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誰放的火
我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起來了,明月道長會給我留下什麼話,我轉頭看向陳皮,問了句:「什麼話。」
陳皮頗為無奈的苦笑了一聲說:「他說你還欠他兩千塊錢。」
我這聽到后,我這個納悶啊,我這啥時候欠他的錢啦,明月道長帶我去找還魂草的那五千塊錢我一開始就給他了,這明月道長雖說是個掉進錢眼裡的人,但也不至於訛人吧,就算訛人只要兩千塊錢這算什麼事。
隨後陳皮解釋了一下我才明白,原來明月道長要的這兩千塊錢,是他驚退了那跟我長的一模一樣的人的勞務費。
卧槽,這也要錢。
隨後陳皮見我沒啥事了,他就站起來向我道別,說既然這裡的事情都已經結束了,本來他還想再待幾天的,但他老家那裡突然出了點事,需要他回去處理,他現在就得走。
我一聽到他要走,不顧自己身上還虛弱的身體連忙下床,我怎麼能讓他這麼就走了呢,說好的我要好好的感謝他呢,要是沒有陳皮的話,我就不會遇到老瘋子,要是沒有老瘋子,我早就死了,更何況我跟他也經歷了那麼多。
不過陳皮的態度非常堅決,說機票都買好了,以後有的是時間再聚,看到他這個樣子,我猜他老家的事可能真的挺重要的,我也就不再強留他,在看著他開車走遠后,我又回到屋裡重新的躺下來,想著現在該怎麼辦。
現在那女鬼被封印在我脖子上的玉佩里,但並不代表者我已經安全了,主要還是那個跟我長的一模一樣,他對我不利,要不是明月道長出手,在我昏迷的時候他早就能得手了。
而且他擄走了夏青雪,特別是當夏青雪第二次失蹤后,夏青雪的母親直接病倒了,夏青雪的父親把她母親接回上海治病去了,都沒有來我這看我一眼。
我知道他們這是怪罪於我。
而我也覺得我的對夏青雪還是有責任的,我應該去找回她,但問題是怎麼找,即使找到了,面對另外一個「我」,我一個普通人也拿他沒辦法。
白天躺了一天燒退了不少,晚上的時候睡不著覺,思來想去的想了一整夜,最終我明白我該怎做了。
辦法很簡單,既然我啥都不會那就學就行了,那接下來就是像誰學,這還用想,當然是明月道長了,放著他這麼一個人不去拜師學藝,難道我還要捨近求遠的找其他人嗎,那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而且對於明月道長我也算是知根知底,對於拜師也有一定的把握。
向明月道長學一些本事防身後,我就不用總是靠著別人了,我估計另外一個「我」是不會就這麼放過我的,到時候我有了一些本事也能保護自己,總不能每次的時候都讓明月道長或者別人來吧,要是明月道長不再我身邊話,那我不就完蛋了。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我已經在這小縣城裡待膩了,實在不想把自己的一輩子都耗在這裡,小縣城裡的生活成本雖然低,但小縣城裡這种放佛靜止般的生活,讓我壓抑極了。
更何況我已經跟著明月道長見識了這個世界不為人知的一面,雖然對那些未知的實物非常的不安,但那種強烈的好奇感卻致命的吸引著我。
天亮后,我決定好了自己的出路,因為我不知道這次去明月道長那裡要學多長時間,索性我就決定直接把棺材鋪盤出去得了,說干就干,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在跑這個事情,終於找到一個人接手,是一個外市的人,最終出價38萬,比我預期的少了一些,但實在是沒時間再去慢慢的找合適的買主了,也就同意了。
今天他先付了兩萬塊錢的定金,只等明天跟他簽訂好合同我就可以走了,白天的時候我極其不舍的把整個店鋪收拾了一便,打掃了干。
看著這家我成長店鋪,每一個角落都有我曾經活動過的痕迹,從一開始對這家店鋪的排斥,到最終從爺爺手裡接手了這家店鋪,他算是見證了我整個的一聲。
畢竟小的時候因為棺材鋪的原因被其他同學的家長告知要離我遠一點,讓我的童年過的不算是多快樂。現在要離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回來,心裡的不舍之情油運而生。
但這屬於正常的感情,跟一個事物待久了誰都會有的情感。
感慨了一番后就回屋睡覺了,我睡的很香,夢到自己學成歸來,成為了一個非常的厲害的道人,一劍就把那個「我」斬於劍下,然後駕著七彩祥雲把夏青雪救下來。
我抱得美人歸的,正要做羞羞的事時,突然聞到什麼東西燒焦了,我一下子就被驚醒了,眼前傳過來一股濃煙,嗆得我根本沒法睜開眼睛,眼淚花花的往下流。
我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店裡著火了,這特么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著火,我握著嘴連忙朝朝著外面跑過去,一看前面的店裡,已經著了很大的火。
我可以把這個店鋪賣了,但卻不能讓他毀在我的手裡啊,轉身回屋裡找到滅火器,沖著大火噴去,可他媽的這滅火器還是爺爺去世前買的,偏偏這個時候壞了。
最後我實在沒辦法,眼看著火勢越來越大,燒到天花板已經開始向裡屋蔓延,我已經組織不了了,再不跑出去我自己就得葬身婚海里。
大罵了一聲,貓下腰把衣服往身上一披,直接沖了出去。
此時外面已經圍上來了一一圈人,見我從火海里衝出來,旁邊的人連忙圍過來攙扶著我,有人不停的問我怎麼樣,有人開始拿出手機打119。
還有人參與滅火,只不過我的店裡的火勢實在太大了,已經撲不滅了,他們只好在我的店鋪兩邊建立了一個防火帶,以防火勢蔓延出去。
把整平別人拿過來的礦泉水喝乾凈后,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熊熊大火的棺材鋪,整個人都呆住了,旁邊相熟的人都在不停的勸我,人沒事就好。
等消防車來的時候,棺材鋪基本燒的差不多了,消防員所能做的就是滅滅余火,不讓火源擴散到其他的店裡而已。
而這總共也就不到半小時而已,當火被撲滅時,我看著已經成廢墟棺材鋪,哭都哭不出來了。
這時,消防員走過來對我說,問我有沒有什麼仇家,可能是有人縱火。
我一愣,隨即看著一臉疲憊消防員問,有人縱火是什麼意思。
消防員這才解釋說,我的棺材鋪裡面雖然有很多木質的東西,但外面都是水泥牆,正常來說,要是意外失火的話,不可能燒的這麼快,而不是等他們來的時候,整個店鋪都要燒完了。
而且他們在清理的現場的時候,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著火點,有引燃物,很顯然是有人縱火,那消防員建議我去報案,這樣抓住縱火犯后還能找回一些損失。
隨後,消防員便走了,我站在原地呆住了,仇家,我在這小縣城裡交際圈很窄的,除了跟同行的一些競爭外,哪跟別人有過衝突,那些同行也不可能防火來報復吧。
那我還能跟誰有仇。
消防員走後,周圍的店鋪老闆都紛紛過來安慰我,看著他們表情上略微虛假的笑容,只能勉強的笑笑,因為我看他們誰都像是縱火犯,但理智上覺得這又不可能。
這時有人突然的感嘆,華西縣今年是怎麼了,剛把連環殺人案破了,這又發生了一起火災,隨後一個個添油加醋起來,話題慢慢的變成自己的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了。
我皺著眉頭看著他們,想著到底是誰會對我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