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她甚至還沒上小學

歐子輿一笑：「那天從門外路過，看到了你們。」

李阿姨立即知道怎麼回事了，顧則笑卻有些懵懂，但還是點了點頭。

「這個只能跳舞的時候穿，平時候不能穿。」歐子輿又拿出一雙鞋，「平常穿這個。」

顧則笑伸手摸了摸鞋子，神色複雜地說：「聽說上小學后沒有舞蹈課了。」

「讓院長送你去舞蹈學院，你不想跳還不行呢。」見她愣愣地盯著自己，他補充道，「我會出錢。」

顧則笑驚呆了，慌亂地看著院長。院長說：「還不快說謝謝？」

「謝、謝謝。」

歐子輿摸摸她的頭：「要好好讀書。」

「嗯！」顧則笑狠狠地點頭，「我會報答你的！」

歐子輿一噎，頓時哭笑不得：「好，我知道了。」又拿過幾個袋子，「這是給你買的衣服和裙子，剩下的分給其他小朋友。你去吧，我和院長還有事。」

「謝謝你。」顧則笑抱著舞鞋，羞澀地說。

李阿姨提過那堆衣服鞋子，牽著她離開了辦公室。

歐子輿繼續挑選了幾個要支助的孩子，留下了一筆錢，並定下了以後匯錢的日期。

離開時，院長問：「要不要見見笑笑？」歐子輿重點照顧笑笑，他也感覺到了，所以有此一問。

歐子輿頓了一下：「算了吧，叫她好好讀書，我有空再來看她。」

走到福利院門口，卻聽到笑笑的喊聲：「大哥哥——」

歐子輿回頭，顧則笑穿著他新買的涼鞋跑了過來。他急忙扶住她：「跑慢點。」

顧則笑喘著氣：「大哥哥……我、我還不知道你姓什麼，你要走了嗎？」

「嗯，我還有事，要回家了。我姓歐。」說完在她手心寫了一遍，也不管她認不認識。

「嗯，歐哥哥。」顧則笑握緊手心，望著他，「你家遠嗎？」

「遠，要坐火車才能到。」

「火車啊……」在縣城外的河邊能夠看到火車經過。

「嗯。有時間我還會來看你，帶你去坐火車。你要認真讀書，聽大家的話，知道嗎？」

「知道。」顧則笑點頭，「你今天走嗎？」

「嗯。」本來打算早上走的，因為要來福利院，就決定下午走了。

「那——那你等等我！」顧則笑著急地說，轉身往裡面跑去，跑著跑著回頭喊，「歐哥哥你等我一下！」

「好，我等你。」歐子輿急忙說，「你慢點！」

顧則笑鬆了一口氣，腳步卻沒有慢下來，而是更快地往房子里跑去。幾分鐘后，她又跑了出來，手上拿著一張紙。

跑到歐子輿面前，她把紙舉起來：「送你！」

歐子輿一看，是一張白紙，中間寫著「一帆風順」四個毛筆大字。字跡還是濕的，聞得到墨香，而字體端正好看，明顯是認真練過的。他忍不住問：「你寫的？」

「嗯。」顧則笑羞澀地點頭。

歐子輿驚訝不已，這字寫得這麼好，換個十歲的孩子還可以理解，但她……她甚至還沒上小學。

「誰教你的？」

「蘇爺爺。」

歐子輿抬頭看著院長，院長說：「住在街對面的一位退休老人，沒事的時候就到這裡教大家寫毛筆字。」

歐子輿點了點頭，摸摸顧則笑的腦袋：「那要好好跟著蘇爺爺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