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關燈拉簾乃是王道
沐薏情的雙手貼在他的胸膛上,被他吻的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從他的髮絲上滴落的水珠落在她的身上,她的身上已經全都被水打濕,就連那長長的睫毛上都泛著一層水霧。
「誘人的小妖精。」
慕容灝抬起她的臉頰,他雖然難以忍受的馬上就想擁有她,可是卻不能急於一時,他得讓小情人徹底的放鬆下來,再也沒有逃的力氣。
他含著她的耳垂,在她的脖間呵著熱氣,然後再沿著她完美的曲線隔著那一層布料親吻,在誘人小櫻桃上啃噬……
「不要。」沐薏情吃痛嬌呼了一聲。
慕容灝抬起手放在她的身上,稍一使力迫使她靠在自己的肩頭,他的唇剛好對著她敏感的耳跡。
「為什麼不要?真的不要?」
沐薏情控制不住的顫了一下,按著他探入衣內的手,「慕容灝,你的傷勢未愈,怎能盡興,別自找苦吃。」
慕容灝輕笑,「男人不用使力的方式有很多呢,小情人不是正好會么?」是太久都沒有這樣擁著她的原因嗎?感覺他的小情人似乎比以前還要豐潤,好想把她壓在身下,吃個過癮。
「小情人,讓我瞧瞧,是不是真的不想要。」他的手順著松亂的衣衫朝下而去……
沐薏情感覺到他的碰觸,不禁倒抽了一口氣在他的懷裡掙紮起來。
他挑弄著,看著她的反應,嘴角的笑意越發得意。
「說著不要,其實心裡還是渴望著我。」慕容灝的手移到她的俏臀上,使力捏了一下迫使她又貼近了一分。
沐薏情控制不住的輕顫了一下,她的腦子已經無法正常工作了,她呼吸的是他的氣息,唇齒間殘留的是他的味道,周圍都是他營造出的曖昧……
慕容灝美眸彎彎,嘴角勾起一起一抹淺笑,趁機探入她的口中,靈巧的舌頭探到那個藏躲的小舌頭,挑逗一般的將她引誘了出來,輕柔的與她糾纏……
小情人已經無力的靠在他的懷裡,小臉泛著迷人的紅暈,像個隨時都可以採摘的誘人紅果。
「這樣,你可喜歡?」他捧著她的小臉,輕柔的吻落到她的鼻尖,再到她有些迷離的眼眸……
「小情人,你告訴我,你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他蠱惑著,引誘著,在那張更加嬌艷的小櫻唇上落下一竄細碎的吻。
「我不喜歡這樣的結合。」沐薏情從齒縫間擠出一句。
縱然她會這樣無力的癱軟在他的懷裡,也只是人體的生理反應,哪怕真的與他歡愛,多一次少一次於她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區別。
慕容灝鬆開了禁錮她的力道,捧起這個帶著水漬的小臉,「做著做著就喜歡上了。」
「才怪。」沐薏情反駁了一句。
「小情人,你不試試怎麼知道,要不,咱們試一試?」慕容灝心有不滿的蠱惑著,今天怎麼可能再讓她逃了去。
突然,一道人影從屋外走來,手中拄著一個拐杖站在的屋內,環視了一下四周朝屏風后望去。
沐薏情一驚,那身形怎麼那麼像慕容家的老太爺!第一反應就是躲起來。
慕容灝攔住她,解下身上的內衫緊緊的將衣衫凌亂的人兒裹住,用力的將人拉在懷中順手將她的頭按在胸膛上!
