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搬救兵道月遠行
第240章搬救兵道月遠行
見眾人統統在恐慌,東方英南卻笑道:
「聚士林的諸位兄弟朋友們,請大家不要驚慌,此事呢,與大家無關,這其實只是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S人者,乃我東方英南,倘若有事我一人承擔,根本沒有什麼可值得大驚小怪的,這兩人胸無大志,早該如此,十多年來,我為了能夠照顧眾位能有個安靜的歸宿,能夠愉快地渡過晚年,我是忍氣吞聲的,心不甘情不願的同他們生活在一起,那是一種多麼難熬的日子啊!
今天,我的好朋友,河南開封府登封縣嵩山總少林寺老方丈傑悲禪師有困難,不辭辛苦來聚士林求到我名下,對誰講,作為朋友,都是義不容辭的責任,交朋友為的是什麼呢?不就是有個馬高鐙短的時候,拉一把嗎?我要盡到一個朋友的情義,去相助老禪師,但是這兩個人鼠肚雞腸,一點面子也不給,竟然竭盡全力進行阻撓和反對,同時還要投井下石,欲置老禪師與我於死地,我們忍無可忍,才把他們S死,他們得到了應得的報應,沒有什麼值得同情的地方,按照他們的所作所為,應該把他們扔到野地荒郊喂狗,但是,他們不仁,我可不能不義,我還是要念在過去兄弟的情份上,要賜給他們每人一口棺木,重殮厚葬。」
他掃視了一下周圍的人們,
眾人誰也不敢言語,只是瞪大眼睛,靜耳細聽,接著他又威脅地說道:「我奉勸大家,誰都不要多管閑事,如果哪個膽敢為他們鳴不平,那就先要掂量一下自己的本事,看是否與我們是對手,不然就要自作自受了,恐怕後果與這兩人相同。」
東方英南信口開河,滔滔不絕,但他無論說什麼,或給死了的人栽什麼贓,那兩個人已死無對證,也無法辯駁了。
在場的這一夥老年人,都被傑悲和東方英南的威勢所震懾了。
良久,無人敢於答話。
「無量佛!」突然一聲叫打破沉靜,「請眾位閃開!」
聽到這不尋常的聲音,人們不禁一愣,世上還真有不怕死的人。
大家急忙往旁邊讓出一條路,凝目而視。
只見從人群中走出一位道人,這道人頭戴天藍色的混元巾,頂梁鑲美玉,身穿藍色道袍,腳登朱履,白布高勒襪,長得細眉朗目,鼻直口方,發似三冬雪,須如九秋霜,看年紀七十多歲。
原來,這道人姓郭名道字全德,綽號白雪翁,在湖北丹陽武頂山真武頂出家。
今天來到聚士林,是來看望古寧古志剛的。
不料遇到古志剛被殺害,他目睹慘狀,怒不可遏,又聽了東方英南的話,越發肝膽欲裂,心想,S了人還要栽贓,欲加其罪,何患無詞,卻不知世上還有羞恥二字,這種人不教訓教訓他,哪還懂得什麼天高地厚。
他來到東方英南的面前,雙目圓睜,用右手指著他說道:「你這個無恥狂徒,竟敢信口雌黃,蠱惑人心你還有什麼情義可講,S死十多年結拜的兄弟,儼然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臉,你與嵩山少林寺和尚明勾暗連已非一目,今日之事,就是你們預謀的結果。」
白雪道人的幾句話,就把東方英南羞辱得臉紅一陣,白一陣了,他氣得火冒三丈罵道:「你這道人,休得再要胡言!我們兄弟之間的事情,用不著你來管,常言說得好,煩惱多因強出頭,是非只因多開口,我勸你快快離開聚士林,少惹麻煩,不然,我就要對你不客氣了。」
這白雪道人,其實早把生死置之度外,聲色俱厲地說道:「路不平有人鏟,事不公有人管,你們無辜害了兩條人命,可真是天理難容,這個債,難道就不應該償還嗎?今日,我一定要為我的死去的朋友,為被你們殺害的無辜者復仇!」
說著,他就要亮招。
傑悲飛身形,跳將過來,對著白雪道人說道:「你剛剛遠道而來,還不明真象,就說一些不顧情面的話,這太有點不合適吧!俗話說美不美江中水,親不親,咱們都是出家人嘛如果你識時務,就同我們合作交個朋友,或遠走他鄉,少管閑事,若不然,你也是那兩個人的下場。」
白雪道人冷冷一笑說:「出家人以善為本,普度眾生,佛門怎麼無眼,竟收了你們這麼個作孽成性的叛逆之徒,你們貪得無厭,大開殺戒,殘害生靈,在你手下有多少人喪身,今天讓我來超度你倆到另一個世界去吧!看掌!」
