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騙中騙
明月道長不屑的嗤聲一笑,「就他們?陰差的狗屁充其量就是些陰兵而已。」
「那陰兵又是什麼,為什麼會有陰兵借道。」我問道。
明月道長見我們一臉的迷茫似乎很享受這種狀態,把每個人的表情都瞅了一圈才解釋道:「所謂的陰兵就是一些被陰差所控制的鬼魂,這石堡村當年發生了那件事死了那麼多人,自然也會引來一些陰兵,只不過他們沒有陰差的存在連石堡村都進不去罷了。」
我一聽明月道長這麼說,暗道果然他是知道內情的,正要問他這石堡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時,一旁的裝逼男突然插嘴問道:「那這麼說是豈不是沒人能進得去石堡村了。」
明月道長哼了一聲,「那只是你們這些普通人不知道怎麼進去。」
裝逼男一臉微笑的恭維繼續問道:「那大師想必是知道怎麼進去了。」
明月道長沒有說話,斜著眼睛看了裝逼男一眼,那眼神就放佛再說,還用你放屁。
此時我看著明月道長的表情心裡有種強烈的違和感,怎麼說呢,雖然跟明月道長相處的時間很短,也就一天多點,他給我的第一印象也不咋好就是個貪財好色的主。
但自從進了森林特別是進了這月宮后,明月道長的種種表現還是挺靠譜的,我開始對他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但現在明月道長的這個樣子又跟往常的他不太一樣,難道說明月道長內在里其實就是一個裝逼狗屁的人?
但心裡這種強烈的違和感特別的難受,是一種說不上來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的感覺。
就在這時拿刀男拿著他那把刀一隻手指著明月道長兇惡的喊道:「我操,我大哥跟你說話呢,你這是什麼態度,找死啊你。」
他這一下子就打斷了我的思路,抬起頭看著明月道長。
可是他居然看都沒看那拿刀男一眼,轉身找個地方翹起二郎腿閉上眼睛竟然直接坐下來。
我被他這樣的舉動嚇了一跳,明月道長這不是作死嗎,現在你說的那些陰兵已經走了啊,剛才裝逼男還拿著槍頂著你的腦袋難道你忘了不成。
但讓我更沒想到的是,裝逼男竟然直接羞辱性的打了拿刀男的一巴掌,然後冷聲的逼著拿刀男給明月道長道歉。
拿刀男眼睛瞪的大大的,想要再說點什麼最後在裝逼男的目光下走到明月道長身旁恭恭敬敬的到了個歉,明月道長只是輕聲的哼了一下。
眼睛都沒睜開一下。
裝逼男隨後微微一笑,讓拿刀男走開后他走到身邊低聲的在明月道長耳邊說著什麼。
他沒有特意的避諱,但聲音很小我也聽不太清,悄悄的朝著他那移動了幾步。
「大師,我們從別處得知石堡村裡藏著一大筆橫財就是因為進不去所以才被困在這裡,大師你要是有什麼方法讓我們進去的話,錢的方面大師您開個數,我想你保證不還一個子的。」
「你以為我會在意這些阿堵之物嗎。」
裝逼男表情一滯,隨即連忙賠笑的說:「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大師您這樣的世外高人怎麼會在意這些俗物。」
我在旁邊看的是目瞪口呆,裝逼男不知道明月道長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不知道,他明明貪財的要死,五千塊就來幫我找這個還魂草了,午飯就準備買兩個一塊錢一個大包子來對付。
現在他現在居然義正言辭的說自己不在乎錢,難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我抬頭瞅瞅外面,天還沒亮啊。
就在我在這被震驚的不行的時候,裝逼男似乎要刷新我對他的認識,左一個大師有一個高人的叫著,那小聲叫一個甜啊,明月道長慢慢的都被他逗笑了。
這裝逼男不去說相聲真是浪費他的口才了,最後裝逼男好不要臉的說,他們剛才劫持短髮女孩被是救兄弟心切,拿著槍指著明月道長那是性格衝動。