慕容儀聽到動靜,快步朝屏風後面走來,然後,就看到了這香艷的一幕!一張老臉頓時漲的通紅,心跳加快了幾倍,拐杖朝慕容灝揚了揚還是沒有落下去,轉身快步退了出去。
「祖父,您稍等一下,馬上就好。」
慕容儀一口氣走到院子外,拿著拐杖的手止不住的抖了起來。
沐薏情推開慕容灝,狠狠的朝他剜了一眼,只見剛剛還贏弱的站都站不穩的人,輕鬆利落的從浴桶里跨了出來,頓時抬起一腳朝他的屁股上踹了過去。
慕容灝的身子往前傾了一下立即穩住,轉過身來看著一臉怒意的沐薏情。
「傷口差不多都癒合了。」他指了指腹部,曾經攻打北境的時候,得到一種療傷聖葯,再嚴重的傷一夜之間也能癒合。
沐薏情深吸了一口氣,抬起腳準備再踹一腳,那人卻先他一步拿起衣服跑了出去,只剩她一人在原地凌亂不已。
她怎麼辦?捂臉蹲在地上,明明他自己有葯卻不告訴她!現在,她是淡定的提著葯從這裡出去,還是就躲在這裡等那老太爺走了再出去?
怎麼會有一種被捉姦在床的窘迫感?
她明明什麼也沒有做好不好,呼!沐薏情吐了一口氣,探出頭朝屋外望去。
時間過的真慢,一分鐘一秒鐘都顯得無比漫長……
「出來吧。」慕容灝的聲音響起。
沐薏情緩步朝外面走去,四處張望了一下只有慕容灝一人,看來慕容家的老太爺已經走了,白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提起來時拿的葯往外走去。
慕容灝拉住她,只是看著她一言不發,眼中沒有了之前的**而是多了幾分柔情與堅定。
沐薏情迎視著他的目光,明明感覺他有話要說,可是他就是不張嘴。
突然,他向前一步,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
「慕容灝。」
「別動,別說話,讓我抱一抱。」
沐薏情愣在原處,他的聲音聽在她的耳中,一個字一個字的落在她的心尖上,她一動不動的任由他抱著,越來越緊,越來越緊,即使要窒息了都沒有出聲。
慕容儀究竟和他說了什麼?怎麼才這麼一會時間,他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久久之後,他鬆開了懷中的人兒,緩步朝內室走去。
沐薏情看著那個背影,為何那道背影會多了原本不屬於他的失意,提起手中的東西緩步朝門外走去,風迎面吹來,這一身濕衣服讓她不禁的有幾分寒意。
他們本不該有什麼交集,也不能有什麼交集,就像兩條平行線,永遠無法找到交匯點,這是沐薏情此時的想法。
太後下令徹查儷端皇后一事,查了足足十天有餘,後來定論為只是儷端皇後身邊的幾個刁奴陷害主子。皇上昭告天下,復立儷端為皇后。
這個暑夏的最後一日,宮中傳來消息,賢妃衝撞皇后,屢屢以下犯上,皇上一怒之下,下令賢妃禁足,鳳印由皇后執掌。
沐薏情聽到這個消息后,開著方子的手微停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儷端皇后也不是個任人拿捏的角色,后妃個個都依附著太后,私底下有些小動作鬥來鬥去的,始終不成氣候,就算是四妃加起來,也不一定是儷端的對手。
這樣,沐薏情也就放心了。
殘雲收夏暑,新雨帶秋嵐。
街道兩旁的樹桿上掛著的葉子已經枯黃,這才剛剛入秋,不有了些涼意。
醫館的生意越來越紅火,慕名而來的人每天將醫館圍的水泄不通,光憑醫館的這幾個人已經忙的不可開交。
「李大管家,你看這個匾額放到哪裡?」一個身著硃紅色錦服的中年男子喜笑顏開的朝李雪茞尋問道。
