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殺人瘋子
醫院大門的燈亮著,白色的燈光下,男性生殖醫院幾個字格外顯眼,從裡面出來的人大多腳步匆匆,快速鑽入車裡,然後離開。
一個人影從暗處走出,左手抬起壓了壓帽子前面,慢慢抬頭向上看去,這是他今晚的目標。
那個把別人痛苦當成功績的虛偽男人,他要看看他的心是黑的還是紅的,應該是黑的。
「趙院長,我先走了。」
「好。」
趙一水點頭答應,翻看了一下今天的賬目,還算不錯,因為之前上過電視台的報道,來看病的人明顯多了,這是好事,雖然忙了點,月底分到的錢也會增加幾倍,他想到這裡脫下身上的白色褂子,轉身打開衣櫃,裡面放著外套,打開下面的盒子,裡面放著幾個紅色的信封,他的嘴角露出笑意,紅包拿在手裡,臉上的笑意變得更濃。
嘎吱,聲音不大,趙一水打開紅包,手指在紅色的票子上面彈了兩下,然後塞進柜子的包里,並沒有意識到有人進入了他的辦公室。
張軍慢慢靠近,他的手裡多出了一根繩子,警察在找他,現在不能回家,失去了平時作案的工具,這根繩子是在小區里偷來的,已經足夠。
「誰?」
趙一水嚇了一跳,手裡的錢掉到地上,他看了一眼旁邊的鏡子突然發現一側站著一個男人。
「你想幹什麼?」
趙一水厲聲喝道,平時也有來醫院鬧事的,不過都被他叫保安給轟出去。
「還記得張強嗎?」
「張強!」
趙一水搖頭,「是我的病人嗎?」
「這麼快就忘了,幾天前的電視訪談,你還夸夸其談說幫助很多人治好了病,為什麼他的病越來越重!」
「我是醫生,只能盡最大可能幫助病人,不是神仙。」
張軍冷笑一聲,「你收了錢,就應該把病治好,你這種人渣,不配活在世上。」
「來人,保安,快點滾,我報警了。」
「報啊!」
張軍大聲笑出來,抖了一下手裡的繩子,「警察也在找我,快點報警,讓警察來給你收屍。」
趙一水慌了,手機掉到地上,他意識到對方不是來鬧事那麼簡單,就在他彎身去撿手機的一瞬間,張軍沖了上去,繩子猛的勒住趙一水的脖子,雙手用力向後退去。
「救,救命。」
趙一水雙手抓住繩子,脖子被死死勒住,身體隨著對方向後退,他想反抗,胡亂的向後抓,張軍的膝蓋頂住趙一水後背,雙手繼續用力,繩子開始收緊。
「現在想起來了嗎?提醒你一下,三年前,張強,他來找過你,求你治好他的病,你答應了,收了他的錢,但是你沒有做到,如果你治好了他,他就不會絕望,更加不會去殺人,那就不用去死。」
「張強!」
趙一水喉嚨里發出沙啞的聲音,耳邊傳來張軍的笑聲,他想起來了,警方公布的殺人狂魔,名字就叫張強,曾經來過自己這裡治病,因為染的是梅毒,而且比較嚴重,短時間內根本沒有辦法治好,只能長期使用抗生素治療。
「剛才有沒有一個戴黑色帽子的人上去?」
「好像有一個。」
「院長辦公室在幾樓?」
「三樓。」
「快。」
趙東來邁開大步,他身體強壯,雖然年紀比其他人大一些,每年的素質測試都是第一名,快速從樓梯衝上去,其中一間辦公室的門開著,有燈光從裡面透出。
「張軍,這一次,你別想再逃了。」
趙東來拿出手槍,發出一聲怒吼,警局周圍都是他的人,張軍不可能再逃走,他喊出來是要阻止張軍繼續殺人。
張軍手裡拿著刀,趙一水躺在地上,手腳用繩子捆住,只要刀刺下去,然後用力劃下去,他的肚子就可以破開,就像是殺一頭豬一樣,聽著慘叫聲,一直到死去,然後取出內臟。
「該死!」
趙東來的怒吼聲傳出,走廊里傳出急促的腳步聲,張軍衝到門口,他看到了衝過來的幾個人轉身朝著右側衝去。
「頭,人活著。」
「抓人。」
砰的一聲,一間病房的門關上,張軍靠近窗戶,他看到下方閃動的警笛,刺耳的響聲讓他抓狂,不會被抓,一定不會被抓住。
「撞開。」
病房的門從裡面插死,響聲傳出,張軍轉身,臉上的表情慢慢扭曲,手裡的刀不停晃動,就在病房的門破開的一瞬間,張軍突然從打開的窗戶跳了下去。
「跳下去了。」
「張軍跳下去了,圍堵,快。」
三層的高度,不算高,張軍從上面落下,腿撞到下面凸出部分上面,身體滾了幾下,然後落到地上,手裡的刀甩出去幾米遠,他幾乎本能的站起,完全不在乎腿上的傷奮力朝著前面衝去。
警笛接近,從車上跳下幾個人,他們看到了張軍。
「張軍,你跑不了了。」
「別想抓住我。」
張軍的嘴裡不停向外流血,他奮力向外沖,後面的警車越來越近,他拼盡最後力氣,一陣光落在他的眼睛里,張軍突然停下,他看到了人,那些被他殺死的人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揮舞雙手。
一聲巨響,張軍飛了出去,身體飛起幾米高,隨著刺耳的剎車聲重重落下。
「120,西城區生殖醫院門口,交通事故,有人重傷。」
趙東來從裡面出來,張軍倒在血泊中,他衝到路中間突然停下,行駛的貨車看到他的一瞬間踩剎車,還是遲了,車子的前面直接撞上了張軍。
「警察同志,這件事不怪我。」
張軍確實是突然衝出去,貨車正常行駛,應該在合理的行駛速度範圍。
「這是交通部門認定的事,我們可以替你做個證人。」
「謝謝,太感謝了。」
張軍被120送到醫院搶救,趙東來帶著人趕過去,先在電話里和張局彙報具體情況,三年前張強殺人案並沒有徹底結案,因為案情相似度太高,張強又承認四起案子都是他做的,前三起現場又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最終影響了判斷。
「先把人保住,案子必須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