而明月道長似乎也接受了他們解釋,一點點的對裝逼男的態度好了起來,跟裝逼男稱兄道弟,一隻手不停的拍著裝逼男的肩膀道:「我說大兄弟啊,你怎麼不早說啊啊,原來你們幾個人是繼續籌錢救生病老母啊。
孝心可嘉,孝心可嘉啊。」
裝逼男留了兩滴鱷魚的眼淚,用手擦了擦眼角嘆了口氣說:「我老娘身上插滿了管子,那黑心的醫生說沒有錢不給動手術啊,我們兄弟幾個是沒辦法了啊。」
明月道長也被感動了,頻頻的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一定跟他說,不能讓好人沒好報啊。
裝逼男見時機成熟了試探著問道:「那大師,這這石堡村到底怎麼進去啊。」
「好說,好說,現在就是進石堡村的最佳時機。」
「啊?不是說晚上去外面都會死嗎。」
明月道長握著裝逼男的手道:「這就是大兄弟你不懂了,陰兵借道也有陰兵借道的好處,那些山鬼早就跑的沒影了,而且陰兵過境對石堡村也會有影響,相當於一個真空期。」
裝逼男半信半疑的樣子沒有說話。
明月道長一看裝逼男的樣子生氣的說道:「你要信不過我,那就等到白天,你再去石堡村看看,還能不能進去,不過你的老娘還在醫院等著你呢啊。」
裝逼男臉上接連變化了幾下,最終站起來叫著瘦高男和拿刀男準備一起立刻動身去石堡村。
瘦高男起身就走,拿刀男還行再說什麼但最終什麼都沒說。
就在裝逼男推開門走之前,他對著那幾個一直沉默的大學生說道:「外面的那幾個人可是不一定死了。,你們想在這裡的見死不救嗎,你們這些所謂的大學生想在這裡見死不救嗎。」
說完裝逼男哈哈大笑的走掉了。
聽到裝逼男說的這話我臉色一變,他真是太陰險了,要把那三個大學生的死推到這還活著大學生的身上,讓他們一輩子對自己產生罪惡感。
當門被關上后,我看著那幾個大學生的臉上每個人流露出不同的表情,但最終誰都沒說話,沒有開口說去找外面那幾個人,嘆了口氣,搖搖頭。
就在這時,明月道長一個人正翹著二郎對正歡快的吹著口哨。
我看他這弔兒郎當的樣子,心裡的氣不打一出來,對他吼道:「你剛才那是做什麼!」
明月道長抬著頭瞅了我一眼,「什麼做什麼。」
我直接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抓起來,大聲的質問道:「為什麼要告訴他們現在可以去石堡村,他們那幾個人一看就是來者不善,萬一他們的目的也是那個東西怎麼樣。」
明月道長鬆開了我的手滿不在乎的啊了一聲,說哪個東西,我剛要暴怒,明月道長卻輕拍我的肩膀說:「還魂草啊,放心吧,我那是騙他們的,難道剛才你都沒有看出來嗎。」
聽到這話,我下意識問道:「你騙他們什麼了。」
明月道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抬起手彈著我的腦門道:「當然是從頭騙到尾啊,我剛才說的那些你都聾了不成。」
一下子想到了某種可能性,心裡的怒火頓時消散的一乾二淨,不可置信的問道:「你的意識是說,你故意那麼做,就是為了把他們給騙走。」
「當然啊,這伙瘋子手裡拿著槍,不把他們給騙走,難道你上啊。」明月道長一臉鄙視的看著我。
聽到這我話我心裡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僅是知道明月道長那強烈的違和感是怎麼來的了,也不是他居然在那麼短的時間下想出了計劃,並且演繹的讓我一點都沒有察覺。
更不是驚訝,明月道長並直接告訴裝逼男三個人現在出去石堡村是安全的,裝逼男三人也不傻怎麼會貿然相信,明月道長做的是,引導裝逼男,讓裝逼男以為是自己打聽出來現在去石堡村是安全的這條線索,這樣裝逼男才會相信。
讓我真正倒吸了一口涼氣的是,明月道長既然說自己是騙他們的,那麼也就是說到外面的裝逼男三人組就被明月道長這麼輕描淡寫的忽悠死了。
想到這我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眼神複雜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