「大家也后不要再送了,匾額都快放不下了。」李雪茞凝眉,還真如情兒所說,現在每天都有來送匾額的人,多的放都放不,扔了又可惜。
「李大管家說的哪裡話,沐太醫醫術高明,造福鄉里,那麼多疑難雜症都治好了,簡直是神醫在世,這一點小禮聊表心意,大管家一定要收下。」說罷,那人一揮手,幾人將匾額一放匆匆離去,生怕別人給他送回去似的。
沐薏情朝那人望了一眼,不禁搖了搖頭,門外還排著長長的隊伍。
景恆燁坐在沐薏情身旁,這些時日以來他下了朝就來醫館幫忙。
沐薏情忙的沒有時間用膳,他就把膳食提到她的面前,每天變著花樣的將聖京最出名菜式全都打包了一遍帶過來。
醫館什麼時候關門,他什麼時候離去,每天都是如此。總之,片刻不離左右,每天光是為沐薏情研磨,十指都不知道磨了多少水泡出來。
沐薏情抬眸朝景恆燁望去,看著他手指上纏繞著粗粗的紗布還吃力的磨著的樣子不禁露出一絲笑意。
景恆燁看到美人展露笑顏,頓時抬手雙手,「磨的雙手泡,終見佳人笑。」
「油腔滑調。」沐薏情斥了一聲。
一個月了,從那晚分開之後,就沒有見過慕容灝,肖宇到是來過幾次,一副欲言以止的樣子,可是沐薏情偏不開口問他,憋死這個兔崽子。
突然,一股濃重的脂粉味的充斥著整個醫館,一個中年婦女穿著一身艷紅,頭上插著一個大紅花,搖曳著豐滿的身姿,直接躍過排隊的病人來到沐薏情面前。
看著這婦人的裝扮,沐薏情僵了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我當初是不是和她差不多?」側身朝一旁的景恆燁問道。
景恆燁臉色一僵,投給這個婦人一記眼神,好像多看一眼就覺得侮辱他一樣。
「她怎可和你比!你是獨豎一枝,大俗即雅,她是俗不可耐!」
沐薏情輕笑這話她聽愛聽,果然聖雲越是出色的男子,審美越他娘的特別。
「哎喲,沐大夫,喜事,喜事啊!」那婦人揮著手中帕子,嗆鼻的香味讓沐薏情屏住呼吸。
那婦人不客氣的坐在沐薏情面前,還朝她拋了個曖昧的小眼神。
沐薏情的胃開始翻騰了,這一段時間也沒有少見各種人物,如今這個,可算極品,「你是來瞧病的?」
「不是,不是,我今日來沐大夫這裡,可是要給你帶喜來了。」那中年婦女搔首弄姿的坐在沐薏情面前,一臉笑意傾身向前。
沐薏情挑眉,「喜從何來?」
那女人「嘖嘖」兩聲,抬手去拉沐薏情小手,「我是來給沐大夫說門親事的。」
沐薏情吃力的將手抽回來,「不必了,既然不是來瞧病的,請你讓一下,我還忙著,下一個。」
身後的病人湧上來,將那個惹人討厭的媒婆擠到一旁。
「讓開,讓開,你們知道我是替誰來提親的嗎?」那媒婆姓王,叉腰扯著噪門喊了一聲。
眾人一見她這潑辣樣不禁退了幾步。
「沐大夫,這女人呢,還得要嫁得好,我今日給你說的這門親事,可是打著燈籠也難找的,那可是禮部尚書之子,秦大公子,這個秦公子可是一表人材……」
沐薏情只感覺眼前一道冰藍色的影子一閃,那個豐滿的身子就飛到幾米開外了。
「滾!」景恆燁站在那,周身散發著一聲寒意,眾人乍一見這氣勢腳都軟了。
「哎呀!打人了!打人了!你們瞧,打人啦!」那媒婆呼喊著,撒潑耍賴。
李大管家也坐不住了,「你哪只狗眼看到他動手了?」
是的,左相大人沒有動手,只不過揮了揮衣袖而已。
「你,你是誰?我可是秦家派來的。」媒婆狼狽的站起身來,衣衫也亂了,花也歪了,髮髻也鬆了,簡直就是一個蠻橫潑婦。
「你告訴秦源那廝,我景恆燁的女人容不得他覬覦。」
景恆燁?景恆燁!媒婆撥弄了一上眼前的亂髮,這才上下打量著這個氣質出眾的男子,剛剛沒仔細瞧,竟然是左相啊!
沐薏情凝眉,這男人耍酷就耍酷幹嘛扯上她?!
