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V：自救

「你喝啊。」江如藍說，「怎麼，看不起我啊？」

「我第一次喝酒，你要理解一下。」顧則笑深吸一口氣，學她一樣，一口悶了！

「咳咳……」

「沒事吧？」江如藍連忙抽了一張紙巾給她，輕輕拍著她的背，「習慣就好啦，現在的人哪有不喝酒的？我們總要學的。」

「嗯……」

半個鐘頭后，顧則笑漸漸覺得體力不支。她覺得口乾舌燥、頭暈、熱……

她靠在沙發上，閉上眼，耳朵里全是同學跑調的歌聲。

「笑笑？」江如藍推了推她。

她睜開眼，看到江如藍一臉的關心，不好意思地說：「我有點頭暈，可能醉了……對不起。」

「是不是太悶了？我扶你到外面去走走吧？」

「也好……」顧則笑覺得身上太熱了，有一種撕裙子的衝動，「我去洗個臉。」

「廁所有人，我帶你去外面的廁所吧。」

「嗯，麻煩你了。」

江如藍扶著她走出包廂，往樓層公共的衛生間走去。走到水槽邊，旁邊一個穿ktv工作服的年輕男人轉過頭：「咦？藍藍，你帶同學來？」

「嗯。我同學醉了，我要照顧她。」

男人點點頭，烘乾手離開了。

顧則笑拿水拍了拍臉，感覺身上的燥熱緩解了一些：「藍藍，你認識？」

「我以前來過這裡……」江如藍覺得這樣說不對，來一次怎麼認識員工？又不是天天來！她馬上改口，「他是我鄰居，在這裡工作。」

顧則笑腦子昏昏沉沉的，這話怎麼前後矛盾？她覺得是自己聽錯了，無力地靠在洗手池上：「藍藍……我好熱。」

「那……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顧則笑搖頭：「那怎麼行？他們還在。」

「沒關係啦，我把你送回家，再回來找他們。」江如藍說，「他們應該還會唱兩三個小時，我先送你回去吧，走開一會兒不礙事的。」

「那……」顧則笑難受得不行了，心中就像有把火在燒，「那好吧。不……不然我叫我哥來接我好了？」

「這……不是說了去我家嗎？我都跟我媽說過了。」

「那好吧，我的包……」

「我等下回來給你拿，大家都是同學，不會弄丟的。」江如藍不由分說地扶著她下樓，走出ktv。

「嗯……」顧則笑靠在她肩上，難受地低吟，「好熱……」

「車來了！」江如藍說。

顧則笑閉著眼，不知道哪裡來的車，估計是她叫的計程車吧。江如藍打開車門，讓她坐進去，然後將門關上。

顧則笑靠在座位上，不停地喘氣，不一會兒汽車就動起來。她的身體更加不舒服了，一股燥熱和瘙癢在體內流竄，讓她想伸手揉自己的胸，兩條腿也不住地摩擦，讓某個羞恥的地方舒服一些。

顧則笑覺得可恥，難受地叫了一聲，發出一種曖昧的聲音。她猛地咬住下唇，她怎麼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歐哥哥……」顧則笑難受地倒在座位上，又緩緩爬起來，睜開眼一看，後排只有她一個人。

藍藍呢？

她猛地一驚，抬頭一看，這根本不是什麼計程車，是一輛麵包車！

她爬起來：「你是誰！停車！」

前面開車的是一個壯碩的男人，聽到她的聲音，猛地加速。

顧則笑撲過去揪他頭髮，他抬手給了顧則笑一肘子，顧則笑被撞痛面門，低呼一聲跌坐在座位上。

「婊子！給老子老實一點！」男人破口大罵。

「嗚……」顧則笑捂著臉哭起來，在位置上趴了片刻，發現他仍然繼續開車，沒來找自己麻煩，就偷偷地在身上尋找手機。然後想起，她的包還在ktv，沒帶來！

藍藍！

是她！她說一會兒回去拿，她說先送她去她家，她……

顧則笑渾身一冷，不可置信地發起抖來。是藍藍嗎？她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害自己？她是不是給自己下了什麼葯，不然為什麼這麼難受，就像……

春藥？

這個反應，應該就是小說里見過的春藥了。

顧則笑絕望地閉上眼，怎麼辦？

麵包車突然停了下來，她猛地抬頭，看著外面。外面漆黑一片，只有兩三處的地方有燈光，而且那些燈光都在比較高的位置，應該是樓上。

也就是說，外面沒人？

男人下了車，她急忙爬起來，深吸了幾口氣，等男人拉開車門，她一腳踹過去——

紋絲不動！

男人體型太大了，她沒踹動！

下一刻——

「啊——」

男人握住她腳踝，把她拖了出去。

「混蛋！放開我！」顧則笑尖叫。

男人伸手捂住她嘴，顧則笑猛地咬了他一口，對他拳打腳踢。

「賤女人！你敢咬我！給我閉嘴！」男人低吼。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一會兒你就認識了~哥哥免費給你開苞！」男人捂住她嘴巴，把她反手控制在胸前，拖著她往前走。

