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再探破廟
誰知道陳皮卻開口問了別的事情,「陳師傅今早走之前,是不是只有你一個人知道他去哪了。」
我點點頭說是啊。
「他是不是讓你對他去的地點保密。」
我想了想說道:「這個他倒是沒有詳細說,不過他說確實要獨自準備去對付那個下咒人,一開始也說讓我一直在店裡等他就好,店裡是安全的。」
陳皮一聽這話頓時用力的拍著我的胳膊,生疼,大聲的說道:「這就對了,我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怎麼回事。」
但陳皮驚喜表情卻瞬間陰沉了下去,警惕的看了下四周小聲對我說隔牆有耳便拉著我往出走。
我他的話只納悶,這附近別說人了,連個鬼影都沒有啊。
哪來的耳。
我被陳皮拉在後頭,連忙問他是這是抽什麼風。
但陳皮的嘴就像是被針縫了似得,死活都不開口一句話都沒說。
直到他把我推進了車裡,他上車后只說了一句回去再說。
好不容易開回店裡。
我剛打開店門,陳皮率先的衝進去,一把拉我進來差點沒把我摔個跟頭,不等我說什麼他便把門關上,誇張的拍著自己的胸口,大聲的吐氣。
然後陳皮毫不客氣的從冰箱里拿了兩罐冰鎮啤酒,咕咚咕咚幹下去半瓶。
這才開口說道:「還好,還好,撿回一條命啊。」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問:「你在搞什麼,到底怎麼回事。」
陳皮坐在沙發上把那張紙條鋪在自己的腿上,指著上面說:「你看這裡,那個小劉說他正被監視,所以不得不才跟你通過寫字交流。」
我湊過去一看,「對啊,這跟剛才有什麼關係嗎。」
他確實是說被監視了,所以我出來的時候才繞了好幾圈。
我也拿出一罐啤酒做了下來。
「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在走之前,我就納悶,那個小劉為什麼非得現在打過來,不是昨天也不是明天,偏偏是陳師傅幫你之後的今天。」
我很配合的問了句為什麼。
陳皮微微一笑,「剛開始我也沒想明白,特別是聽到電話里小劉對你說的話后,我以為只是巧合,但看到你拿來的那張紙條后,我突然想明白了。
小劉的目標很可能不是你,而是陳師傅!」
聽到這我這更納悶了,喝了口啤酒問道:「小劉怎麼還跟陳師傅扯上了啊,話說你還沒說你認為小劉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我也不知道。」
我這差點絕倒,「不知道那你還扯了這麼多。」
「小劉說的話沒有意義,無論是真是假咱們都沒辦法判斷出來,現在咱們跟他一開始打電話來一樣,即使在紙條里說的是真的,咱們不還是在這懷疑他的話嗎。」
心裡頓時一沉,明白了他說的意思,重重的吐了一口氣靠在沙發上,無奈的笑笑,「那咱們做的不是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沒想到陳皮卻否定我說法,「不,事實正好相反,咱們判斷不出來他說的話真偽,但是咱們可以推測出他說的是假話的話,他的目的是什麼。」
我有點明白他的意思了,不確定的看著他說道:「陳師傅?」
陳皮一副孺子可教的眼神看著我,「沒錯,如果他說的話都是假的,那他就太厲害了,先是用很容易被識破的他找到高人來迷惑你,然後又寫出紙條,否定自己說的話,給你幾個確定的信息,讓你相信他是被控制,最後他才露出最終的目的,想要你把陳師傅帶來今天晚上去救他,如果你信了后,那後果」
說完陳皮不斷的冷笑。
他說道一半的時候我就想明白了,如果小劉的目的不是我,而是老瘋子的話,那我貿然的把老瘋子帶過去,後果可想而知。
只剩一口氣的老瘋子,必死無疑。
而我也成了砧板之肉。
想到這,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小劉居然這麼陰險,險些又讓我著了他的道。
但總感覺有哪些不太對勁的地方。
一罐啤酒快喝完的時候我看著陳皮說道:「那你按你說的,陳皮說的都是假話的話,那他為什麼要費這麼大的勁編造這些謊言,完全可以把我抓起來,然後問陳師傅的位置吧。」
「這就是為什麼我要咱們趕緊回來的原因,剛才我真怕半路上出來什麼鬼東西來。」
「但是卻沒有。」
陳皮點點頭。
事情又回到了原點。
「你覺得小劉說的真話的概率是多少。」
「五五吧。」
五五啊,這已經是很高的幾率了。
就在我和陳皮都愁眉不展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門,給我們嚇了一跳。
剛開始我們還以為監視小劉的東西來了,正准跳窗戶逃跑。
可轉念一想,老瘋子說店裡是安全的,要是跑了不就危險了,我們這才沒往外跑,大聲的問著門外是誰。
讓我們完全沒想到的是,居然是警察。
我這才小心翼翼的打開一個門縫一看,是那個年輕警察。
這才示意了一下陳皮沒事,讓年輕警察進來。
年輕警察板著臉,問我大白天的關著門不是在做什麼吧。
我知道自己在他的印象里不好,連忙否認。
然後那根煙出來問他有什麼事嗎。
年輕警察拒絕後,公事公辦的對我說,連環殺人兇手抓到了,讓我們這些業主可以不用擔心了。
兇手被抓住了,難道是夏青雪被抓到了?