「滾!」景恆燁溫潤的吐了一個字,那媒婆不受控制的顫抖了一下,快步離去。
上門求親?沐薏情哭笑不得,這樣的事情她可從來都沒有想過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還有那什麼秦公子,更不知道是什麼人啊,見都沒見過。
「請大家先等一下,薏兒忙了一個早上了,用膳食再給大家看病。」景恆燁朝眾人說道,拉起沐薏情不顧她的本意朝內院而去。
沐薏情也累了,趁這會休息一下也好,索性跟上他的步伐。
景恆燁拿帕子給她擦手,一副欲言有止的模樣。
「先吃點甜點還是直接上膳?」景恆燁輕聲詢問。
「上膳吧。」沐薏情將帕子放在一旁。
至從上次他留了玉走後,第二天就再出現在她面前時,只說了一句話,「我控制不住自己又來見你。」
當時,沐薏情看著他的模樣,滿心無奈。再說醫館的病人天天絡繹不絕,他來了之後幫了她不少忙,所以兩人這成了現在這樣的關係。
轉眼間,都一個月了。
見他熟練的擺好膳食,沐薏情走過去坐在桌旁,感覺景恆燁好像有事瞞著她。
「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沐薏情忍不住詢問。
「你知道秦源是誰嗎?」景恆燁看著她淡淡一笑。
「尚書的大公子。」沐薏情想了一下,好像那媒婆是這樣說的。
「沒錯,慶王妃是他的親姑母,青闌郡主是他的親表妹,他已經娶過妻,府內妾室一堆,還整日在外沾花惹柳。」景恆燁說到此不禁閃過一絲譏笑。
什麼玩意,也不撒泡尿照一照,也敢打這個女人的主意!
沐薏情的感慨就是,這什麼秦公子就是渾渣一個,不再會也就罷了。不過細想一下,這渣與青闌郡主有點關係,總感覺事情好像不那麼簡單。
「薏兒,護國公請旨,太后已為大司馬賜婚,與青闌郡主的婚事定在十月初九。」景恆燁說罷看著沐薏情的反應。
沐薏情端起一旁的湯喝了一口,回想起一個月前的那一晚,慕容儀突然到訪與慕容灝聊的可能就是這件事情。想起那天他看著她的神情,不禁有些失神。
「薏兒。」景恆燁喚了一聲。
沐薏情回過神來,朝景恆燁淡淡一笑。
「你沒事吧?」景恆燁關切的握著她的手。
「我能有什麼事?我與大司馬之間早就沒有任何瓜葛了。」沐薏情抽回手,喝著碗里的湯。
景恆燁看著她,不放過她的任何情緒,可惜,他真的沒有很到一點悲傷之意,甚至些許的失意或落寞都沒有。難道,她真的不在乎慕容灝?
據他所知,慕容灝可是把她放到心尖上。
「來,多吃點菜。」景恆燁夾起菜肴放到沐薏情的碗里。
沐薏情低頭吃著,心中卻盤算著,十月初九,差不多沐世子問斬的日子也在那一段時間。這一個月以來,慕容灝從來都沒有再出現在她的面前,他究竟是忙著籌備婚事,還是在謀划著洛川王的事情?
「薏兒。」
「薏兒!」景恆燁提高聲音喚道。
「啊?」沐薏情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我也去向太后請旨賜婚好不好?」景恆燁一臉認真。
「好啊。」沐薏情點點頭接著吃,他去向太后請旨賜婚跟她有什麼關係?
「真的?你答應我了!咱們成婚以後,我就辭官,到時去一個人風景如畫的地方,你開一醫館,我給你跑堂好不好?」景恆燁欣喜萬分。
「咳咳!」沐薏情被嗆的喘不過氣來,拿起帕子捂著嘴巴又是一陣猛咳。
「左相大人,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
景恆燁一副受傷的神色,收起臉上的笑意站起身來。
「你慢慢吃吧,我去前面看看。」
沐薏情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這一桌子的菜一點食慾都沒有了。
從脖子抽出那塊玉佩,驚訝的發現白玉之中的那個鳳凰的暗影竟然清晰可辨,立即解了下來放在手心裡看著,那鳳凰的暗影竟然呈一點點赤色!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才帶在身上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這玉也沒了盛夏時的涼意,握在手心裡有一點點溫潤,還有冬暖夏涼的功效?