白雪道人往前一躥,左掌奔傑悲的華蓋穴擊去,傑悲趕緊用左手切對方的腕子,右時下壓他的左肘關節。
白雪道人猛地間左轉體,右掌擊傑悲面部,傑悲右手向下翻腕,下板對方打來的右掌手腕,同時,身體迅速一轉,立即出左掌,一個單峰貫耳,擊白雪道人的太陽穴,白雪道人往下低頭,傑悲把右手撤回來,抬起左腳奔白雪道人的胸部踢去,白雪道人嘎地往旁邊一閃身,順勢抓對方的腳脖子,傑悲猛然右腳往回一撤,左腳尖一點地,嗖地就跳了七八尺高,越過白雪道人的頭頂,霎時就到了白雪道人的身後。他一拾右掌,然後啪一聲,就打在了白雪道人的背後。
當時,白雪道人也知道這一掌躲不過去了,他舌尖一舔上牙膛,一叫丹田氣,氣貫後背,擋了傑悲這一掌。
傑悲使的,可是一百零八式達摩掌,來勢兇猛,防不勝防,把白雪道人打得噔噔往前穿出去七八步遠。
白雪道人感到胸中發悶,口腔中湧上血來,他不願意讓對方看到自己受傷,而興災樂禍,便腳尖一點地,嗖地下,飛身躍上房頂,這才噗一聲,把紅沫吐了出來,然後乘傑悲愣神幾的工夫逃走了。
傑悲微徼一笑,又對著眾人大聲說:「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這就叫自作自受阿彌陀佛!」
東方英南正為傑悲打敗了白雪道人而自鳴得意的時候,忽然看到傑悲一跺腳,「咳!」一聲。
他便問道:「大師,怎麼了?」傑悲後悔地說:「不該放走那道人,他必然將這裡的事情,通報道月了。」
東方英南也恍然大悟,急忙往房上望去,想去追捉,但白雪道人早已無影無蹤,再想追已經來不及了。
果不出傑悲所料,白雪道人離開聚士林,直奔淮安府報信去了。
一路上他步履倉惶,不時回頭張望,知道無人追趕時,才安下心來。
他坐在路邊的石頭上歇息了一會兒,隨手從腰中掏出一粒葯來,塞進嘴裡,心想,只要有三寸氣在,定將聚士林的情況告訴道月,讓他們小心防範,免遭暗算。
白雪道人逃走以後,傑悲與東方英南又威脅了一陣眾人,就離開了聚士林,其中有十幾個聚士林的老人,由於懾於他們的威力,願意以餘力相助,同赴相佛寺。
白雪道人來到淮安府,打聽到了道月的住址,就晃晃悠悠地來到府衙門口,這時,他的身體已經支持不住了。
差人趕忙稟告了道月,待道月和眾俠士出來時,只見白雪道人靠著院牆外,坐在地上,頭向一邊耷拉著,兩眼微閉,面色一片慘白,血沫從嘴角口湧出。
道月趕忙讓人把他攙扶到府內,把他放到了床上,並又派人喚來柯吉,疹斷了傷勢,給他硬灌進了一碗葯。
他稍休息了一會兒后,才睜開眼睛,望了望所有在座的人,沒有一個他認識的,就連道月他也是只聞其名,未識其面,他用顫抖的聲音問道:「哪位是武當山道月長老?」
「貧僧是也!」道月長老走到他的面前,自我介紹道。
「啊,久仰長老大名,不曾拜訪,今日相見,實在是榮幸,我乃武頂山真武頂道人,姓郭,名全德。」
道月急忙問:「哦!道長何故至此?落得這般模樣。」
「唉,一言難盡『」當下,可憐的白雪道人,就把傑悲與聚士林東方英南相互勾結,沆瀣一氣,已經弄死了大林主和三林主,帶著含沙射影,就準備下山,打算要大開殺戒,與道月來爭鋒的事,詳細地述說了一遍。
道月聽了,倒吸了一口涼氣,立馬感到很不安,他知道,這夥人野心勃勃,心毒手狠什麼壞事都能幹得出來,特別是他們利用含沙射影殺人,綠林江湖道就要遭到大難。
道月安頓好了白雪道人休息,寬慰他靜心養傷之後,便急不可待地來到雷報天的住處,向他把聚士林遇到的不幸和少林寺傑悲要稱霸武林的事,複述了一遍。
雷報天聽了嘿嘿一笑,並不感到驚慌,他泰然自若地說:「這有什麼可怕的,讓他們來吧,我倒要看看那個破含沙射影,能S多少人?我不信就沒辦法制服他們。」
「你可不要小視傑悲,」道月認真的說:「他們是野狗成性,咬人不眨眼,咱們萬萬不可掉以輕心,不然就是神仙臨世,我們也在劫難逃了。」
「那你說該怎麼辦?」雷報天看著他問道。
道月沉思了好片刻,沒有言語,突然眼前一亮,雙掌「啪!」一拍,興奮得說道:「有了!」
雷報天一聽,急忙問道月想到了什麼?
