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助手
我臉色一變，沒想到，劇情轉變的這麼快。
「你老大怎麼死的？」我問。
坦白講，我並不怎麼相信他的話。
這個王小兵，實在不是什麼值得相信的人。
「我……我……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老大死之後，很多人都樹倒猢猻散了，」王小兵又是一臉慫樣，「那些人跑的跑，逃的逃，我本來也準備走。」
這小子滑的很，他既然都爬到二把手的位置了，他肯定撈了不少錢，毒這玩意，利潤很大。
「那你怎麼不走啊，你小子沒少撈錢吧。」我沒好氣的說道。
「我……我……我正準備走，我連票都買好了，突然發現，那幾天好像有人跟蹤我，」王小兵的連都白了，看來的確嚇得不輕，「我本來以為自己是敏感，可是後來發現，他們跟蹤了我好幾天，又一次，在我開車回家的路上，看路上沒有行人，還準備下來直接把我從車裡拉出來。」
他抖抖索索的，口吃都不清楚了。
「然後你就來自首了？」我緊緊的盯著她。
我其實還是不怎麼信他。
「差不多吧，他本來在另一個城市自首，那邊知道這個案子可能和工程部有關的時候，非常重視，很快就把這個案子遞交到我們那去了。」黃檢查說道。
「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我問。
「本來，我們過來，其實就是想拿下李天方，可是這種案子，涉及比較廣，不太好下手，就算當時拘留了他，他的手下肯定也會撈人，到時候沒準也就把各種證據都清理乾淨了，反而給我們製造麻煩，正好，聽說你們這工程部這邊有個謀殺案正在查，我們當時就想，能不能一起辦這個事。」黃檢查說道這頓了頓，也是滿臉無奈。
「誰知道，你說這李天方居然死了，這接下來可怎麼繼續？」李檢查並不怎麼愛說話。
「你們覺得，這個李天方，也是被幕後黑手給清晰掉的？」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一般來講，這種案子是不能碰的。
再怎麼樣，這工程部都算是國家機關，這裡面出的事，現在看來數額還這麼巨大，真的很難處理。
「現在我們也沒辦法了，我們也沒頭緒，所以才把你帶過來，看看這邊的真實情況。」黃檢查如實的說道。
「王警官，你覺得，這李天方被殺，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我一直覺得李檢查這個人水很深，平時不怎麼說話，只有在最關鍵的時候，才說上一輛句。
這個案子到了現在，真的已經很難繼續再往下走了。
審計部一共四個人，現在死了三個，還剩下的一個，回了老家，很難找到，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估計他也活不下來。
審計部的人死亡，肯定工程部的賬本有關。
孫兵給我的那個U盤，裡面的賬本一定很重要，王義的死也肯定和他意識到了賬目有問題有關。
可是這李天方的死，現在還真說不清楚。
「黃檢查，李檢查，我覺得，現在案情很複雜，我不知道你們清楚不清楚，其實這個案子，本來也是從別的案子上過渡過來的。」我掏出一包煙，給他們每個人分了一隻，依次點上了火。
「最開始，我為什麼會注意到這案子，是因為之前有一個木驢案，那個木驢案我們罩住了兇手之後，兇手把罪行都承認了，基本上算是結案的時候，我們給兇手看工程部的死亡記錄，兇手居然說這個王義不是他殺的。」我必須得從頭開始說。
「我當時也只是懷疑，懷疑王義的案子裡面另有蹊蹺，就在查王義的時候，審計組的人又開始死亡，顯示孫兵，後來是王明，最後才是工程部的部長，李天方。」我說的很詳細。
畢竟這兩個是從上面拍下來的檢查，他們更多地工作是監督，並不怎麼渠道基層。
「審計部的人，和李天方的死，不管是作案手法，還是殺人事件，都完全不一樣。審計部的人死前基本上都被私刑審訊過，身上布滿了小刀的刀痕，這種刀很小，擱在人身上只能疼痛，不能致命，殺死他們的人，只是想讓他們受罪而已，」我頓了頓，「李天方可不一樣，他是密室殺人，我們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死亡的。」
「李天方的死因不是查明了嗎？不是中毒嗎？」黃檢查突然問道。
「說是中毒沒錯，可是致死的毒是氰化鉀一類的毒物，可是這種毒藥的潛伏期很小，基本上人體攝入之後，很快就會死掉，甚至不到一分鐘，從監控來看，李天方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基本上沒有任何翻唱，也就是說，他實在辦公室內被下毒的。」我儘可能詳細的再解釋。
「可是，這就很有意思了，他在辦公室內被下下毒，可是我們居然在辦公室內找不到任何有毒藥反應的東西，杯子，文具，手機，他的椅子，上面沒有任何毒性反應。」我說道。
「那，這是什麼意思？」黃檢查問道。
說出來很為難，但是我還是實話實說了：「坦白講，也就是這個案子，我們也中斷了線索，最起碼，目前來看是這樣的。」
里檢查嘆了一口氣，說道：「那王警官，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乾等著把？」
我想了想，回答了他：「沒辦法了，雖然很麻煩，但是我們可能只能去找那個回老家的審計組員工了，這是唯一還遺留下來的線索。」
黃檢查和里檢查一聽，臉上都不由的尷尬了起來。
我也能理解，畢竟這件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的確困難。
審計組還活著的那個員工，他已經回了老家，我們長途跋涉過去找他，找不到得到根本不一定，就算找得到，他配合不配合也很難說。
再者說，既然他們被委派了這個任務，那整個查案過程必須全部參加，大老遠的跑到那去，誰都嫌麻煩。
「黃檢查，里檢查，這樣吧，我前幾天找過那個人的資料，我回去再整理一下，今天晚上或者明天，就買機票飛過去，我去找找他，實在不行，聯繫到底的警方配合一下，你們現在這裡等著，等我的消息，畢竟這邊事情很多，也得麻煩你們。」我趕緊說道。
這兩個人看起來是檢查，就是個旁觀者，但其實，他們的權利比孫隊還要大，要是他們說這個案子就這樣了，破不了了，結案，那沒準這個案子真的得放下。
預期那樣，不如臟活累活都我干，反正他門跟在我身邊，我也嫌麻煩。
「那好，那就這樣，那就辛苦王警官了，我們在這等你的好消息。」黃警官麻利的說。
「那就先這樣吧，我們先回去吧，出來這麼久，也不合適。」里檢查佔了起來。
「哦，對了，王警官，有個事還得和你說了一下，這個王小兵現在是重要人證，現在這個案子很多東西還不能確定，他的身份和住處必須嚴格保密，所以今天的是，還得麻煩你不要和任何人說。」黃檢查也站了起來，掏出了車鑰匙。
「恩，我知道。」這個案子要真的牽扯這麼廣，那真的算是大案要案，的確要千萬小心才行。
沒想到這個王小兵人生還挺精彩的，現在是小痞子，卧底，販毒團伙的二把手，污點證人都當過了。
他的人生，都快能排成電視劇了。
就在此時，我的電話忽然響了，我一看手機，是孫隊發來的簡訊：速回，省里很重視這個案子，給你派來的得力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