她本來是準備還給景恆燁,可是玉變成了這樣怎麼歸還於他?而且,她感覺帶上這玉之後,全身的脈絡全都通暢了一般。
到時他會不會又鬧出什麼,我家祖傳啊,什麼非你莫屬啊,什麼狗血的玉認主人呀之類的……想到此,沐薏情立馬將玉掛了起來。既然這麼養人,就讓她再養一段時間吧。
尚書府內
那個衣衫凌亂的媒婆被一個小丫環帶著從側門進了府內,沿著石徑向後花園而去。
只見一個亭台樓閣內,坐著幾個身著艷麗的女子,其實一個淡藍色的身影最為出眾,幾人賞著花,用著茶消磨時光。
「郡主表姐,你瞧,那婆子來了。」一個淡粉色華服的女子素手一指。
「不知道給哥哥說定了這門親事沒。」另一個女子笑的花枝亂顫,反正秦尚書府的大公子可是出了名的來者不拒,況且那醫女又有幾分姿色,她們要是說成了,長兄不一定怎麼答謝她們呢。
「就是,一個賤人也敢跟郡主表姐搶夫君。」坐在青闌郡主身側的那位更是一臉鄙夷。
幾個女子七嘴巴舌的議論著,那媒婆已經走近了。
「民婦參見郡主,參見幾位小姐。」媒婆一臉討好的看著幾位。
一直沒有出聲音的青闌郡主放下手中的瓷杯,緩緩朝那婆子望去,不愧是王公貴族出分,那分氣度不是身旁的幾個女子能有的。
「怎麼樣了?這親事可說成了?」
「回郡主,民婦剛剛開始說,誰知道冒出個左相大人,說那醫女是他的女人,還,還打了民婦一頓。」媒婆一臉委曲。
幾個女子面面相覷,其中一個將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摔,「蹭」的一下站起身來。
「這個賤人,她勾搭大司馬不成,還要去勾引左相大人!真是氣死我了!」
「你說說,是不是那女人仗著左相出頭呢。」另一人指著媒婆,也是一臉惡氣難出的模樣。
媒婆縮了一下脖子,還是準備忍下不說,要是那幾位主知道左相一聽提親就動手了,不知道會不會當場撕了她。
「好啊,我就知道!肯定是那個賤人見大司馬要成婚了,就去爬左相的床!」這些大家閨秀也是滿嘴污穢。
青闌淡淡一笑,端起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口,她才不管那個賤人去勾引誰,只要不再去勾搭她的大司馬就行。
她們是四姐妹怎麼也算是聖京數得出來的大家閨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才貌雙全。這些年來,也一直都有青年才俊上門提親。
可是這四位主一個都不看,三年前,左相初來聖京時就已經轟動一時,如今位高權重位居左相,皇上又那麼仰仗信任。嫁給左相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
名份有了,地位有了,富貴有了,守著這個堪稱完美的男人,人生才是真正的圓滿。
「我到是聽說,左相大人經常與那女子來往。」青闌看著面前的四姐妹,稍微提點了一下。
「我要殺了這個女人!」那個粉衣女子忍不住了。
「四妹你急什麼呢,她可是皇上的御醫,明面上動不得。」
「明裡動不得,咱們就暗裡來!」
青闌郡主看了一下天色,起身告辭。留下平日里不怎麼和睦的四姐妹,同仇敵愾的商議怎麼對付那個賤人。
慕容府早就傳來消息,明日大司馬就要回聖京了,慕容夫人約了她的母妃上門做客,擺明了就是與大司馬私下見上一面。想到此,青闌的心中泛起一絲甜蜜,她要回去好好的收拾一翻。
沐薏情看了看天色,殘陽西斜,今日的病人要略少些,早早的就收了歇息。
景恆燁也離去了,可能又是怕聽到什麼傷人的話吧。她就不明白了,這些男人一個個都有被虐的傾向嗎?
