回去后,找一張紙錢,就是死人用的那種,用剪刀從中剪出一個人形紙人,必須一刀剪出,不可以斷,中途不可以停頓,不然沒效,聽到了嗎?」
「嗯,然後呢?」我忙問。
他說:「然後用你的血,在紙人心臟部位畫上一個叉,這紙人就做好了,但切記,出門一定要將紙人貼在胸口上,不管你用什麼東西貼都行,三日之內不能掉。明白嗎?」
我點點頭,「那要是想洗澡呢?」
老人罵我笨,說:「出門貼好就可以,你在家洗澡誰管你。」
不管是否有效,但我覺得可以試試,我對老人很感激,臨走時又給他買了一些東西以表謝意。
老人收下了東西后,再次叮囑道:「照我法子做,之前有個叫楊永的人不聽我的,結果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會太好。」
他的話讓我身子一顫,原來楊永之前也找到過他,我問他:「楊永也用了這個法子?」
因為楊永已經死了,如果是的話,證明這個方法根本不靈。
我沒有告訴老人楊永死的事實。
「他是找過我,我也告訴了他這個方法,但當時他不信,我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不會強求。」老人這番話寧我有些動容,看來他真的有心幫我們。
楊永是個前車之鑒,我覺得與其什麼都不做,倒不如試試這個方法。
「多謝大爺慷慨解囊,感激不盡啊。」我用電視里學到的話表示感謝。
老人爽朗的笑了笑,然後揮手道:「走吧,小夥子記住我的話,有益無害,不管你最後怎樣,以後都不要上土門村了。」
「嗯。」我點點頭。
臨走之際,老人最後提醒我一句,「差點忘了,你出門的時候,要是紙人在胸口亂跳,你千萬別驚慌,沉住氣深呼吸一下就好了。」
「峰哥,那老蝦子的話你也行?」方遠早已不耐煩,似乎認為老人在神扯。
「沒法子的嘛。」把老人的話記下后,我和方遠離開土橋鎮,至於土門村,我們再也不想去,那裡留給我們的記憶只有恐懼。
回到了城裡,和方遠吃了一頓火鍋,別的沒什麼,他說要為我壓驚,其實他也嚇慘了。
老人的話一直迴響在耳邊,看老人一臉誠懇的說,我認為找到了法子,終於可以擺脫詛咒,不用像楊永那樣「自殺」。
至於女鬼何時找上門,我不清楚,我也不敢去多想。
酒足飯飽之後,方遠將我送回了住所才回去。
今天房門口沒有腳印,我鬆了口氣,我給房東打了個電話,馬上就月底了,我準備搬走。
沒多久,我接到了李山父親的電話,他父親告知我一個噩耗,李山死了,走時一直喊冷,即便空調開到最大,李山還是叫冷。
我愣了一下,安慰李山父親過後,匆匆掛斷電話,決定去醫院一趟。
如我所想,楊永一死,下一個就是李山,如今李山死了,那麼就輪到我了。然而,我不會坐以待斃,我從土門村老人那裡找到了破解詛咒的法子,能夠保住性命。
我先買了一疊紙錢,按老人的說法,用剪刀剪出了一個紙人,然後用針尖戳破手指,將鮮血滴在紙人心臟部位,畫了一個叉。
去醫院之前,我又找老人說的,將紙人用雙面膠貼在了胸口,透明膠帶纏上一圈,做到了萬無一失,我才搭車去醫院。
說實在的,近來和李山接觸,對他還有他父母的印象很好,很淳樸的一家子,可惜李山因為找錯工作,現在變成了白髮人送黑髮人。
在車上,我想起了蔣婆婆,她的護身符在土門村真的起了作用,保護了我,若不是如此,我和方遠都走不出鬼打牆。
我打電話將李山的死告訴了蔣婆婆,蔣婆婆似乎早已知道一切,沒有太驚訝,她只叫我哪也別去,最好就在家裡待著等她,並讓我發給她我的住址,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我知道,她想詳細了解事情的整個脈絡。
來到醫院后,我見到了李山父母,他們這幾天根本沒有睡覺,提心弔膽的就怕兒子離去,但這樣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李山的母親傷心欲絕,精神幾經崩潰,他父親對我講述了這幾天的事情,李山是在今天下午突然病情加重的,身體非常冷,猶如躺在凍庫里,事情的原因,誰也查不出來,最後李山死了,確切來講是被凍死的,哪怕空調開到最大,都無濟於事。
我能想象那個場面,或許李山受到詛咒后,就等同於躺在一具冰棺之中。我嘆了口氣,說不定我也身在其中。
李山父母是地道的農村人,我幫他們辦好李山死後手續,並等他們情緒恢復了一些后,才安心離開醫院。
最近的事情讓我焦頭爛額,我點燃一支煙,在房間里抽著。
這一夜,註定是個不眠夜。
我想著自己的遭遇,那些不可思議的詭事令人抓狂,我有一種衝動想去找張強,將之暴打一頓,要不是他張貼破招工啟事,我也不會捲入這場陰謀當中啊。
整個事情是張強的陰謀?還是其他?我搞不清楚,腦袋一團糟。
張強這個人非常神秘,這段時間接觸下來,我對他的印象只有他嬉皮笑臉的應付話。
這時我想到了司機老劉,說不定可以從他那裡了解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