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V：破壞別人是有報應的

歐子輿淡淡一笑：「有她在，我去。」

「……」我去？我勒個去！大哥看上二嫂了？不能這樣！笑笑怎麼辦？！

歐令軒看著歐子輿的笑容，覺得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大哥這人其實很腹黑，誰知道他有什麼打算？

次日，歐家四兄弟和沛依一起吃烤肉。

歐子輿不時看著倪沛依，眼神溫柔，但沒有出格的言行舉止。

倪沛依低著頭，悶頭苦吃，根本不敢抬頭看任何人。

歐奇勝冷冷地看了一眼歐子輿，沒說話。反正沛依很乖，而且眼睛沒瞎，不可能看上一個瘸子！

歐令軒一頭汗，覺得這個聚餐的提議錯了。他時刻注意幾人的情況，生怕歐子輿對倪沛依做出什麼來，然後歐奇勝抄傢伙大義滅親……

歐君轍也感受到桌上的暗潮洶湧，嘲諷地說：「我們也該找個女朋友了，不然以後再這樣聚餐，二堂哥都帶家屬，我們就吃虧了。」

歐子輿笑著說：「無論怎樣都是一家人，沒什麼虧不虧的。」

歐令軒&歐君轍：「…………」怎麼這話的潛台詞好像是：她不當歐奇勝的家屬，就會當我的家屬，無論怎樣都是歐家的人，所以不虧！

二人一個寒顫，繼續吃烤肉。

歐奇勝的眼神更冷了。

倪沛依更安靜了。

歐令軒頭上的冷汗更多了。

不多這頓烤肉，讓歐子輿答應了慶祝生日，歐令軒高興不已。

「到時候就在不夜城吧。」歐奇勝說，「可以先賭幾盤，助助興。」

歐子輿不置可否：「你們隨便安排。」反正沒人敢給他找不痛快，他腿斷了，腦神經可沒斷！敢讓他不安逸，他就送對方去見上帝！

他生日那天，上午和顧則笑一起過。

顧則笑仍然給他做了一個小蛋糕，還送了他一對金色的袖扣：「我看你和金色挺搭的。」

「嗯，難得戴在我身上不顯得俗氣，就聽你的吧。」

顧則笑噗嗤一聲：「聽令軒說，你最近和二哥、堂哥他們也有見面？」

「嗯。」

「都是一家兄弟，你可以叫他們一起吃頓飯嘛~」

「聽你的。」

「啊？」顧則笑一呆，有點受寵若驚。他……他聽她的？

歐子輿一笑：「令軒蹦噠幾天了，非要給我慶生，我答應了，會叫幾個朋友去地下賭場賭兩把。」

「啊！」顧則笑不滿地叫道，「什麼時候啊？我要去！兩年前你就說帶人家去賭場的~」

「你不是要回學校？改天吧。再說你和他們又不熟，空了我和令軒單獨帶你去。」

「唔……認識認識不就熟了。」太討厭了，她到這裡五年了，卻沒認識他幾個朋友。連歐奇勝和歐君轍，她都見得非常少。偶爾歐家聚餐，在飯桌上見一面，互相之間都不仔細打量，估計換個地點，他們都認不出她。她說了以後要當歐子輿老婆的，怎麼能不認識他周圍的人？