秋狄快步而來,恭敬的站在沐薏情身後。
「大人,太後娘娘召您入宮。」
「太后?!」沐薏情怎麼也沒有想到,太後會召見她。可是她又不能不去,如果不去,隨便一個罪名都能把她給治了。
「皇上呢?」
「皇上他帶著皇後娘娘和公主出宮了,今日是皇後娘娘父親的忌日。」秋狄如實說道。
不!沐薏情心中有些不安。
「大司馬回來了嗎?」沐薏情再問,這個時候,好像腦中不假思索的就想到了他。
「沒有。」秋狄有些疑惑不知道這個時候沐薏情問大司馬作甚。
沐薏情的心中更加不安,就好像站在一根剛絲上,又被抽走了手中可以掌握平衡的桿。不過細想一下,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畢竟這一次是太后明著召見,怎麼也得顧忌一下她是皇上御用太醫的身份。
「走吧。」沐薏情輕聲說道。
太和宮內一片沉寂,入了殿內,被宮女告知太后在佛堂。沐薏情在宮女的指引下,入了佛堂。
太后依然那麼雍容華貴,手中拿著一個佛珠雙眸未睜,可是昏暗的光線使整個屋內有一股沉重的氣息,壓抑的人踹不過氣來。
「參見太後娘娘。」沐薏情上前行禮。
太后緩緩轉過身來,看著跪在她面前的女子。
「抬起頭來。」
沐薏情緩緩抬起頭,卻沒有迎視著太后的目光,太后涉足朝堂多年,有的是手段對付她,賢妃什麼的看似囂張只是一些小羅羅,太后才是真正的**oss。
「這張小臉真精緻,本宮見了都忍不住喜歡。」太后側靠在椅子上,原本撥弄佛珠的手突然停了下來。
沐薏情低頭沒有出聲。
「而且又是個聰明的人兒,本宮就更喜歡了。」太後接著說道。
「承恩太后喜愛,微臣不勝榮寵。」沐薏情的身子俯得更低。
太后冷笑一下,眼中帶著一絲不屑,「你可知道,我想讓你死的話,今天,你絕走不出太和宮半步。」
沐薏情俯著身子沒有答話,如果想直接弄死她,還費什麼勁把她召到宮裡來,肯定還有下文。
「起來說話吧。」太后歪到椅子一側,多了幾分隨意。
「多謝太后。」沐薏情緩緩直起身子。
「本宮給你指條生路。」太后悠悠說道,「你無非是想保一條命。大司馬與慶王府結親,你即使跟著大司馬在慕容府中也無立足之地。況且,本宮知道你性子傲,也斷然受不得正妻的氣。」
太后撥弄著華麗的甲套,再次說道,「皇上的情況,你比本宮清楚,也不是你的依靠,本宮現在給你一個機會。」
沐薏情俯身,「請太後娘娘明示。」
「想辦法救出沐世子,我可以饒你一命,你金國公主的身份也既往不咎,甚至,我還可以保你後半生榮華富貴。」太后看著神色冷靜的沐薏情,越發的覺得這個丫頭對她的胃口。
「沐世子犯了如此大罪,微臣哪有那個本事救他出來。」沐薏情一臉難色。
「你有的是辦法,本宮相信你。另外,本宮也提醒一下你,機會只有一次,大司馬大婚之前若是救不出沐世子。你的小命也不保了。」太后說的輕描淡寫。
沐薏情點點頭,「微臣一定竭盡全力。」
「好!本宮就是喜歡你這性子,最近本宮總是心神不寧的,你給本宮配幾幅安神的葯。」太后淡聲吩咐。
「是。」沐薏情恭敬的應了一聲。
「你退下吧。」太后朝她揮揮手,接著撥弄著手裡的佛珠。
沐薏情從太和宮走出來時,天色都暗了,不禁吐了一口濁氣。太后剛剛的意思很明顯,什麼心神不寧,她開的葯太后動都不會動,只是為了日後打算,也在提醒她不管是用明的還是暗的,都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弄死她。
沐世子成了關鍵人物,現在捏在皇上的手裡,洛川王受制不敢輕舉妄動,最近估計大司馬又有了新作讓太后坐不穩了,所以才會出此下策。