道月便告訴他想起一個人
來,雷報天不以為然地說:「這人是誰?還值得你如此驚喜,莫非此人有退敵之法,還是有回天之力?」
道月欣喜地說:「這人出家在少華山太谷庵,人稱千年恨,綽號谷燕禪尼,我來淮安府在望雲寺遇到過她,我們雖然只是一面之交,不過,她待人誠懇謙和,磊落豪爽,有大師之風,當我們談到聚土林的時候,她告訴我說,聚土林有個人名叫東方英南,他武藝高超,膽大任性,如果東方英南有違背綠林之規時,就向她通個信兒讓,她來處理,當時我只聽聽而已,並未記在心上,不曾想今天急得無辦法,倒想起這件事來,如今,也沒有別的良策,只有去請谷燕禪尼助我們臂之力了。」
「她能破含沙射影嗎?」雷報天表示懷疑。
「我想她是有把握的,他對東方英南看來很了解。」道月又解釋說:「她說話真誠,絕非戲言,我要親自去請她。」
雷報天又問:「派一個人去不行嗎?」
「路途較遠,別人去我又不放心哪!」道月說。
「好吧!」雷報天點點頭,表示贊同。
當下道月把眾俠士叫來,告訴了這件事,又囑咐道:「我走之後,如果傑悲採取什麼手段進行挑釁,大家只能遠而避之,不要輕舉妄動,以免吃虧,待我回來再作道理。」
眾人點頭稱是,冷鋒燁聽到師父要一人遠行,自然很是不放心,他連忙說:「師父,讓我同您一起去吧!路途上,徒兒可以幫你排憂解難。」
道月搖搖頭,竭力勸阻不同意他去,當天下午,道月就向大家作別上路了。
道月走了,冷鋒燁的心,依然安定不下來,他覺得,師父一個人勢單力薄,若路遇意外,不易應付,師父不能沒有幫手,想畢,他悄悄地溜出了府門,去追道月了。
冷鋒燁的行動,早被鐵蓮花馮男俠看在眼裡。
冷鋒燁一走,她也立即坐不住了,擔心他會遇到不測,便也尾隨其後,暗自保護。
冷鋒燁去追道月,一直未見蹤影,他哪裡曉得,道月走的是羊腸小道,可他慌不擇路,沿著大道而去,追至一個集鎮,尚未看到道月的影兒。
這時,天已近黑,冷鋒燁感覺飢餓渾身乏力,打算休息一下再走,於是,他走進街里,他來便到一個客店門口,只見門上掛著一塊橫匾,上寫「雙義客棧」,門前站著兩個夥計,笑迎來住店的客商行旅。
冷鋒燁一到門首,那夥計直往裡讓:「客官,請進,有幾位?」
「就我一人。」
「您隨我來!」
「好!」冷鋒燁答應著隨那夥計來到東耳房的一個單間,夥計把他讓了進去。
冷鋒燁瞧了瞧這房子,還比較滿意,靠左牆擺著張床,右邊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茶壺茶碗,屋裡拾掇得甚為乾淨。
冷鋒燁笑笑說:「那我就住這兒吧!」
夥計聽了點點頭,悄悄陰陰一笑,便出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