年輕警察帶來的消息讓我驚呆了,連忙問他是不是年輕女子被抓到了。
誰知道年輕警察卻說不是,抓到的是一個自稱錢老蔫的人,他對此案供認不諱,現在已經被送到市裡關押了。
錢老蔫,我楞了一下反應過來了,原來是那個中年人,不過他怎麼會被抓到的。
隨口的問了一句。
年輕警察扳著臉說,打聽那麼多幹嘛,不過還是給我解釋了一下。
原來有人報案,提供線索,警察順著線索找到一棟小洋樓,突擊過去后抓住了錢老蔫,果然發現了大量證據。
然後我問是誰報的案,本來沒指望年輕警察會說。
但是他還是簡單的描述了一下。
我一聽,正是趙屁眼。
如果說中年人被抓到是想頂罪還勉強說得過去,那趙屁眼為什麼要這麼做。
年輕警察走後,我跟陳皮商量了一會也沒啥頭緒,他對趙屁眼知道的還不如我多。
只好把這件事先放掉。
看了下時間快中午了,於是我和陳皮去附近的飯店吃飯,最終決定,保守起見先不去找老瘋子。
至於小劉口中所說下午兩點再去見他,我和陳皮都認為這是他無論是否說謊都只是一個幌子,沒必要再去。
只需要今天晚去破廟一探虛實就行,本來我是準備自己去的,但陳皮卻非要跟著,說昨天陳師傅除鬼他都沒看到,這回他可不能錯過了。
我拗不過他,只能同意,其實知道他是好心怕我一個人去出事。
吃完飯後,順路在寵物商店買了包貓糧回來。
但一直躺在床上懶得要死的大黑,看了看碗里的貓糧又看了看我,那小眼神里充滿了蔑視。
像是在說,爺不吃垃圾食品。
給我氣的,你愛吃不吃,最終還是陳皮從冰箱里拿出兩罐啤酒倒在碗里。
妹的,我還找來一個酒鬼大爺。
下午的時候,我問了下班長,有夏青雪的消息了沒,他讓我等等。
我也知道這事急不來,只能等,今天先把小劉的事情搞定。
小劉在紙上說的是,晚上,破廟見,沒說具體幾點。
我和陳皮在天剛剛黑的時候,就上車出發去破廟,路上沒有啥奇怪的地方。
就是在我和陳皮準備出門時,大黑卻跟過來直接坐在了車後座上。
我想著大黑不是添亂嗎,就想把它抱回屋裡。
可是大黑卻直接跳到了陳皮的身上,一副死活不願意的樣子。
最後還是陳皮說,要不帶上大黑得了,陳師傅不是說它是避邪貓嗎,說不定會排上用場呢。
我看著他肩膀上大黑只好同意,但基於大黑在女鬼來的時候的表現,讓我對它是否辟邪一點信心都沒有。
到了破廟后,我突然看到我那快散了架的金杯還在那停著呢。
我還以為早就被人偷走了呢,看來那車破的連小偷都不願意偷。
雖然年輕警察說案子已經結了,但是圍在破廟周圍的警戒下還沒有拆除。
我和陳皮邁過去后,在破廟裡小心的走了一圈后一個人影都沒有,來早了。
正殿里的棺材也沒有了,空蕩蕩的。
我和陳皮只能在正殿里像傻逼一樣等著他,心裡直罵娘。
沒辦法啊,這東北的冬天賊拉冷,即使把正殿的門關上,那冷風還搜搜的往裡吹,不一會我倆就已經被凍透了。
最後一看這實在是等不起,就去車裡等了,最起碼車上有暖氣。
然後把車停到廟門口,車燈大開,這樣小劉來了我們也就不會錯過了。
坐在車上暖氣吹著盯著廟門口一會便迷迷糊糊了。
「我去上個廁所啊,你去不。」
陳皮一下子把我弄醒了,我一看手機六點多了,剛才差點睡著。
我搖了搖頭,打了個哈氣。
陳皮便打開車門出去,一陣冷風吹進來讓我精神了不少。
無聊的繼續盯著廟門口,這小劉也太坑了,不會讓我等一晚上吧。
獃獃的看著陳皮跑到旁邊的一顆大樹旁。
我也沒有看人尿尿的習慣,撇頭瞅向了另一邊。
小劉到底他媽的什麼時候來,這麼想著,突然發覺不對勁。
陳皮呢。
猛的坐起來,瞅著他剛才的方向。
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