「大人。」秋狄看到沐薏情走了出來,快步迎上前去。
「回醫館吧。」沐薏情無力的揮揮手。
剛出宮門,一道冰藍色的身影朝沐薏情沖了過來,一把拉著沐薏情的手上下打量著。
「太后召見你所謂何事?有沒有把你怎麼樣?」景恆燁的沒了以往那種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淡定,眼中閃爍著濃濃的擔憂。
即使景恆燁是裝的也好,在這個時候沐薏情真的無力去計較了,突然感覺心好累,才穿越了幾個月的時間,感覺比上一世有生之年操的心都多。
「我沒事,太后只說是心神不寧,太醫開了葯都沒有用,讓我給她開幾幅安神葯。」沐薏情輕聲解釋了一下。
環視了一下四周,除了景恆燁一人站在帶著冷意的秋風中之外,再沒有其它人。
她進宮時心中不安,除了能救她的慕容雲天之外,第一個想到人竟然是慕容灝,心中不禁閃過一絲無奈,果然,人都是有依賴症的,她也不例外。
「太醫平時也沒那麼無用!偏偏你一來,他們一個一個都變成擺設了!」景恆燁怒斥了一聲,他又豈會不知道太后是何用意。
這是沐薏情第二次見他如此生氣,一次是那媒婆來提親,還有一次就是現在。
抬起手擰著他的臉頰,拉扯了一下,「左相大人生氣嘍。」
景恆燁一驚,看著這個擰著他臉頰的手,他強忍著想把這個女人震飛出去的衝動,極力的控制著滿腔的殺意,忍住,他一定要忍住!
沐薏情鬆了手,沖著他甜甜一笑,「怎麼不躲?」
「你喜歡怎麼捏就怎麼捏,到時嫁給我之後,任你搓扁揉圓。」景恆燁恢復那種讓人如沐春風的溫潤。
「得了吧你。」沐薏情推了他一下,拐著他的胳膊朝前方走去,「咱們去寶月樓吧,我還沒有用膳,餓死了。」
景恆燁臉色一變,想起了那一晚上生不如死的折騰,還有那丟盡臉面的腹脹。
「你用過膳了?」沐薏情感覺到他的遲疑的詢問道。
「沒有,我提著膳食到了醫館,聽說你被太后召見就匆匆趕來了。」景恆燁反過來握著她的手,兩人並肩朝前方走去。
沐薏情將手抽出來,「既然你提了膳食來,就不去寶月樓了。」
景恆燁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
「左相大人,比賽吧,誰最後一個到,誰今天晚上不準用膳!」說罷,沐薏情飛速朝前方跑去。
看著那道如身影,景恆燁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與他以往任何時候都不同,這是一抹會心的笑,他自己都沒有想過,有一天這樣的笑容會出現在他的臉上。
「薏兒,別跑……」抬步朝那個跑出老遠的身影追了上去。
宮牆黑暗的一角,依稀可見兩個身影拉拉扯扯,不知道的還以為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主子!冷靜!冷靜!」肖宇抱著自家子主,要不是他拚命攔著,慕容灝早就衝出去劈死那對狗男女了。
「肖宇,她在幹什麼!?摸左相那廝的臉?她竟然敢去摸其它男人的臉!」大司馬暴怒了,不但是摸男人的臉,還笑的那麼燦爛!當他是死的么?!她從來都沒有對他這樣過!
「一個月了,整整三十天零十個時辰了,她沒有見到我,竟然也不打聽一下我去哪了!」慕容灝大步朝前方走去。
「主人,你消消氣。」肖宇緊隨其後。
「你是不是沒有出現在她面前,是不是?!」慕容灝轉身揪住肖宇的領子。他走了這麼一個月,派肖宇回來過六次,可是那個女人一次都沒問過他的下落!真是氣死他了!