「你現在高三了，不拿這些事分你心。等你高考過後，我帶你去君轍的演唱會，和奇勝去拉加維加斯賭場，再給你舉行一場生日宴會，把他們都請來，你不就認識他們了？」

顧則笑聽他說得這麼美好，幸福一笑：「你說的啊~那我今天先去學校了，你和他們好好玩。」

「我送你去。」

「好呀~」

把顧則笑送到學校，他才去賭場。他看歐奇勝和倪沛依不順眼，又故意曖昧了倪沛依一回，歐奇勝臉都氣綠了！

歐令軒更加痛苦。尼瑪這都是什麼事啊？早知道不給丫過生日了！他跑來調戲二嫂啊，當著二哥的面調戲啊！這不是故意引燃戰火嗎？

大約因為歐子輿做得太過分了，歐令軒生日的時候，歐奇勝和倪沛依都沒來！

歐令軒生日在光棍節，自從顧則笑知道了光棍節的含義，就嘲笑了他無數回。

這天顧則笑仍然要上課，沒有趕回來，但給他打了電話。生日禮物她是提前準備好的，叫歐子輿轉交。

歐令軒還要美國繼續上課，離開那天是星期天，顧則笑正好有半天假，跑去送他。

歐令軒神色複雜地看著她，她疑惑地問：「怎麼了？」

歐令軒看了看旁邊的歐子輿，把她拉到一邊，小聲說：「笑笑，你放棄我哥吧。」

顧則笑一呆，他為什麼說這種話，是不是歐子輿又有女朋友了？她怎麼就這麼慘呢？這麼和他沒緣分！

她強顏歡笑道：「你說什麼啊？你該不會喜歡我吧？」

歐令軒低頭一嘆：「我這些天跟著他，發現他……喜歡我二嫂。」

「誰？！」顧則笑一驚。

「倪沛依。」歐令軒不忍心地說，「他喜歡的是倪沛依，挺明顯的，你……你別哭啊！」

顧則笑搖搖頭：「我沒事……我知道就好了，謝謝你。」

「這……可能是我誤會了，要不你問問他？」

「沒誤會。他很早之前就喜歡沛依學姐了，我還是沾了學姐的光，他才會對我這麼好。」

「學姐？？？」你們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啊！

顧則笑笑得讓人心疼：「沒事啦~你快上飛機吧，一路順風！」

回到歐子輿身邊，歐子輿擔心地看著她的神情：「你沒事吧？」

顧則笑搖頭，忍著眼淚，忍著忍著……忍不住了！上車后，她趴在他身上大哭起來。

歐子輿獃獃地攬住她，等她哭夠了才問：「怎麼哭得這麼傷心？你喜歡令軒？」不然怎麼會他一走，她就哭得這麼傷心？

歐子輿完全忘記自己之前干過的壞事了！大約是幹壞事的時候太開心，沒注意到身邊有歐令軒。

顧則笑抬起頭，朝他大吼：「歐子輿，你是不是沒有心？！」

「笑笑？」歐子輿驚訝地看著她，「你怎麼了？」

顧則笑猛地推開他。

他無奈地問：「你又在生我的氣？我哪裡——」

「閉嘴！」顧則笑吼道，整個人突然平靜下來，合起風衣靠在座位上一笑，「沒事，其實我很好。」

他喜歡倪沛依又怎樣？倪沛依有對象了，他有什麼機會？

歐子輿回家后，算著時間，歐令軒一下飛機，他就打了過去，劈頭蓋臉地問：「你上飛機前跟笑笑說什麼了？！」

「呃……沒什麼。」

「你說不說？！」

「真沒什麼！」他不想出賣笑笑。

「你、說、不、說！」歐子輿咬牙切齒地問。

歐令軒聽他好像要瘋了，疑惑地問：「大哥，你很關心笑笑嗎？」

「我——我想一槍蹦了你！你到底說不說？」

「好吧是這樣的……」歐令軒一口氣出賣了笑笑，跟當初在笑笑面前出賣他差不多。

歐子輿聽完，氣得渾身發抖：「歐令軒，我真的想一槍蹦了你！你最好這輩子都別出現在我面前！」

歐子輿馬上去學校找顧則笑，顧則笑放了學接到他的電話，有點不想見他，問：「有事嗎？我很忙。」

「你沒事吧？我看你那天哭得很厲害。」

顧則笑無語至極：「歐先生，照你這麼慢的反應，我眼睛都哭瞎了！沒事的話我去吃飯啦，一會兒還要練字畫畫呢。」

「你……真的沒事？」

「沒事。」

「我在校門口。」

顧則笑一呆，立即說：「等我幾分鐘！」然後掛上電話飛快地往外跑。

跑出校門，她鑽進汽車：「你怎麼來了？」

車上只有歐子輿，歐子輿認真地看著她：「令軒已經給我說了，是他誤會了，我不喜歡倪沛依——」

顧則笑臉色一變，轉身下車：「你不用跟我解釋！」

「笑笑！」歐子輿抓住她。

「你真的不用解釋！」顧則笑激動地甩開他，對他大吼，「歐子輿，你的信用已經破產了！你別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顧則笑淚眼汪汪地望著他。

他心中一窒，心疼不已。

「我錯了好不好，你別折磨我了。」顧則笑哭著轉身，一邊抹淚一邊走進學校。

歐子輿跌坐在位置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什麼都沒抓住。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然後，他們就冷戰。不，只有她單方面冷戰，一直不理他，電話不接、簡訊不回，甚至接下來的月假都不回家，在寒假之後才回。寒假還沒結束，她又提前去了學校。

一個多月後，她在教室里上自習，老師走進來：「顧則笑，你的家人來找你。」

顧則笑一愣，疑惑地走出教室，遠遠地看見歐子輿站在走廊上。

她停住腳步，看了他片刻，走過去：「你……」突然看到他手臂上纏著一圈黑紗，她撲過去，握住他的手：「這是什麼？！」

「爺爺去世了。」歐子輿說。

顧則笑瞪大眼，不可置信：「怎麼會？」

歐子輿不知道怎麼跟她說。歐老爺是自殺的，以前種下的因，才得了如今的果。

「人老了，總會走的。」歐子輿說。

顧則笑傷心地哭起來：「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