「唔唔唔——」顧則笑大哭，雙手使勁抓他的手臂，但她的力氣對於他來說就像小貓撓癢一樣。

啪！

男人打開燈，把顧則笑扔在一張床上，拿透明膠封住她嘴巴，再把她雙手反綁在背後，也是用透明膠綁的。

男人退開，露出一張齷蹉淫邪的臉，嘿嘿一笑：「妞兒，長得不錯嘛，老子從來沒見過你這麼漂亮的！」

顧則笑驚恐地望著他，渾身發抖，滿臉淚光。

「看得老子心都軟了……」男人甩了甩胳膊，伸手握住褲襠，「不過這裡硬了！嘿嘿……看在你長得漂亮的份上，老子洗個澡再來陪你！等一下你會舒服的，嘿嘿，讓你哭著求老子干！」

男人甩下狠話，進了浴室。

顧則笑急忙扭頭，打量房間。

房間很窄，身下一張一米五的單人床，牆角一個布衣櫃，對面有張小桌子，上面擺著亂七八糟的東西——電磁爐、速食麵、碗筷……

別的顧則笑來不及觀察了，因為她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雖然又破又舊，但她希望能用。

身體里一波燥熱襲來，她渾身一顫，暗叫不好。媽的，真的中了春藥了！歐子輿，要是老子清白不保，一定賴你一輩子！

她坐在床上，上半身往後彎，很容易就將綁緊的雙手從屁股底下滑下去了——十年跳舞，身體要多軟有多軟，解決這種困境簡直毫無懸念。

把雙手從背後換到身前，顧則笑鬆了一口氣，快速撕掉嘴上的膠帶，下床拿起手機。

她沒有馬上打電話，而是走向大門。

喝！這個綁匪智商一定不高，連反鎖都沒有，她一擰門把就打開了。

顧則笑輕輕走出房間，走了兩步，又倒回去拿床上的鑰匙，再退出來把門反鎖了。

扔下鑰匙，跑吧！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裡，無頭蒼蠅一樣亂轉，好片刻才從一條巷子里鑽出來，跑到了馬路上。看到一個方向有光，她飛快地跑過去，終於看到一些商店。

到了人多的地方，她鬆了一口氣，可她卻不敢去向那些人求助，只能拿起手機撥歐子輿的電話。

還好，她將他的號碼背得滾瓜亂熟！

電話響了兩聲，通了，顧則笑急忙喊道：「歐哥哥——」

「你所撥打的號碼正在通話中……」

「我擦！」他居然直接掛機！

顧則笑身子一晃，身體里的瘙癢再次主導她的感觀，她望著天申吟一聲，低下頭換了座機撥。

這次有人接了，她急忙說：「我是笑笑！」

「笑笑？」

「叫他接電話……快……嗯……」

「你等一下！」傭人聽她聲音不對，馬上拿著電話往歐子輿房間跑。

歐子輿躺在床上發獃，門被敲了兩下，傭人急道：「先生，笑笑的電話！」

歐子輿一愣，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剛剛那個陌生號碼……

他飛快地爬起來，扶著牆走到門口，打開門拿過話筒——

「笑笑？」

「我要死了……」顧則笑叫道，「我同學害我，給我下藥，我不知道我在哪裡……這是那個壞人的手機，我逃出來了……」

歐子輿怔了片刻，總覺得她在玩自己。不過，還是信她吧，萬一真有其事呢？

「你找個人問一下位置。」

「唔……我難受，很熱……」

歐子輿額角一跳，轉身想換衣服，一伸手摸到拐杖，他懶得浪費那個時間了，直接往外走：「趕緊找個人問路，不然去看看門牌和路牌！」

顧則笑跑向最近的超市，問正在忙碌的收銀員：「這裡是哪裡？」

「什麼？」

「這是哪裡！」

收銀說了一個地址，顧則笑馬上告訴歐子輿，歐子輿說：「把電話給她！」

她馬上把電話拿過去。收銀員滿面疑惑，還是接了起來：「你好……這裡，這裡是……」

收銀員說完地址，把手機還給顧則笑。顧則笑拿過來，走出超市：「歐哥哥？」

「你就在門外不要走！」

「我很難過……」

歐子輿頓了一下：「買點冰水喝。」

「我沒錢……」

「……你看能不能賒賬。」

顧則笑掛斷電話，走回超市，問收銀員：「你……能不能賒我一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