「主子,屬下在她面前晃了,您不是交待,她不問,屬下不能說嗎?一定要她先問了屬下才能說,可是她壓根就不問啊!」肖宇委屈一肚子苦水。
「你是不是站在她面前晃一眼就走了?!」慕容灝在考慮是不是肖宇出現的方式不對。
「回主子,絕對不是,有一次屬下還裝肚子疼在醫館里呆了兩個時辰!」肖宇簡直想撞牆了,他話到嘴邊都快憋死了,那女人就是不問他啊!那滋味有多難受誰能體會?誰能體會!?
慕容灝鬆開肖宇,目光朝那兩道身影消失的地方望去。這個女人,他不是交待了嗎,不準再見左相!竟然左耳進,右耳出。
她到好,不但見左相不說還敢這麼親近!他這一個月東奔西走,廢寢忘食,就為了快點解決洛川王的事情。朝中定勢穩定后,他就請命將她娶回去,什麼青闌郡主別他面前礙眼!
她到好,要是再晚幾天不回來,綠帽子都敢給他帶上了!
他從外趕回來,一聽到太后召他入宮,馬不停蹄的就往宮裡趕來,誰知道,看到眼前的一幕。
「景恆燁那小子安的什麼心,那麼多女人他偏不找,非得看上我的女人!」慕容灝怒喝一聲。
「男未婚,女未嫁……」肖宇嘟囔了一句。
「你說什麼?!」慕容灝陰沉著臉問道。
「主子,屬下冒死說句實話。」肖宇抬起頭,立即一副視死如歸的氣魄。
「說!」慕容灝冷喝一聲。
「如果,屬下是女人,也會先對左相那樣的男人動心。」肖宇說罷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不禁加快語氣補充道,「據屬下所知,一般的人追女人的順序是這樣的:先讓對方對自己產生好感,然後邀約、提親、成婚、洞房。主子您的順序完全反了。」
慕容灝聽完一愣,是嗎?有這樣的順序嗎?他怎麼沒聽過?懷疑的神色朝肖宇望去,骨節「咔咔」作響。
「戲文里都是這樣唱的,現實中也是這樣,不信主子可以去看看那些通過真實的事情演出來的戲文。」肖宇吵豆子似的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愛情戲文。」
「看戲文?!」慕容灝的神色很複雜,很陌生。
肖宇頓時閉上嘴巴,天啊!他真是找死啊~竟然讓主子去看戲文,讓一提起酸文人都黑臉的主子去看戲文!
「在哪看得到?」慕容灝的有些不自然,目光望著遙遠的天空。
肖宇一時沒回過神來,吱吱唔唔的回應了一聲,「戲,戲樓。」
於是,大司馬去了戲樓,包了場子,看一看這正常人的順序他娘的究竟是怎麼樣的。
第一場:春歸記。
「哐哐哐!」梆子敲了起來,好戲開羅,戲台兩邊,男女主角也相繼出場了,這是春風二月的場景,一湖畔邊男女偶遇。
兩人扭來扭去在戲台上轉了三圈,終於偶遇了。
「姑娘。」
「公子。」
「姑娘有禮。」
「公子有禮。」
大司馬臉都黑了,這都是什麼玩意!明明可以一眼瞧見的,愣是轉了三圈!文人寫出來的東西就是騷。
「下一場!」
戲班子立即安排下一場:小姐閨閣。這是一場夜戲。
「扣扣扣。」三聲門響。
大司馬不禁坐直身子,都夜半三更會面了,激情也該來了,還得意的白了肖宇一眼,瞧瞧,姦情啊,肯定有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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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闌是炮灰,青闌是炮灰,青闌是炮灰!大司馬永遠都是小情一個人的,賜婚神馬的都是浮雲。相信大司馬,相信憐,阿門~
推文:《染指帝君,嫡女天下》文/雪含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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